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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瑤光來 伊人睽睽 4263 字 6個月前

連忙:“不敢不敢。教主做什麼都是對的!”

哪有人敢說女瑤不好啊。女瑤對程勿都這樣,說下黑手就下黑手,指望她對旁人寬容……魔教的秦霜河等人,更是低頭忐忑思忖自己以往對女瑤教主夠不夠恭敬,以後該怎麼做到對教主更加恭敬。

……

這個時期,程勿已被壓下去包紮傷口,女瑤好歹還有良心,親自陪伴;然被押進滄浪派的魔教兩個嘍囉,任毅和陸嘉,根本沒人關心在乎他們兩個。或許他們二人被抓,整個魔門都沒人知道。

滄浪派秉著江湖一貫仇視魔教人士的慣例,將兩個小嘍囉視作危險人物。他們對魔教深惡痛絕,同時很害怕。滄浪派懷著這種複雜心情,對兩個小嘍囉嚴刑拷打,試圖從兩人口中問出魔門情況,女瑤情況——

“女瑤的身體到底有沒有出問題?她現在到底還能不能動武?”

“為什麼她在落雁山上時的戰力,和名器大會時不一樣?你們魔門的功法到底是怎麼回事?”

“女瑤現在身在何地?可有跟你們下令?她是如何囑咐的你們?”

“你們兩個投靠四大門派,四大門派可有交代你們什麼?”

“四大門派和你們青蓮教是如何合作的?”

一個個問題,皆指核心。滄浪派弟子既想摸清楚女瑤情況,好跟四大門派表功;卻同時提防四大門派,想知道那四個江湖上的頂級門派在忙什麼,做什麼打算。

任毅和陸嘉恐是唯二雙方都接觸過的。滄浪派自詡名門正派,平時不動用這些極限私刑,然對魔教人,還是魔教叛徒,他們有什麼好猶豫的?

一鞭鞭、一棍棍、一針針,任毅和陸嘉兩人慘叫不絕。他們被穿琵琶骨,被吊起來,比之前女瑤所受的待遇還要糟糕;畢竟那時滄浪派不知那是女瑤。而今,兩個從來沒有骨氣這種東西的魔門小嘍囉奄奄一息,被折磨得連喊痛都說不出。

二人低低苦求:“我們什麼也不知道……我們隻是小人物,我們怎麼可能見得到女瑤教主。女瑤是整個魔門的領袖,我們教主平時都見不到,更何況我們?”

“哐!”

審問弟子也不如何,隻一甩鐵鏈。那鐵鏈刺入二人的琵琶骨,隻輕輕一甩,兩人便一陣抽搐。乃身體本能地抽,痛得生不如死。兩個嘍囉臉色灰白,滿身是血,痛暈過去後,被滾燙辣水重新潑醒。

二人又是一陣求饒。

他們道:“四大門派如何想,也、也不可能告訴我二人……我二人隻是、是幫他們進落雁山……幫他們認人……四大門派後來根本不理我們了……”

“我們是真的不知道女瑤是什麼安排。”

打得狠了,兩人大罵:“我們就是不知道女瑤的想法!能把我們怎麼樣!”

“就是知道也不告訴你們!”

滄浪派弟子冷笑:“這會兒倒是忠心啊!之前叛魔門叛女瑤又叛正道的時候,你們沒想到今日?兩麵間.諜,對你好的叛,對你不好的也叛。毫無信仰,毫無堅持……此時就是打死你們,也沒人給你們叫冤!”

