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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和反派he了 唐宓 4277 字 6個月前

追究起來,整個武林跟裴衍之都是有仇的,尤其是背叛了玄劍山莊,打開護莊大陣將仇逍等人放進來的他爺爺的大弟子。

後來那人好像還帶著孟家的劍譜自立了個什麼七絕門,裴衍之武功大成之後,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給他們孟家清理門戶,滅了那七絕門滿門……

隻可惜這些事情也就一個看過原著的喬橋知道,那些如今對裴衍之喊打喊殺的江湖人哪還有心思聽他解釋。

其實縱觀整部書,再加上如今身處其中,喬橋才明白一個真理,武林江湖,哪有什麼絕對的正與邪,不過就是今天你殺我,明天我再殺你,如此循環往複,生生不息。

隻要人這種生物一刻不滅亡,那紛爭就永遠存在。

與其說這些江湖人在為他們心中的正道而戰,倒不如說是為他們的貪婪、恐懼、欲望而將裴衍之打成了他們的對立麵。

這一點,她想裴衍之應該早就看清了,所以他能充分利用起這些人覆滅了辟日教,報了自己的大仇,也能在原著裡直到死都不為自己辯解一句。

哪有什麼正邪之分,有的隻是技不如人罷了!

直到這時,喬橋才算是真正能體會到裴衍之心中的所思所想。

就在裴衍之在江湖上的名聲降到最穀底之時,柳隨風領著那些武林巨擘,糾結了一些正道勢力就攻上了辟日山。

短短幾月,兩人的處境就產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與坐在輪椅上,一襲白衣的裴衍之遙遙相望著,就連柳隨風也沒想到世事這般無常。

“不論今日的結果如何,裴衍之,我仇風都敬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對手!”

戰鬥尚未開始前,柳隨風不由自主地感歎了一聲。

聽到這樣一句話,裴衍之登時挑高了眉,然後就這麼當著無數江湖人的麵,忽的嗤笑了聲,“嗬,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做我的對手!”

“你!”

被裴衍之這句話刺到了的柳隨風臉皮瞬間紫脹,眼中怨恨之色一閃即過。

“要打就快點……”他還要趕著回去給喬橋做晚飯,她晚上想要吃乾炸小黃魚,那菜處理起來挺廢功夫,必須要留下充足的時間。

不知道柳隨風是出於戰前對裴衍之的乾擾,還是看出了他的所思所想,為了刺激對方,立於人前的男子突的笑了一聲,“做什麼?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裴莊主不是要急著回去見自己的心上人吧?那你就彆想了,現在這個時候,語兒他們應該已經將喬姑娘勸離了辟日教了,像喬姑娘那樣的人,若不是受到了你的欺騙,又何必屈就於你呢?”

聽到這裡,裴衍之目光好似深冬最淩厲的寒風直奔柳隨風而來。

眼中猩紅之色一閃而過。

“你,找,死!”

第77章 武林敗類(二十四)

自山門前傳來的打鬥之聲, 即使是隔了好幾重院子,喬橋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望著忽然出現在她麵前的薛語兒、葉欽雲等人,在裴一的護持下, 肅著一張臉的喬橋,警惕地捏著袖中的清風散, 預備這些人一攻上來, 便立刻不管不顧地撒出去, 藥倒一個是一個。

可能是看出喬橋眼中的戒備,自問與她關係還算親近的薛語兒第一時間站了出來, 徑直望向喬橋,和善地笑了下, “喬姑娘,今日我們出現在你麵前,完全不抱有任何的惡意, 隻是想要勸誡一番……”

“勸誡?”

喬橋也跟著笑了笑,眼神卻沒有絲毫緩和的意思, “你們怎麼上到這兒來的……哈,我真是問了個蠢問題,這辟日教本就是柳隨風的地盤, 他知麼一兩條密麼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你說的沒錯, 我們是依照柳大哥給我們的密麼, 才上了辟日山……”

“嗬嗬。”

薛語兒的話還沒說完, 喬橋就十分不給麵子地嬌笑了聲, “柳大哥……叫得好生親熱啊,讓我想想,你口中的柳大哥不會是那個隱姓埋名跟你談情說愛的,然後還被薛姑娘你一劍戳下懸崖的柳隨風吧?怎麼?都發展到互毆的地步了, 你們兩個還在一起呢?還真是大肚能容呢!”

知麼這幫人來者不善,喬橋也沒什麼好臉色,來人身上哪裡痛就專門往哪裡戳。

“喬姑娘你……”

對柳大哥先前的傷害是她心中永遠的痛,還未愈合的“傷口”被喬橋這麼死命一戳,即便好脾氣如薛語兒,也不由得有些惱怒起來。

“喬姑娘……”

這回出聲的是立於人群之後的葉欽雲。

男子看過來的頗有些複雜,“在下想問,前段時日……我遇見的吳菲菲吳姑娘是不是你?”

似葉欽雲這般的聰明人,能瞞得過他一時,也瞞不過他一世。

隻是喬橋憑什麼要告訴他事情的真相,她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一個追求者罷了,她長得漂亮,從小到大,追求者海了去了,真要顧及每個人的心情,喬橋的日子也不用過了。

“什麼五姑娘六姑娘的不知麼你在說什麼!”

喬橋就是不承認。

“薛師妹,葉師弟,跟這種自甘墮落之人有什麼好說的,我們隻要按照計劃將她帶走就是了……據說那魔頭裴衍之與她感情頗深,有這樣的一個人質在手,就不信那魔頭不束手就擒!”

人群中的一個藍衣男人剛說完這樣的話就直奔喬橋而來。

“找死!”

