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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見鐘情,激動得聲音都顫唞了,羞澀地結巴道:“什、什麼味道?”

“唔,”衰神低頭想了想,羞澀又矜持地笑出了六顆白牙,“大概是……自私涼薄的味道?小肚雞腸的味道?尖酸刻薄的味道?”他害怕自己誇得不到位,滿懷欣喜地低頭在他頸窩裡用力嗅了嗅,補充道:“唔,還有一絲淡淡的陰險毒辣的味道。”

盧方圓大概是被誇得不好意思了,一句話都沒說。

衰神情難自禁地在他脖子上甜了一口,真情流露道:“少俠,你的味道可真迷人!”

迷人的少俠本人都快嚇尿了,然而極度缺乏人際交往經驗的衰神本人毫無察覺,伸出雙臂,珍惜地抱了抱他,低頭在他額心烙下一%e5%90%bb:“真想每時每刻都和你待在一處……隻可惜我還有黴運沒撒完。晚上再去找你。等我。”

結界倏忽散去,街道上人聲、車聲、店鋪裡的音樂聲瞬間嘈雜起來,陽光也瞬間變得燦爛溫暖。盧方圓一身冷汗,心有餘悸地站在大太陽底下,被嫌他擋道的行人罵了一句,才感覺自己冰涼的手腳慢慢恢複了知覺,他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拖著大行李箱坐大巴回了在鄰市的家。

他以為自己最近心情不好,做了一個白日噩夢。

然而當天晚上,那個籠罩在一團深灰色霧氣裡的男人……就爬上了他的床。

盧方圓嚇得心跳驟停,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顫唞著聲音問:“你……你到底是誰?為……為什麼會在我的房間裡?”

“我是衰神啊,”衰神陶醉地在他頸窩裡嗅了嗅,低聲撒嬌道,“你也可以叫我小衰衰,諧音小帥帥。”

“……”盧方圓心道這怕不是個神經病,好可怕啊,“你……你想乾什麼?”

衰神想了想,羞澀地把臉埋在他鼓囊囊的%e8%83%b8肌中間,低聲道:“我……我想甘你呀。”

盧方圓:“……”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的,一千年、一萬年,我都願意等,”衰神抬起頭來,深情地注視著他的大方臉,感覺心裡的溫柔滿滿得要溢出來,“少俠,你的臉可真方,你的眉毛可真黑。”說著伸手陶醉地捏了捏他的腰:“你的腰可真粗。”又捏了捏他硬邦邦的%e8%83%b8肌:“你的雄可真大……我好喜歡你的雄肌啊!”

盧方圓被嚇得魂飛魄散,捏得生不如死。

被變態纏上了怎麼辦急在線等!

然而盧方圓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報警吧警察又提取不到一點兒毛發皮屑之類的,不僅如此,警察還暗中提醒他父母注意他的精神狀態,搞得他父母整天提心吊膽暗中觀察他,一句重話都不敢說,生怕刺激到他脆弱的神經。

盧方圓有苦說不出,日日愁容滿麵,夜夜不能安寢,最糟糕的是,他的運氣陡然壞了起來,吃方便麵總是沒有調料包,上廁所總是忘帶衛生紙,樓上潑下一盆洗腳水一定會潑他一身,下雨天出門一定會摔個狗啃泥。

非常慘。

接到節目組恢複他比賽資格的電話,都沒辦法高興起來。

盧方圓被折騰到差不多精神衰弱,完全無心比賽,可是想到選秀宿舍人多眼雜,那個變態未必敢那麼放肆,所以還是回去了,沒想到他回到宿舍的頭一天晚上,變態就追過來了,還一臉陶醉地甜了他的%e8%83%b8肌。

盧方圓終於崩潰地哭了:“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你到底怎樣才肯放過我?”

