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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上男人黑沉的眼眸,想著剛睜開眼時謝無宴的樣子,還是心軟地放鬆了力道。

但這樣被謝無宴抱出去還是很羞恥。

謝無宴取過一旁放著的大衣,罩在林硯身上,就這樣打橫抱著他走出了房間。

男人的力氣很大,抱著他的手沉穩有力,林硯把臉埋在他懷裡,覺得自己再也不用在意之前的風風雨雨,放鬆又安心。

直到兩人乘坐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庫,謝無宴將他放到副駕駛上,為他係好安全帶,才從另一側上了車。

謝無宴似乎很不想讓視線離開他,一有機會就會往副駕駛的方向看。

林硯說:“好好開車。”

謝無宴勾了勾唇角,這時候前方正好有一個紅燈,他停下車子,伸出手捏了一下青年的耳垂,說話時語調柔和:“以後你上課的時候,我都來接你。”

那其實也沒有這個必要。

林嶽的事是意外,謝無宴那麼忙,倒也不用每次都接送。

但謝無宴看起來還在應激狀態,要安撫一下。

林硯想了想,順著對方的話點頭,他側過頭,不經意般地說:“我回去以後想洗個澡,但是右手不方便,你幫我洗好不好?”

謝無宴看著他的側臉,被青年咬過的喉結隱隱發燙,良久後,他低低地嗯了一聲。

第108章

哪怕已經淩晨時分, 市中心的夜晚永遠光怪陸離。

在霓虹燈的照耀下,謝無宴推開公寓的大門,林硯剛走進去,早就等的不耐煩的白色毛絨小團子搖著小尾巴, 甩的地板啪嗒啪嗒作響, 就往他腿上撲。

謝無宴怕他碰到林硯受傷的手臂, 提著它的脖子,把它提了起來, 扔回沙發上。

這小狗倒也聰明, 沒有再撲第二次, 隻是站在沙發上,用那雙小黑豆一樣的狗狗眼眼巴巴地看著走進來的青年。

林硯被他看的心下一軟,抬起手摸了摸它的小狗頭。

謝無宴說:“我先去放水。”

他說著,挽起了袖口,走進了浴室。

公寓很高,窗外隻有颯颯風聲, 但隻要往下看,就能窺見整個城市的地標性建築。

謝無宴細心地測了測水溫, 半個手臂被打濕, 越發顯出男人的肌肉線條。

從門外傳來隱隱的動靜,謝無宴回過頭,發覺林硯朝他走了過來。

青年已經脫掉衣服, 隨手扔在了沙發上, 長褲也在走進浴室的時候彎腰褪了下來, 扔在一邊, 朝浴缸走去。

他站在浴室昏暗的光線下,白的晃人, 每一寸起伏的曲線都一如謝無宴美夢中出現的精魅。

謝無宴喉嚨一緊,他撫摸過這具美妙身體,那樣細膩柔軟,像一塊美玉,手放上去了就不會想再離開,恨不得一直和他融為一體。

他取過帶回來的防水紗布,緩步走近林硯,男人微地彎下腰,動作輕柔地為他在傷口外側又纏了一遍。

他生怕會疼到林硯的傷口,俯下`身安撫性地親了親青年的眉心。

林硯從他濃黑的眼眸裡看到了自己的臉,他坐上浴缸的邊緣,用手指抓著謝無宴的領口,小聲問:“要不要做?”

雖然第一次的時候謝無宴有些過於瘋狂,弄的林硯心有餘悸,但今天例外。

現在林硯也很想要他。

謝無宴的聲音低了下去,蘇的人腿軟,他抬手撩開林硯的額發,看著青年璀璨的眼眸:“可以嗎?你的手?”

現在麻藥的作用還沒過去,林硯沒什麼感覺。

他眨了眨眼睛:“那你少用點力,不要弄痛我。”

“隻有痛嗎?”謝無宴低低地笑,他單手脫下自己的上衣,露出肌理結實的上半身,“後麵沒有爽到?”

