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說的,是文天佑挑了頭,我才跟著說嘛。”
“是是是,對了,剛剛你們說什麼去哪兒?”
柳汐抬起頭,看著顧長珺道。
一聽到柳汐問起這話,顧才珺的臉立馬就變得苦哈哈的,“文天佑說要帶我去見他幾個朋友。”
文天佑的朋友可都是讀書人呐!
一想到明天見著這個要之乎者也,見著那個要之乎者也的,顧長珺的腦袋瓜子就疼得不行。
柳汐聞言抿嘴輕笑,“夫君是什麼人呢!這點事難不倒你。”
顧長珺被誇得梗著脖子,大義昂然道:“那是!”
柳汐聞言又是一陣輕笑。
半夜,柳汐迷迷糊糊的醒來便見身旁的顧長珺手拿著一本書正一臉嚴肅的看著。
她揉了揉眼睛,奇怪道:“怎麼半夜還不睡啊。”
顧長珺一臉嚴肅的扭過頭,“為了明兒能和他們對上幾句,我也是拚了!”
柳汐:……
“%e5%90%9f詩閣?”
顧長珺站在一樓閣下,看著上麵的牌匾,一字一句的念道。
一旁的文天佑笑著點頭,“顧弟有所不知,這%e5%90%9f詩閣是京都最大的一座%e5%90%9f詩酒樓,顧名思義,便是咱們讀書人愛聚在一起%e5%90%9f詩作對的地方。”
“是、是嗎?”
顧長珺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怎麼沒有專門練武打架的地兒啊!好地方全被這些文人給占住了!
有些氣鼓鼓的顧長珺隨著文天佑大步的進了酒樓。
“天佑兄!這邊!”
剛進酒樓,兩人便聽見二樓傳來一陣呼喚聲。
好在大堂裡的人並不多,也沒人注意到他們。
“那位姓程,叫程才俊,性子大大咧咧的,可是為人卻很好,可以深交。”
文天佑一邊低聲與顧長珺說著話,一邊抬手向那人招了招手。
顧長珺明白的點了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的上了二樓。
“才俊兄久等了吧,這是我一個兄弟,顧長文,來京都遊玩的,顧弟,這便是我與你說過的程兄。”
文天佑向兩人介紹道。
程才俊與顧長珺都雙手拱起,向對方作了一個揖。
“程兄有禮了。”
“顧兄有禮了。”
“不知顧兄到京都的哪些地方走過呢?”
程才俊彬彬有禮的問道。
顧才珺忍住想要撒腿就跑的欲望,同樣彬彬有禮的回道:“去了幾處比較有名的景點,讓顧某人大飽眼福了。”
“若是有時間,我帶顧兄到處走走,這京都我是熟得很呢。”
程才俊對顧長珺的印象還不錯。
“那真是有勞程兄了。”
顧長珺又深深的做了一個揖。
程才俊連忙拱手還顧長珺一揖,“哪裡哪裡。”
“有勞有勞。”
“沒有沒有。”
連做了好幾個揖的顧長珺:……
一旁的文天佑見兩人對對方的印象都還不錯,很高興。
作者有話要說: 顧長珺:藍瘦……
☆、第八十五章
“說起這場詩會,王詩人是敗興而歸。”
進了雅間後, 程才俊就前不久的詩會談了談看法。
“此話何解?”
文天佑滿臉驚訝的看著程才俊。
顧長珺趕忙一臉茫然的跟著看了過去。
程才俊微微一歎, 沉聲道:“此次的詩會是劉大人舉辦的, 目的根本不是詩會, 而是借詩會拉攏那些個才子, 王詩人性子耿直,向來不喜歡這種做派, 未此呆了片刻便離開了。”
文天佑聞言皺起劍眉,“劉大人心急, 想要在朝廷站住腳, 可這等手段實在是為人不恥!”
顧長珺有模有樣的一塊兒憤慨道。
程才俊低歎一聲,拿起桌上的酒杯仰頭便一飲而儘。
顧長珺見此, 眼睛頓時一亮,“程兄愛酒?”
程才俊手一頓,看向顧長珺, 風流一笑,“偶爾小酌。”
“他啊, 就愛這口。”
文天佑搖頭輕笑道。
“這口好啊!我也愛這口!來, 程兄,小弟敬你一杯!”
終於找到話題, 不想再聽其它“酸話”的顧長珺趕忙滿上酒道。
“好啊!這知己逢!來!為兄先乾為敬!”
程才俊也是個實在人,對著顧長珺揚了揚酒杯,隨後便一口飲了下去!
文天佑也是個愛酒的,三人你來我往, 菜沒吃多少,話剛扯到文學上,顧長珺趕忙給拉了回來,於是這一頓飯下來,除了顧長珺,文天佑與程才俊都趴下了。
顧長珺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裡,嘚瑟的看著醉昏昏的兩人。
吩咐人將兩人送回家後,顧長珺帶著酒氣直接去了賭場。
在賭場呆了半個時辰,酒味散得差不多了,銀子也贏的差不多了後,顧長珺才拍著腰包一搖一擺的回到家中。
“給!”
啪嗒一聲,柳汐微微側頭便見顧長珺從懷裡掏出脹鼓鼓的錢袋子重重的放在了她的麵前。
抬起頭,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某人,柳汐麵無表情,“哪來的銀子?”
“我贏噠!”
喝酒後,說話有些大舌頭的顧長珺越發的嘚瑟了。
“哪兒贏的?”
“賭場!”
柳汐點了點頭,放下手裡的活兒,站起身逼近顧長珺,一邊走,一邊眯著眼睛沉聲道:“你如今不但喝酒,還要賭錢?”
