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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自己又不好意思出麵,隻好婉轉地讓身邊的宮女去做,而雨燕又委托秋蟬來送給自己。葉縹遙不禁點頭,覺得這樣的解釋最為合理,也的確很符合沈暮歌的性子。

可是,這本畫冊分明畫的是男女,並不適合她們的情況啊。葉縹遙又拿起畫冊仔細看了起來,新的疑惑又湧上心頭。但當她翻過幾頁之後,這迷惑又被解開了。雖然畫冊是男女的身形,但是所有的動作,都像是專為女子間設計的。葉縹遙不知,這畫冊並非民間畫坊裡胡亂流通的東西,乃是大內的禦用之物。專為這些皇家主子們準備的,好讓她們無所顧慮地寵幸身邊的太監和宮女。而長公主向來冷清端莊自持,自然不會有這樣的東西,但是千城公主生性活潑,又專愛搜集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好奇心特彆重。這才是雨燕拜托秋蟬的原因,除了千城公主,其他主子那裡,她是打死都不會去求的。事關長公主的清譽,若是傳了出去,那還了得。

葉縹遙漸漸被畫冊的內容吸引,目不轉睛地看著,遇到些角度不明的頁麵,還來回翻閱,認真研讀旁邊的批注釋義,生怕疏漏了什麼細節。大致翻了一遍,葉縹遙啪的一聲將畫冊合上,深吸了一口氣。

她思索了一陣,自言自語道:“沒想到世間竟還有這些奇妙的姿勢和方法,看來是我才疏學淺了。”說罷,她又想起與沈暮歌的幾次親近,忍不住砸吧砸吧了嘴。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從前她還未曾見過更廣闊的天地,自以為自己知曉的那些便是絕活,怎知今日才一本畫冊,就打開了她的眼界,醍醐灌頂地讓她自歎不如。

作者有話要說:  葉縹遙(滿目猩紅,手握畫冊):“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長公主!”

沈暮歌(滿臉疑惑,雙手護%e8%83%b8):“你在說什麼????你彆亂來!”

作者君(含淚望天):“車一停,連留言的小天使都沒了,嚶嚶~”

☆、第八十七章

葉縹遙經過了畫冊的洗禮,整夜都睡不踏實, 仿佛墜入了一場虛幻的夢境。夢裡她穿過重重紗幔, 隻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 %e8%a3%b8、露著背對著她。她想要走過去看清楚那張臉, 可是這條路似乎很長很長, 她撥開一重又一重的紗幔,卻始終走不近那坐著的身影。

“暮歌, 是你嗎?”葉縹遙在夢裡費勁力氣開口問道,可是那人依舊坐在那裡, 紋絲不動。

葉縹遙腳步開始趔趄, 喉頭一陣腥味上湧,心裡燥熱無比, 她抬手按住%e8%83%b8口,努力控製著自己的不適。可是還沒等她走到那身影旁邊,就已經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正好噴在那玉、背之上, 像是一朵沾血的花朵。

葉縹遙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在那光滑的背脊之上,熟悉的觸?感讓她再一次確定背對著自己的人就是沈暮歌。這世間上再沒有人可以給她這樣的感覺, 隻要輕輕一觸, 就仿佛震顫了她整個靈魂。可是那人並未對自己的舉動有所異議,依舊沉默, 好像全然不曾察覺。葉縹遙眼前浮現著畫冊上的圖像,忍不住想要照做。而令她印象深刻的,就有這樣從後開始的一幕。

用手指將剛才噴上去的血漬輕輕抹乾淨,葉縹遙的指腹遊走在那背脊之上, 終於聽到了似有似無又好似在刻意壓抑的喘熄。而自己小腹內的那團火焰被這不規則的氣息煽動地幾乎要爆炸。她忍不住地伸出另一隻手,兩手並用,從背脊緩緩爬上細窄的肩膀上。光滑的肩頭,因為葉縹遙手上血跡殘留的緣故,而落下點點殷紅。這一幕更加刺激葉縹遙,她渴望越過精致的鎖骨順流而下,再擒獲那柔軟的玉、兔。

