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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這酒你可得喝。”

顧長珺為柳汐滿上酒杯,一臉的真摯。

柳汐哪裡不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可是這酒她確實應該喝。

於是,柳汐也不拒絕,舉起酒杯便與顧長珺碰了一下,顧長珺沒想到柳汐這麼爽快,頓時驚喜極了。

“你可彆多想,我這是敬咱們夫妻。”

柳汐紅著臉,瞪眼道。

“是是是,夫人說的極是,”顧長珺趕忙點頭,然後仰頭便喝下了自己手上的那一杯。

柳汐手中的一杯酒讓她喝了一小刻鐘才喝完,顧長珺這邊卻已經喝了幾杯了,不過對於顧長珺來說一點酒勁都沒有。

可是對柳汐來說就不同了。

“你、你彆晃啊!”

柳汐迷離著眼睛指著顧長珺大聲道。

丁香聽見這聲音便知道柳汐醉了,她正想進去伺候柳汐時,一旁的柳清一把拉住了她。

“有老爺在,你就彆去了。”

柳清見丁香盯著自己的手,趕忙撤了回來道。

丁香見此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垂頭低笑了一聲,“是我沒想明白。”

柳清麵熱的很,搓了搓手卻不知道說什麼。

從旁邊路過的柳明奇怪的看了眼兩人。

“彆戳我.....”

床帳中,一個女子嬌/泣道。

“不戳不戳,乖。”

另一個女子垂頭輕%e5%90%bb著對方的臉龐,低聲安撫著。

一會兒後。

“嗚、你又開始戳了!”

“那、那你也戳我好了,這樣就公平了。”

“真的?”

“真的。”

“那還差不多,打開,我要戳了!”

平日溫婉的小女人霸氣道。

顧長珺:......

京都的冬日雪更大,也更冷。

柳汐連最喜歡的書閣都不去了,因為實在是冷啊。

李常紅知道這件事兒後,特意讓人送來十幾本書。

“這都是她無事時在書閣中擇抄的。”

柳汐一邊翻閱,一邊對顧長珺道。

顧長珺看了眼那十幾本書,手有些疼。

“當你真的喜歡這些書時,就是抄再多也不覺得累的。”

柳汐明白顧長珺的意思,於是笑道。

顧長珺訕訕一笑,“也是,也是。”

“夫人,老爺,文夫人派人送來一盒梅花糕。”

丁香笑眯眯的捧著一盒糕點上來。

“又送咱們東西,”顧長珺拿起一個放進嘴裡,一邊吃一邊對著柳汐說,“咱們要不要去給文大夫他們拜一個年?”

柳汐眼睛一亮,“這倒是個好主意,丁香你去備禮,記得重一些。”

“是。”

隔日,柳汐與顧長珺便來到文家拜年。

文夫人與文大夫是又驚又喜,經過這麼久的相處,文夫人早就把柳汐與顧長珺當成女兒對待了。

“也不知長珺現在在做什麼。”

文夫人拉著柳汐的手笑道。

柳汐掃了一眼正與文大夫說話的“顧長文”笑道:“她的性子靜不下了,這會兒定是在彆人家和主人說話呢。”

“這倒是!”

文夫人想起顧長珺的性子連連點頭,兩人笑成一團。

“長文啊,這夫妻可不能分離太久,你日後是怎麼打算的?”

文大夫看著顧長珺語重心長道。

顧長珺沉思了一番,“晚輩準備帶汐妹四處走一走,看一看,遇到好地兒便住下來,等咱們老了,就回家鄉住。”

“落葉歸根,好啊。”

文大夫笑眯眯的點頭,顧長珺很是斯文的在一旁淺笑,畢竟,“顧長文”可是一個偏偏書生的形象。

☆、第八十四章

“對了,我有東西給你!稍等片刻。”

文大夫突然想起自己書房中的東西, 連忙站起身道。

顧長珺不解的看著對方離去, 而柳汐與文夫人已經去了後院。

顧長珺一個人乾巴巴的坐在大堂上, 想活動下`身體, 又怕“有辱斯文。”

於是隻能學那些才子書生直著腰板, 端端正正的坐著。

一旁的丫鬟偷偷的打量了一下顧長珺,隻見“他”眉宇間帶著英氣, 坐姿端正,看著既溫潤又氣派, 不由得在心裡羨慕柳汐嫁了一個好夫婿。

文大夫去的時間不長, 當他回來的時候,手上捧了幾本書。

顧長珺的嘴角抽了抽, 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文大夫說話了,“我知道你們這種人都喜歡看書, 老朽雖然是一介大夫,可是收藏的書籍還是有的。”

“…是。”

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的顧長珺隻能乾巴巴的應道。

文大夫聽到這話更起勁了。

他將書放在了顧長珺的麵前, 然後說道:“這些書籍都是我一些病人送給我的, 聽說這裡麵還有名家的珍藏版呢,我兒子找我要, 我都舍不得給他。”

言下之意,他對顧長珺是真的喜愛,所以才會將這些收藏的書送給他。

顧長珺一聽是珍藏版的書,立馬就想到了愛看這些書的柳汐。

她想收下, 又覺得不好意思,於是笑道,“您都給我了,那天佑哥該生氣了。”

“生什麼氣呀?”

