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盛任何股份和資產,婚後也沒有兩人的共同收益,甚至不需要婚前協議,屆時如果離婚,沈姝拿不到半毛錢補償,拖泥帶水反而對她不利,我建議還是……”
“不要說了!不要談他們了好不好?”沈沫阻止,她不想再聽下去。
許劭盯著沈沫,再次輕輕皺眉,他不明白沈沫究竟在回避什麼,明明可以理順解決的事情,為什麼非要抱著心結折磨自己?
“那你答應我,不要再把這件事放心上好不好?”許劭顧忌沈沫情緒,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好!”沈沫痛快答應,站起身走過來抱住許劭,撲在他懷裡摟著他脖子親昵,現在的她好像剛吃完兩大桶冰淇淋,急切需要抱著男友取暖。
果然,許劭被轉移注意力,抱緊沈沫在自己身上磨蹭,親%e5%90%bb間呼吸漸漸粗重。
“沫沫……”
“嗯,我們去臥室……”
兩人糾纏著翻滾到臥室,許劭已經迫不及待,大床上,沈沫緊緊扒住許劭肩膀,跟著他一起顛簸,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
熟悉的%e8%83%b8膛和臂膀,健壯肌肉粗重喘熄,沈沫留戀許劭身上的氣息……
沈沫想起籃球比賽時候,許劭總是故意拿錯她喝過的水,食堂套餐,她把不喜歡的菜花培根都夾給他,從他碗裡挑走她愛吃的牛肉和鵪鶉蛋……那時候的許劭和她那麼親近,那天從紅毯上走過,麵容冷漠的男人卻如此陌生,似乎不是她認識的許劭,難道她認錯人?
沈沫滿腦子胡思亂想,無法集中精力,越來越煩躁。
許劭饑渴好些天,忘乎所以。
沈沫吃痛,拍打鐵箍般抓在她%e8%83%b8上的粗壯手臂提醒,無奈對方一貫惡習,沒喂飽的時候窮凶極惡,一味地橫衝直撞。沈沫厭煩,反抗無效後睜開眼睛,正要出聲的刹那間突然怔住,壓在她身上的是那天紅毯上的陌生男人,血紅雙眼瞪著她正在用力撞擊……
“啊!救命啊!”沈沫尖叫,拚命捶打撕咬陌生男人的肩膀。
“怎麼啦?”許劭正在興頭上,被打斷有些惱火。
“你走開!放開我!”沈沫猶自大喊。
許劭的腦子還在暢遊外太空,喘著粗氣俯視身下拚命掙紮的沈沫,好一會兒才確定,她不是再跟他玩遊戲。
“你又發什麼神經?”
“你出來,我沒心情。”沈沫也終於恢複神智,整個人萎靡。
“剛說過不要把外麵的情緒帶進我們中間,您現在帶到我們床上?”許劭直身跨坐姿勢,僵直在那裡,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可是他們確實就在我們中間!”沈沫仍舊激動。
“現在把他們拿出來,放在外麵!專心做我們的事!”
“現在你能不能先拿出來?把你那個東西放在外麵?我沒心情!”
許劭憋得臉色通紅,攥緊拳頭,氣的恨不得掐死身下胡攪蠻纏的沈沫,剛才和她談她不耐煩,好與不好的偏偏這時候跟他較勁。
“我們能不能不在床上談這個事情?”
“那好,你出來,我們去客廳談。”
“能不能完事再談?!”
“不能!這件事不解決我沒心情!”沈沫偏執。
“你解決不了的事情交給我解決!”許劭動怒。
“怎麼解決?你給我換個爸爸嗎?你也看到了,我的父親就是那個樣子,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就是那個德行!肖誠不願意和她結婚,他們連和肖家聯姻的資格都沒有!你的父母會把我和他們分開看麼?畢竟我也是我爸爸的女兒!”沈沫質問。
“我沒辦法改變我父母的看法,我能做到的隻是讓他們無法乾涉我的選擇!”
“可是現在他們就是在乾涉!”
“你能不能不要把他們和我們混為一談?你不是沈姝,我也不是肖誠!我跟你說過,隻要生意步入正軌從美國回來我就和你結婚,我們現在正在做什麼?你能不能彆在床上跟我談這些不相乾的事!”
許劭厭惡在床上聽到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他現在殺了肖誠的心都有,身下火燒火燎催促,顧不得和沈沫廢話,許劭捂住喋喋不休的嘴巴,繼續衝刺。
“嗚嗚……”沈沫拚命掙紮,用儘力氣也掙脫不開,心下惱火,抓住捂在嘴巴上的手掌狠狠咬下去。
“嘶!”許劭吃痛鬆開手掌,身下仍在繼續:“你瘋了嗎?”
“我不是你妻子,我沒義務滿足你,你滾!”沈沫氣急敗壞,說完猶不解恨,揚起手臂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許劭怔住,停止動作,雙手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看著沈沫,臉色黑的嚇人。
沈沫也怔住,仰麵躺在床上,嘴巴張了張又閉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這是怎麼啦?
“好,很好!我滾,你隨意。”許劭猛地抽身出來,硬[tǐng]挺的下床穿上衣服,不顧手上滲血的傷口,冷著一張臉摔門離去。
“嘭”的一聲悶響,臥室門大力關上,沈沫抓著毯子,心下猛地就是一顫,腦袋瞬間放空,剛才她都做了什麼?
