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1 / 1)

,一大早就過來,可是有事?”沈暮歌的心情看起來不錯。

“沒事,沒事,就是有些想念皇姐了。好些日子沒見了,特地來看看。”

“平日裡你再想我,也不曾這個時辰來過。”沈暮歌抬眼,含著笑意地看著妹妹。

“這不是來跟皇姐交流下情況麼。我把陸誠顏收拾得挺聽話的。”千城也不好說得太直白,隻得用陸誠顏做個對比暗示。當初兩個太監,她們姐妹倆一個人挑走了一個,現在該是展示成果的時候了。

“聽話?我怎麼聽說你們是互相傷害啊。”沈暮歌將手裡的奏折合上,放回原處。抬頭正視著沈語琴,眼底的笑意愈加明顯,分明是在調笑。

“哪有什麼互相傷害,我可是公主,陸誠顏怎麼可能傷害到我。怕我怕得不得了呢。”擺擺手,沈語琴對於這種傳聞,立即做出否認。

“你還準備管教多久?我聽左斐說,江湖那邊,可是快要瞞不下去了。陸家莊和清江派幾乎快要翻臉了。”。

“咳咳,還早還早,怎麼著也還得一段時日。”沈語琴剛要咽下的茶在此刻猶如遊蛇,在吼間盤桓,令她難受。

“那你可要想個法子,或是再弄個新的傳聞。不然,陸誠顏你怕是留不了多久了。”沈暮歌看了看沈語琴,又拿起手邊的一本奏折,翻看起來。

“皇姐提醒得是,我這就回去部署新的對策。”匆匆喝了一口茶,千城公主便起身告退了。

沈暮歌抬眼目送沈語琴離去,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

走在路上的沈語琴一直在琢磨剛才與皇姐的對話,總覺得哪裡不對,現在她終於反應過來:明明是我想要去問皇姐與浮生的關係,怎滴繞來繞去全是在說我與陸誠顏了?

沈語琴噢了一聲,看來皇姐對浮生,果然是不一般,如此不著痕跡地維護。連她這個皇妹都不願意透露,看來,還真如雨燕所說:有些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  嗯~~~姐妹倆的口味都比較特殊

☆、走動

在沈暮歌那裡碰了軟釘子的千城公主自然不會輕易放棄打探皇姐與浮生的關係。剛一回去,就看到陸誠顏的笑臉,純粹得毫無遮掩的笑意突然間就驅散了漸濃的暑氣,落入看客心間一絲沁涼。

沈語琴不自覺間也被吸引,可下一刻又覺得這場景有些刺眼,隱隱的讓她心裡不舒服。便低喚了一聲:“小陸子。”

剛才還笑意盎然的人聽到這一聲叫喚,小身板不由得地頓了頓,立刻直起背,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正經無比的臉。

沈語琴見陸誠顏聽到自己的聲音便是這個表情,心裡更加不舒服,有些不耐:“你隨本宮過來。”說罷,就徑直朝裡走去。見秋蟬也要跟著去,又說了句:“秋蟬,你先在外麵守著。”

陸誠顏沒覺得有何不妥,反正她都習慣了。隻是秋蟬聽公主這一句吩咐,便知壞了。聽那語氣,公主分明已是不悅,現在單獨將小陸子叫了進去,怕是免不了又要受折騰了。眼看小陸子就要抬腿,忍不住扯扯他袖子,朝他使了個眼色。

陸誠顏笑笑,示意她放心。

屋裡焚著香,卻抵消不了這炎夏帶來的心煩,沈語琴有些氣悶地落座,半側著身看到陸誠顏跟著進來,站在門邊,也不說話,也不移動。

“把門關上。”

“走得近些!”

沈語琴真想把陸誠顏的腦袋打開看看裡麵究竟是什麼,為何這麼久了,她還是這般木訥,從不見主動來討好,硬要自己踢一腳才會動一動。每次還不要命地總問為何,哪來那麼多為何?本宮讓你做事有那麼多為何麼!

