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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羊駝[穿書] 無聊到底 4412 字 6個月前

,爭議也一直很大。

它的評論區一直不缺少罵聲,其中不少負分便是這位男主貢獻的。

拋開中後期成長起來後逐漸黑化變渣的部分不談,光說前期,便有很多人說這男主娘們兒兮兮的,除了一張臉就一無是處,根本配不上女主。

這話確實不假,男主前期確實廢得讓人著急,真就像某些耽美文裡的娘受一樣,脆弱得仿佛碰一碰都會碎掉。

當時評論區就時常有人吐槽,說作者把男主塑造得太過柔弱,一點都不符合其真實身份。

那可是天帝之子啊,太陽神鳥三足金烏,就算曆劫九世均以失敗告終,早將體內神血敗得差不多了,也不至於轉世成一個人人可欺的孬種吧?

若真是性格使然,那洛溟淵會做出與小說裡截然不同的反應,是不是就代表,小說與此處的現實是有差異的。

那麼,這個世界,到底是一個獨立的世界,還是作者用文字操控的世界?

而這些她曾因文字結識的角色,到底是真實存在,還是作者筆下的牽線傀儡?

亦秋晃了晃腦袋,她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想清楚這個問題。

而那個曾自稱「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的係統,也忽然沒了聲音,顯然無法對此作出回答。

“嗐,我想這些做什麼?主線該走都得走,甭管人物性格有無變化,要想改變結局,這胳膊肘總是得往外拐的,我還能期待大反派棄惡從善不成?”

亦秋癟了癟嘴,不再胡思亂想,隻閉上雙眼,感受起了這對尋常人類而言十分燥熱,對她這個有靈力護體的羊駝而言卻很是溫暖的陽光。

她迷迷糊糊睡了一覺,再睜眼時,已是日落時分。

天邊夕陽分外紅,燒灼著每一朵靠近的雲彩。

亦秋眯著雙眼,下意識望向幽硯,那鳥女人竟還在桌邊刺繡,也不知哪裡來的閒情雅致。

哼,該不會是在繡什麼荷包香囊啥的,準備送給比她小了三千多歲的「洛大哥」吧?

小羊駝不禁翻了個白眼,扭頭不再去瞧,卻不料肚子竟不爭氣地咕咕叫了兩聲。

幽硯的目光忽而向她投來,她亦收起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連忙禮貌性回頭與幽硯對視,小腦袋微微歪著,有些乾燥的舌頭下意識%e8%88%94了%e8%88%94唇。

“想吃什麼?”幽硯淡淡問道。

也不知是不是手裡還拿著繃子與繡花針的緣故,亦秋竟覺得此時此刻的幽硯十分溫柔,甚至有幾分富家千金那種知書達理的氣質。

幽硯見亦秋不答,便又將目光收了回去:“看來沒餓。”

“餓了餓了!”亦秋連忙起身立正,乖巧道,“主人吃什麼,我就吃什麼,主人喜歡的,我都喜歡!”

“倒是嘴甜。”幽硯說著,放下了手中針線,掌心幻出一根木釵,將那披散著的青絲隨意綰起,而後牽裙起身,向樓下走去。

反派坐這兒繡了一下午,也不知到底繡了個啥。

亦秋愣愣望著桌邊垂下的一角布料,心底那份好奇是越來越重,重到幾乎快要決堤而出。

做刺繡嘛,繡出來不就是給人看的?

提前看一眼,問題不大吧?

亦秋原地伸展了一下四條小短腿,屁顛屁顛走到了桌邊,伸長脖子朝幽硯那未完成的「大作」上看了一眼,忽而兩眼一黑。

亦秋見此「大作」的第一眼——醜,實在是太醜了。

亦秋見此「大作」的第二眼——草泥馬!

不是在罵人。

幽硯真的繡了一隻草泥馬!

那是一隻歪歪扭扭的草泥馬,邊上有個騰空的玩意兒還沒繡完,但是看上去是個蜜蜂屁股,刺兒超尖的那種!