林硯一直覺得謝無宴的身材很好,是那種純男性化的好看,他往前和男朋友貼貼,不肯承認,猶豫著搖頭。

謝無宴抬起他的下巴,呼吸炙熱,他貌似平靜地說:“那我這次可得努力點。”

他再次%e5%90%bb上了林硯,先是%e8%88%94了%e8%88%94覬覦已久的唇角,仿佛汲取到青年唇邊的甜樒汁液,再長驅直入,吮xī青年的舌尖。

……

浴缸裡的水麵泛起陣陣漣漪,隨即一隻修長白皙的手緊緊握住了邊緣,指關節用力泛紅,很快另一隻手從背後附上了它,將它緊緊地扣在手心。

漫出的水花流淌到地麵上,蔓延了開來。

林硯累的不行,他閉著眼睛,任由對方幫他洗漱,昏昏欲睡。

謝無宴這次是真的很溫柔,雖然嘴上說著努力,但實際上什麼動作都很輕,弄的林硯特彆折磨,最後才改了口。

青年幾乎睜不開眼睛,睫毛溢出生理性的淚水,又被謝無宴低頭%e5%90%bb去,但察覺謝無宴想將他抱出去後,他恍若驚醒般地睜開了眼睛:“想洗頭。”

謝無宴沉默片刻:“改天再洗?我要檢查一下你的傷口。”

林硯說:“不要。”

謝無宴拿他沒辦法,捧住他的臉含住他的唇瓣咬了一口,淋濕了他柔軟的頭發。

等到將青年抱出浴室,林硯已經睡著了,又被吹風機的聲音給弄醒,他打了個哈欠,眯著眼睛,感覺到身後男人的手指插進他的發縫裡,暖和的風吹在每一絲頭發上。

很舒服。

他眯起眼睛,任由謝無宴動作。

青年濕漉漉的發絲逐漸變得蓬鬆起來,他裹著寬鬆的浴袍,%e8%a3%b8露在外的鎖骨、脖頸和背脊之下滿是被親%e5%90%bb、揉捏出來的紅色痕跡。

直到確認林硯的頭發都乾了以後,謝無宴放下吹風機,轉而去拆他右手上的繃帶。

就算有著防水隔離,也還是因為他們的動作而浸透了紗布。

謝無宴蹙起眉頭,抬手去拿手機,想找家庭醫生來看看。

林硯被他的動作驚醒了,他按住謝無宴的手,阻止了他:“不用,換個紗布就行了,我自己會換,你把急救箱拿過來。”

真叫醫生來那可不一定是來換紗布的,搞不好還會給他看看其他地方,這通常都是下不了床的時候才會發生的情節。

他不能這樣社死。

謝無宴自然不可能讓他自己換,他沉下眉眼,自責起自己方才的衝動,他拆開青年手臂的紗布,發覺傷口沒崩,隻是紗布浸了水,便給林硯換上了新的紗布。

他裹紗布的動作很熟練,沒讓林硯感覺到束縛。

謝無宴合上急救箱,凝神看著青年低垂著的眉目,忽地問:“你以前也受過傷?”

會換紗布。

林硯動了動右手,滿不在乎地說:“上高中那會兒喜歡打架,懶得去醫院,就自己包紮上藥。”

謝無宴能夠看出來林硯會打架,從地下角鬥場的時候就能從青年的動作裡窺探出端倪,但此時聽戀人說起來,還是忍不住心疼地將他抱了起來,讓林硯坐在自己腿上,蹭了蹭青年的脖頸:“想在高中的時候就和你認識。”

或許再早一點,初中,小學。

當他的竹馬,分享他的一切過去。

“你高中的時候是不是還在國外?”林硯被他蹭的發癢,彆開了頭,“現在認識也不算晚。”

他的高中甚至根本不在這個世界。

謝無宴嗯了一聲,按了按懷中青年的腰:“還疼嗎?”

