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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還有一更

最近幾天會努力日萬,希望大家能多多資瓷【困到不行的作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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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們麼麼啾

第46章

“我覺得我這個要求其實是非常合理的。”餘楓喬笑。

“小兄弟, 做人可不能太貪心。”葉遠溪感覺到自己的耳垂被餘楓喬蹭著,有些癢地笑著避開。

“選我吧。”沉默裡一會兒後,餘楓喬繼續堅持著, “MV。”

“我演技不錯的。”餘楓喬非常肯定地說。

葉遠溪切了聲。

誰還不知道他演技好了似的。眼看著這都有可能要捧著小銀熊回家了, 誰還能有那個立場去質疑他的演技問題。

“而且吧。”餘楓喬看葉遠溪無奈又寵溺的眼神,非常堅定而誠懇地繼續自我推銷, “你選我,比較有利於社會健康發展。”

從來沒有聽過餘楓喬瞎說的葉遠溪忍不住噗嗤一笑, 瞪著眼睛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看著他。

他憋了半天, 好不容易恢複了正常的表情, 忍笑抬手示意餘楓喬,表示請他繼續他的表演。

“我不高興,就不吃飯了。”餘楓喬也很努力地在保持嚴肅, 但說出的話卻簡直就是閉著眼睛在瞎扯,“新電影要增肥,增不了我就選不上了,選不上方厝就不高興了, 方厝不高興就喜歡壓榨我。到時候我天天在外頭工作,你也天天工作,我倆CP粉沒人喂糖了, 很容易找彆家去罵戰的。”

葉遠溪在那次過問了餘楓喬之前的狀況之後,就一直很關注他的身體問題,變著花樣給餘楓喬做吃的,好不容易才把他喂胖了一些。

餘楓喬不吃飯這個點, 是葉遠溪的死%e7%a9%b4。

“餘楓喬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能瞎扯呢啊。”葉遠溪看著強裝鎮定的餘楓喬,長歎了口氣,抱著他的腦袋好一通揉。

兩個人原本就是隨意地靠在沙發上,現在往前一動,一來二去間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就坐不住了,笑著一起倒在了上頭。

葉遠溪仰躺著,被餘楓喬完全攏在懷裡,滿心滿眼隻有眼前這個人。

他的眼睛仍舊是最美的藍灰色,有天空的悠遠和大海的深廣,可現在卻再也找不到之前那抹像是永遠都消散不去的愁緒。

他曾經祝這個人能夠得償所願,爾後才發現,他數十年來唯一的願望就隻有自己。

多麼能惹人心疼的小朋友。

葉遠溪巴不得能把整個世界都捧來寵他。

“寫給我的,讓我拍吧。”餘楓喬深深地望著葉遠溪,“我真的會很努力的。”

誰在乎你努力不努力啊。

葉遠溪長歎了一聲,倒進他的懷裡投降:“知道了知道了。”

“不過,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該坦白一下。”

葉遠溪既然答應了,那也做不得假,當即就拿了電腦準備回郵件。餘楓喬他當作靠墊靠在身後,有一搭沒一搭地玩兒著葉遠溪的手指,狀似不經意地提起。

“哦,你說那個誰啊。”提起MV,葉遠溪自然想起了那個在公司攔住自己說要私聊的姑娘,即使他連那位師姐的名字都沒能記得太清楚,“我不是沒回呢麼。”

他回去之後的第二天就收到了那個師姐的微信,說是城東有家甜品店很不錯,問他要不要一起去嘗個鮮。那天葉遠溪是清晨半夢半醒迷迷糊糊的時候打開微信瀏覽的信息,一句話還沒讀完呢,就被身後的餘楓喬給鎖了屏幕。

小朋友的占有欲還是很強的。

屬於“我不說,但我絕對有辦法能讓你感覺到我委屈了”的那種演技精湛實力派。

每次一遇上這種情況,即使是餘楓喬先亂吃的飛醋,葉遠溪也還是隻覺得這人真是可愛得沒邊了。

一一把公司給的選項反駁了回去,葉遠溪非常謹慎地把自己的理由從頭到尾再看了一遍,覺得應該挺妥帖,這才回複了回去。

得逞了的餘楓喬在房間裡開心了沒多久,就很快又被方厝給拽走了。

暫時還能做個閒人的葉遠溪被留在了房間裡。他怕出門再惹事兒,就隻能在室內呆著,轉悠了兩圈之後實在無聊,想著既然沒事,就乾脆從箱子裡拿出了之前打印好的微電影的劇本。

聽潘民說,這個叫範培的導演在業內的知名度其實不低,拍攝的電影多以時代的悲歌為主題,寓意深刻,表現手法成熟。他出的幾部電影,國內外獎項掃得不少,但因為拍的東西大多提不上國內院線,所以知名度才不算太高。