任毅和陸嘉臉頰肌肉抽.搐,眼睛縮起,眼中光芒暗下。

兩個小嘍囉喃聲:“我們也不想叛……”

他們流下眼淚,眼睛空洞地看著虛空:“我們隻是想活下去……”

這個江湖,無論正道魔道,厲害的大人物都是那樣多。兩個小嘍囉在夾縫中求生,教主讓他們去正道做事,他們就乖乖去了;白落櫻和夜神把他們抓了,問他們情況,他們也乖乖說了。誰問他們他們都答,因為他們誰也打不過。

他們隻是這個江湖中螞蟻一樣弱小的小人物而已……他們隻是想活下去……想要有信仰,有堅持,那是大人物們,嫡係弟子們的想法。

誰在乎他們,誰把他們當人啊。他們這種小人物,被人碾壓,哪裡配有那種奢望……任毅和陸嘉渾渾噩噩中,不由想到了夜神和白落櫻。他們想到聖女溫暖恬美的笑容,想到夜神的冷臉。雖然同樣是被俘虜,但白聖女知道他們兩人無用,也不如何折磨他們,還跟他們鬥嘴說話。夜神雖然總用暗器打他們,但也隻是小小吃醋後的懲罰。

現在想來,那段跟著夜神和白姑娘的日子,真是美好……比在青蓮教時還要好。

滄浪派弟子拷打兩個嘍囉,前期二人還吐出一些無用信息,後期二人眼神空茫,任由他們怎麼問,也說不出什麼來了。這麼兩個人,哪怕去討好四大門派,怕也是不夠格……

兩人再次昏過去,滄浪派弟子們商量:“他們已經沒用了,乾脆殺了好了。”

一弟子皺了下眉:“殺他們也是便宜魔教人。我們在碼頭不是雇了人幫忙運貨開船麼,弟子們都嫌辛苦不肯領這個任務。把這兩個小嘍囉派過去幫忙,他們武功沒有,乾乾體力活幫我們減輕負擔也好。”

“對。魔教人殺了我們正道那麼多人,正該讓他們償還。”

魔教兩個小人物的去留,再一次在言語交談間,被他們定奪。他們毫無置喙的機會,也不可能發表自己的意見……大人們想讓他們活或者死,小人物沒有發言權。

翌日下午,任毅和陸嘉醒來後,已經換了新環境,趕去了碼頭幫工。他們還被穿著琵琶骨,為預防他們逃走;二人被皮鞭抽打,糊糊塗塗的、跌跌撞撞的爬起來搬箱子。兩人麻木地跟著人群走,心中想:這樣乾活,好像比天天拷打好一些。

隨意了。

小人物該有小人物的自覺:再艱苦,也要像螻蟻一樣堅強地活下去。

他們兩個小嘍囉的生死確實無人知,無人在乎。滄浪派弟子總想知道動向的女瑤,這時正陪著程勿。女瑤的武功強弱問題讓正道討論意見不一,正是這種不一,讓正道自上次攻打落雁山後,之後再沒有聯手過。這個時候,程勿頭上包紮著紗布,剛剛懵懂地醒來,看到床邊坐著女瑤。

程勿記憶短暫缺失:發生了什麼,我在哪裡……為什麼小腰妹妹在我房裡……

女瑤見他醒了,便扶他坐起來,端起床頭小案上的粥碗喂他。女瑤很淡定道:“之前你走火入魔,陶華封了你的%e7%a9%b4,我之後廢了你那段功夫。因為你太不聽話,我隻好用悶棍從後打傷你,把你打暈才帶你回來。”

程少俠眨了眨眼睛後,眼眸瞠起:對!我想起來了!我昏迷前就是你打得我!你好狠心,你竟然對我下那麼重的手,我要是醒不過來了怎麼辦……

他開口要質問,女瑤趕緊將一勺粥遞到他口邊。程勿低頭看眼混沌的熱粥,再抬頭看向女瑤明秀的麵孔。她討好他,這少見的溫柔讓程少俠心中一暖。他低頭,咬住了勺子,將粥吞咽下去。

女瑤露出滿意的笑。

她繼而溫柔地摸了摸程少俠的臉。程少俠額上紮著紗布,紅色血跡滲出一點,他的麵容憔悴,看著她也分外心疼。女瑤心中憐惜,忍不住許了條件:“既是姊姊我打傷的你,你養傷期間,就由姊姊來照顧你吧。小勿你有什麼條件,大可以跟姊姊提出,姊姊一定滿足你。”

程勿眼睛漆黑明亮:哎?還能這樣?

