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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想靜靜 花裡尋歡 4347 字 6個月前

啊,”說話的是魏一刀,這大兄弟被陸季遲差點掛了的事兒嚇到了,如今心裡還有陰影,因此一說起這事兒,忍不住就攛掇道,“要對得起殿下`身上這傷才行。”

陸季遲樂了,拍拍他的肩膀說:“放心吧,我一定挑最貴的討。”

心疼死他那倒黴哥哥!

“可惜隻能討三樣,不能全要。”

看著這滿眼都是“狗皇帝可真小氣”的哥們,陸季遲:“……”

全要?

跟一個守財奴獅子大開口什麼的,怕不是找死哦!

他嘴角微抽,擺擺手道,“備車吧。”

魏一刀回神:“是。”

兩人這便進宮去了。

一路疾馳,很快便到了皇宮。陸季遲捂著還有些隱隱作痛的傷口下了馬車,慢慢往宮裡走去。

這悶在屋裡久了,樹上的母豬都能看成天上的仙子,更彆說皇宮奢華,處處都是美景。少年心情大好,走著走著,忍不住哼起了小調兒。

他的聲音帶著少年人的清亮,也帶著成年男子的醇厚,聽起來十分悅耳,路邊假山後的薑姮微微勾唇,眼中笑意如水蕩開。

看來確實如月圓所說,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很好。

“誰?!”

魏一刀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薑姮有些意外地挑了一下眉,沒想到自己都刻意躲起來了,還能被隻是路過的他們發現。

不過想到魏一刀的身手,她又不覺得驚訝了。

“怎麼了你,一驚一乍的?”

“殿下,那假山後麵有人在偷……”

雖然不想再與他有什麼往來,但既然已經躲不開,她也不至於落荒而逃。薑姮收拾了一下心情,慢慢從假山後走了出來:“見過晉王殿下。”

“薑姮?”陸季遲驚訝,隨即就挑眉笑了起來,“怎麼是你啊,躲在那後麵乾嘛呢?”

“那處風景不錯,臣女一時忘情,所以……”薑姮微微一笑,麵色如常地說,“姨母正在宮裡等著臣女過去,臣女先告退了。”

她看起來與平常沒什麼不同,但說話間的態度卻明顯生疏客氣了許多,還有……

“這就要走?你都不問問我傷好沒好啊?”

薑姮一頓,垂目笑答:“殿下既然已經能走路進宮,料想傷勢已經大好。”

“料想……”陸季遲忽然就不開心了,“你又不是太醫,萬一料想差了呢?”

他斜了她一眼,輕哼,“咱們好歹也共患難過,你這也太沒良心了。”

薑姮有點兒想笑,忍住了,隻不著痕跡地彎了一下唇,從善如流道:“是臣女的不是,不知殿下的傷好得怎麼樣了?”

“……”總覺得很敷衍怎麼回事?算了算了,不跟小姑娘計較。陸季遲哼哼一聲,甩了甩胳膊,“還行吧,太醫說可以下床活動了,隻是還不能劇烈運動。”

薑姮笑了一下:“如此,恭喜殿下。”

陸季遲看了她一眼:“你呢?之前那些擦傷都好了沒?”

“多謝殿下關心,都已經好……”

“這叫好了?都留疤了!”

飛快地將露在外麵的右手往袖子裡一縮,薑姮淡然地搖了一下頭:“不過是一塊小疤,並不礙事。”

確實隻是一塊小疤,半個指甲蓋那麼大,長在她的手背關節處,看起來並不十分明顯。但她的手白皙好看,突然間多了塊粉色傷疤,看起來還是很礙眼的。陸季遲嘖了一聲,下意識道:“回頭我問問太醫,看看有沒有什麼祛疤的藥……”

“不必了。”

陸季遲一愣:“為什麼?”

“臣女家裡已經有了,多謝殿下的好意。”既然沒打算跟駱庭退婚,轉而和他發展點什麼,薑姮就不會再放任自己加深對他的感情——一邊嫁給彆人一邊又與他曖昧這種事,她做不出來。

“哦……”

“若是沒有什麼彆的事情,臣女就先行告退了。”

陸季遲有些納悶地看著她:“你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我怎麼瞧著你怪怪的呢?”

薑姮笑了一下:“殿下多慮了。”

陸季遲還想說什麼,但見她垂著眼睛不大想繼續聊的樣子,便隻好點了點頭:“那你去吧。”

薑姮福身:“是,臣女告退。”

看著她嫋嫋離去的背影,陸季遲皺了皺眉頭,也沒心思哼歌了。

“你說她這是怎麼了?”薑姮看似溫婉端莊,其實思想超前,和這個時代裡其他的姑娘都不一樣。和她說話,會讓陸季遲有種麵對現代朋友時的輕鬆感,因此他是真的把她當成朋友來看待的。

可好好的小夥伴,怎麼突然就不想理他了呢?

魏一刀想了想,說:“殿下是不是做了什麼事兒得罪人家五姑娘了?”

陸季遲沒好氣地說:“我最近天天窩在家裡,怎麼得罪?”

“那……”魏一刀看了他兩眼,湊過來神神秘秘地說,“聽說這女人啊,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幾天心情格外不好……”

陸季遲頓時就沉默了。

這個理由似乎……比較靠譜?

***

目送薑姮離開之後,陸季遲先是去了禦書房。

昭寧帝正和朝臣議事,他不好進去打擾,便隻好先去壽寧宮給老媽請安。結果到了壽寧宮一看,老媽也不在,說是去鳳棲宮看大皇子了。

鳳棲宮是皇後的住所,而大皇子,經過太醫兩個月的調理之後,小家夥已經不像剛出生時那麼虛弱,不能見人了。

這可把方珍珠給樂壞了。

含飴弄孫啊!想想都美滋滋好麼!

