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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力好像沒受多大的印象,他聽到屋裡一個聲音更加年長的女聲長籲短歎了好一陣後,才出聲說道:“唉!這孩子命苦,生在了這麼個災年,你都已經好幾天沒吃過一頓飽飯了,又哪裡能有奶水給他吃呢,家裡還有剩下兩把小米,我去煮一點米湯給孩子喝,好歹能夠撐一下,也不知道大郎他們能不能找到糧食,要是去縣裡都找不到糧食,那我們真就沒有活路了。”

待年長一些女人離開後,抱著元煊文的婦人也意識到自己沒有奶水,懷裡的孩子一直在白費勁,她也不甘心的放棄了哺%e4%b9%b3,嘴裡的東西挪開後,元煊文如釋重負,要不是這具身體不聽他的話,他何至於受這麼久的折磨。。

元煊文胡亂的想事情的時候,他這具身體卻又不安分的折騰了起來,這小東西才出生沒兩天,連一頓飽飯都沒有吃過,但是他這哭起來的動靜卻真不小。

幼兒的哭聲讓人心煩,哪怕元煊文此時附身在這具身體上,他也恨不得能憑空多長出兩隻手,好捂住這小鬼的嘴巴,讓他能夠安靜一會兒。

小東西哭了好一會兒後,元煊文就感覺有溫熱的液體流進了他的嘴巴,他控製不了這具身份的行動,卻能接收到這具身體的所有感知係統傳來的信息。

一口液體流進喉嚨,元煊文就知道這具身體此時喝的是溫水,普普通通的溫水,喝在嘴裡還有一股淡淡的泥沙味。

是了,這個東西才發生過洪災,水質也會跟著受影響。

元煊文的理智在狂吼,洪水過後的到處都是人和動物的屍體,這水裡不知道有多少的病毒和細菌,這水不安全,不能喝!然而他附身的這具身體卻張著嘴巴,把女人送到嘴邊的水一勺一勺的喝了一個精光。

肚子裡有了東西後,小東西總算是停止了哭泣,他實在是餓極了,這種饑餓的感覺附身的元煊文也感同身受。

幾口水下肚,元煊文的眼前又黑了下來,這是他附身的身體又睡著了的原因。

元煊文覺得這個夢真是奇怪,好好地他為什麼會夢到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他就算是做夢,也該夢到智能機器人什麼的吧?像這樣好想大腦以下全都癱瘓了的夢,做起來有什麼意思。

元煊文想醒卻醒不過來,最後隻能無奈的繼續‘做夢’。

之後元煊文附身在這個小嬰兒的身上,喝了兩次米湯、五次白水,他唯一覺得慶幸的,就是這具身體的母親意識到自己確實有奶水,所以終於放棄了給這具身體喂奶的打算。

又一次跟著這具身體失去意識之前,元煊文煩躁的想——這個夢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醒?

然而這場夢遲遲沒有結束,元煊文附身在小孩子的身上,又度過了兩天。

這兩天過得特彆的不容易,因為——這個家裡已經沒有糧食了,一直省著,一天隻煮兩次的大米也全部用完了,這一兩天,小東西的母親和爺爺奶奶都沒有吃東西,餓了就隻能往肚子裡灌下幾海碗水。

晚上元煊文聽著這具身體的奶奶和爺爺計劃著明天要步行去山裡找能吃的東西,讓小東西的母親一個人在家裡要鎖好門,家裡的柴刀到時候就留下來給她防身。

元煊文十分讚同的點了點頭,覺得兩個老人考慮得很周全,在這樣的亂世,一個剛生產沒幾天的女人和一個嬰孩留在家裡確實危險。

又一晚上過去,家裡隻剩女人和小東西兩個人了,元煊文已經餓得不行了,不是他餓,而是他附身的這具身體很餓,他附身在小東西的身上,小東西餓,就好像他自己也跟著餓了好幾頓了一樣。