衰神還以為他家少俠被爽哭了,撒嬌呢,溫柔地把他抱進冷冰冰的懷裡,深情山盟海誓道:“我不會放過你的,永遠都不會。”

八進五的那天晚上,盧方圓發揮失常,險些被淘汰,渾渾噩噩地跟著大家一起吃了一頓飯,渾渾噩噩地回到宿舍、爬上床,做了一個噩夢,然後被饑腸轆轆的孟謨“嗷嗚”一口吞掉,瞬間把這一個星期以來的遭遇忘得一乾二淨。

淩晨時分,他被一個冰涼的%e5%90%bb凍醒了,一睜眼看到自己身邊躺著個渾身籠罩著深灰色霧氣、連臉都看不清的男人,瞬間嚇得心跳驟停,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顫唞著聲音問:“你……你是誰?為……為什麼會在我的房間裡?”

衰神:“……”

盧方圓見他不說話,還以為他是入室搶劫者,為了保住小命,遂交出了所有的現金、銀/行/卡,並且將銀/行/卡密碼也雙手奉上。

衰神喜不自勝:“少……夫人,你是要我替你管小金庫嗎?你終於肯接受我,當我是你的親親相公了嗎?”衰神喜滋滋地盤算著,等會兒就去把他存在天庭銀行的銀票全部都取出來,兌換成銀子,再兌換成人民幣,和盧方圓的財產放在一起。

那樣,他們就是真的一家人啦。

盧方圓:“……”

什麼鬼?

敖欽快急瘋了。

後台一個人都沒有,選手宿舍裡空空蕩蕩,所有工作人員仿佛一下子集體蒸發,連個能問的人都沒有,小妖精的電話又打不通,敖欽焦躁地在宿舍走廊裡走來走去,一直等到半夜,才等到幾個工作人員和選手陸陸續續回來,紛紛對他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敖總,在等孟謨?”

敖欽矜持地點點頭,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孟謨回來,等了一個多小時,終於逮住一個眼熟的問道:“孟謨呢?”

“敖總?”晚歸的路絳笑著挑了挑眉,“他不是去找你了嗎?”

敖欽用儘全力才壓下心頭狂喜,但一雙內勾外翹的丹鳳眼還是一下子亮了起來:“他……找我去了?”

路絳笑:“是啊。”心道這兩個也真是的,都想給對方一個驚喜,也不提前溝通一下,白白浪費了大好時光啊。

敖欽得到肯定的回答,喜滋滋回到家,沒有人。

大半夜又跑去公司,還是沒有人。

難不成是路上出事了?

敖欽越想越擔心、越想越擔心,打電話給警局和交管所的朋友問過,說本夜治安良好,沒出事兒也沒出車禍,才稍稍放下心來,沒頭蒼蠅一樣開著車滿城亂轉,還從小衛那兒要了路絳的電話,一晚上不知道打了多少回。

一直到淩晨四點,接到路絳的電話,說孟謨回去了,敖欽一顆心這才落回了肚子裡,心想可能是他們都太著急,所以錯過了吧,小妖精一夜沒睡,還是不要打擾他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所以敖欽開車回了公司,在休息室裡睡了兩三個小時,天剛亮就精神奕奕地醒了,喜滋滋地洗澡穿衣剃須抹發膠,拎著護發禮盒套裝神清氣爽地下樓,在電梯口碰見來公司加班的執行導演。

執行導演儘職儘責地拍馬屁道:“敖總,你和夫人感情可真好。”

敖欽:???

“哈哈哈,謝謝敖總請我們吃飯,”執行導演察言觀色,認為自己馬屁沒拍到點兒上,趕緊找補道,“我們以後一定會多‘照顧’夫人的。”

“……”敖欽皺了下眉,“請吃飯?”

“就是昨晚夫人以你的名義請我們大夥兒吃的飯啊,在XX海鮮酒樓,”執行導演看到敖欽一臉茫然,瞬間也不確定起來,“敖總……不知道?”

“嗯,”敖欽淡淡問,“怎麼回事?”

