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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既然如此,他還不如想辦法把皇上的大腿抱緊了。有皇上做後盾,暫時無人敢對他如何。至少從現在來看,皇上對他確實是有幾分愛惜的。

好不容易見個麵,聊正事又花去了不少時間。

等到天色將暗,沈怡忙說:“這莊子上有溫泉呢。既然我們來了,不如好好去泡一泡吧。”

邊靜玉近來都早起晚睡,正好覺得有些累,因著泡溫泉能解乏,就應了沈怡的話。泡溫泉時需要脫掉衣服。邊靜玉隻脫了上半身,下半身卻還穿著一條白色的單薄的褻褲。褻者,輕慢也。因為此時的人都覺得,穿在最裡麵的那條褲子是一種比較猥瑣和輕慢的衣服,不可輕視與他人,所以他們才將它稱為是褻褲。邊靜玉能脫得隻剩下一條褻褲,這已經是他在沈怡麵前比較放飛自我的一種表現了。

沈怡脫得比邊靜玉慢一些。等邊靜玉下了水,他還在脫褲子。

邊靜玉靠著池子坐下,抬頭朝沈怡看去,然後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沈怡這被各類時空垃圾汙染了的古人用手指扯了扯自己的三角內褲的邊緣,說:“這叫泳褲……下水時,還是得穿泳褲才自在啊。”

邊靜玉:“……”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瞧見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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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知道怡娘是怎麼得了石美的青眼了。”沈大哥對自己的媳婦說。

“怎麼呢?”

“他靠的是三分的真誠,三分的才情,還有三分的長相。”沈大哥說。

虞氏懂了。像二弟那樣有才華的俊俏年輕人,一旦奉上了真誠,邊家靜玉自然就被拿下了。

沈大哥繼續說:“最關鍵的是,還要有九十一分的不要臉。”

虞氏:“……”

第98章

邊靜玉被沈怡的內褲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而這內褲的來曆其實極為曲折。

沈德源雖然出身自貧寒,但等到沈怡出生時,沈家已經經營得很是不錯了,因此沈怡自小出入都有人伺候,即便是父兄被流放的艱難時期,家裡的仆人也沒有散乾淨,依然留了兩三人。沈怡雖然在彆的方麵吃過苦,但確實從未做過針線活。他心裡空有內褲的雛形,從未想過要自己親自動手縫製。

於是,沈家在針線上伺候的繡娘就得到了一個來自二公子的任務。

能包裹住%e8%87%80部的窄小的布料?

繡娘心想,二少爺真有意思,竟把話說得這樣古怪。用來包%e8%87%80的小布料不就是尿布嗎?於是,沈怡很快收到了完成品,一打由細棉布製成的素雅的尿布。沈怡麵無表情地說:“我要的是成人穿的。”

繡娘來不及思索,震驚地問:“成年人也需要裹尿布?”

沈怡:“……”

沈怡本來想給繡娘仔細描述下內褲的模樣,但這一描述勢必要用上“這是用來保護鳥兒和鳥蛋”的等形容,還要說出自己的尺寸。對著府裡的繡娘,他有些說不下去了。因這繡娘並不是他家的世仆。

沈家是沒有世仆的,因為沈德源是官一代,他之前的沈家人根本用不起仆從。沈家現在的仆從多是沈德源官複原職後重新采買雇傭來的。若是世仆,自小伺候著小主子長大,洗澡時幫你擦背,穿衣時幫你係腰帶,對小主子的隱私知道得怕是比主子的爹娘還要多一些,那就沒什麼好不好意思的了。

沈怡找借口把繡娘打發了,然後去找親娘幫忙。

認真地聽完了沈怡對內褲的描述,蘇氏想了想,說:“你說的這個東西……沒有尿布來得方便啊。而且,盼歸和妮兒都已經長大了,他們早就不用穿尿布了。你冷不丁地開始搗鼓這些是為了什麼呢?”