“我、我……”
顧長珺步步往後退,伸出手想解釋。
柳汐卻又道:“上癮了?”
“沒有沒有!”
顧長珺的臉都皺成一團了。
“我、我贏錢了……”
“什麼?”
柳汐側耳,聲音微微高了些。
顧長珺沮喪著臉,慫得和鵪鶉似的,小小聲道:“我以後不去了。”
“大聲點兒!”
柳汐挑眉道。
“我以後不去賭錢了!”
顧長珺眼睛一閉,大聲吼道。
“真乖。”
柳汐展開笑顏,抬手摸了摸顧長珺的腦袋。
院子裡的柳清手裡的掃把一頓,聽著的耳朵收了回來,他對麵的柳明一臉感慨道:“夫人的禦夫之術真厲害啊。”
柳清默默的點了點頭。
轉眼,春回大地,院子裡的花草都發出了翠綠的嫩芽,看著可人極了。
顧長珺特意向程才俊家要來了幾株葡萄苗,將其栽在院子靠牆的地兒,為了讓葡萄苗有個生長的地兒,她還特意搭了一個架子。
這個過程中,柳汐一直在旁觀著。
在顧長珺向她邀功的時候,柳汐突然笑道:“咱們可隻能在這裡呆半年工夫,你這葡萄可帶不走。”
顧長珺的臉一僵,最後乾巴巴的說道:“這有什麼,大不了咱們以後回家再種!”
說完,顧長珺又是笑嘻嘻的。
柳汐見此也笑了。
茶師大會在今年的五月。
為了讓趙濛她們能夠及時的趕過來,顧長珺特意寫了兩封信寄了回去。
一封是交給趙濛他們的,而另一封則是交給奶娘他們報平安的。
“這時日也不早了,顧長文也該走了。”
顧長珺隻手撐著下巴,笑道。
“那我豈不是又要獨守空房了?”
柳汐開著玩笑。
顧長珺猥瑣一笑,“小娘子不會寂寞的,有我妹妹陪著你呢!”
柳汐俏臉一紅,扭過了身,顧長珺趁熱打火的撲了上去。
而就在顧長珺準備讓“顧長文”外出的時候,文天佑突然找上門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文大哥請用茶。”
顧長珺笑道。
文天佑點了點頭,他低頭抿了一口香茶,“嗯,這茶好喝。”
“這是我們自家的茶師做的茶,文大哥喜歡喝,待會兒帶些回去。”
顧長珺笑道。
“這喝了就喝了,怎麼還讓我帶著走呢?這多不好意思,你在家呀,我常來喝茶也就是了。”
文天佑婉拒道。
顧長珺聞言覺得這是一個機會,於是她連忙歎了口氣。
文天佑放下茶,疑惑道:“顧弟,可是有什麼心事?”
顧長珺搖了搖頭,“剛剛接到來信,我得去南方一趟,怕是不能久留了。”
“哦?竟有此事,可這茶師大會,你怎麼趕得上呢?”
這若是要去南方,這去的路程便是一兩個月,再耽擱一些時日,這回來如何能趕得上?
“這倒不礙事,我夫人在這裡留著,我妹妹也在過來的路上了。”
顧長珺連忙道。
“原來是這樣,那顧弟就放心吧,弟妹和舍妹我都會照看好的。”
文天佑抬手保證道。
顧長珺連忙起身,對著文天佑彎下腰,做了一個揖,“如此便有勞文兄了。”
“哪裡哪裡,對了,我此番來也是有事相告的。”
“文兄儘管說。”
文天佑笑了笑,然後道:“之前我與你提過的那位才子,已經從南邊回來了,你若是不著急的話,今日便與我去會他一會吧。”
“就是那位姓張的舉人?”
顧長珺想起來了。
“不錯,正是此人。”
文天佑點頭道。
顧長珺想到此人與趙濛的關係,頓時便點了點頭。
說起這張舉人,與顧長珺她們也算是有緣分。
趙濛之前曾與柳汐提及過當年與自己情投意合那位書生的事兒。
於是柳汐與顧長珺這翻上京都,便一路都在留意。
好巧不巧的,文天佑說起此人的名字時,正是當初柳汐曾經聽見的那位書生的名字。
於是在柳汐的旁敲側擊之下,證實了這位張舉人,就是當初的那位書生。
彆的不說,就說這張舉人至今還在尋找趙濛一事,便足以證明張舉人就是那位書生。
顧長珺到後院與柳汐說明情況,“我隨他去看看,見見那人再說。”
柳汐點頭,特意囑咐道:“你要多加試探,可彆一不小心就走漏了消息。”
顧長珺信誓旦旦的拍了拍%e8%83%b8。
“夫人,您就信我吧!”
柳汐欣然一笑,揮了揮手,讓她快去,彆讓前院的文天佑久等。
張書生相貌平平,可勝在模樣乾淨,說話斯文有理,談吐舉止之間帶著濃濃的書生味兒。
顧長珺看著張書生與文天佑之乎者也來,之乎者也去,腦袋發脹得厲害。
“顧兄是從南邊來的?”
聽到顧長珺的來處後,張書生驚喜的問道。
顧長珺淡然的點了點頭。
張書生連忙追問,“那你可有見過,或者認識幾位年紀不大的姑娘?”
顧長珺清咳一聲,好笑道:“這年紀不大的姑娘,我認識的可不少,不知張兄說得是什麼模樣的姑娘,或者說叫什麼名字?住在哪個地方?”
“是我糊塗了,見笑見笑。”
張書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們一共三個姑娘,大姐叫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