他猶豫了一下,頭暈暈的,他一點點靠過去,靠向女瑤的肩膀。女瑤垂目似笑非笑地與他黑亮的眼睛目光對上,她笑一笑,沒說什麼。程勿放下心,伸出手,把姑娘的手臂也摟住了。

程勿挪啊挪,往女瑤懷裡擠。他氣息奄奄,氣質柔弱,虛弱地躺在女瑤肩上靠近她,又羸弱又秀美。這種舐犢情深一般的感情,讓女瑤心中大為受用。

女瑤卻也忍俊不禁:“好了程勿。你這麼大的個子,非要往我懷裡挪。我抱得住你麼?”

“姊姊……”少年抬頭,睫毛長,眼睛黑,聲音軟,還透著不確定。

他一聲“姊姊”,叫得女瑤心口一麻。女瑤咳嗽一聲,壓下自己的心猿意馬:“嗯?”

程勿小心翼翼地提要求:“你能每天都過來看我,喂我吃飯喂我喝水麼?”

女瑤:“可以啊。”

程勿再小心提要求:“那我能像現在這樣靠著你你不生氣麼?”

女瑤心軟一片,也爽快點了頭:“可以。小勿大膽提要求,姊姊都滿足你。”!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程勿怯生生地揚起黑眸:“真的麼姊姊?”

他快速開始提要求了:“你不能離開我半步,你要是有事出去你要告訴我,要問我,我不願意你不能不管我;你要幫我擦臉,我頭好疼,你也要幫我換紗布;我晚上做噩夢害怕,但我喜歡夜裡抱著你,你也不能走,也要陪我;你不能罵我,不能打我,對我說話要溫柔;你不能叫謝微‘小哥哥’,你隻能那麼叫我;你不能再說收我當徒弟的事,我要當你夫君;你還要聽我的意見,尊重我,跟我玩,陪我玩;我要每天親親,被你主動抱;你要拉我的手,但不能拉彆人的手;你要對我笑,不能對彆人笑;你彆穿那麼漂亮見彆的人,你隻給我看好了……”

“我要每天和姊姊在一起,時時刻刻和姊姊在一起……”

他洋洋灑灑,說了許多話。

女瑤:“……”

程勿:“……”

程勿緊張地抱著她手臂央求:“你說我可以提意見啊。你忘了你用悶棍打傷了我麼?我是因為你受傷的!”

女瑤大怒,手抬起要敲他額頭,但看他頭上包紮紗布,遲疑下沒敲下去。女瑤一指敲在他眉心處,眉心一點紅,讓程少俠一聲痛呼。女瑤怒極而笑:“我隻是照顧你兩天,我是賣給你了麼?你想要什麼我就滿足你什麼?你不過腦袋受了傷,你是癱瘓了需要我全程賠你?”

程勿閉眼:“那你把我打得全身癱瘓吧!如果那樣你就許我……”

女瑤:“程勿——!”

死小孩,越來越壞了!

☆、第63章 1

受傷連續幾天, 身體廢了一段武功後必然筋骨有些損傷, 再加上後腦勺被女瑤一棍打了, 程勿便癡纏著女瑤, 要她賠償他。平時程少俠自持無比, 努力要做個大男人好不被女瑤看輕, 好保護他的“小腰妹妹”;但受了傷的他變得脆弱無比,也不想著頂天立地了,隻想跟女瑤撒嬌,要女瑤陪著他。

程勿的日常基本是——

“姊姊我要這個!”

“姊姊我要那個!”

“姊姊你不要大聲吼我, 我頭好痛好暈……”

程勿原本避免叫女瑤“姊姊”,總覺得叫了她他就會比她矮一頭;然生病的這段時間,他發現“姊姊”這個稱呼對女瑤居然很有效。他隻要擺出柔弱樣, 隻要雪白著臉捂著心臟委屈噠噠地看女瑤, 女瑤通常在以頭撞地後,會答應他的無理要求。

程少俠心中美滋滋:被人寵的感覺真好。他真想一輩子受傷,一輩子躲女瑤懷裡去。

為了讓女瑤多溫柔兩天, 程少俠每夜睡前都祈禱傷好得慢些;他更會利用女瑤粗心大意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