“沒說給他們穿啊。是我穿!”沈怡說。

蘇氏震驚地看向沈怡的腰腹,說:“你……”

“娘,你想到哪裡去了!這就是改良版的褻褲,我嫌褻褲太寬鬆,才想要有幾條內褲。”沈怡說。

這孩子怎麼總有些奇怪的想法!

蘇氏拗不過沈怡,就給沈怡做了。但這會兒的紡織技術還沒有登峰造極,內褲這種東西卻實在太貼身了,若是料子粗糙,就會摩攃到鳥兒和鳥蛋,給男人帶來一種無法言說的痛。為什麼這會兒的人都習慣穿寬鬆的褻褲,男人寧可讓鳥兒和鳥蛋晃蕩著拍打大腿,也不讓它們被束縛住呢?其實就有這個原因在裡頭。棉太粗,麻太糙,而真絲的東西又太軟太滑,這些普通布料都不是做內褲的好材料。

好在蘇氏從庫房中找出了一匹禦賜的料子來,是千金不換的鮫紗綾。這世上自然不可能真的存在鮫人呢,之所以喚這種布料為鮫紗綾,是因為它極難製得,就像是傳說中鮫人紡的布一樣輕軟如水。

蘇氏拿剪子裁布時,整個心都是痛的。這樣的好布料卻用來給沈怡做鳥窩了!

這會兒沒有彈力式的鬆緊帶,所以褲口就略做得大了一點,上麵有兩根細帶,能繞著腰身捆住。沈怡穿著這時代獨此一家彆無分號的內褲下了水。溫泉池子並不深,他們一坐下去,水隻到鎖骨處。

邊靜玉的眼神簡直無處安放。

沈怡至今保留著晨練的習慣,身上雖然沒有誇張的肌肉,兩條腿上卻毫無贅肉,腿型極為好看。邊靜玉即使及時轉開了眼神,那兩條赤-%e8%a3%b8的腿卻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海之中,他已經徹底忘不掉了。還有沈怡全身唯一還被布料包裹著的地方……還不如不包呢!這一包,他鳥兒的形狀就越發明顯了。

邊靜玉在情-欲一事上有些被動,但又非常直白。

沈怡教會了他親親,他覺得這樣很好,於是以後就會主動親沈怡了;沈怡教會了他舌%e5%90%bb,他被%e5%90%bb得頭昏腦漲,但卻會抱著“原來還可以這樣啊”的心思反過來主動舌%e5%90%bb沈怡;邊靜玉實在是個好學生。

但沈先生沒有教他,現在這種情況下該怎麼辦啊!

小靜玉硬得發疼。

邊靜玉這樣的世家子一定會讀一些醫書。而且他早就有過夢遺了,所以自然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麼回事。但這不是成親以後才能做的事情嗎?邊靜玉覺得尷尬和窘迫極了,恨不得能把自己藏到水裡。

沈怡卻還火上添油地拿自己的腳蹭了蹭邊靜玉的腿,說:“你穿這樣的長褲是不行的。這褲子遇到水就貼身上了。不舒服了吧?我那裡還有一條泳褲……啊,你說是內褲也行。我去拿過來,你換上?”

“我……”邊靜玉連忙站起來,想要離開溫泉池子,躲到外麵去。結果,他一站起來,褻褲黏在身上,勾勒出了他修長的腿型,也勾勒出了小靜玉那囂張的模樣,嚇得邊靜玉重新坐進水裡藏了起來。

“你怎麼了,一驚一乍的。”沈怡問。

邊靜玉背過身不看沈怡說:“彆理我,你讓我自己靜一會兒。”

見邊靜玉這話說得非常嚴肅,沈怡愣了下,果真沒有繼續湊過來鬨他。溫泉池子裡安靜了下來。邊靜玉在心裡背誦經典,他腦子轉得太快,其實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背什麼了。沈怡忽然反應了過來,猜出了邊靜玉現在是個什麼狀況。他頓時覺得全身都被泡熱了,摸了摸鼻子,卻沒有趁機調侃什麼。

介紹雙方的愛鳥互相認識這種事情,還是要留到成親以後再做嘛!