正當兩人說著話呢,門口便傳來一道略帶低沉的聲音,顧長珺與文大夫轉過頭,看見氣宇軒昂的文天佑牽著壯子的手走了進來。

壯子和文天佑合緣極了,文天佑也漸漸的從消沉中清醒了過來,這些日子正在教壯子念書寫字呢。

“我送了一些書給長文,他怕你生氣呢。”文大夫笑嗬嗬的說道。

文天佑湊過來看了看書,笑道:“是這些書的話,我不會生氣,因為我已經托朋友找到了同樣的書,顧弟你儘管拿去,彆客氣。”

顧長珺連忙站起身,雙手作揖,對著兩人深深的鞠了一個躬,嘴裡文縐縐的說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聽到這話,文大夫才滿意的笑了起來。

“彆站著,都坐都坐。”

讓人將壯子牽到後院去了後,幾人坐在一塊談起話來。

“顧弟平日裡都愛看些什麼書呢?”

文天佑也是個書癡。

“咳,我比較喜歡地誌類的。”其實她更喜歡看小人畫冊。

這地誌類,其實就是各個地方將本地發生的奇怪事兒,都集合起來編成的一本書。

文天佑也沒想到顧長珺會喜歡看這類書,不過君子有個人的所好,他也不便於評價。

於是笑道:“這地誌類的書我倒是看過一本,不過那本書的內容實在是太過於奇異,我都懷疑是不是編造的。”

“哦?”顧長珺一聽,頓時有了興趣,“不知道說的是什麼?”

“對呀,你光說奇異,你倒是說來聽聽。”文大夫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瞪眼道。

“莫急莫急,待我慢慢說。”

文天佑哈哈一笑。

“那是一個機緣巧合之下,我才看見那本書的,也因為這本書的內容,我便不再看地誌類的書籍。”

因為書中的內容實在太過於荒誕,所以文天佑覺得這類書都是胡編亂造的,於是便一直沒有再看過地誌類的書籍。

“快彆賣關子了。”文大夫急的不行。

文天佑趕忙說起書中的內容,“那書裡說那地方都是女子當家作主,出門找銀子養活家人,而男子卻在家照顧老人和孩子。”

顧長珺猛然瞪大眼,她一把拉住文天佑的衣袖,“那地方叫什麼名字?那本書還在嗎?”

顧長珺的反應實在是太大了,將文天佑與文大夫都給驚住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文天佑結結巴巴道:“叫什麼名字我倒是忘記了,至於那本書也被我燒掉了。”

因為裡麵的內容讓文天佑實在是接受不了,看著也心煩,於是便讓人給燒了。

顧長珺失望的鬆開手,“我還說想看一看呢。”

“被你這麼一說,我也想看一看,這書裡說的也太匪夷所思了,哪有女子養家糊口的說法啊。”

文大夫皺起眉頭說道。

顧長珺坐在一旁,心裡默念著:有。

“這還不算是什麼,更匪夷所思的是書中居然說是男子生子!”

文天佑剛說完,作為大夫的文大夫便猛拍大腿怒道:“胡說八道!這男子如何生子啊!完全就是胡編亂造的書!也幸好你給燒了,不然我得把它撕碎了再燒!”

顧長珺:……真不想瞞你們,我就是我阿爹生的……

“對呀,我就是這麼想的,於是我便讓人給燒掉了,顧弟,看不出來你對這本書還挺有興趣的。”

文天佑轉頭對顧長珺說道。

顧長珺淺淺一笑,“因為之前也看過類似的書。”

“哦?難不成這寫書的都是同一個?”

文大夫瞪眼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裡麵說的國風確實與天元朝的國風不一樣,她們是女主外,男主內的生活方式。”

顧長珺帶著有些懷念的將鳳盈國的生活作風與基本情況闡述了一遍。

文天佑與文大夫聽得那是一個目瞪口呆呀!

“咳咳,我看的書比較雜,見笑了,見笑了。”

說得有些忘情的顧長珺猛然回過神,儼然一副翩翩書生的模樣,說道。

“這有什麼好笑的?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喜好嘛。”

文天佑乾巴巴的說道,還沒完全消化完的文大夫還在皺眉思索著。

正當文天佑與顧長珺都說起了其它事兒的時候,文大夫突然大聲道:“這麼說,那裡的男子也要和我們這裡的女子般抹胭脂嗎?”

文天佑:……畫麵太美,我不敢想。

顧才珺仔細的想了想後,回道:“倒不會抹胭脂,就是性子弱了些,愛哭的很。”

反正她遇見的男人,不是愛哭,就是愛使性子,即使個性強了些,也會動不動的紅眼睛。

文大夫與文天佑齊刷刷的抖了一下`身體:……可怕。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晚上用飯時,文夫人看著文大夫與文天佑的臉色後擔憂道。

文大夫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回道:“還不是你兒子看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書,惹的我呀,唉……”

文夫人疑惑的看向文天佑。

文天佑抽了抽嘴角,“看這亂七八糟書的可不止我一個,再說,顧弟看的才是正傳呢,我看的那一本說不定還是彆人抄的。”

“什麼書啊?說來聽聽?”

文夫人笑道。

“不知道!”

“不清楚!”

文夫人:……

而這邊的顧長珺與柳汐也在笑嗬嗬的說著話。

“你是沒有看見他們兩人的臉色,可好看了。”

顧長珺想起文家父子的臉色,就笑得不行。

“你啊,就知道逗他們。”

柳汐正翻閱著文大夫送給顧長珺的書。

顧長珺吐了吐舌頭,“可不是我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