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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敖欽無奈道,“我讓小衛通知導演,讓你以返場選手的名義繼續比賽,以你的能力,到時候簽約肯定沒問題。”末了又補了一句:“暫時不想和我上床也沒關係,我們慢慢……”

孟謨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像是兩顆跳躍著活潑潑燭光的黑曜石:“真的?”

“真的。”

小妖精果然是為了食堂的飯和他上床的嗎?他一個帥氣大金主的吸引力竟然還不如一頓飯嗎?

簡直心塞。

敖欽感覺自己都快心塞到心梗了,他一眼都不想看小妖精了,低頭把資料重新整理回文件袋裡,塞進公文包:“走吧,我帶你去買衣服。”老穿著他的大T恤像什麼樣子!太容易讓人想入非非了!

“不用不用,”孟謨笑著說,“我有衣服的,再說,我的衣服還能穿……”他跳著跑進臥室,四處不見他的T恤牛仔褲的身影,懵道:“我的衣服呢?”

“在洗衣機裡,”看孟謨大有把衣服拎出來重新穿的架勢,敖欽感覺自己的潔癖都要犯了,橫眉立目道,“你想繼續穿?”

“我……”看到和敖欽沾滿那啥的睡衣團在一起的T恤和牛仔褲,孟謨也犯了愁,“唉,不能穿啊了啊。”

……最後孟謨還是穿著敖欽的大T恤和長褲咣當咣當地出了門,在他的執意要求下,敖欽把車開到了X橋機場。

敖欽在車裡看著孟謨一路小跑到臨時行李寄存處,領回來一個小手提包,興奮地從裡麵翻出來一套起了球的T恤和一條顏色和版型都很奇怪的牛仔褲。

一看就是地攤貨。

看到敖欽的目光,孟謨不好意思地說:“T恤穿了好幾年了,都有點兒起球了哈哈哈,不過牛仔褲還是新的,還掉色兒呢,穿一天腿都是藍的哈哈哈!”

敖欽想象了一下孟謨穿著他的大T恤,底下露出一雙大藍腿的樣子,抿了下唇,不由分說搖下車窗,從他手裡扯過地攤貨團了團,揚手就丟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然後一腳油門踩下,車瞬間就飆遠了。

“哎,”孟謨目瞪口呆,“你這人怎麼這樣?衣服還好好兒的呢,又沒有破,至少還能穿兩三年呢,就這麼丟掉也太浪費了吧……說不定撿回來洗洗還能穿呢。停車!”

敖欽煩得不行,完全不想搭理他,徑直開到了步行街,不由分說給他買了一堆衣服和日用品,孟謨說不要不要,敖欽淡淡撩了他一眼:“你還想不想簽約了?”

精準地戳中孟謨的死%e7%a9%b4。

他默默地閉上了嘴。

最後,孟謨提了一大堆衣服和日用品回了選秀宿舍。敖欽給他選的衣服都超級超級貴,隨隨便便一件白T都好幾百,雖然看起來和地攤貨差彆不大,但是版型特彆好,穿起來又舒服又顯身材,摸起來手感更是說不出地好。

孟謨一邊摸一麵歎了口氣,從行李包裡抽出記賬的本子,在上麵又記了一筆。

唉,欠敖總的錢一下子又多了大幾千,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還清呢。

這時候,手機叮鈴鈴響,導演打來電話,催他趕緊定曲目,好讓編曲老師儘快編曲,最遲周三就要合樂隊伴奏了,周四晚上正式彩排。

“本來昨晚就想通知你的,可是我晚上十二點從巴黎飛回來,開機才收到敖總助理的消息,時間太晚了,想著你說不定已經知道了,就沒和你打電話,”導演說,“時間很緊,利索點兒,彆磨磨唧唧,真誤了事我可不管什麼敖總驕總的,立刻把你踢出局!”

孟謨:“……好的。”

什麼?昨晚?

