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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一看,感覺就要飄飄然。可他心裡並不認為那有什麼問題,世間既有男人又有女人,本就是為了陰陽調和,男歡女愛的。

作為一個男人,為一個美麗的女子而動心,並非是什麼可恥的事情。

當然,眼前的動心並不代表永恒的動心和矢誌不移,陸小鳳依然還是那個風流瀟灑的浪蕩子。

陸小鳳朝梅絳雪露出一個稍安勿躁的笑容,隨即跟江清歡說道:“或許花滿樓的推測並非是毫無道理,或許紅鞋子是想來警告你,讓你下次彆多管閒事。”

不止是陸小鳳這樣覺得,就連江清歡心裡,也是這樣想的。她記得在金鵬王朝的時候,雕兒告訴她假扮上官丹鳳的女人穿著紅鞋子,因此陸小鳳和花滿樓才會認為金鵬王朝的那一連串的事情,有可能是跟紅鞋子有關係的。而江清歡也知道,紅鞋子裡的女人是不好惹的,而且個個都心理扭曲,她們殺一個人就必然會取下那個人身上的某件東西用作紀念品和勝利品。譬如在金鵬王朝的時候,陸小鳳就跟她說,紅鞋子裡有人還是專門砍人手臂的。

這麼一想,江清歡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麼冥嶽的幾個管事會死於非命。

如果花滿樓一開始到金鵬王朝去,是一場由上官飛燕策劃的騙局,那麼上官飛燕死了之後,她的騙局已經被識破,可上官丹鳳並未戳穿,依然將錯就錯地繼續欺騙花滿樓。隻可惜,她還來不及將上官飛燕留下的殘局收好,便也死於非命。而上官丹鳳之死,江清歡可以確定,必然也是跟紅鞋子有關係。

不管是上官飛燕還是上官丹鳳,都知道一些她們不該知道的事情,否則也不會死得那麼快。可那些事情,不管是誰才是幕後老大,心中都希望是能通過花滿樓和陸小鳳這兩人來實現的。隻是可惜,他們千算萬算,獨獨少算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忽然在杭州出現的江清歡。

江清歡的出現令她們的許多計劃都發生了改變,她們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情,先是去殺了冥嶽在杭州聯絡點的管事,誰知江清歡卻並未去杭州聯絡點,而是直奔太湖了。於是,她們隻好出現在太湖,殺了兩個管事之後,希望以此來警告江清歡。

江清歡遭受無妄之災,無端端折損了三名管事,心裡本就十分不痛快。如今聽陸小鳳說竟是紅鞋子的人做的,就是想要警告她彆多管閒事。

江清歡氣笑了,“紅鞋子到底是個什麼鬼,她憑什麼決定彆人該管什麼不該管什麼?”

陸小鳳和花滿樓在金鵬王朝的時候說的很明白,上官飛燕和上官丹鳳之死雖然他們尚未有眉目,但絕不會放棄查明真相的機會。江清歡本來並不想理會什麼紅鞋子黑鞋子,她隻要將師父交代的事情辦得漂漂亮亮,那就已經足夠了。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她不想去為難彆人,彆人卻來為難她。

折損了三名管事啊,那些人還上有老下有小的,她如何跟那幾個管事的親人交代?即便冥嶽真的能對那幾名管事的家屬做到老有所養,幼有所依,難道就可以取代他們在親人心中的地位了嗎?

並不能。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第041章

江清歡被紅鞋子的人弄得一頭火, 都是什麼破玩意兒。

她可是冥嶽之主聶小鳳的徒弟,紅鞋子的人以為她們上門來殺了她的管事,她就怕了,那她們就錯了。

江清歡壓下心裡頭的火氣, 看向旁邊的陸小鳳。

陸小鳳看著眼前少女原本怒氣衝衝,可隨即將那怒氣壓了下去,那雙鳳眸清潤有神的看向他, 心頭忽然升起一股不祥預感。

果然, 陸小鳳心裡才生出幾分警惕,就聽到少女的聲音——“都怪你!”

陸小鳳:“……”

都怪他什麼呀?他可是什麼都沒做啊!

江清歡皺著鼻子, 聲音有些嬌氣地埋怨:“那天在客棧, 要不是你非要將我喊出來, 說不定就沒有這些麻煩事了。”

說起這個, 陸小鳳也是十分抱歉的。他當時就是知道小表妹和雕兄在外麵的樹上看他熱鬨看得十分休閒, 所以一時沒忍住。可看彆人笑話的人, 就要應該經受地起看笑話應該要付出的代價。至少, 陸小鳳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 不然沒幾分本事, 還真敢湊熱鬨看笑話了?

可對著清歡小表妹, 陸小鳳也說不出那樣的話來。畢竟,他也沒想到這個麻煩居然挺大的, 不僅涉及到一個古老的王朝, 而且還有紅鞋子攪和在其中。如今金鵬王朝的人死得隻剩下一個上官雪兒了,江清歡這邊的管事又死了幾個。陸小鳳還沒詳細了解過關於冥嶽的事情, 但看清歡小表妹,也知道來頭不小。而且看江清歡的神情,就知道她這次折損的都是幾名得力的乾將,他又哪能觸黴頭呢?

