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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麼解釋剛才發生的一切,隻好佯裝平靜地說道。

“公主累了,在你房裡歇下了?”秋蟬將信將疑地看了小陸子一眼。

“嗯啊,對啊。公主本來要教訓我的,可是教訓到一半突然覺得很累,就先睡下了。”陸誠顏的臉微微發燙,手緊緊捏著自己的褲邊。

這些小動作自然逃不過秋蟬的火眼金睛,不過她也不打算追問下去。剛才公主的吩咐她就覺得有些蹊蹺,現在又看見小陸子這緊張扭捏的小媳婦模樣,大概也已知曉了一二。

隻不過想到公主的第一回破戒竟然是找了小陸子,秋蟬的心裡還是有些惋惜,畢竟這宮裡比小陸子更出色的選擇也還有很多。不過小陸子好歹是身邊的人,底細也乾淨,人也長得清爽乾淨,細皮嫩肉的看得人賞心悅目,倒也不算最差。最近公主要應對很多局麵,壓力大需要找地方宣泄,小陸子似乎是最好的選擇,風聲也不會走漏,更不會傳到皇上的耳朵裡。

這般想清楚後,秋蟬的臉色明顯好了起來,見小陸子還是一副緊張的樣子,主動安慰起他來。秋蟬用過來人的口%e5%90%bb說道:“小陸子,今日的事情雖然對你來說有些突兀,但是你要明白,能被千城公主看中,那是無上的榮光。你該學會適應,還有感恩。”

陸誠顏被秋蟬這麼一說,回想起剛才房內的激戰場麵,更是一陣惶然。喏喏地不知如何開口,又聽到秋蟬安撫道:“你來了這麼久了,也該知道公主的性子。平時雖說是烈了些,可能下手也不知輕重,但你彆往心裡去,以後也彆有陰影。能將公主伺候好,是咱們做奴才的榮幸,多受累些,也不算什麼。再說,往後說不定你也會覺得挺舒服的,不是?”

陸誠顏茫然地聽著秋蟬給自己上課,可以話裡的意思讓她更加發懵。但是那些細節是無論如何不能對旁人說的,就算是秋蟬也不可以。她現在隻想快點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徹底冷靜冷靜,見秋蟬還在喋喋不休地給自己說那些所謂經驗,隻好不停點頭,表示接受。

落荒而逃的陸誠顏竟然想起了浮生,那個聲稱會帶自己去找葉縹遙的人,同樣被困在公主身邊的人。可是發生了那麼多事,他們之間的約定還能作數嗎?自己還能逃離這裡,去找葉縹遙嗎?她無奈地抬頭望著天空,淚珠猶如利箭,飛速落下。

葉縹遙握著秋蟬鄭重塞給自己的手冊,一路上不明所以,但聯想到秋蟬的神情,又不敢貿然在半路打開。隻想著趕快回去,問問雨燕,裡麵到底有什麼玄妙。隻是當她找到雨燕的時候,發現沈暮歌也在場,看來手冊的事要暫緩了,葉縹遙心道。

因為去找千城而耽擱了些時辰的葉縹遙一出現,沈暮歌的眼裡亮了亮,旋即又恢複了一貫的淡漠。她冷冷問道:“浮生,你是去了哪裡?本宮等你好久了。”

朝雨燕看去,她正在對自己使眼色,示意回來遲了,惹得長公主不高興了。心裡翻了個白眼,她現在發現沈家的兩姐妹都不是什麼正常的腦思路,整天動不動就不高興。

葉縹遙在心裡暗暗嘀咕:“公主了不起啊,還不是被壓!哼,你被我壓,你妹妹被陸誠顏壓!你們還凶什麼凶。。。。。”

作者有話要說:  →_→大過年的,連續飆車容易出事,以後會在番外補充細節,喜歡的到時候可以近距離圍觀

浮生學習手冊需要一些時日,以後會陸續向各位展示學習成果。

好了,現在作者君要認真地推進劇情了~~~

☆、第八十六章

但是腹誹終究隻能是腹誹,葉縹遙深知長公主發起脾氣來, 那絕對不是好唬弄的。沈暮歌若是真的動怒, 往往是麵上雲淡風輕, 不動聲色, 但內心卻如一座即將爆發的活火山, 等候著葉縹遙主動赴湯蹈火。

