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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的弧度。

季弦思壓了壓他的藍色馬尾:“早上好,小夜。”

“早上好,主公。”原就微微上揚的薄唇緩緩揚起,在小夜左文字眼裡更是慢了幾倍,卻似乎天地都明亮了三分。

見他一直在盯著自己的嘴唇,季弦思忍不住摸了摸嘴唇:“怎麼了嗎?”他開玩笑:“喂喂,小夜不要告訴我有口水。”

他裝模作樣趕緊去摸,一臉驚恐:“應該不能吧?”

小夜左文字被他逗笑,主公除了溫柔優雅,還很……會自黑,他也越來越理解長穀部為什麼總說主公最可愛了。

小夜左文字眸中笑意流轉,他搖搖頭,“我在想主公的嘴唇有些上揚。”

“這個嘛。”季弦思修長的手指摸著唇角,笑眯眯道:“我這是仰月唇,是天生的。”

仰月唇?小夜左文字雖然有些懵懵懂懂,但還是很肯定的點頭:“很好聽,也很好看。”他抿了抿唇,雖一貫的麵無表情,但季弦思卻從他閃躲的目光中看到了不好意思。

他摸了摸小夜的腦袋,不知道為什麼,他這樣的動作越來越熟練和習以為常。明明他不是會和人有太多肢體接觸的性格。

“我們去看看阿光做了什麼好吃的吧?”他目光帶笑流轉過睡的正香的今劍和亂,對著小夜左文字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眉目低垂間便是殊世難得的瑰麗。

沿著淺紫色的花,繞過長廊轉角,快到飯廳的時候,一眼看到了坐在長廊上粉色長發的青年,宗三左文字不同初見的華美衣衫,是很普通的淺色家居服。

不過雖然看著普通,但無論是材質、做工、價格都是遠超常人想象。

錢是為了更好的享受,若買自然要好的。

季弦思唯一覺得慶幸的是他買的時候是和山姥切一起,若是壓切長穀部怕是……又要被投以“主公,你是敗家子嗎?”的眼神了。

宗三左文字彎了彎眼睛,“主公,早上好,小夜早上好。”

季弦思一笑:“早上好,宗三。”

小夜左文字仍舊麵無表情,但眼睛、語氣瞬間不一樣了:“宗三哥哥早上好。”

宗三左文字笑容更深了點,他拍了拍身旁的木板:“主公和小夜要坐下來歇歇嗎?光忠和長穀部正在準備早飯,大概還需要一會。”

小夜左文字揉了揉眼睛,他今天早上醒的太早,又是抱著準備吃飯的愉悅心情才能保持精神。一聽到早飯還需要一段時間,他搖了搖頭:“不了,我想在飯廳等著。”

他像是因為不常說話,語聲顯得沉靜輕緩,“主公、宗三哥哥,我在飯廳等著你們。”

抓著季弦思袖子的手這才鬆開。

一直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宗三左文字異色雙瞳滿是如水的溫和:“小夜很喜歡主公呢。”

因為是同刀派,因為是兄弟關係,所以他和江雪很了解小夜,小夜不是複雜難懂、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性格,但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親近彆人的性格。

季弦思漆黑的鳳目同樣是如玉如水的溫和,他嗯了一聲:“我知道。”

所有的情緒都是相互反饋的,厭惡?輕視?憎恨?喜歡,都是能傳達到對方心裡的東西。

不僅是小夜,亂藤、山姥切、長穀部……他能清楚的感知到他們的心意。

宗三左文字收回看著小夜左文字的目光,直直望向了季弦思的眼睛:“主公……”我也很喜歡你呢。

也很謝謝你對我們的善意溫柔,更謝謝你很喜歡小夜,這樣……不僅是我,江雪也會很開心吧。

這樣的話他說不出來,也沒機會說出來,因為主公大人一聲阿嚏聲改變了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還有三章,嗯,魔鬼戀人233

第10章 生病

宗三左文字的表情立刻變了,聲音不自覺提高了幾度:“主公,你這是生病了?”

人類的生病總會伴有咳嗽、噴嚏等一係列的症狀。

怎麼可能。季弦思搖頭:“我……”是不會生病的。

然而他還沒有說出來,突聽飯廳內一陣亂響,壓切長穀部簡直是衝出來的:“主公您生病了?!”

季弦思被他的神情嚇到,理所當然的懵了一秒,他正要說話,壓切長穀部的表情卻更加嚴肅,已一把握住了他的胳膊:“主公,我們先回房間好好歇著,外麵風這麼涼萬一加重了病情怎麼辦?”

季弦思望了望明%e5%aa%9a的陽光以及恰到好處的涼爽的、春天裡的風:“長穀部,你……認真的?而且我並沒有生病。”

然而他發現長穀部壓根沒在聽他說話。

“宗三快點幫忙扶主公回房間,小夜麻煩準備好被褥、藥研快點拿體溫計來!”

等一切落定,季弦思這才發現自己已回了自己的房間,身上還裹著一床棉被。他麵前一個人不少,刀劍們或是擔憂或是自責,更有甚者眼裡淚花閃閃。

季弦思要掀開被子,卻被守在一旁的燭台切光忠製止,對方暗金色的眼瞳滿滿的擔憂和不讚同:“主公要好好休息啊。”

季弦思咳了一聲:“我……”沒事。

但他不知道在刀劍們心中已經生病的主公發出的這聲咳嗽代表了什麼。宗三左文字皺緊了雙眉:“看樣子很嚴重啊。”

季弦思哭笑不得:“我沒生病。”他人生前二十年的確是多病多災,生病早已習以為常。但現在的他是絕對不可能生病的,至於為什麼這麼肯定,以靈力再次創造的身體會生病嗎?