第100章 二次投胎
生日那天後, 許劭一直沒來過電話, 沈沫也沒找他道歉, 兩人再一次開始冷戰。
沈沫雖然愧疚懊惱在男友生日當天甩了他一巴掌, 但是出乎意料的平靜下來, 仿佛懸掛在頭上的劍終於落下,她終於不用再糾結,不必再耿耿於懷……
亂七八糟的春節過完,帶著亂七八糟的心情, 趁下午空閒,沈沫約了謝世寧去喝茶。
“怎麼魂不守舍?失戀了?”謝世寧玩笑。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女生?失戀就要跳樓?”沈沫心不在焉的扣著茶盤,她算是失戀了吧?許劭已經好些天沒找過她。
謝世寧看過新聞,雖不知道跳樓事件和沈沫有什麼關聯,但是華霖集團他是知道的, 他有關注沈沫的微信朋友圈,她的男朋友, 身份並不是秘密。
“失戀好治愈,怕是把未來生活的期望也附加在對方身上,打算落空,萬念俱灰,一時間想不開也難免。”謝世寧好心提醒。
沈沫抬眼看一眼謝世寧,明白他話裡的意有所指, 原本鬱悶的心情越發難堪。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懂。”謝世寧溫和笑道。
“戀愛修成正果, 不就是把兩人未來的生活放一起打算嗎?”沈沫辯解。
‖思‖兔‖在‖線‖閱‖讀‖
“愛情建立在人與人之間, 生活建立在物質基礎之上, 比把愛情建立在物質基礎上,更可怕的是把生活建立在某個人身上。”謝世寧輕鬆反駁。
沈沫突然有種被當眾扒光衣服的羞恥感,就像當初魏時芳不願意坦然麵對自己的家庭債務,被她當麵拆穿一樣,現在她最不想麵對的事,也被謝世寧不留情麵的拆穿。
她知道她和那些去美國留學的同學不一樣,他們在論壇找攻略到處詢問要不要多帶幾瓶老乾媽和醬豆腐時候,她正在搜頂級鵝肝醬和撒鹽哥的戰斧牛排……他們反複對比住宿舍和租房那個更劃算時候,她正在計劃怎麼給八百平的高空豪宅改個超大衣帽間……
她不用操心出國前兌換多少現鈔,不用關心哪家航空公司的機票更便宜,不用擔心買太多包包信用卡刷爆,反正許劭錢夾裡有花不完的美鈔和隨便刷沒上限的各種卡……她對美國的所有期望都建立在許劭身上。
謝世寧斟了一杯茶遞過去,耐心等候她心情平複後才緩緩開口。
“計劃經濟年代,生活物資按戶口分配,舞蹈演員嫁給工人,教授的兒子娶清潔工的女兒,這些婚姻不會遭受太多壓力,今時今日,資源以家庭為單位,門當戶對並非完全糟粕。”
沈沫垂著頭不說話,恨恨喝下一杯普洱。
現在的她確實分不清究竟是更喜歡許劭,還是更喜歡他給她的優越生活,心神不寧,難道是舍不得豪門少奶奶的美夢?
“看你的樣子不像失戀啊?憤恨不平的樣子倒像是在仇視社會。”謝世寧察言觀色,打趣道。
“我擔心失業行了吧?”沈沫悶悶說。
謝世寧點到為止,並不說破,放鬆語氣轉移話題:“我說呢!馬上就要畢業,你有什麼打算?”
沈沫把玩著紫砂茶杯,沮喪搖頭歎氣:“不知道,剛上大學時候,我的夢想就是畢業後找份高薪的工作,和媽媽一起存錢買個兩居室,搬出西城區,那時候雄心壯誌,幸福又充實,現在房子車子都已經有了,我反而不知道要什麼了。”
謝世寧笑:“人在滿足基本生理和安全需求後,會有歸屬和被尊重的需求,獲得這些需求的途徑並不一定是婚姻。”
沈沫瞪一眼謝世寧,再次惱羞,你看,彆人都把你看的很清楚不是?嫁給許劭就能擁有豪門生活,獲得歸屬感和社會地位,如此捷徑,她怎能不想方設法抓牢許劭逼婚?偏偏這話她無法反駁,她自己都無法篤定自己心裡沒有這樣的打算。
如此淺薄的心思,許劭父母怎麼會看不明白?他們甚至都不需要見麵後再做判斷,打聽清楚她的家庭就可推斷出一二,難怪許劭不肯帶她回去見家長,確實沒必要。
“你明年也要畢業,有什麼打算?”沈沫若無其事問。
“城建局。”謝世寧道。
沈沫意外:“你不是想自己開工作室嗎?”
謝世寧笑道:“在學校始終是紙上談兵,出社會總要找個最佳角度。”
沈沫明白這個道理,當初在西城區,仰望天空隻能看到星羅密布的電線,滿眼醜陋不公,長期壓抑,讓人憤慨暴怒心態失衡,如沈建成,如她自己,或許找到另外一個角度,新南市會是另外一番模樣。
如今她基本生活需求都滿足,工作絕不會選擇最底層,隻是新南市二十七層和紐約九十層,究竟哪個才是最佳角度?
“工作無異於二次投胎,尤其是校招,千萬彆錯過機會。”謝世寧囑咐。
沈沫低頭喝茶,第一次投胎她已經輸在起跑線,好在還有大學這個梯子。新南理工本省唯一9八5,雖然比不上清華的直升電梯,好歹也是架帶扶手的木梯,勝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