又想到每次在她麵前,陸誠顏不是一張茫然的臉就是毫無表情的木偶狀,可剛才分明還與秋蟬聊得眉開眼笑,卻從來沒有自己有過這般和顏悅色。難道自己身為公主,竟還讓人如此不喜嗎?沈語琴越想越是生氣,看向陸誠顏的目光越是淩厲。

“小陸子,本宮問你,你可認識當日裡與你同在習院的浮生公公?”那日徐公公領來了兩個人,沈語琴想試探一下兩人之間的交情。

“回公主,奴才認識。”

“可有交情?你對他的了解有多少?”沈語琴的語速很平穩,叫人聽不出她問這話的目的。

“就是初識不久的交情。”陸誠顏略一沉%e5%90%9f,如實作答。

“那日之後可還有聯係?”沈語琴見陸誠顏的臉上並無異色,加上又是她親自下令將陸誠顏送去習院後兩人才碰上的,所以基本可以確定他們此前的確並不相識。

“那本宮命你往後可多去走動走動,與浮生多些往來。”

“啊?我?”陸誠顏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滿是驚訝,“我去與浮生公公多來往?”

“嗯,雖然他被留在皇姐身邊,但終究是要來本宮處的。你們遲早是要一同聽命於本宮,早一些熟悉也並非壞事。”沈語琴說得一本正經。

“可是,我沒什麼好跟他來往的啊。”陸誠顏艱難地咽了咽口水,自從聽到沈語琴讓她去跟浮生多走動,她就激動又緊張,一時間也顧不上規矩。好在平日裡千城公主隻在罰她前才會計較這些。

“本宮既然叫你去,你自然就會有理由。”沈語琴的語氣不重,隻稍稍加重了自然二字。

陸誠顏從屋裡出來,秋蟬就迎了上去,伸頭朝屋裡看了眼,見平靜得很,剛才也沒聽到什麼大動靜,原想著應該沒什麼大事。可若是沒什麼大事,小陸子這比苦瓜還苦的臉又作何解釋?

還不等她細問,千城公主便將她叫了進去。

仔細交代了幾句,沈語琴讓秋蟬領著小陸子去長公主處串門。

“彆發呆了,快跟我走。”秋蟬輕輕拉了拉陸誠顏的袖口,見那人依然保持癡呆狀,很是無力。

“秋蟬,你說千城公主這又是哪一出啊?”陸誠顏邊走邊嘟噥,百思不得其解。

“公主的安排自有道理。”秋蟬抿了抿嘴,像是在想什麼,隔了一會兒,又開口:“小陸子,在宮裡做奴才,有一點是必須要記得的,那就是無論主子讓咱們做什麼,咱們都隻管去做,要儘力去做好,而不是總問為什麼。”

“啊?為什麼啊?”陸誠顏順嘴又問了一句。

秋蟬翻了個白眼,她不明白為什麼小陸子會有這麼多為什麼。

“有時候知道得太多,並不是好事。尤其是咱們做奴才的,是最容易在宮裡消失的人。”秋蟬湊了過去,悄悄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可是不讓問為什麼,那我不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陸誠顏拍拍心口,可又覺得委屈,真是左右為難,問也不是,不問更不心安。

“這個你可放心,既然公主吩咐你去做,就不會讓你丟了性命。不然她又何必浪費這個精力。”秋蟬畢竟跟著千城公主多年,對主子的了解比陸誠顏多得多。

說話間,便已到了長公主處。此時天色尚早,沈暮歌仍在禦書房,第一時間迎出來的是雨燕。

“你們來了。”雨燕看似跟秋蟬很是熟絡,見了麵便熱切聊開了。

“這是?”見陸誠顏呆呆地,頗為尷尬地站在旁邊,雨燕上下打量了一番。

“就是千城公主提起的。”秋蟬輕輕說了句,雨燕立即點頭表示明了。

“都隨我進去吧。”雨燕轉身引路。

等到進了大廳,見還有其他宮女在忙碌著打掃整理,秋蟬假意咳了咳,便開始裝腔作勢地說:“雨燕姐姐,這是千城公主身邊的小陸子,特地來跟浮生公公學習的。千城公主發話了,說同是習院出來的,可小陸子的長進速度卻遠遠不及浮生公公,這不,讓我帶著過來認個路。還望今後雨燕姐姐多多關照了。”