不可能的。

藥研藤四郎推了推眼睛,沉穩俊秀的麵容一派不讚同:“主公,生病雖然有些讓人不能接受,但既然發生了就應該好好應對。”他抬了抬手,看向手中的體溫計,聲音沉了沉:“有一些偏高。”

似乎是坐實了他的確生病了,幾個人表情更加精彩了。

尤其是壓切長穀部,麵容一陣變化,突然跪了下來:“真是對不起,身為內侍的我卻沒能照顧好主人的身體,沒能預防到這點的我簡直不配照顧主公。”

他的麵容貼著地板,季弦思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清楚的看到對方緊緊握在一起的手指。

季弦思:……體溫計不一定準的。

乾脆把自己的情況向他們說明好了,我是不可能生病的,無需擔心自責。

他有些無奈伸手要去拉壓切長穀部,然而下一刻,突然收手,轉而以袖掩麵,是一陣壓抑的低咳聲。

壓切長穀部:“……果然生病了啊,身為內侍的我還真是辜負了主公的信任。”

藥研藤四郎雙眉皺的更緊:“不治療是不行的。”

唯有季弦思一臉淡定的反駁:“不可能,我是不可能生病的。”

燭台切光忠歎了一聲,就像是喝醉酒的人從來不承認自己喝醉了,生病的人也絕不會承認自己生病了。

有關這點他能理解,燭台切光忠配合著點頭:“嗯,主公是不可能生病的。”

但偏偏就是生病了啊,我的主公。

季弦思:……雖然你是這麼說,但其實一點也不認同我的話吧?

一杯熱氣騰騰的白開水、早飯、還有藥,季弦思揉著額頭,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寫滿了拒絕。

“藥研,我並沒有生病。”話音未落,便是又一陣低低的咳聲。

藥研藤四郎俊秀的麵容緩緩沉了下去,靜靜望著季弦思,也不說話,但偏生給人種強大的壓迫感。

季弦思莫名有了壓力,他默默重複道:“我真沒病,頂多一點受涼。”

藥研藤四郎一身白大褂,看上去十分嚴謹,或者說禁欲,他推了推直挺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明明相貌身姿隻是十五六歲的少年人,但這一刻愣生生給人氣場兩米八的感覺:“主公放心,這是完全的被改良過的中草藥,不會對身體有什麼副作用。”

言外之意就是:彆拖延時間,也彆妄想找什麼借口,這藥您逃不了。

季弦思唉了一聲,雖然很不情願但在藥研藤四郎的目光下他還真不知道怎麼拒絕,頗為無奈的端起藥碗,餘光清楚的看到藥研藤四郎溫和的眉目。 思 兔 網

季弦思不由帶著笑吐槽他:“藥研,我現在算是明白你的綽號為什麼是藥總了。”

藥研藤四郎一愣:“為什麼?”

季弦思正兒八經:“藥總氣場兩米八。”

藥研藤四郎:“……主公還真是會打趣人呢。”他掩飾般的推了推眼鏡,掩去眸中的笑意。

季弦思笑眯眯倚著床頭看他,青色的家居服以及披落下來的長發,季弦思高高將長發束起的樣子是漂亮而英氣的。但當他將長發鬆鬆束著或者披於身後,更多的是溫潤如玉,君子端方。

這是不輸任何人,遠勝於任何人的容貌。

藥研藤四郎怔了怔,然而很快他反應過來,目光沉靜轉過藥碗,薄薄的唇角不由微微翹了翹。

然後他走向了季弦思,白淨修長的掌心多出幾塊包裝精美的糖果。

“藥我嘗過了,初始還好,但用不了兩分鐘會很苦。”

為了您的身體著想,即便會苦也要喝,但我會為您減少或消除湯藥所帶來的苦澀。

他麵容沉穩淡漠,語聲亦是波瀾不驚。

為了改善苦澀而又保留藥效所做的調整沒必要說。

這次輪到季弦思怔住,半晌,藥研藤四郎看到他薄唇翕動,似乎說了什麼,但太過清淡縹緲。

藥研藤四郎困惑的皺了皺修長的眉毛:“主公?”

季弦思笑容爽朗,老先生一般:“謝謝藥總,超級體貼溫柔啊。”

……

藥研藤四郎推了推眼鏡,看似淡定的不行,掩在漆黑短發的耳朵不自覺紅了:“您過獎了。”

直到房門被掩上,季弦思垂眸,鳳目神色晦暗不明,也許他應該早一點答應時之政府的請求。

但轉念一想,也許這時候是最好,早一點晚一點都不是這樣的他們。

季弦思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默默往被子裡縮了縮,外麵就交給他們吧,他先睡一覺。

而這時候的刀劍們憂慮不已,他們都是剛剛來到這個世界,對太多的事都是一知半解。

比如如何照顧生病的人。

壓切長穀部鼻梁上架上了一副複古單邊眼鏡,長長的銀鏈固定在軍裝內側,更為他英俊的麵容多了幾分優雅。

他低著頭正在翻看著一本【如何照顧病人】

多喝熱水、注意休息、飲食清淡、適當運動……

他正一條一條記在心裡,忽然聽到亂藤四郎的聲音,壓著沉沉的歉疚:“是不是因為我們,主公才生病的?”

原本就忍不住想著是不是因為他們的今劍和小夜左文字一個紅寶石般漂亮澄澈的眼睛同樣是滿滿的歉疚。另一個低下了頭,藍色的額發擋住他的眼睛,隻看到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

壓切長穀部和燭台切光忠原本就有這樣的猜測,大概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或者讓自己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