陸小鳳隻好苦笑著歎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江清歡也並不是什麼不講道理的人,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聶小鳳這麼多年來悉心栽培她,她又怎會連這麼淺白的道理都不懂。與其責怪他人,不如尋求解決之道。江清歡不過也是隨口埋怨兩句而已,她見陸小鳳苦笑的模樣,默了默,不吭聲,默默地走出門外去。

陸小鳳原以為少女還要朝他發一通火的,誰知她竟然出去了,有些驚訝。

這時梅絳雪笑著跟陸小鳳說道:“清歡不是故意的。”

陸小鳳一愣,“我知道。”

梅絳雪見他那怔愣的模樣,不由得笑了起來。那天在月下初見的英俊男人,風流瀟灑,竟然也會有這樣呆愣的模樣。

陸小鳳見眼前的梅絳雪笑逐顏開的模樣,不由得也笑了起來。

花滿樓卻是跟著江清歡一起走出了門外,一襲白衣,公子世無雙,他看著確實並不像是雙目失明的人。

江清歡走出去的時候,侍梭已經回來了。她將手中的繡品遞給了江清歡,湊在將清歡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歡的臉色就變得凝重起來。

花滿樓此時走到她身旁,關心問道:“怎麼了?”

江清歡:“我剛才在女管事的房中,發現了一個繡品。我原以為那是她平常無事的時候做做女紅打發時間的,可剛才侍梭跟我說,那女管事自幼喜歡的便是經商習武,對女紅一竅不通。”

花滿樓微微側首,“嗯”了一聲,做出傾聽的姿勢。

江清歡卻將手中的繡品塞進了花滿樓的手中,“花七哥哥,陸小鳳說你手指碰一下花瓶,便能知道那花瓶是不是古董,那你摸這繡品,能知道這是出自誰人之手嗎?”

花滿樓被她弄得有些啼笑皆非,“我哪有那麼厲害,不過是陸小鳳喜歡誇大其詞。”話雖是那樣說,但他還是攤開那繡品,修長的手指輕觸那緞麵上的花紋。

花滿樓:“你懷疑這是凶手留下來的嗎?”

江清歡:“不一定就是凶手,但這應該也是線索之一。”

花滿樓輕歎,說道:“這事情是我和陸小鳳連累你了,還害得幾位管事遭遇無妄之災,實在非我所願。他日有什麼花家幫得上忙的地方,你儘管開口。”

江清歡一聽到花滿樓這話,就樂了。花家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可多了,譬如說她到杭州前就物色了一個好地方,聽說那地是江南花家的。即便陸乘風跟花家六童頗有交情,但江清歡這一路受黃島主和他徒弟的關照已經夠多了,更何況還是人情債,她也並不打算叫陸乘風出麵。如今有花滿樓這句話,倒不是她想要占什麼便宜,就是覺得這個買賣大概就有點譜的意思而已。

不過如今不是說要買地之事的時候,江清歡比較關心花滿樓對那張繡品有什麼見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隻見那修長的手指細細描繪緞麵上的花紋,紅色的緞麵映襯著男人骨節分明的長指,透著幾分說不出來的美感。

江清歡眨了眨眼,她竟不知道原來自己是個手控。

花滿樓將手收了回來,將繡品還給江清歡,“戲水鴛鴦,繡工可以說是十分高超了,這事情或許陸小鳳可以幫你。”

陸小鳳的聲音適時響起,他和梅絳雪已經從室內移至室外,“我能幫小表妹什麼呀?”

花滿樓微笑著轉向他的朋友,溫聲說道:“天下第一神針薛夫人,聽說她的孫女半年前才與你結伴出遊。”

陸小鳳一愣,“你說薛冰?”

花滿樓微笑著指向江清歡手中的繡品,“不管是薛夫人還是薛姑娘,或許都比你我更為了解這繡品的出處。”

江清歡和梅絳雪從小在冥嶽長大,又是聶小鳳帶大,都是沒做過女紅的人,對繡品一竅不通。可天下第一神針薛夫人的名聲,她們都是聽說過的,當今天下,薛夫人的繡品千金難求。不少名門望族嫁女兒時,希望能請薛夫人出山,為其愛女做一些繡品,可以薛夫人視錢財如糞土,一律拒絕。

梅絳雪看著那繡品,眉頭微皺,“即使這是凶手留下的,又能如何?”

中原女子,個個都會女紅,能看出什麼特彆的呢。

花滿樓笑道:“至少能知道那緞麵是否是從京城西市的一家綢緞店所買,據我所知,那家綢緞店都是限量賣綢緞的,能從那家店買到綢緞的人,寥寥無幾。”

江清歡和梅絳雪對視了一眼。

陸小鳳笑歎,“我還以為是有什麼好事,沒想到竟是叫我跑腿。花滿樓,你不再像從前那樣體貼了。”

花滿樓隻笑不語,目前他們所麵臨的事情,似乎很複雜。線索很多,可都是雜亂而零散的,不知道哪些有用而哪些又是混淆他們視線的。他跟江清歡一樣,覺得繡品是凶手留下的。可凶手留下的,到底是給他們的線索,還是請君入甕的誘餌,就難以說清了。

陸小鳳朝江清歡伸手,“小表妹,繡品給我。”

江清歡抿著唇笑,將繡品交給了陸小鳳,“你要去找你的老相好了?”

陸小鳳並不覺得尷尬,在他看來紅顏知己多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他喜歡一個女人的時候,確實是真心喜歡,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也很愉快。要說陸小鳳風流倜儻處處留情,他覺得那是誇獎,要說他薄幸負心,那是不存在的。男歡女愛,若不是你情我願,會覺得愉快嗎?

陸小鳳將繡品放進袖中的暗袋,“小姑娘,怎麼說話的呢,嗯?”不過是跑腿而已,陸小鳳這輩子為朋友不知跑過多少次腿,並不在乎多這一次。

不過在陸小鳳還沒來得及離開的時候,冥嶽的弟子送來了幾張帖子說是有人送到門外,指明要送來的,陸公子和花公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