沒繡完的部分,是欽原鳥吧?

幽硯花一下午搞出這個醜東西來,肯定不可能送給男主。所以,應該是想向她表達什麼。

欽原的刺,是對著羊駝屁屁的……

亦秋不由得開始瑟瑟發抖。

這難道是,不乖乖聽話,就蟄死她的意思嗎?

第24章

幽硯不過是下樓尋小二點了幾個小菜,再回來時,那隻小小的羊駝便已在牆角縮成了一團,那一副沒精打采的小表情活跟抑鬱了似的,夕陽西沉都沒她消極。

她走進屋內,反手將門合攏,視線在亦秋身上停留了兩秒,而後徑直走到桌邊坐好,重新拾起了桌上的繃子與針線。

角落的小羊駝一聲不吭,活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毛絨公仔。

奈何這凡塵俗世,向來是事與願違,亦秋越是努力淡化自己的存在,幽硯便越是容易注意到她。

“怎麼了?”幽硯先後淡淡掃了亦秋幾眼,終還是出言關心道,“剛才不還好好的?”

“我困了。”亦秋小聲嘟囔道。

“從未時睡到酉時,還沒睡夠?”幽硯低眉落針,輕聲打趣道,“豬,是會被擺上餐盤的。”

“可能睡太多了,所以會感覺累……”亦秋連忙解釋道,“我現在就是缺點兒力氣,待會兒吃完東西就好了,肯定的!”

幽硯聞言,臉上雖還掛著一副「我不信」的表情,卻也不再追問,隻微微揚起唇角,繼續做起了手中的刺繡。

沒多會兒,小二將飯菜送了上來。

亦秋聞著味兒,一臉乖巧地走到了幽硯的身旁。

身為一個自我調節能力不錯的社畜,在經過短暫的自我冷靜後,亦秋已差不多從那種隨時可能被毒刺蟄死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她望著桌上的飯菜,等待著幽硯的喂食。

這頓晚飯較之往日並無任何不同,看上去幽硯好像已經不生氣了。

可不生氣了,為什麼還要去繡那麼具有恐嚇性的東西?

飯後小二來收拾了一下桌子,幽硯又繡起了她的「食人花」。

天色漸漸暗沉下來,屋內的燭台亮了起來。

燭光跳動似牽引了時間,夜色便隨之越來越深。

臥榻之下,是疊了幾層的軟和被褥與枕頭,亦秋趴在上麵醞釀睡意,卻因白天睡得太足,此刻根本困不起來。

百無聊賴間,她的目光不自覺黏在了幽硯身上。

也不知這大反派怎麼了,從下午開始便一直坐桌邊繡那幅醜得驚人的恐嚇圖,硬是整天沒怎麼與她說話,搞得她好生無聊。

外頭又一次傳來了更夫的聲音,由遠及近,而又朝著另一個方向逐漸遠去。

“咚——咚!咚!”

一慢三快,是為四更天,差不多是淩晨一點。

柔和的燭光,映照著幽硯如玉的容顏,她神情無比專注,一針一線皆十分認真,卷翹的長睫,隨著那光微微顫動,眉目都似溫和了許多。

望著這樣的幽硯,亦秋不禁去想,如果幽硯將來不會殺她,如果她真有得選擇……

或許,她也不是不可以聽話一點,摘掉那些花花腸子,安安穩穩做一隻混吃等死的小靈寵。

不過這個念頭,也就僅在亦秋腦中存在了不到三秒,便立即被她一票否決。

亦秋你是瘋了吧!

當人不好嗎?當什麼反派身旁朝不保夕的寵物!

