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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羊駝[穿書] 無聊到底 4353 字 6個月前

。”幽硯淡淡說道。

亦秋聞言,連忙點了點頭。

如今是九月末,人間尚還沒有入冬,從時間來看確實還早。

一個冬天的時間,要是中途沒什麼倒黴意外,那應該夠幽硯把傷養好了。

亦秋一邊皺眉想著,一邊心不在焉地吃著白米飯,入神到桌上的菜都沒有夾上一筷子。

幽硯不禁問道:“菜不好吃?”

亦秋回過神來,連忙搖了搖頭:“沒有沒有!”

“彆想了,好好吃飯。”幽硯的語氣像個老師一樣,嚴肅得不行。

亦秋癟了癟嘴,低眉夾了一筷子菜放入碗中,又一次陷入了全新的沉思。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幽硯坐了過來,衝著她淡淡一笑:“怎麼,菜不合胃口,還是想要我喂你?”

“沒有沒有,不用不用,好吃的!”亦秋說著,將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儘數拋到了九霄雲外,連忙埋頭大吃起來。

她三兩下吃完了麵前的晚飯,末了爭著搶著跑去廚房洗了一次碗,這才擦了擦手上的水,走至院中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朝窗邊坐著的幽硯招了招手。

亦秋的本意是將幽硯叫出來,可幽硯卻隻望著她淺淺一笑,全然不為所動。

好一陣尷尬後,亦秋忍不住幾步跑至窗前,衝著幽硯小聲說了句:“你得陪我啊。”

“嗯?”幽硯鼻尖哼出一個疑問。

亦秋張了張嘴,組織半天語句,這才又壓低聲音,輕輕說道:“昨晚那事,不是要告訴大家嗎?”

“嗯……”

“你得陪著我啊……”亦秋說著,皺了皺眉。

她是想去和大家把話說清楚,可要是幽硯不在,她就半點底氣都沒有。

偏生幽硯半點自覺沒有,一定要她將話說得那麼清楚。

她有資格懷疑,幽硯是在等她開口求她!

這樣的懷疑,在下一秒耳畔傳來的輕笑聲中得到了印證,她輕一抬眼,便看見了幽硯眼底滿滿的笑意。

果不其然,這鳥女人不會放過一點捉弄她的機會,從前如此,現在依舊如此。

不過好在她早就已經習慣了……

此時此刻,她隻是伸手拽了拽幽硯擱在窗台上的胳膊,小聲嘀咕道:“出來了,快出來了。”

那架勢,跟拔蘿卜似的,恨不得能把幽硯從窗子裡扒拉出來。

幽硯被亦秋鬨得不行,趕忙起身從屋裡走了出來,輕輕拍了一下亦秋的後腦勺。

“你又打我!”亦秋一臉不滿地伸手摸了摸後腦勺。

“這麼輕,也叫打?”幽硯反問。

“這怎麼不叫了?”亦秋雙手抱臂,眼裡滿是抗議。

“嬌……”

“嬌氣!”亦秋先一步搶了幽硯的台詞,而後噘了噘嘴,理直氣壯道,“我就嬌氣。”

說罷,她幾步跑到江羽遙的門前,輕輕叩了一下房門。

“江羽遙,我是亦秋,我有些事想跟你和小豬蹄子說!”亦秋說著,下意識向後退了兩步。

“等一下!”屋子裡傳來了江羽遙的聲音。

短暫等待後,江羽遙輕輕拉開了房門,一臉好奇地望著屋外站定的兩人。

“你們這是……”

“有事說,把洛溟淵叫上吧。”幽硯說著,也不等人迎一下,便拉著亦秋走進了屋中。

她一向這麼不和人講客氣,江羽遙似也習慣了幽硯這樣的作風,半句話都沒有多問,便去將洛溟淵叫了過來。

不得不說,敖岸山裡的神也好獸也好,一個比一個更加八卦。

大晚上的,一聽聞幽硯和亦秋有事要對洛溟淵和江羽遙說,便紛紛追了過來,一臉好奇地站在窗外,光明正大地做起了偷聽打算。

亦秋見那麼小一個窗戶裡擠了三個人,一時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她站起身來,朝窗外喊道:“不是什麼秘密,大家都進來吧!”

外頭三人就等這句呢,聽到的瞬間便迷之整齊地按身高排隊進了屋,紛紛在桌邊尋了個空位坐下。

一時之間,屋中之人一個兩個皆睜著一雙好奇的眼睛,認認真真地望向了幽硯。

很顯然,他們都看錯人了。

雖然按常理來說,這種「小會」的發言之人大多是地位高一點的那個。

但是這一次,真正的發言人確實是魔尊大人身旁那隻不起眼的羊駝小妖。

亦秋清了清嗓,卻依舊沒有挽回大家的視線。

她不由輕歎一聲,一邊拿起茶杯,為自己倒了一杯溫茶,一邊開口說道:“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可能會有點離譜,可我以我的性命保證,絕對句句屬實!”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才終於彙聚到了亦秋身上。

“熏池上神先前說過,木神身份特殊,身係天人兩界的萬物春生,所以天界絕不會允許她輕易與妖魔相愛相守,對吧?”亦秋問道。

“確是如此。”熏池應道。

“那熏池上神可知,人間若是失去木神,又當如何?”亦秋又問。

熏池沉默片刻,目露茫然地搖了搖頭。

亦秋深吸了一口氣,道:“人間若是失去木神,待到冬日一過,人們便會發現,自己迎不來下一個春天了……

如果這世上沒有春天,就不會再有萬物生發。久而久之,許多生命都將不能延續,用不了多久,災禍就會降臨人間。”

亦秋話音落時,除幽硯與月灼外的所有人都似深吸了一口涼氣。

月灼托腮問道:“為什麼啊?”