“浮生?浮生!”葉縹遙的手正要逐漸滑下,就被一道尖銳的聲音給驚醒了。

猛地睜開眼,葉縹遙眼前隻有床頂的銀色,而剛才夢裡的粉色紗幔毫無蹤跡。%e8%83%b8口還在劇烈起伏,她迅速地起身調整自己的情緒。當她醒過來的片刻,就已經意識到自己是入了夢魘,隻不過不知為何會是這樣的夢境,這是從來就沒有過的。這本該是一場春、夢,可為何自己醒來時確是心有餘悸的感受?

“浮生,你到底在不在裡麵啊?”雨燕的聲音再次傳來,這一回比之前的還要尖銳,還帶著顯而易見的著急。

連忙更衣將門打開,葉縹遙知道雨燕已經不是過去的雨燕了,早就不會再刻意與她為敵。一大早就急忙來找自己,想必是沈暮歌的吩咐。而沈暮歌也不會閒得發慌一早就來破壞她的睡眠,定是有急事。

“雨燕,怎麼了?喚我如此急,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麼。”浮生還在整理腰帶,但已經無傷大雅。見雨燕眼裡的焦急退了下去,這才放下心來繼續整理儀容。

“說要緊也不算,但也不能怠慢了。長公主命你前去候命。”雨燕欲言又止,還是將話留給長公主自己說吧。

葉縹遙見到沈暮歌的時候,她已經換上了非常正式的宮裝了。這一身裝束好似許久沒有見到了,葉縹遙不經意地挑了挑眉,猜到了什麼,但也沒有主動說破。

“浮生,本宮今日要去一趟禦書房。你跟雨燕先去千城公主那裡候命,稍後本宮會去與你們會合。”因為還有其他奴才在場,沈暮歌說話時刻意與葉縹遙保持了距離。

葉縹遙理解地點頭,她雖然還不太清楚為何一直被架空的長公主會突然回到禦書房,但既然提到了千城公主,也許答案會那裡也說不定。也不廢話,自己跟著雨燕直接去了沈語琴的宮殿。

半路上,葉縹遙還是琢磨不出原因。見雨燕神情輕鬆,似乎心情不錯,就湊過去悄聲問:“雨燕,你知道長公主讓我們去千城公主那兒是要乾嘛?”

雨燕斜了她一眼,卻也沒有生氣樣子,但是還是不願跟她說。

葉縹遙摸不透雨燕這表情是什麼意思,照理說她們已經和解了啊,雨燕也私下幫過自己不少,怎麼現在又是當初的樣子了?

“浮生,這是在宮裡。你要記住,隻要出了長公主的院門,就不要隨便開口說任何不該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行。”雨燕見浮生還沒開竅,隻得壓低聲音解釋。

葉縹遙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她在外麵的時候做少莊主,發號施令習慣了,一時忘了在宮中要時刻謹言慎行的原則。這一不小心,就差點把尾巴給露了出來,幸虧雨燕及時提醒。她也不得不佩服雨燕和秋蟬這兩位姑娘,自幼生長在這壓抑詭秘的宮闈之中,卻具有通透釋然的好性格。

到了千城公主處,出乎意料地是她們並沒有見到沈語琴。前來相迎的是秋蟬和小陸子。而秋蟬平時大咧咧的樣子也收斂了很多,似乎心事重重。一旁的陸誠顏更是眉頭緊鎖在一處,全程處在元神出竅的狀態。葉縹遙沉下心來,猜著難道是沈語琴出事了?要不然沈暮歌也不會一大早就一反常態地去禦書房,而眼前的這兩個人更不會有這番愁苦。