想到此處,亦秋不禁翻起了白眼。

隻是她未曾想到,幽硯忽然完成了自己的「大作」,心情甚好地轉身向她望了過來——恰在她狂翻白眼之時。

那一瞬,幽硯眼底的笑意稍稍冷了幾分。

【幽硯好感度-10】

亦秋:“……”

不是吧,這麼巧。

亦秋連忙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強行擠出三分淚光,再假模假式伸展了一下四肢,這才抬眼望向幽硯,一臉茫然道:“主人,你要休息了嗎?”

幽硯皮笑肉不笑地問道:“眼睛不舒服?”

“有,有點……”亦秋想了想,此處門窗緊閉,也不好說被沙子迷了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於是換了個借口,“我,我剛才沒事做,又睡不著,就……就盯著蠟燭看了一會兒。”

“給你揉揉?”幽硯說著,放下手中繃子,左手三指輕撫過右手食指,指甲驟長幾厘,變得又尖又黑。

“不用,不用了,已經好了……”亦秋不由瑟瑟發抖。

這哪裡是揉揉啊?這根本就是「戳爆你狗眼」的意思吧?

小羊駝努力往身後縮了縮,恨不得把乖順二字寫在臉上,隻為討個饒。

幽硯卻輕輕勾了勾手指,淡淡說道:“你過來……”

亦秋半點不敢怠慢,連忙站起身來,蹦著小碎步地走到了幽硯身旁,小脖子縮著,小腦袋垂著,就連小腿兒都止不住顫唞著。

下一秒,亦秋明顯感覺到幽硯把指尖放在了她的後腦勺上,以一種若有似無的力度,隨意點了幾下。

小羊駝一時間抖得更厲害了。

“膽子真小。”幽硯說著,揉了一把亦秋腦袋上的毛,回身將繡好的緞子拿了起來,“抬頭,來看看。”

“啊?”亦秋愣愣抬起頭來,隻見幽硯將那幅「恐嚇圖」拿到了她的麵前。

“感覺怎樣?”幽硯問。

她猜對了,那隻歪歪扭扭、渾身炸毛的羊駝右側,繡得果然是一隻欽原鳥。

不難看出,幽硯從前絕對沒怎麼接觸過針線,因為這張圖繡得奇醜無比,不隻是羊駝醜,欽原也醜。

就這,竟還問她感覺怎樣?

這個玩意兒,但凡是個有眼睛的,應該都誇不出口吧?

幽硯葫蘆裡到底賣得什麼藥?這是在恐嚇的同時測試忠誠嗎?

若是如此,就該說實話,畢竟忠言逆耳利於行,老實的總比油嘴滑舌的好。

可萬一,幽硯就是覺得自己繡得很好看,想聽一句稱讚呢?

這位反派如此喜怒無常,跟個神經質似的,對自己產生錯誤認知,並不是沒可能的事啊。

所以,幽硯是想被誇,還是想聽實話?

正確答案,到底是哪一個?

考慮到幽硯的喜怒無常,亦秋不由得緊張起來,應將自己逼入了進退兩難的死胡同。

可幽硯卻隻是靜靜望著亦秋,一雙眸子並未泛起任何波瀾,目光平靜得仿佛隻是在問一日三餐吃些什麼,問完以後,便開始等待一個最簡單的回答。

等了許久,沒能等到,她不禁微微蹙眉。

亦秋一看,急了,一時不敢再去多做思考,連忙對此做出應答。

“主人,你,你今天一天,都在繡這個?”

“如何?”幽硯再次問道。

“這,這……”亦秋小鼻子碰了一下那隻醜巴巴的炸毛羊駝,委婉道,“這是我吧?還,還挺,挺傳神的……主人厲害,厲害啊,抓住了神韻!”

幽硯秀眉一挑,唇角不自覺向上揚起,卻又在下一秒又恢複了一副冷漠模樣。

她沉默許久,道:“這麼醜,也就你誇得出來。”

“您還知道啊。”亦秋如釋重負地說著,見幽硯瞪了自己一眼,猛然抬蹄捂住了自己的嘴。

由於兩隻前蹄離地,後腿兒無法支撐身體重量,小羊駝於兩秒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