因為饑餓,小東西的哭聲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洪亮了,他的哭聲變得跟幼貓叫聲一樣微弱。

孩子微弱的哭聲,讓人聽著就覺得揪心。

眼下的處境讓元煊文十分的著急,雖然他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做夢,可小東西還這麼小,再這麼下去的話,他肯定會被餓死的。

這都好幾天了,小東西每天隻能喝三次米湯,其他時候隻能喝溫水,家裡的大米用完後,小東西已經大半天加一整個晚上沒有進食了,這麼小的孩子,隻靠一點清水是絕對活不下去的。

就算是在夢裡,元煊文也不想小東西被餓死,他才出生沒幾天,還這麼小,不應該就這樣死去。

元煊文著急,這具身體的母親更加著急,她又端了水過來,想要喂孩子水,然而小東西好像也知道喝水填不飽肚子一樣,勺子遞到他嘴邊後,他說是什麼都不願意張嘴了。

女人沒有辦法,隻能抱著孩子在屋裡一圈一圈的走,試圖用這種方法把他哄睡。

——睡著了就不會餓了。

然而饑餓讓小家夥毫無睡意,因為沒有力氣,他隻能窩在母親的懷裡,抽泣著發出一聲聲微弱的哭聲。

聽著孩子的哭聲,女人心如刀攪,元煊文感覺到她把自己附身的這具身體放到了床上,他為小家夥現在的身體情況焦心,也不顧上女人放下`身體後做什麼去了。

然而沒過一會,一根指頭就塞到了小東西的嘴裡,因為饑餓,手指一進嘴,小東西就急不可耐的吸吮了起來。

女人一邊拍著小東西的背,一邊輕聲哄到:“喝吧,喝吧,喝飽了大寶就不餓了!”

女人話音剛落,元煊文就嘗到了鮮血的猩甜味。

元煊文不傻,他馬上就明白了,女人為了替孩子緩解饑餓,剛才割破了自己的手指,試圖用鮮血哺育自己。

這種為了孩子不顧一切的母愛,深深的震撼住了元煊文。

在現實生活中,元煊文的母親生下他後就和他父親離了婚,所以不彆說是鮮血了,就是母親的母%e4%b9%b3,他都沒有喝過一口。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景晴送了苗妙妙一個驢家的包包, 第二天就得到了苗妙妙回贈的一頂發冠。

苗妙妙見景晴在之前民樂大賽上穿的是漢服,十分堅定的認為她也是個袍子,和自己擁有共同的愛好。

說起來也是巧了, 苗妙妙回贈給景晴的這頂發冠原本是她替自己買的,從下單到東西送到手裡, 她足足等了三個多月, 前兩天才剛收到實物, 這是她原本準備拿到六月份的漢服節時佩戴。

苗妙妙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之前隻是隨口提了一句,很喜歡這款包,可惜沒有買到, 景晴就把她的話記在了心上, 竟然還特意再去買了一隻包送給自己。

先不說這份禮物原有的價值,隻是景晴的這一份心意,就已經難能可貴了。

苗妙妙打小人緣就好,從小到大,她也收到過朋友許多的禮物, 但是在眾多的禮物中, 景晴這次送給她的禮物絕對是最珍貴的。

苗妙妙所在的圈子又不是什麼紙醉金迷的上流圈子, 十幾歲的小姑娘,關係再好也沒有一出手就是一個奢侈品包的, 畢竟收了人家的禮物, 也得考慮回禮不是?