按照曆來的經驗,要想哄好著火的沈暮歌, 隻有兩個辦法,要麼費儘唇舌哄了又哄, 要麼抱到床上, 還是要費勁唇舌。葉縹遙今日奔波在好幾處,確實有些乏了, 加上心裡裝著陸家莊的事,也就對這機會有些回避。

沈暮歌原本繃著個臉,冷聲冷氣地質問, 原想借機懲罰葉縹遙,誰讓她教自己一直牽掛擔心, 也想讓她順便哄哄自己。其實她也知道有點小題大做, 葉縹遙出宮是辦正事,就算回來耽擱了, 那必定也是有正當理由的。待會稍加了解就能將話說清楚,根本沒有必要弄得如此嚴重。可是自己就是忍不住地想要對她發脾氣,誰讓她晚回來這麼些時辰,害得自己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 又生怕異常舉動引起宮中其他人的注意,可是這樣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沈暮歌等了許久,見葉縹遙並未像平時那樣,溫柔地嬉笑著對自己解釋,反而是眉宇間帶著淡淡的疲憊。

沈暮歌不禁心疼,說話的聲音也軟了下來,但是又礙於自己的身份,一時間表情有些尷尬。雖然仍然端坐著,眼神卻早已好幾回地去偷瞄葉縹遙。她內心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今天葉縹遙有些反常。不僅僅是晚歸的事,而是她似乎有事隱瞞自己,而且並不打算告訴自己。

“回長公主,浮生回來遲了,是因為是在宮門處遇到左統領,這才耽擱了。懇請長公主恕罪。”葉縹遙整理了下思緒,打起精神,對著沈暮歌行了個禮。

雨燕一直觀察著場麵,見長公主已經緩和下來,而浮生也知趣地順著台階下來了,連忙出來打圓場說道:“浮生,你早些回房去吧,長公主特地給你留了你愛吃的菜。今天也累了,早點歇息吧。”

葉縹遙點頭,還不等沈暮歌發話,就行禮告退,留下一臉愕然和滿臉茫然的主仆二人。沈暮歌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扭頭對旁邊的雨燕說:“你說,浮生是生我的氣了麼?”

雨燕也摸不準浮生為何有如此的變化,但生怕自己嘴笨說錯了話,引得長公主對浮生有了偏見。現在她是堅定地支持浮生的,決不能因為這個小誤會而毀了之前的努力,而且自己還拜托了秋蟬去找千城公主的畫冊,好增強浮生的本事呢。

想到此,雨燕連忙搖頭,肯定地答道:“回公主,奴婢覺得浮生定然不敢也不會生你的氣。也許今日的確是乏了,也或許是遇到了左統領,心裡煩悶吧。”

雨燕上回在升平宮外搭救了浮生,自然也是見識過禁衛軍那些人是怎麼待浮生的。尤其是左斐,當時雖然臉上沒什麼特彆的神情,可是骨子裡透出的傲慢和打量,連她這個站在遠處的宮女都能感受得出,更何況是浮生呢。

被雨燕這麼一說,沈暮歌也跟著沉思起來。雖然雨燕沒提升平宮那事,但自己身邊的宮女跟在身邊多少年了,默契擺在那兒,何況她長公主的智慧也靈敏也不是胡亂湊數的。當時因為忙著趕去攔截左斐向父皇稟告,事後也無暇顧及其中細節。現在想來,左斐對浮生還是格外上心,不然又怎麼會對一個小太監如此糾纏呢。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若是讓他知道了浮生就是葉縹遙,那更是了不得。當初在山崖邊,左斐的那聲令下,簡直就要去了沈暮歌的半條命。每每想起,都讓她痛恨自己的無力感。當時奉命追緝葉縹遙的是左斐,而自己好不容易向父皇請求,才爭取到一個掛名總指揮。可是當萬箭齊發的那刻,她才明白,一切的掌握,都在父皇手中。

