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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因為咳嗽而有些發疼的%e8%83%b8膛,有些哀怨地看向師父。不管是誰知道了這樣的事情,反應都是這樣的!

有時候令人震驚的並不是事情的真相,而是知道事情真相後的眾人的態度。好比江清歡早就知道梅絳雪是聶小鳳的女兒,梅絳雪也知道她是聶小鳳的女兒,可她們一開始都不知道要用怎樣的態度去麵對這件事情,揭露真相的那一刻,該要怎麼麵對,她們也不知道。反正江清歡是沒想過這件事情會是這樣從師父的嘴裡得知,她還以為自己會見證一場感人肺腑的母女相認的場景呢。

江清歡抓著師父的手,問:“那師父,三師姐如今人呢?”

“清歡,你找我?”

動聽的女聲,大概是早就放下了心結,如今又與母親相認,梅絳雪眉目都浸染在一片笑意之中,她手裡還拿著幾枝剛減下來的花,走了過去。她看見江清歡側頭瞅著她,不由得笑了笑,款款走過去在江清歡的另一邊坐下,特彆在剛才剪下的花枝中挑了一朵最好看,彆在江清歡的發間。

“名花傾國兩相歡,配小師妹就剛剛好。”

江清歡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師姐說反了吧?”

梅絳雪臉上笑意不改,那雙美眸看向聶小鳳,笑問:“娘,你說對嗎?”

聶小鳳臉上的神情,顯然柔和了許多。江清歡看著聶小鳳和梅絳雪兩人之間的互動,說心中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是假的。

可是自從江清歡知道了聶小鳳和羅玄的事情,還知道了聶小鳳被迫與兩個女兒骨肉分離之後,她心中覺得自己得到的師父的疼愛,有聶小鳳對兩個女兒的情感的轉移。她並不介意師父這樣的情感轉移,師父與女兒相認之後,或許也會將對她的疼愛和情感,重新轉移到兩個女兒身上去。

她心裡會有感覺,有點悵然若失,也有點酸酸的。

可那都是正常的,江清歡並不回避自己心中的感覺,因為除此之外,她對師父的心情都是一樣的。師父的養育之恩片刻不敢忘,她希望師父從前受過的苦,會有日後行雲流水般的圓滿來彌補,與親生的女兒相認,隻是開始而已。

江清歡彎著那雙清亮的鳳眸,看著聶小鳳和梅絳雪。

聶小鳳看著她那笑眯眯的模樣,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看什麼?”

江清歡:“我看師父高興。”

聶小風大概是真的好心情,看了江清歡一眼之後,問她黃藥師呢?

江清歡:“黃島主剛走。好像是回了東廂罷?師父有事找黃島主麼?”

聶小鳳睨了她一眼,“沒事。”

江清歡“哦”了一聲,又開始操心其他的事情,她問聶小鳳什麼時候去仁義山莊。既然要跟仁義山莊結盟,那就宜早不宜遲,不然快活王要攻到仁義山莊時再結盟,好像有點被動。

聶小鳳看了若有所思的江清歡一眼,沒忍住叮囑了她兩句:“彆亂操心,師父有自己的打算。”

江清歡點了點頭,隨即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大概是因為身上陰陽煞,又大概是因為受了點內傷,她好像忽然就變得十分疲憊,眼皮好似千斤重。

沒一會兒,她就在桌麵上趴著睡著了。

梅絳雪看著趴在桌麵上睡著的江清歡,眉頭微蹙,看向聶小鳳:“娘,清歡會有事嗎?”

聶小鳳眉目間也有幾分難掩的憂心,她雖久不到中原,可中原的這些人她都知道。自從白靜成名至今,她還沒聽說過有誰中了白靜的陰陽煞,可以自行醫治的。黃藥師看著對解除江清歡身上的陰陽煞頗有把握,但許多事情,也是關心則亂。

聶小鳳伸手輕撫了一下江清歡披在身後的青絲,動作溫柔,她看著江清歡的睡顏,輕聲說一定會好的。

江清歡再次醒來的時候,不是在床上,也不是在房裡。她睜開眼睛時,看到的是一輪明月。她眨了眨眼,覺得自己恍若做夢。

“醒了?”

男人好聽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她才發現自己原來靠在黃藥師的懷裡,身上蓋著他的青色披風。江清歡眨了眨眼,“黃島主,我怎麼會在這裡?”

黃藥師下巴抵著她的頭頂,雙手環在她的腰間,說道:“我將你抱過來的。”

蜿蜒的回廊,軟榻放置在回廊上,朗月清風,十分宜人。但這裡的景色並不是西廂的景色,而是東廂的。

江清歡才睡醒,覺得渾身沒勁兒,她軟軟地靠在黃藥師的懷裡,並不打算憋著心中的疑問。

“這不是西廂,你將我抱過來,我師父知道嗎?”

黃藥師點頭,“知道。”

江清歡:“……”

師父居然會讓黃藥師這麼光明正大的將她抱到東廂……難道是因為師父和師姐相認了,所以就這麼輕易地讓黃島主將她帶走嗎?

雖然江清歡心裡覺得自己喜歡的,師父也一定會喜歡。可她一直覺得師父就算是對黃藥師挺滿意,也不會輕易就將她推出去的。

師父有了女兒,就不要徒弟了。

難過。

黃藥師感覺到她的情緒有些低落,將她抱了起來換個姿勢。結果就是江清歡橫坐在黃藥師的腿上,十分親密又曖昧的姿勢。

江清歡雙手抵著他的肩膀,她對這樣的親密依然有些抗拒。

黃藥師卻像是沒察覺到她的抗拒一樣,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令她抬頭看向他。

“怎麼了?不痛快?”