而這次的微電影,範培卻破天荒地很早就和某大視頻網站談下了合作,一邊打算衝獎,一邊也想著打開國內市場。

所以不管是選材還是選角,一切都非常謹慎,篩之又篩。

彆的角色都是經曆了兩三輪試鏡才定下來的演員,唯獨主演例外。

葉遠溪這個靈魂角色,是範培一眼就相中的。

他說,葉遠溪的那雙眼睛裡,故事太多。

劇本的封麵上印著簡單的兩個字,許諾。

這是劇中主人公的名字。

葉遠溪坐在桌前,翻開劇本的時候莫名有些心悸。

劇中的故事並不長,葉遠溪花了沒有多久就通篇看了一遍。

動蕩的年代,烽火在各地已經顯然,戰火一路延伸,隻有都城還未被波及,繼續保持著和往常一樣的歌舞升平。

一個在都城梨園出生的男孩兒,咿咿呀呀唱著戲長大。

十六歲,正是不知愁的年紀,他穿著青衣描著眉準備著第一次登台。

梨園的窗外頭仍舊是一片繁花似錦,少年看著鏡子裡頭麵若好女的映像,理所當然地覺得他能一輩子唱著戲直到老去。

他登台的當天,賓客滿堂,全都城的貴人都聚集在戲園子裡,等著這個被梨園班主當成眼珠子寵著的少年上台首演。

可就在他唱響第一句話的時候,都城的門在三天的激戰下,破了。

士兵們破城而入,官宦鄉紳們四散逃離,原本擠得滿滿當當的梨園瞬間空空蕩蕩。

就隻剩下一身華服的他,和騎著高頭大馬站在一片廢墟中間的將軍。

將軍身邊有人舉著火把,像是想燒了這等荒唐享樂的地方。

“我的戲還沒唱完呢。”少年抬頭,眉眼如畫,脆生生的嗓音如同四月裡杏花枝頭停留著的百靈鳥。

將軍沒說話,也不曾下馬,隻是在原地看了他兩眼,最後掉頭便走了。

梨園是存下來了,但少年卻沒法唱戲了。

都城裡一日打得比一日激烈,槍聲炮聲整日在外頭轟隆著,少年把戲服規規整整地疊好,收進了箱子的最底層。

梨園變成了婦孺臨時的避難所,少年變成了終日忙碌為大家一口飯事奔波的寡言男人。

後來,一顆炮打進了梨園,少年護著所有人跑了出來,自己的嗓子卻毀了。

第二天都城下了大雨,梨園雖然殘破,但也還是藏了不少人。那天的大雨瓢潑中,有人看見一個英武的,帶著殺氣的男人走進了梨園。

沒人知道那天裡頭發生了些什麼,但有人聽見後來那個男人出來後,朝著屋子裡的人問了一句:“你還唱戲嗎。”

長久的,那裡頭都沒有回答。

少年從此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再後來,國破了。

百姓來去還是那一批,隻不過死的死傷的傷,再無平安祥和之景。

將軍還是將軍,負責守衛都城,抵禦侵略的外敵。

變故發生的那一夜,將軍在正營房內休息,朦朧間,他突然聽見外頭有人叫喊。//思//兔//在//線//閱//讀//

一聲連著一聲的走水了聽的他莫名心驚。他翻身上馬,立刻朝出事的地方疾馳而去。

他看見,梨園被泡在了一片火海之中。

裡頭不斷有槍聲響起,有人的叫罵,有將軍聽不懂的語言。

後來他才知道,那是外地先潛入都城的先鋒小隊,他們裝作難民一直隱匿在少年的梨園裡。

今夜正是他們商議好的突襲將軍營地的日子。

少年默不作聲地布置好了一切,最後換上了幾年前登台首演的戲服,在自己長大的梨園裡,扔出了火把。

將軍來的時間,他正站在樓閣上。

一身戲服在火光中瀲灩,少年的眉眼如畫,宛如時光不曾在他的身上流動過分毫。

“你當時問我,問我還唱戲嗎。”他站在一片火海裡,沉靜而美麗。

“我現在告訴你。我的戲,在今兒唱完了。謝爺賞臉。要是來生有緣,隻望能在人海中,還能與你遠遠會上一麵。”

少年身後的橫梁在他說完這句話後,應聲倒塌,壓著那個從不曾彎腰的人,向後直挺挺仰躺倒在了火海裡。

將軍在年老後曾回憶說:他最愛的戲子是個啞巴,沒在台上唱過一聲戲,但卻用一輩子唱完了一出戲。

但那時候,大家都覺得,他隻是老糊塗了而已。

“是個很不好看的故事。”晚上,葉遠溪和餘楓喬如是說,“不有趣,不煽情,從頭到尾台詞都沒兩句。”

“但你很喜歡。”餘楓喬躺在葉遠溪的大腿上,閉著眼睛說。

從他回來開始,葉遠溪的視線就從未離開過那劇本超過兩分鐘。

和他說話的時候也是,神思飄忽邏輯紊亂,是非常典型的心不在焉。

“嗯,我很喜歡。”葉遠溪也點頭,“但是演的是個啞巴。”

他有些害怕。

“你說他為什麼會挑我啊。”葉遠溪有些緊張地搓這餘楓喬的發尾,“我演不好該怎麼辦。”

“不會的。”餘楓喬睜開眼睛,拿過葉遠溪的手放到唇邊輕輕%e5%90%bb了%e5%90%bb,“王權劇組裡大家都誇你呢。”

“可那是配角啊,和主演比起來,那戲份都排到外環去了。”演戲是葉遠溪接觸得還不算多的領域,他難得的有些焦慮,“而且王權裡都是你帶著我的。”

他雖說也上了不少課,在王權的劇組裡和幾位前輩合作得都非常不錯,大家對他也都是傾囊相授,讓他在短短一段時間內至少算是摸到了演戲的大門。

“那,我去問問方…”

“不行。”

葉遠溪立馬駁回了餘楓喬的提議:“我又不是八歲,還得你天天帶著。我就有點兒著急,你假裝安慰安慰我就行了。”

“假裝安慰安慰?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提出實質性建議麼?”餘楓喬笑著起身,伸長了腿把葉遠溪圈進自己的勢力範圍內。

葉遠溪感受到了他眸子中的情緒,眉梢一挑,慢慢把手上的劇本給推遠了。

“實、質、性?”葉遠溪的眉頭挑了挑,視線遊移著往下一掃,修長的手指點在餘楓喬的%e8%83%b8肌上,接著沿著他的腰線一路往下,“那你換一種,我可能倒是會更喜歡點兒。”

“哪種。”餘楓喬小腿一勾,直接吧葉遠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