兩個都不正經的家夥偏偏要在溫泉池子裡努力裝正經,這溫泉泡得可謂是曖昧極了。

在莊子裡住了一夜,他們就回了京城。這之後,他們見麵的機會依然不多,再次過上了仿佛牛郎織女一樣的生活。到過年時,邊嘉玉的信終於寄到了,他給即將要成親的弟弟妹妹們都準備了賀禮。

柳佳慧因夢裡的事,對邊慈極為厭惡,見她還是和五皇子扯上了關係,心裡起了擔憂,從陪嫁的老兵裡分出了兩人,專門替她盯著京中的局勢。柳佳慧一動,一直藏在她身後的邊靜玉也就知道了。

邊靜玉這會兒對柳佳慧及柳家已經徹底沒了懷疑,但他總覺得自家大嫂似乎有些……奇異。

對於妻子和弟弟在暗中的行事,邊嘉玉都是不知道的。他因著不能見到幼弟(指魯氏肚子裡的那個孩子)的出生,又不能見到邊靜玉成親,心裡非常內疚。在本朝,若官員父母在世,那麼他每年會有三十天的探親假。若父母去世了,則有十五天的掃墓假。邊嘉玉有探親假,可是南婪距離京城太遠了,除非有回京述職的機會,否則他都回不來了。邊嘉玉隻能把賀禮往多了準備,加了一層又一層。@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年後開春,姚和風與永樂郡主成親的日子就到了。

這親事有些趕,是因為他們得趁著姚縣令,啊不,現在該稱他為姚知州了,得趁著姚知州在京城的時候,趕緊把親事辦了。姚知州也隻有借著述職的機會才能回京,親眼看過兒子成親後又得走了。

邊靜玉和沈怡作為姚和風的好友,在姚和風成親時自然要幫忙,尤其要幫新郎擋酒。

看著姚和風喜氣洋洋的樣子,沈怡有些羨慕他,就偷偷勾了勾邊靜玉的手指。

“做什麼?”邊靜玉給了沈怡一個詢問的眼神。

沈怡說:“叫我一聲相公唄。”

“不叫!”

“那我叫你一聲?”

邊靜玉的臉迅速漲紅了。

沈怡繼續逗著他,說:“或者我叫你彆的也行……你希望我叫你什麼?”

相公要留到成親後再叫。

邊靜玉忽然想起了他狀元遊街的那日被沈怡喊“阿玉哥哥”時的場景,可惜沈怡隻喊了那麼一回,以後再也沒有喊過了。若是沈怡能一直喊他哥哥,這其實相當不錯呢!這麼一想,邊靜玉就有些鬱悶了,當初他娘為什麼不早點把他生出來呢?若是他出生得比沈怡早,那麼沈怡就不得不喊他哥哥了。

邊靜玉的腦洞以極快的速度擴張著。

若他比沈怡早出生……乾脆早上五六歲好了,若他比沈怡大五六歲,那他就能教沈怡親親了,而不是被沈怡教。這麼一想,邊靜玉越發覺得可惜了。他又想,反正已經比沈怡大了,何不再大幾歲?不過,再大幾歲,他就是沈怡的長輩了。等等,如果他真是沈怡的長輩,那豈不是和沈伯父平輩了?

哇,和沈伯父平輩相交耶……

邊靜玉從自己的腦洞中跳出來,一本正經地對沈怡說:“叫我叔叔吧,以後我們叔侄相稱。”

沈怡:“……”

見沈怡那一副仿佛吞了兩斤黃連一樣的表情,邊靜玉終於繃不住了,笑著說:“逗你的啊!”

沈怡伸手戳了下邊靜玉腰間的癢癢肉,說:“逗我?嗯?”

邊靜玉趕緊求饒。

新郎姚和風看著那對狂撒狗糧的男男,心裡哼了一聲,你們再恩愛,先成親的還是我嘿!

姚和風的人緣很好,幫他擋酒的青年才俊們也多,所以姚和風進新房時還能走直線。他掀了新娘的頭蓋,緊張得手都發顫了。見到羞澀的新娘,他整個人如同踩在雲端。在喜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