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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然就走了神。

原來敖欽要在房本上加他的名字,其實是“以後這就是我們兩個的家”的意思啊……想到這兒,他心中微微一動,臉頰一陣發燙。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今天沒什麼靈感,擠了好幾個小時,隻有這麼多了……

第二對副CP是衰神&盧方圓。

☆、噩夢消失了

孟謨大概是全世界最可憐的一隻神獸了。

他從一生下來就遇上和平年景,成長期的夢貘小崽子飯量大得驚人,於是孟謨的父母不得不帶著他東奔西跑、四處尋覓噩夢,走遍了六合八荒、天上人間,就連地府都去過,可是噩夢有限,所以每一個地方都呆不長。

他的整個幼年時代都是在顛沛流離中度過的。

後來他的父母被派往人間執行秘密任務……再也沒有回來。

從那以後,顛沛流離的漫漫長途上,就隻剩下他一隻孤零零的小神獸了。

無數次,他一隻獸趴在荒郊野外,看著漫天閃閃的星子,聽著耳邊唧唧的蟲鳴,或者狂風肆虐,或者大雨傾盆,或者雪花飄飄……他無數次、無數次、無數次,非常非常非常想要一個家。在一個可以避身擋雨的屋簷下,和另外一隻暖融融的雌獸偎依在一起,圍爐烤火,爐子裡悶著燒雞或者烤紅薯,遠處飄來噩夢的香味兒……

然後那隻獸在孟謨的想象裡刷刷掉光了毛,變成了一個冷冰冰的美男子——敖欽。

孟謨:“……”

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心道孟謨啊孟謨,你到底在想什麼啊?敖總可是雄的啊,就算兩個雄性也可以組成一個家,可他堂堂一個神獸,怎麼能嫁給一個人類呢?人類這種物種太脆弱了,隨便撞一下都要吐血,等過個五六七十年,敖欽死了,還是要剩下他孤零零的一隻獸。

……好像似乎有哪裡不對?

都是雄性,憑什麼他要嫁給敖欽?可他剛才為什麼下意識就那麼想了?難道……他真的變成了一個娘炮?

孟謨糾結得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

一直到鐘瑞涵聽不到他的回應,疑惑地對著話筒“喂喂”了兩聲,孟謨才如夢方醒,有些心虛地哈哈笑了兩聲:“……信號不好。那,晚上見?”

“嗯!”鐘瑞涵開心地笑著說,“晚上見!”

掛掉電話,孟謨在音樂APP上搜了伴奏,去練歌房練了一下午的歌。

三點多有個陌生號碼打來電話,說他是敖總的代理律師,讓他帶好相關身份證件,去XX律師事務所辦理資產轉贈手續,之後去公證處做公證。

孟謨:“……”

總裁不相信我和他什麼也沒有發生非要把一半資產硬塞給我怎麼辦急在線等!

禮貌謝絕並掛斷電話之後,孟謨歎了口氣,本來他是打算一走了之的,就這麼稀裡糊塗也無所謂,現在他要留下來了,這個誤會總是要解釋清楚的,可他早上都已經說得夠明白了,奈何敖總就是聽不懂人話啊。

他到底要怎麼說敖總才會相信呢?難道真的要在一個人類麵前暴露身份?

真的把人嚇死了怎麼辦?

好愁啊。

孟謨想不出什麼好主意,索性不想了,專心練歌。他和鐘瑞涵約的是晚上八點,他一口氣練到七點半,這才出門坐地鐵去了鐘瑞涵和顧影帝的家——一套四居室的小躍層,離顧影帝的工作室不遠,裝修得非常有品位,餐廳的小吊燈是古樸典雅的歐式風格,散發出暖黃的光,顧影帝圍著一個印有小倉鼠的大圍裙,嘴角帶笑,將冒著騰騰熱氣的香噴噴的飯菜端上桌,鐘瑞涵跟屁蟲一樣跟在他身後,趁他不注意就伸手拈了一顆腰果塞進嘴裡,被顧影帝打了爪子,笑得嘿嘿嘿的。