而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人,帶著不甘的眼神還有倔強的驕傲倒下深淵,從此在她眼前,徹底消失。沈暮歌恨過,恨自己,不能隨葉縹遙而落下,因為那時她心中仍有太多顧慮。可也就是這生動刻骨的恨,讓她驚覺自己心底的愛,才促成了如今的局麵。

前些日子她沉浸在葉縹遙的溫柔嗬護中,幾乎要完全成了一個隻知情、愛的小女人,但她疏忽了葉縹遙也會累,她也是個與自己相同的女子。當自己開始學著放軟身姿,去依靠那個總是對自己無限溫柔的懷抱,卻忘了去問她,縹遙,你是不是也會覺得累?

“左斐那邊,也該多些注意了。前些日子,宮裡就不太平,想必與他也脫不了乾係。”揉了揉額頭,沈暮歌自責不該過分沉溺在葉縹遙給予的安定中,而忘了潛伏在四周的危機。

既然左宗明歸於柳丞相的門下,身為左家嫡子的左斐自然也不可能成為長公主的盟友。要說在此之前,她對左斐隻是防備之心,那現在,就不得不進入對立的角色了。在這場沒有硝煙的爭鬥中,沒有人可以憑借善心和仁慈取得最後的勝利。無論是父皇還是葉縹遙,都曾對她說過,不管一場戰爭以任何形式開始,都一定會以有人死亡作為結束。所以一旦開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沈暮歌自然不會愚蠢到姑息了左斐,給敵人一個襲擊的機會。

葉縹遙腳步匆匆地從長公主那裡離開,直到回到自己房裡才敢將袖子裡的畫冊取出來。剛才她其實並不想對待沈暮歌這麼冷淡,隻是那畫冊好死不死地在那時有了滑落的跡象。若是耽擱久了,或者動作幅度大了,弄不好畫冊就會掉出來。到時候沈暮歌追問起來,她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釋。最主要是她自己還未曾見過畫冊上麵到底是什麼,總覺得有些心虛忐忑。

看到桌上擺放著沈暮歌命人送來的飯菜,不用想,就知道碗碟之中盛放著是自己最愛吃的菜。這番貼心,讓葉縹遙感到溫暖。身為長公主的沈暮歌,竟然如此用心地記住了自己的口味,還轉化成了行動。這與從前,簡直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今日連著走了幾個地方,葉縹遙其實早就餓了,摸了摸碗碟,都還是溫熱的,想必是沈暮歌命人不時地加溫,確保等她回來時不會吃到涼菜冷飯。葉縹遙大口地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口糖藕,想著邊吃飯邊看看今天秋蟬塞給自己的畫冊。她含在嘴裡的藕片還沒被嚼碎,就噗的一下全都噴了出來,葉縹遙一頓猛咳,卻仍舊舍不得放下手裡捏著的畫冊。

等到她終於將這口氣給順下去,也顧不得繼續吃菜,雙手捧起這本畫冊仔細端倪了起來。她生怕光線不足,特意又湊到了火燭之下,這才清清楚楚,線條分明地看清了畫冊上的圖像。

簡直是!葉縹遙不知該如何形容這裡麵的東西,饒是她遊走江湖多年,又假扮邊塞浪子調、戲過多少不知情的人。但是當她如此直接地看見這樣的畫麵,仍然是麵紅耳赤,臉燙得如同火燒。

她琢磨了一陣,仍是想不明白這樣的畫冊,為何會讓秋蟬是那副表情,還說是受了雨燕的囑托。可是雨燕一直都對自己冷冷淡淡的,最多是幾句寬慰或者鼓勵之語,怎麼可能會讓秋蟬給自己送這個?但是秋蟬更沒有理由這樣做,唯一的可能就是,這是沈暮歌的意思。

葉縹遙沉重地摸著下巴,她在想,難道是前幾次自己一點一點地開啟了她的禁地,讓她有了不同的感受,所以想要獲得更多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