亦秋本想解釋,可愣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也不太說得清其中原理。

畢竟故事是小鳥咕咕飛寫的,她一個得過且過的鹹魚又哪懂這麼多呢?

小孩子還真是讓人頭疼啊,為什麼要提一些「老師」難以回答的問題……

亦秋皺了皺眉,道:“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你隻用知道這件事情很嚴重就行了!”

月灼又問:“很嚴重是多嚴重啊?”

“就,就……”亦秋想了想,認真道,“應該和天上升起十個太陽一樣嚴重吧……”

“十個太陽怎麼就嚴重了,那白天該有多亮啊……”月灼話音未落,便被漸漓拽了拽衣角,一時抿了抿唇,閉上了小嘴。

亦秋下意識看了一眼洛溟淵,隻見那小豬蹄子有些尷尬地捏了捏雙膝。

很顯然,哪怕沒有記憶,他也知道那是曾經的自己乾下的「好事」,此刻被人忽然提起,心裡有些過不去了。

亦秋清了清嗓,繼續說道:“而就在明年夏日,因那眾生之苦所生的怨氣,將會不斷聚集,最終孕育出一隻名為「蜚」的上古凶獸。”

熏池道:“蜚……不是早就死了嗎?”

“它會複生!”亦秋無比認真道,“我沒有證據證明我說的話,可我真沒有騙你們,如果木神離開了人界,那麼明年夏日,便是蜚複生之時。”

“那是什麼?”江羽遙皺眉問道。

熏池皺眉道:“那是一隻象征災厄的凶獸,相傳它「行水而竭,行草則死,見之則天下大疫」,一旦現世,必為人界帶來極大的災劫……”

熏池話音一落,眾人皆陷入一陣沉默。

沉默過後,月灼輕飄飄地說了一句:“那麼瘟啊?那把它烤了不就好了?”

漸漓:“是啊……”

亦秋一時愣住。

這些上古凶獸們都是這麼解決問題的嗎?

鳥女人聽了怕不是在心裡直呼內行?∴思∴兔∴在∴線∴閱∴讀∴

第174章

這場小會的結果,和亦秋想象中的根本不一樣。

會開到後麵,直接變成了兩隻凶獸商量如何對付自己的「老同行」,恨不得那蜚感受一下水深火熱再痛苦離世。

說起來,也不知那小鳥咕咕飛在做人物實力設定時到底是怎麼想的。

亦秋隻知道,論戰力,幽硯絕對不是全文中最強的那一個,幽硯之所以能夠成為最終贏家,就是因為她懂得操縱人心,可以把所有人都耍得團團轉,再在一旁坐收漁翁之利。

原文之中,蜚是十分強大的,就連墮魔後神魔一體的金烏都沒有十足把握與之抗衡,如今的小豬蹄子隻怕更是沒戲了。

可如果說這些上古凶獸都十分強大,尋常仙神根本無法降服,那麼凶獸碰上凶獸又會怎樣呢?

原文之中,並未出現夫諸禍鬥這兩隻凶獸,可她們在這個世界是存在的,所以說,小鳥咕咕飛一定寫下過屬於她們的設定,隻是後來因為某些原因,還沒出場就直接被砍掉了。

那她們的實力與那蜚比起來誰高誰低呢?

有沒有可能,她們本身就是用來對付蜚的殺招,隻是作者被評論罵破防後,為了BE報社,才直接砍了她們的劇情線?

若真是如此,事情似乎就沒有想象中那麼複雜了。

撇開這些不談,此時此刻,大家的討論已經完全無法繼續下去了。

這一水一火湊一塊兒,輕輕鬆鬆就能把一座人類城池給毀了,旁側坐著的人哪敢說話?

幽硯在一旁聽得不耐煩了,便乾脆起身將亦秋帶了出去。

此時此刻,一輪彎月已經悄然爬上了頭頂,院中一片靜謐,唯有夜風吹響乾枯的秋葉。

亦秋隨著幽硯一路走到門口,終於沒有忍住,小聲嘟囔了起來:“幽硯,我話還沒說……”

“說完了……”幽硯打斷了亦秋的話,反手關上房門,唯餘一扇小窗,透進了幾許淡淡的月光。

亦秋歪了歪頭,皺眉道:“這就叫說完了啊?”

她感覺還有好多事都沒說清楚,就算蜚真能輕易死在夫諸禍鬥的手中,那在蜚複生之前呢?人類的苦難如何製止,失去的春日如何尋回?

她還記得,在《枯枝瘦》的世界觀設定裡,天神若想在魔界立足,必須自願喚醒魔心、染上魔氣,從此神力受染,洗淨魔心之前,再無法庇護世間。

大反派幽硯便是利用這一點,一步一步將人間變成了一個類似魔界的貧瘠之地。

災劫中幸存的人類,不得不靠著改變自己的習性,去適應這個全新的世界。

這就像是古代版世界末日,塵世間所有的一切都受到了毀滅,餘下的人類則將在這場毀滅之中煎熬,等到末日曙光,等待不知何時才會到來新生的希望。

那真是一個可怕的世界……

儘管,魔族從來都在那樣冰冷嚴寒、不見天日,且幾乎沒有綠植的地方生活著,千年萬年一直如此。

這樣的生存條件,讓魔族天生血冷,大多見不得光,甚至承受不住人間烈日的溫度——若非如此,人間也不會基本看不見魔族的蹤影。

說到底,原著之中,幽硯把魔族上萬年來的苦痛分享給了整個三界。

如今幽硯沒那個想法了,這樣的苦痛又是否可以阻止?

這些事情,她都還沒有與大家商量呢……

幽硯見亦秋憂心忡忡,於是淡淡說道:“該說的都說了,後麵是他們的事。”

亦秋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