看起來就超級般配、超級溫馨、超級幸福。

兩個人一頓飯你喂我、我喂你,小倉鼠兩個腮幫子塞得鼓囊囊,就這還不忘巴拉巴拉說話,被顧影帝瞪了一眼:“食不言寢不語。”

“誰說睡覺不能說話啦?”鐘瑞涵不滿道,“你昨天睡我的時候可沒少說。”

顧櫟曙:“……”

孟謨再次被秀了一臉恩愛,生無可戀。

好容易熬完一頓飯,顧影帝還有事要忙,出門去了,家裡隻剩下他們兩隻獸,鐘瑞涵捧著肚子倒在沙發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紅暈:“好飽啊。我感覺我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一隻倉鼠了。嘿嘿嘿。”

鐘瑞涵躺在沙發上幸福地發了會兒呆,然後跳起來小碎步一溜煙衝進廚房,從櫃子裡捧出一堆堅果小罐子,一股腦都塞進孟謨懷裡:“你吃!我能有今天多虧了你嘿嘿嘿,謝謝你。以後我的就是你的。你有什麼想吃的,我給你買!”

“不用客氣,”孟謨眨了眨眼睛,終於按捺不住好奇,問道,“你們是怎麼和好的啊?”

“嘿嘿嘿。”

鐘瑞涵紅著臉低著頭,雙手捧著一小罐堅果,巴拉巴拉嚶嚶嚶一五一十事無巨細全說了。

原來昨天孟謨一走,顧櫟曙就迫不及待去公司宿舍找他了。

小倉鼠一如既往乖乖躺在床上讓他填,整隻鼠嚇得瑟瑟發抖,哭唧唧道:“這次你是真的要吃我了嗎?”他哭得不停抽氣:“也……也好,早吃早超生,下輩子我一……一定不做老鼠了我要做貓!嗚嗚嗚——”

顧櫟曙:“……”

他怎麼一直沒看出來他的小倉鼠不是害羞,而是真的害怕啊?

想到小倉鼠這麼多年一直活在被吃的恐懼裡,顧櫟曙心疼得要命,柔聲道:“我不會吃你的,永遠也不會吃你的……我的寶貝。”

“真……真的?”鐘瑞涵抬頭看了他一眼,嘴角瞬間癟了下來,“你騙……騙人!你的眼神分明就在說,你非常想吃我!”

“傻瓜,我的確想吃你,”顧櫟曙實在不知道該說他笨還是聰明,整隻貓都無奈了,伸手刮了下他小巧可愛的鼻子,“但不是把你一口吞進肚子裡那種吃,而是……”他低頭在他嬌小雪白的耳廓上輕輕填了一口,低聲道:“像人世間所有的夫妻一樣,想親你、想愛你、想穩遍你的全身,想對你做最親密的事,想把貸次的XX蟹進你的身體,想讓你給我生一窩小倉鼠……想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給你。”

“啊,這樣啊,”鐘瑞涵做夢也沒想到顧櫟曙對他是這樣的心思,羞得整隻鼠通紅通紅,像隻蒸熟了的大蝦,他伸手撈起被子蒙住腦袋,嚶嚶嚶道,“可是……可是我是雄的,生不了一窩小倉鼠啊。”

小倉鼠糾結的點真的非常奇怪,顧櫟曙嘴角抽搐了一下,將被子扯下來,逼迫他看著自己的眼睛:“這麼說……你答……”應了?

被子裡的清秀少年不見了,隻剩下一隻肉嘟嘟毛茸茸的小倉鼠,睜著一雙圓溜溜的黑豆眼,點頭如搗蒜,嘴裡發出吱吱吱撒嬌一樣的叫聲。

顧櫟曙:“……”

幾分鐘後,小倉鼠終於在顧櫟曙的催促下不情不願地變成人,瑟瑟發抖地被他桐了,桐著桐著就哼唧起來,做這個真的好舒服啊。

完事兒之後,顧櫟曙親昵地摸著他的臉,輕歎道:“寶貝,我一直以為你不願意。”

“哦,”鐘瑞涵拉下他的手,“吧唧”親了一口,“我一直以為你要吃我。”

兩個人麵麵相覷半晌,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兩個傻瓜!