原來敖總真的是個好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

☆、家

導演掛電話之前又說:“哎對了,你順便把盧方圓也給我叫下來。讓他收拾好了就滾下來找我,都一個小時了還沒動靜,打他電話也不接,你們這群小屁孩兒整天磨磨唧唧,都不知道乾嘛吃的。”

莫名其妙挨了一頓尅的孟謨:“……好的。”

盧方圓也回來了?

這麼說他之前真的誤會敖總了,敖總看起來脾氣又臭又硬,像茅坑裡的石頭,其實就是個溏心雞蛋啊。

孟謨想到敖欽被他威脅之後還請他吃飯的樣子,一本正經要對他負責的樣子,還有今天逛商場的時候臉臭臭的但瞳仁裡帶著笑意的樣子,心裡暖洋洋的,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他把衣服都疊好了收進衣櫃裡,然後出門去找盧方圓。

盧方圓拉開門,看到是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粗聲道:“乾嘛?”

今天早上下了一點兒雨,路上還很泥濘,盧方圓大概是來的路上一不小心又摔了一跤,白襯衫和長褲上全是泥點子,可是為什麼都過了一個小時了……他還穿著那身臟衣服?個小屁孩兒果然是夠磨蹭的,導演罵得一點兒都不冤枉。

“導演叫你下去找他,”孟謨也不想和小屁孩兒計較,淡淡道,“你快點兒,我先走了。”

“哎,等等。”

盧方圓叫住了他,低著頭,拿腳尖踢著門框,一臉彆彆扭扭地說:“你……你會不會開鎖?”

巧了,開鎖是他的專長。

孟謨問:“什麼鎖?”

“密碼鎖。行李箱的。”

“……”

和他住同一個屋的室友文一閬正坐在沙發上拿著pad試音作曲,看到孟謨進來,和他笑著打了個招呼,然後斜了盧方圓一眼:“你理他做什麼?忘了他之前在背後怎麼說你的了?”

孟謨笑了笑,沒說話。

不是他聖母,是他剛才一眼就看見盧方圓比前兩天憔悴了很多,臉頰消瘦,眼睛下麵有明顯的青黑,眉宇之間的黑氣更濃了,黑黢黢一片,宛若實質。看他這樣兒,八/九不離十已經被衰神附體了。

凡是被衰神附體的人都很難擺脫,多半會倒黴一輩子,喝口涼水都塞牙,吃方便麵一定沒有調料包的那種。人都已經這麼慘了,他也就不雪上加霜了。

盧方圓的大行李箱又是泥又是水,濕淋淋地擺在客廳中央。

孟謨問:“密碼多少?”

“391。”

孟謨走過去一撥一摁,密碼鎖“啪嗒”一聲,開了。

盧方圓:“……”

文一閬冷笑了一聲,路絳和另外一個選手丟垃圾路過,也過來圍觀,看到這一幕紛紛搖頭道:“唉,真沒勁兒,走走走!還以為有什麼大事兒呢,一個大男人連個密碼鎖也打不開。小公主今天又作了嗎?”

三個人異口同聲道:“作了!”

說罷哈哈哈笑著散了。

盧方圓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低頭打開行李箱,一樣一樣往外拿,看到孟謨還杵在那裡,一臉同情,似乎想說什麼,瞬間惱羞成怒道:“我知道你心裡和他們想得一樣……就彆假惺惺在這兒看我的笑話了。死娘炮!”

孟謨:“……”\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真是腦子被門擠了才想要提醒他。

孟謨抬頭看了一眼搖搖欲墜的小吊燈,在心裡默念——三、二、一……嘩啦!

吊燈砸下來,不偏不倚正中盧方圓的腦門,一行鮮血瞬間就淌下來了。

“我先下去了,”孟謨對文一閬笑著點了下頭,看都沒看盧方圓一眼,“順便叫隊醫上來給他治腦袋——小公主腦子裡的漿糊都被砸出來了。”

盧方圓臉色鐵青。

文一閬起身去搬醫藥箱:“哈哈哈!”