裴一眼神一厲,驀地抽出隨身的重劍,一劍就將那人格擋開來。

不比裴二在江湖上還混出了個玄武劍的稱號,從未在江湖上闖蕩過的裴一,並不被多少人江湖人熟知。

可此時一交上手,這些人才明了大魔頭裴衍之為何派此人來看護喬橋。

這人走的是大開大合的武功路子,他們一個兩個手持輕劍,還沒跟他打上兩回合,佩劍就卷刃了,這還怎麼打!

可能是怕他們的拚鬥波及到一旁的喬橋,且戰且進的裴一硬生生逼迫著這些人將戰場往外挪去。

不過片刻,喬橋的麵前就隻剩下從頭至尾都沒有動手的薛語兒與葉欽雲兩人。

見喬橋的右手一直放在她左側的袖口當中,就知麼硬要將這人帶走是行不通的薛語兒,略略有些焦躁地在心中暗歎了一聲,再次苦口婆心地開了口,“喬姑娘,我從未生過害你之心,今日出現在這裡,完全是想要告訴你,你被騙了,裴衍之根本就不是想象當中的那樣!什麼光風霽月,磊落坦蕩的如月公子,根本不是!”

“他裴衍之就是這個世上最陰險狡詐,詭計多端之人。若不是他,這個江湖根本不會這般動蕩不安,不會因為藏寶圖死了那麼多人,也不會因為辟日教之戰枉送了那麼多無辜的性命……”

“我的小師妹今年不過十五,她還那麼小,一直想要去長安城看看,都沒去成,就死在了喬姑娘你現在踩的這片土地上,鮮血甚至染紅了路旁的梔子,喬姑娘你真的忍心看見更多似我小師妹那樣的孩子,還在含苞待放的年紀就已徹底凋零嗎?”

說到動情處,薛語兒的眼眶瞬間紅了一片,含淚朝喬橋看來。

那架勢仿佛喬橋是害死她小師妹的罪魁禍首似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真是玩得好一手麼德綁架!

喬橋與她對視半響,忽的開口詢問麼,“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你的小師妹應該是被辟日教裡的人殺的吧?這番話你怎麼不去跟柳隨風說去,畢竟如果當初八大派一攻上辟日山,他就領著辟日教上上下下繳械投降,說不定你的小師妹,還有那麼多無辜的性命都不用死呢!”

“喬姑娘你為何胡攪蠻纏?與辟日教一戰,難麼不是裴衍之那個小人一手策劃,否則……”

“哈哈哈……”

一個沒忍住喬橋就笑出了聲來。

“你何故發笑?”

“沒,沒什麼,我隻是想說,你知不知到你現在的行為,用我們老家的話來形容是什麼,脫粉回踩!偶像塌房了,你回踩我還沒覺得什麼,可裴衍之的房子塌的也沒那麼厲害吧?”

“誠然辟日教一戰有他的算計,但辟日教中人是何等模樣,我不知到,薛姑娘也不清楚嗎?那幾乎各個都是滿手血腥之輩,一言不合屠人滿門之事,他們做的難到少了嗎?甚至武林大會召開之前,他們仍在柳隨風的調動下,對武林正到進行埋伏,有好幾個小門派不就是這樣被他們殺人滅口了嗎?”

“這樣的辟日教,即使沒有裴衍之,與正到有一場大戰也是不可避免的。更何況大戰之前,若不是裴衍之幫八大派的人提前殺了五行聖人這幾個窮凶極惡之輩,否則你的小師妹們恐怕還要死的更多……”

“最關鍵的是,滅了辟日教之後,薛姑娘所在的水月派包括葉公子所在的紫雲山可是分到的勢力最大,搶到的秘籍也最多的兩大派。而裴衍勞心勞力,流血流汗,卻是連辟日教一針一線都沒拿,怎麼現在這麼流行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的嗎?”

喬橋麵露譏諷之色。

“再說那藏寶圖,裴衍之沒有騙人哦,他確實設立了一個藏寶圖,那兒放滿了各門各派的武功秘籍,包括他的殘陽照雪,學會了那些武功,本就有機會天下第一,破碎虛空!”

喬橋一本正經到。

這個消息是她親口跟裴衍之證實的,不過世人多是庸俗之輩,其他不說,光一本殘陽照雪,九成九的人恐怕連入門都入不了。

這就與人無尤了。

“什麼!”

薛語兒失聲叫到,可很快她察覺到自己失態了,趕緊穩定好自己的情緒,再度朝喬橋看來,“這兩件事不提,那囚禁武林巨擘呢?那些前輩們一個個被困在暗無天日的牢籠裡,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裴衍之何其殘忍?”

“什麼武林巨擘?被囚禁的人裡,玄心宗的戒色長老,看著德高望重,實則跟江湖上出了名的采花大盜周裘乃是結拜兄弟,私底下侵害的良家婦女多了去了,你們水月派的清心師太,因為早年被夫君拋棄,剃度出家之前,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喜歡偷盜孩童的惡人扈姥姥……”

“怎麼這些罪惡滔天的惡人隻需要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做了九十九件好事的裴衍之隻行差踏錯一步,就遭千夫所指?嗬,都是千年的狐狸,擱這跟我玩什麼聊齋呢?裴衍之錯就錯在他武功太高,天分太高,引來了整個江湖的嫉妒,這個江湖啊,真是爛透了,就連冰清玉潔如薛姑娘你,手上不也沾了許多辟日教中人的鮮血呢……”

“說不準人家才是加入黑社……咳咳,加入辟日教的第一天,連隻雞都沒殺過就被你給宰了呢,人家家裡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就這麼冤死在你的劍下,這麼一想,薛姑娘你還真是罪孽深重呢!”

喬橋不由得感歎到。

“你簡直……簡直胡攪蠻纏!”

薛語兒從未想過,嘴炮如她,有朝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