尤其大皇子肖似其母,長相極為漂亮,更是叫她隻看了一眼就再也挪不開視線了。因此這些天她也不在宮裡搗鼓黑暗料理了,隻一心惦記著自己的便宜孫兒,時不時就要往鳳棲宮裡去。

不用再吃黑暗料理什麼的,陸季遲感動得簡直想哭,對那便宜侄兒也生出了十二萬分的喜愛來。

好孩子,叔一定好好疼你!

這麼想著,他就轉頭往鳳棲宮去了。

“哎喲心肝兒!哀家的小心肝喲!瞧瞧瞧瞧,這是在跟我說話呢!”

剛進門就聽到親媽自我陶醉的大笑聲,陸季遲哭笑不得,邊往裡頭邊說:“母後前些天還說皇兄才是你的心肝兒呢,這一見著小明生,就把皇兄給忘到天邊兒去了。”

陸明生,大皇子的名字。

“嗯?你怎麼下床了?”看在他是個傷患的份兒上,方珍珠勉強分了一點兒注意力給他。

“太醫允許的。”

方珍珠放心了,敷衍地“哦”了一聲,又低頭逗弄起了懷裡白白軟軟的小家夥。

陸季遲:“……”

可以說非常親媽了。

他翻了個白眼,走到她身邊看了看便宜侄兒,見他彎著一雙又黑又亮的葡萄眼,嘴裡吐出一個小泡泡,似乎在跟他問好,頓時就被萌到了:“來來,我抱一會兒!”

“你走開,哀家才抱了沒一會兒呢!”

“我就抱一下就還給你……”

“不行!”△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一出來就看見母子倆在搶自己兒子,楚皇後嘴角微抽,快步走了過去:“十一怎麼進宮了,傷口都好了?”

她方才不小心弄臟了袖子,回裡屋換衣裳去了。

“見過皇嫂……”

陸季遲起身衝她行禮,不想還沒說完,外頭突然傳來一陣驚叫:“王妃!王妃您不能就這麼闖進去!”

“讓開!”一聲急切的嬌喝之後,一華服女子拉著個七八歲的小姑娘跟陣風似的衝進來,噗通一聲就跪倒在了楚皇後跟前,“妹妹!妹妹你救救我!救救我和安榮!”

竟是越王妃。

陸季遲頓時就驚訝了,這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第49章

“娘娘恕罪, 奴婢已經說了要先通報, 可是王妃……”

“行了, 你下去吧。”相較於陸季遲,楚皇後對越王妃的突然出現倒是一點兒都不驚訝, 顯然早已知曉此中內情。

陸季遲好奇不已, 想說什麼,越王妃已經搶先一步哭道:“妹妹,你幫幫我, 幫幫我和安榮吧!我自知有罪,不敢辯駁, 便是陛下要我馬上去死,我也絕沒有半句怨言, 可安榮……安榮什麼都不知道, 她是無辜的呀!陛下不肯見我,你幫我求求陛下,求求他讓安榮留下來吧!她還這麼小,實在是經不起那樣的折騰……”

這話說的,莫非是昭寧帝抓住她的狐狸尾巴, 找到那幕後之人了?

陸季遲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雖然已經把這些破事兒統統丟給便宜哥哥, 自己不再過問, 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坑他啊,因此見旁邊的老媽也一臉淡定,少年忙湊過去低聲問道:“看來我養傷這些天錯過了不少事兒啊,母後快說說, 到底怎麼了這是?”

方珍珠喜歡美人,起初也很吃越王妃的顏,但作為一個有原則的顏控,知道她背地裡都乾了什麼破事兒之後,她對她就再也愛不起來了。

輕輕拍了拍揮著小肉手哼哼兩聲,不知想表達什麼的小胖孫子,太後娘娘滿臉晦氣地哼了一聲:“你還不知道啊,你身上這傷,正是拜你這好嫂子所賜呢。”

陸季遲一愣,吃驚不已,那場圍場刺殺竟然也跟她有關係?!

“那群突然出現在觀賽台的野獸,就是她帶進圍場的人搞的鬼,目的就是分散咱們的注意力,好讓林福來有機會對你哥下手。”方珍珠掃了正梨花帶雨哀求楚皇後的越王妃一眼,“說是皇家出行,戒備森嚴,那些歹人自己混不進去,便拿安榮威脅她,逼她掩護他們。”

孤兒寡母,行事又低調,再加上昭寧帝素來恩待越王府,下麵的人也不敢太為難她們,刺客們因此找上越王妃,這倒也不是特彆難理解。隻是那些人的計劃,越王妃真的一點都不知情嗎?

不管彆人信不信,反正陸季遲是不信的。

至於昭寧帝……

“你哥信沒信我也不知道,反正就說讓她們母女倆去給越王守陵,以後沒有召見不得回京。”

守陵什麼的,彆看聽起來沒什麼,其實條件艱苦,生活沉悶,還有專人看守,對於越王妃這樣身份的人來說,算是不小的懲罰了。當然,刺殺聖駕本是死罪,昭寧帝這麼做,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那林福來和那些人的身份呢?查出來了沒?”

“還沒有具體消息,不管聽說也已經有些眉……”

方珍珠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邊越王妃突然不敢置信地抬起了頭:“不管怎麼說咱們都是同父所出的親姐妹,妹妹怎麼能這樣狠心?!”

陸季遲聞聲看去,就見她渾身發顫,美麗清雅的臉上滿是傷心之色,“我們之間曾經有過一些誤會,妹妹怨我恨我都能理解,隻是安榮是無辜的,妹妹怎麼能遷怒於她呢?怎麼說她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