“秋蟬你就放心吧。也請給千城公主回個話,說是雨燕定不會讓她失望。”說罷,雨燕朝秋蟬使了個眼色。

“敏兒,你帶陸公公去浮生公公的房間吧,就說這是千城公主吩咐的,來跟他學規矩的。”雨燕叫了身邊年紀較大的宮女帶陸誠顏下去。

“陸公公這邊請。”

“秋蟬,那我去了。”陸誠顏朝秋蟬點點頭示意,又朝雨燕鞠了個弓,這才隨敏兒出去。

雨燕看著陸誠顏離開,轉過臉對秋蟬說:“我看這小公公不是挺懂規矩的麼?人也長得挺乾淨的。”

“是挺懂規矩的,可是總是搞不懂主子的心思,也是種罪過。”秋蟬淡淡歎了口氣。

有時候她明明覺得小陸子沒這麼蠢的,平日裡跟自己開些玩笑也很開朗,絕不似個呆笨之人。可為何每每總是猜不到千城公主的心思,又總是惹得公主生氣。

“太懂主子心思了也不見得就有多好。”雨燕見秋蟬歎氣,自己也跟著輕輕歎了口氣。の思の兔の網の

她們倆對於各自主子身邊的公公,都是種說不清好壞的感覺。

或許,兩位公主挑選的,本就是不一樣的太監。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應該休息不更,期待後天換榜,麼麼噠~~~

☆、誌向

陸誠顏進入浮生的房間時,眼裡有不小的驚訝,但仍恭敬地感謝了領路的敏兒姐姐,又等她離去才去將門關上,快步走到浮生的書桌前。

“浮生,長公主待你可真是不薄。你這兒不僅幽靜,屋子也寬敞,還有一張這麼大的書桌。”陸誠顏眼底的亮色未褪,還伸手摸了摸書桌的邊角。

浮生對陸誠顏的突然到訪有些意外,直到敏兒姐姐解釋了緣由,她當下心裡就已了然,假意地點點頭,表示明白。

“你在千城公主那兒過得很差嗎?”浮生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揶揄。

“倒也不是差。就是,挺提心吊膽的,每天都不安寧。”陸誠顏把手收了回來,背著手踱到浮生的椅子旁。

“你在看什麼?”

“書。”

“我當然知道是書,我是說什麼書。”

“你要不要看?”浮生將手遞了過去。

“那還是算了吧。”陸誠顏擺擺手,她分明已經看到了書的封麵,立即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浮生,你在長公主這兒,成日裡就是看書?”陸誠顏在房間裡慢悠悠轉著。

“她不在的時候,我就看書。”浮生把書放下,往椅背處靠了靠,一隻手搭著扶手。

“那長公主回來後,一般都是如何折磨你的?”陸誠顏很想和浮生交流一下,如何應對變幻無常的皇家公主。

“她不會。”浮生無所謂地搖了搖頭,表情頗為輕鬆。

“沒有折磨你?那她把你弄來乾嘛?我還以為當初咱倆從習院被帶出來就是給公主玩的呢。”陸誠顏有些意外,看來隻有她的運氣不太好。

“她主要是檢查我白日裡看書的成果。”浮生用手指了指書架。

“你要看這麼多書?”陸誠顏抬頭掃了一圈書架,想來這生活也是不輕鬆。

“多涉獵一些典籍也沒什麼壞處。”

“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