江清歡搖頭,嘴硬,“沒有不痛快。”

黃藥師笑著,湊上前跟她溫柔接%e5%90%bb。%e5%90%bb完之後,那溫熱的唇還摩挲著她泛著水光的紅唇,笑著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嶽主擔心你,所以才願意讓我將你帶到東廂來,以便就近照顧。”

江清歡擰著眉毛,“我身上的傷和陰陽煞都很嚴重嗎?”

她沒覺得有什麼異常,除了比以前更容易困之外,並沒有覺得身體不好,就連先前的%e8%83%b8悶,如今也沒感覺。唯一的感覺就是內力被鎖住了,體力就變得十分不濟,不能飛上飛下陪雕兒和白虎玩耍,心裡有些不太痛快而已。

黃藥師:“不嚴重。”

江清歡瞅了他一眼,沒吭聲。

黃藥師牽起她捶在身邊的手,十指相扣,然後他將她的手舉至嘴邊,輕%e5%90%bb她的指尖。

“快活城中機關重重,你師父想與仁義山莊結盟,攻進快活城。”

江清歡一愣,看向正在低頭輕%e5%90%bb著她指尖的男人,他的神情溫柔而虔誠,令她覺得自己是被他捧在手掌心的寶。

“師父讓你出手嗎?”

黃藥師聞言,抬眼看向她,笑道:“我想要得到心愛的姑娘,總得要像她的師父表示一下我的誠意。否則,如何能讓你師父願意將你交給我。”

江清歡愣住了,“啊?師父這樣就願意將我交給你了?”

黃藥師刮了一下她的鼻梁,“沒有,她沒說願意,也沒說不願意。”

略頓,黃島主又笑著說:“你真不愧是你師父的徒弟。”

江清歡聽得一頭霧水,想問黃藥師的話是什麼意思?

可黃藥師已經抱著她靠向身後的牆壁,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江清歡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將自己的疑問吞回了肚子裡。‖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黃藥師想起不久前聶小鳳來找他時說起快活城之事。他知道聶小鳳這次來中原,並不隻是要走走而已。她到來中原,是要將冥嶽發揚光大,不管是以何種方式。

聶小鳳有意要與仁義山莊結盟,黃藥師並不奇怪。隻是在說起快活城中機關重重時,黃藥師便知道聶小鳳想請他出手破了快活城的機關。

黃藥師覺得殺快活王何須破了機關這麼麻煩,隻需他和聶小鳳二人潛入快活城中,不論是他還是聶小鳳,都可與快活王一戰。

誰知聶小鳳卻說:“我對快活王的人頭並無興趣,我要的是快活城。”

黃藥師瞬間就想起如今被他抱在懷中的姑娘,當初在追查幽靈宮鬼麵女的事情時,搖著手指跟他說,她要的不是白飛飛,是整個幽靈宮。

真不愧是師徒,一樣的驕傲,一樣的大膽自信。

黃藥師微笑著,手輕撫著江清歡的後背,因為受傷和陰陽煞,她最近都十分虛弱。

黃藥師抱著江清歡,說白飛飛如今既然已經願意帶著幽靈宮為冥嶽效力,問她後麵打算如何處置幽靈宮。

說起這件事情,江清歡就有點頭疼。因為幽靈宮的人之所以對白靜死心塌地,是白靜對她們用了毒藥。那種毒藥,每年都要服下解藥才能維持生命。

如今白靜死了,苗族女也死了,幽靈宮眾多鬼麵女身上的毒性要怎麼解除,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江清歡趴在黃藥師的懷裡,跟他將這些事情都說了。

“白靜或許有解藥的配方,或許沒有。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被洪七哥哥打死了,就算她有解藥配方,我們也不知道她放在哪兒。”

黃藥師:“後悔找少幫主一起去找白靜嗎?”

一說起冥嶽的事、幽靈宮的事,江清歡就忘了自己此刻和黃藥師親密曖昧的姿勢,她枕著黃藥師的肩膀,笑著說道:“怎麼會?白靜連自己養了十幾年的白飛飛都能下毒手,更何況是那些鬼麵女?她就算是有解藥的配方,也不會交出來。她寧願拖著所有的人跟她一起下地獄,都不會讓彆人好過。我覺得白靜用來控製鬼麵女的毒藥,還是很容易解的。”

黃藥師:“哦?”

江清歡說苗族女雖然擅長毒藥,可她與陳天相是戀人。他們彼此相愛,一個是用毒能手,一個是神醫首徒,陳天相一定十分了解苗族女餘罌花的用毒習慣。既然是可以每年一解的,想來也不是什麼特彆歹毒致命的毒藥,交給陳天相,一定可以解決。

黃藥師聽到她的話,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你覺得陳天相願意解決?”

江清歡:“為何不願意?醫者仁心,更何況那是他所愛之人造的孽。那些鬼麵女也不見得是願意幫白靜做事,隻不過是因為性命捏在白靜的手裡不得不為而已,陳天相應該是願意救她們的。”

黃藥師被她的理所當然弄得十分莞爾,不他由問道:“那要是他不願意呢?”

江清歡一愣,隨即鳳眸微眯,神情惡狠狠的,“他要是不願意,我去將血池炸了,他就彆想為羅玄找到傳人了!”

黃藥師聞言,不由得大笑了起來。

江清歡被他笑的十分不服氣,瞪他。黃藥師看著她那雙充滿生氣的鳳眸,心底好像被刺了一下似的。這雙眼睛,太有靈氣也太明亮,但他很喜歡。

他低頭,靠近她。

江清歡眨了眨眼,隨即像是被蠱惑了一般閉上了雙眼。男人的%e5%90%bb落在她的眼皮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