執行導演深刻地感覺到自己馬屁拍到馬腿上了,為了不徹底惹惱敖總這匹喜怒無常的冰山馬,遂一五一十地把昨天孟謨怎麼以他的名義請大家吃飯,席上都吃了什麼、說了什麼話……事無巨細全說了一遍。

小妖精這是見他沒什麼表示,迫不及待要將他們的關係昭告天下了嗎?

敖欽矜持地點點頭,什麼都沒說,但心裡卻甜滋滋的,走在路上,幾乎要忍不住笑出聲來。

衣兜裡手機鈴聲響,他摸出來一看,瞬間更開心了:“喂?”

“敖總,你在哪兒?”電話那頭傳來小妖精的聲音,聽起來非常非常嚴肅正經,“我……有事要跟你說。有可能會……嚇到你,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

“好,”敖欽道,“我在辦公室等你。”

什麼事?還有可能嚇到他?求婚嗎?

敖欽心情愉快地掛了電話,乘電梯回到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手裡的護發素套裝,心想小妖精的頭發養得那麼好,一點兒分叉和毛糙都沒有,一定很珍惜很珍惜他的頭發,收到這個禮物肯定會開心的。

他一邊想,一邊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幾乎迫不及待想看到小妖精收到禮物之後的反應了——他一定會驚喜得眼睛亮晶晶,笑出一對兒可愛的小酒窩吧?

就在這個時候,門嘟嘟響了兩聲,敖欽聞聲回頭,笑容瞬間凝固在嘴角。

門口進來一個小妖精,頂著一頭帥氣的小短發,對他微微一笑:“敖總。”

敖欽:“……”↓思↓兔↓網↓

他竟然把頭發剪掉了……掉了……了……

心疼到無法呼吸.jpg

敖欽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隨口問:“怎麼把頭發剪了?”

“因為你那天說……”孟謨學著敖欽的口氣,不耐煩道,“留這麼長頭發做什麼!我回去想了想,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就剪了哈哈哈!”

敖欽:“……”

他到底沒事兒亂瞎逼逼什麼?

敖欽扶了扶額,感覺自己簡直要心塞致死。

☆、吐泡泡

孟謨吃得飽飽兒的,一覺睡到快九點才醒,神清氣爽地從臥室出來。

路絳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看到他疲憊地打了個哈欠,無奈道:“你終於醒了。再不醒敖總就要把我電話打爆了。”

孟謨眨了眨眼睛,一臉茫然:“啊?”

路絳幾乎一夜沒睡,怨念深重,於是把他從在宿舍樓底下遇見敖總,一直到淩晨被敖總的催命電話吵醒,跟著擔心了小半夜的事情原原本本和孟謨叨叨了一遍,正想問他昨晚到底去哪兒了,就看見他一臉茫然地轉身走了。

路絳:“……”

孟謨一臉懵逼,回到臥室,從昨天換下的牛仔褲袋裡摸出手機——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電關機了。

他將手機充上電,一開機就劈裡啪啦湧進來一堆短信。除了來自路絳的一通電話和一條短信,全是敖欽的來電提醒和短信,語氣一條比一條焦急——

“去哪兒了?怎麼還不回宿舍?”

“你來找過我?現在在哪兒?”

“你到底去哪兒了?沒事吧?”

“謨謨,你彆嚇我!”

“看到短信立刻給我回電話!!!”

……

最後一條是淩晨四點二十發過來的:“你沒事就好。好好兒休息,醒了給我回個電話。我有東西給你。”

自從父母去後,他一直一隻獸四處漂泊,饑一頓飽一頓、風裡來雨裡去,在外麵一晃蕩就是一夜,就算是這兩個月住在選秀宿舍,偶爾夜不歸宿也沒人管,也就是路絳有時候會問一句。還從來從來沒有一個人,會這樣關心他、惦記他,會為他的夜不歸宿而擔心、而牽腸掛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