苗妙妙心裡無比慶幸的是——像景晴這樣大手筆的朋友, 自己就隻有這一個, 不然隻是回贈禮物,就足夠讓她破產。

這次苗妙妙回贈給景晴的那頂‘萬家’的百花冠,價格雖然沒有她送的包高, 但也是她花了兩萬多大洋才買到手的,雖然不算頂貴的東西,但已經是苗妙妙手中目前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要知道當時為了買下這頂發冠,苗妙妙可是咬著牙掏空了自己去年存下的壓歲錢。

發冠到手後,苗妙妙還一次都沒上過頭,隻舍得在假發上戴著拍了一張照片發朋友圈。▲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要不是有這一頂發冠在,短時間裡,苗妙妙還真是拿不出什麼像樣的禮物來。

景晴也看過苗妙妙的這條朋友圈,她知道苗妙妙十分喜歡這頂發冠,本來她是不想收這個禮物的,她庫房裡各種材質,各種樣式的發冠多得是,苗妙妙送的這個發冠她拿回去也沒什麼機會佩戴。

但是景晴擔心自己不收下禮物,苗妙妙會不高興,讓她們的關係生分了,猶豫了好半晌後她還是收下了這頂發冠。

在景晴看來,這款價值五位數,主打天然珍珠、寶石的發冠,真的算不上太好看。

這發冠說是鎏金的,其實就是銅質主體外鍍了金薄薄的一層黃金,根本沒什麼收藏價值。

在大周朝,也有那種家世不太好,但是死要麵子的人,會戴鎏金的首飾來給自己撐場麵,但是這種事情,沒被人看出來還好,一旦被人看出來了,那可是很尷尬的事情。

再說這發冠上鑲嵌的各種珍珠和天然翡翠,黃豆大小的翡翠顆粒,不知道是不是從邊角料上取下來的,成色也是一般得不能再一般了,根本就不值什麼錢。

景晴的庫房裡的發冠,每一頂都精美貴重,都是大周朝的工匠花了許費了許多的時間和心力製作的,其中最貴重的是一頂赤金鑲嵌瑪瑙和頂級紅珊瑚的發冠,價值最低的也是一頂赤金鑲珍珠的發冠。

景晴在現代穿古裝的機會本來就不多,每一次她都想從自己那幾大箱首飾珠翠裡挑出最好看的戴在身上,那麼多好看的發冠她都沒還機會戴出去見人,這百花冠拿回去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會拿出來佩戴了。

景晴收下了發冠,苗妙妙特彆的高興,她趁機邀請景晴和自己一起去參加六月在蘇市舉辦的漢服節。

要參加漢服節就得去蘇市,活了十幾年,景晴從來就沒有一個人去過這麼遠的地方,所以不管苗妙妙怎麼勸說,她都沒有立馬答應,而是堅持要回去和家人商量過後才能答複她。

短暫的放鬆之後,景晴稍微調整過自己的狀態後,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接下來的比賽中。

但凡是有參加比賽的這種場合,都是趙華蘭給景晴搭配的衣裳首飾。

之前參加民樂大賽的時候,景晴還要自己化妝做造型,這次的比賽是tv舉辦的,要去電視台錄製,電視台本來就有一批化妝師。

從這次的初賽開始,後麵的比賽錄製好後都會在電視上播放,電視台十分的看重舞台效果,所以民樂大賽的休息室裡,也有三名化妝師負責給選手們化妝和造型。

景晴覺得現代古裝電視劇裡的發髻梳得都不太像樣,所以在家裡就讓楚繡娘替她挽了一個飛仙髻後,她才動身去了電視台。

給景晴化妝的是個老資曆的化妝師,給許多來電視台錄製節目的明星化過妝,給景晴化妝的時候,她一直在誇景晴皮膚好,一通誇讚過後,她還自顧自地感歎到:“還是年輕好,十六、七歲的年紀,皮膚嫩得像能掐出水一樣,素著一張臉就是青春洋溢的樣子,哪像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阿姨,平常不往臉上糊幾層化妝品,根本就沒法出門見人。”

景晴端坐在化妝台前,笑著說道:“我看姐姐你的皮膚也好得很,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女人就沒有不喜歡被人誇的,尤其是從景晴這個的漂亮小姑娘嘴裡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