孟謨總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話不多,總是笑眯眯的,看起來非常好欺負,他還是第一次聽見他毒舌,竟然意外帶感。

從盧方圓宿舍出來,孟謨先下樓叫了隊醫給盧方圓治傷,然後去找導演,告知盧方圓出了意外,大概半小時內下不來了,之後和導演和工作人員討論之後定了曲目——一首很適合他的中國風抒情小民謠。

定完歌之後,他去找編曲老師聊編曲的事,結果編曲老師不在,助手小姑娘說他臨時有事出去,大概半個小時之內就能回來,讓他稍微等等,還給他衝了一杯熱巧克力。

“謝謝。”

孟謨笑著接過來,坐在那裡一麵刷手機一麵等,手機裡有一通鐘瑞涵的未接來電,和一條來自“倉鼠愛吃堅果”的未讀微信,說他要搬家啦,晚上想請他過去吃個飯,問他有沒有時間。

孟謨非常想知道昨晚他們是怎麼和好的,還想早點兒吃到小倉鼠的噩夢,但是他不知道抽不抽得出空,於是回了一條:“還不知道有沒有空,有空的話傍晚之前給你電話。”

那頭沒有馬上回複,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孟謨無聊地玩兒了幾分鐘消消樂,想起今天被人在網上網下罵過兩遍“死娘炮”,一遍的話還可能是誤傷,兩遍的話肯定是他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夠好……肖媛媛好像用這個詞形容過鐘瑞涵?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於是他就上網百度了一下——“娘炮,指外貌及行為存在女性化特征的男子”。

他的行為並沒有什麼女性化特征吧,那就是指外貌了。

孟謨也是來人間之後,才知道人間的男人大部分都是不留長發的,隻有女性才留長發。但是他一則不太習慣剪頭發,二則參加這個選秀比賽之後,也沒人讓他剪,所以就一直留到了現在。

他糾結地摸了摸自己烏黑順滑的長發,有點兒猶豫要不要剪掉。

這時候編曲老師來了,孟謨站起來禮貌地問了好,之後簡單討論了下編曲的風格。

從編曲老師那兒出來,就已經中午了。

吃過午飯,孟謨去節目統籌那裡看了排班表,今天沒有他的課,於是給鐘瑞涵打了電話定下了晚上去,鐘瑞涵興奮地啊啊叫:“太好了!我正忙著搬家呢,沒多少行李,大部分都是我囤的堅果哈哈哈。對了,我訂購的巴旦木到了,我老公還給我買了好多好多碧根果和夏威夷果,都超級超級好吃!你來了我請你吃!老公說今晚給我炒鬆仁玉米、杏仁茄盒、老醋花生、核桃雞丁,還有腰果蝦仁……啊啊啊真的好期待啊!我跟你說啊,我老公的廚藝可好了,中午他做的堅果芝士焗飯就超級超級好吃!你有什麼想吃的菜嗎?晚上我讓他一起炒了嘿嘿嘿!”

小倉鼠太能說了,孟謨一個照麵就被秀了一臉恩愛,一口一句老公聽得他麵紅耳赤,完全插不上話,這會兒才終於有機會開口道:“不用了,已經很豐富了。你搬到哪兒了?”

“搬到我老公家了呀,”鐘瑞涵甜蜜地笑著說,“我老公說明天就在房本上加上我的名字,以後這就是我們兩個的家了。他還說著想讓我給他生一窩小倉鼠……我也超級想,隻可惜我是雄性,生不出來呀。”說到這兒他才猛然反應過來:“你是問地址吧?我也不清楚嘿嘿嘿,我老公剛還罵我路癡……等下我微信給你發定位吧。”

孟謨聽鐘瑞涵說顧櫟曙要在房本上加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