兩個傻瓜相擁著睡著了,睡著睡著都變成了原形。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子照進來,暖洋洋地灑在一隻長毛大白貓身上,大白貓懷裡團著一隻小倉鼠。

大白貓懶洋洋地從睡夢中醒來,怕驚醒“辛苦”了半晚上的小倉鼠,連懶腰也沒敢伸,從嗓子眼裡溫柔地“喵嗚”了一聲,伸出舌頭輕輕填了填小倉鼠的花瓣耳朵。

小倉鼠羞澀地“吱”了一聲,瞬間化作一個渾身透著淺粉色的嬌弱男子——差點兒把大臉貓壓成一隻貓餅。

鐘瑞涵:“啊,對不起對不起。”

顧櫟曙狼狽地化作人形,輕咳了一聲,學著霸道總裁劇裡的台詞,裝逼道:“和我,永遠也不用說對不起。”

……

“唉,我之前真是太蠢了!白白浪費了這麼多年!不過現在也不晚嘿嘿嘿。”

鐘瑞涵歎了口氣,立馬又高興起來,臉紅紅地小聲道:“哎,你知道嗎,我老公那個東西超級大,還貸次!我一開始嚇得要命,感覺我要被他捅個對穿,差點兒又嚇尿了……沒想到被那個硬硬的東西桐桐桐那麼舒服……雖然開始有點兒疼。哎,敖總那個東西大不大,是不是也超級舒服?”

小倉鼠也太不要臉了!#思#兔#網#

孟謨麵紅耳赤:“我和敖總……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什麼不是?你就彆害羞啦,公告我都看見啦,”鐘瑞涵熱情地笑著說,“這種事情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就是很舒服啊。”

孟謨無奈了:“我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反正鐘瑞涵不是人,也不怕把他嚇死,所以孟謨乾脆把他是夢貘的事情,還有他和敖欽之間那些亂七八糟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說給了小倉鼠聽。

鐘瑞涵吃驚到不行,一張秀氣的小嘴巴都張成了O型,大驚小怪道:“怪不得你長得這麼好看,原來根本就不是妖怪,而是神獸!啊啊啊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遇見神獸呢!”

孟謨被他嚷嚷得腦仁兒疼,食指比在嘴前“噓”了一聲:“保密。”

“嗯嗯嗯,”鐘瑞涵警惕地東看西看,並伸手在嘴巴前麵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保密!一定保密!老公我都不跟他說!”

孟謨點點頭,笑道:“所以……你現在可以讓我吃你的噩夢了嗎?”

“當然可以,”鐘瑞涵嘿嘿笑著點頭,翻身躺倒在沙發上,拉過毯子,蓋到下巴上,“你等會兒啊,十分鐘就好。”說著閉上眼睛,不到十分鐘,就小小聲地打起了鼾。

呼嚕呼嚕——

飄起一小朵桃粉色的暖夢。

“不對嗎?”鐘瑞涵撓撓頭發,“繼續繼續。”

呼嚕呼嚕——

飄起一小朵暖橙色的甜夢。

呼嚕呼嚕——

飄起一小朵明黃色的春夢。

……

鐘瑞涵抓狂:“啊啊啊為什麼做不了噩夢了?要不……我去抱隻貓來?樓下花叢裡就有一隻流浪貓。”

小倉鼠是隻行動派,話沒說完就趿拉著一雙貓頭小拖鞋小碎步衝出門去了。

孟謨:“……”

他隻好跟了上去。

然而——

“哇哦!好可愛!”鐘瑞涵抱著黑白雜色的小貓咪,伸手摸了摸他的毛,“和我老公一樣可愛呢!”

孟謨:“……”

顧櫟曙剛好忙完回來,冷著臉寒聲道:“寶貝,你說什麼?”

“……”鐘瑞涵一把將貓塞進孟謨懷裡,衝過去抱住顧櫟曙,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