雨燕也看出了這倆人的異常,但眾人在場,也不方便直接開口問。隻好拉著秋蟬的手往屋裡走,留下陸誠顏和葉縹遙跟在後麵。當陸誠顏與自己並肩而行時,她第一時間就發覺了陸誠顏的不同往常來。在以前,隻要能夠有獨處的時間,陸誠顏就會想儘辦法地靠近自己,興致勃勃地套取一些關於葉縹遙的消息,哪怕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生活瑣事,她也聽得津津樂道。但是似乎從上一次從大遼回來後,陸誠顏就開始變得有些不一樣,但那時還不太明顯。到了今日,葉縹遙終於看出了她徹頭徹尾的改變。側目看了一眼,卻猜不透造成陸誠顏如此變化的原因。

“秋蟬,你跟我說實話,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雨燕將秋蟬拉到屋裡的一角,低聲問道。

“唉!你彆問那麼多了,到時候自然會知曉的。”秋蟬一副很為難的表情,她極少如此對待雨燕。

“難道是千城公主她?”雨燕也跟著凝重了起來,憑她跟秋蟬的熟絡程度,當然曉得她那個欲言又止的表情意味什麼。

“你彆瞎猜!”秋蟬急急地打斷雨燕的猜測,又緊張地四周看了看。

葉縹遙和陸誠顏站在進門處不遠,一來是留足空間給那兩個丫頭說悄悄話,二來也是替她們守著大門,不讓閒雜人窺、探到什麼。她站了許久,見陸誠顏沒有主動開口的意思,轉過頭看著她,再結合剛才秋蟬的表情,就估算到今日之事大約是和陸誠顏有關。

“說說吧,怎麼回事。”葉縹遙平靜開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嗯?”陸誠顏聞聲,有些不明所以,抬頭迷惑地看著她。

“你這失魂落魄的樣子,還指望瞞過誰?”葉縹遙依舊望著前方的天空。

“嗯,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說。”陸誠顏又恢複垂頭喪氣的模樣。

“選重點說。”

“就是昨日。。。昨日。。。”陸誠顏糾結地措辭,卻仍然不知要如何將此事說出來。

浮生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也知道自己是個女子。若是讓他知道自己對千城公主做了那樣大逆不道的事,可怎麼辦才好。不知怎的,陸誠顏既想告訴這個唯一對自己身份知情的人,又抗拒告訴這個與葉縹遙有著聯係的人。

“昨日,怎麼了?”葉縹遙斂下聲音,思索著昨日可能發生的情況。昨日她特地為了陸家莊的事來找過沈語琴,無非是想要提點一下她。難道自己離開後,沈語琴受了什麼刺激?

“我。。。我也不知道公主她到底怎麼了,她忽然闖進了我的房間。然後,然後就。。。。”陸誠顏艱難地擠出每一個字,卻在說到重點時臉紅了。

接下去的話,無論如何說不出口。她甚至不敢去回想自己對沈語琴的所作所為,仿佛重新提起,指尖的溫度就又回來了。這讓她感到恐慌和尷尬,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她進了你的房間,然後,你們發生了激烈的,事情?”葉縹遙觀察著陸誠顏的臉色變化,盯著她,一字一頓地替她拚湊了事實。

“嗯,嗯嗯。”陸誠顏聽到激烈二字就猛然低下頭,再也不敢與浮生平視。腦袋一個勁地點個不停,不再去琢磨浮生剛才話裡的意味。

葉縹遙了然地深深看了陸誠顏一眼,要是剛才她的話沒有被陸誠顏誤解誤認的話,那麼昨日沈語琴的確是出擊了。隻是她也沒想到為了達到說服陸誠顏的目的,千城公主竟然會做出如此大的犧牲。

“小陸子,你過來。”葉縹遙刻意壓低了嗓子,攬住陸誠顏的肩膀,把她拉到門邊一個角落,意味深長地問道:“所以,千城公主今日下不了床,也是你昨日造成的咯?”

陸誠顏的臉刷的一下子變得慘白,動了動嘴,卻說不出一個否認的詞。葉縹遙當下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心底不禁偷笑,沒想到,沈暮歌千般嗬護的妹妹,竟然比她那個姐姐還要捷足先登了。

“浮生,你在想什麼?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會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