“疼,但是我更困。”林硯說。

“你睡,”謝無宴把他放進了被子裡,看著他因犯困而泛紅的眼角,放柔了聲音,“我給你按按。”

原本乖乖坐在客廳裡的小狗啪嗒啪嗒走到臥室門口,往門縫裡望了一眼。

屋子裡的光線被調到了睡眠模式,隻亮了一盞小夜燈。│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床上的青年很快就陷入了夢鄉,呼吸平穩,謝無宴也停了手,他坐在床邊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林硯的臉,俯下`身眷戀地%e5%90%bb了%e5%90%bb他的額頭。

*

接下來的幾天,林硯請了假,都沒有去上課,也很少出門。

謝無宴也沒去公司,把事情都帶回了家,就這麼居家辦公陪著他。

林家在儘力遮蓋“林硯被綁架”這一消息,但林傑被抓這麼大的一件事,很難做到密不透風,哪怕新聞被壓了下去,但其他豪門仍舊聽到了風聲,陸羈、段辭、江舟涼等人很快給他發了消息。

陸羈更是直接打了電話給他,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啞,就像抽了很多煙似的,林硯一聽幾乎沒聽出來是陸羈的聲音。

他統一回複都是“還好,沒什麼大事。”

黃嘉文更是直接來家裡找他了,他很擔心林硯,林硯對他的感觀還行,很乖地任由他上門作客,請他吃了一頓飯,黃嘉文親眼見到他沒事才放心離開。

林硯在隔日醒來之後,就給林老爺子打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林誌平聲音聽起來疲憊又虛弱,林家發生這樣的事對他的打擊特彆大,原本總算好轉的身體一下子垮了下去。

他去看了林老爺子,當時老爺子摸了摸他的頭,看出他過得不錯。

有了這一遭,林老爺子也算是接納了謝無宴當林硯的男朋友。

林老爺子替大兒子給林硯道了歉,他沒有給林傑做任何擔保,林傑已經被警方拘留,隨後會提起訴訟,將牢底坐穿。

林硯對林老爺子的身體也束手無策,隻能多陪陪他,期待林老爺子能自己想開。

除了出門見林老爺子以外,林硯更多的是待在家裡寫歌,設計演唱會環節。

自從被綁架後,林硯不得不承認自己靈感爆棚,已經連續出了好幾首,都是以往沒有的風格。

第二期戀綜已經播出,他一邊寫歌,一邊坐在電視前看,倒也發現了很多身在其中沒有發現的細節。

比如徐堯,比如陸羈,比如段辭。

他不知道他們看了沒有,他們幾人的關係說深不深,隻有徐堯在戀綜播出後給他發了幾條意味不明的消息,就跟不甘心似的,說想約林硯出來,被林硯拒絕了。

他沒看網上的風風雨雨,隻專心待在琴房裡忙自己的事。

謝無宴剛結束一場視頻會議,他剛按下電腦,放在一邊的手機忽地響了。

男人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了起來,沒一會兒,他掛斷電話,走出了書房。

林硯不在客廳,隻有那隻毛絨小團子趴在狗窩裡,用芝麻綠豆般大小的狗狗眼四處張望,見著有人進來,它立即站了起來。

林硯給它起了個名字,叫“靈感”。

比起謝無宴,靈感更黏林硯,它對謝無宴有種近乎本能的懼怕,隻會在林硯也在場的時候湊近謝無宴嗅嗅他。

謝無宴瞥了一眼它,挪開視線,推開了琴房的門。

琴房的窗台上多了一個花瓶,裡麵插著新鮮的玫瑰,嬌豔欲滴的花瓣上沾著晶瑩的露珠。

林硯坐在鋼琴前,背脊挺的很直,用左手有一搭沒一搭地試著音。

謝無宴走過去,揉了把他的頭發:“怎麼這麼努力?”

林硯有心保密演唱會這件事,隻隨口道:“‘靈感’給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