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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總想拋棄朕 延琦 4249 字 6個月前

發之後,陛下很快找了大夫包紮,回宮後也按時服藥換藥,現下傷口已經愈合,陛下吩咐奴婢不告訴您,怕您擔心,奴婢不敢有違聖命,因此才一直沒來向太後稟報,奴婢該死,請太後降罪。”

她隻能如此交代,誰都有求生的**,她不敢說出是自己的莽撞招惹到的楊三,隻能將事情含糊帶過,否則以太後現下的怒氣,她恐怕會活著出不了福寧宮了……

然而總是事與願違,她話音才落,太後尚未發話,就見賢妃又道,“上元夜陛下明明該陪太後吃團圓飯,卻為何忽然要出宮?還有,陛下是緣何同那街痞起了爭執,你怎麼也不交代清楚?李禦侍,事到如今,你還不肯實話實說,究竟想乾什麼?”

說著不等她解釋,又同太後道:“太後娘娘明鑒,陛下`身體一下很好,此番竟糟了這麼大的罪,傷了就傷了吧,還要偷偷摸摸的在宮外看大夫,回宮寧願自己悄悄養傷,也不肯告訴彆人,著實可憐!陛下素來行事端方,可竟會被那瞎了狗眼的地痞所傷,如今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可就在您麵前了。請太後明示,該怎麼處置李禦侍。”

賢妃一字一句,都說在了太後心上,是啊,皇帝何曾這麼費心的隱瞞過自己?不說她也知道,還不是為了護這個丫頭!還有,堂堂一國之君,居然會去跟地痞起爭執,還受傷見了血,還不也是因她而起!

太後越想越氣,把這個丫頭送去乾明宮,原是為了承繼皇帝子嗣,如今她大事沒辦成,卻惹事不少!

太後怒道:“是哀家看錯了你,既然要你無用,還隻會惹事端,那還留你做什麼?來人,把她給哀家捆起來,押去內廷監刑房等候發落!”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昨天沒有小劇場,今天特意回饋兩段。

小劇場一

皇桑:李妙淳你給老子滾過來!

靜瑤:哈?你在說什麼???你是在跟我說話???

皇桑:……對不起我太衝動了,我去靜一靜。

小劇場二

靜瑤:說,如果我跟你媽掉河裡你救誰?

皇桑:……來人,把全天下的河都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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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超肥的,快讚我!

第四十章

此話一出, 且先不論靜瑤, 殿外守門的小宮女先軟了腿肚子。

內廷監刑房是什麼樣的地方?活人進去就不會囫圇著出來, 看來太後這次打定主意要叫妙淳吃苦頭了!靜瑤在福寧宮時與她們相處的都還不錯,這幾個小宮女麵麵相覷,心裡都為她惋惜。

而此時的殿中,靜瑤也已經手足無措了, 她先前猜想太後或許會怪罪她,但沒想到竟會是這麼嚴重的後果……老天爺,太後怎麼這麼不講道理?他的兒子隻是流了點血而已, 又不是她割的, 為什麼就要把她往內廷監裡推?

她慌忙磕頭求饒,“請太後息怒, 奴婢並非有意要生事害得陛下受傷,請您網開一麵, 饒了奴婢吧。”

賢妃怕太後心軟,此時趕緊在一旁道, “你現在倒知道叫太後息怒了, 剛才太後好好問你,你怎麼咬死不認?你好歹是從太後身邊出去的, 出了這麼大的事,不先來向太後稟報, 太後傳了你來,好聲問你,你卻嘴硬欺瞞。若非本宮拿出這些證據, 恐怕你還要不認吧!”

說著又嘖嘖搖頭,“你這麼做,對得起太後的信任嗎?”

這一通煽風點火果然見效,太後還哪裡聽得見靜瑤方才求饒的話,立刻橫眉怒道:“來人,耳朵聾了嗎?還要哀家再說第二遍不成!”

門外的幾個宮女趕緊道了聲是,立刻推門進了來,手拿著繩索,也不敢同靜瑤說什麼,隻得用眼神表示一下同情,緊接著,便要上手綁她了。

靜瑤簡直絕望,去內廷監刑房受折磨,還不若直接賜她一死呢!還有皇帝,明明說過太後這裡他來頂著,現在可好,人到哪兒去了?

眼看著繩子已經套到了身上,太後鐵青著臉,賢妃目光中滿含輕蔑與得意,靜瑤不由得開始掙紮,不,她可受不了這樣的辱,她寧願一頭撞在柱子上。

福寧宮裡的人都是她的舊相識,前來捆她的這幾個也不例外,本來就沒使多大的力,被她一通掙紮,便也再捆不了了,太後見了愈加惱怒,斥道:“還敢掙紮,你要造反了不成?”說著揚聲向外麵喚掌事太監,“福祿,叫上幾個人,把這個小蹄子給哀家捆起來!”

然話出口,沒招來福祿,倒是召來了彆的人,一聲響亮的通傳在殿外響起,“陛下駕到。”

陛下?

靜瑤怔愣一下,忽然喜出望外,皇帝來了,皇帝來救她了吧!

不知為什麼,連他的人都沒見到,但聽說他來,她就覺得自己有救了!

而所有人也都因為這聲通傳停了手,齊齊望向殿門外,很快就見一個高大的身影邁了進來,腳步生風,正是威儀非凡的宇文泓。

“參加陛下。”

一時間除過太後,所有人都向他跪地行禮,靜瑤本就是跪著的,身上還零零散散搭著繩索,因為掙紮,致使發髻有些淩亂,如此一副形容,倒是格外顯眼。

宇文泓一眼就瞧見了她,匆忙打量一番,確定她還算好,這才放下心後,緩了緩同太後見禮,“兒子給母後請安。”

太後臉上怒氣未消,音調也有些高,問道:“陛下怎麼這會兒過來了?前朝不忙嗎?”

才要懲治這個丫頭,他就巴巴的趕了過來,可還真是及時啊!

前朝怎麼不忙?隻是自宇文泓聽完展風的彙報,心裡便平靜不了了,好不容易強迫自己看了會兒折子,就又接到了她有危險的消息,知道太後不會輕饒她,他頓時什麼也顧不了,先趕了過來。

不過既然她還完好,就證明自己還沒來晚,宇文泓且先壓下心中的情緒,麵上溫和回太後的話道:“是,兒子在禦書房忙了半天,正想過來看看您,才到門外就聽見這裡頭動靜大,這是怎麼了?妙淳哪裡惹到您了?”

他叫她妙淳,語氣極為自然,透出掩飾不住的親切,經曆過剛才,靜瑤忽然想哭,鼻子一酸,眼淚就冒了出來,奇怪,方才被這麼對待也沒哭出來,此時聽他叫自己的名字,居然就這麼沒出息了!

她雙手還被繩索纏在背後,這時候眼淚一顆顆的往外冒,也不能擦一擦,一滴滴的全都跌在了自己的裙子上,這幅模樣悄悄入了他的眼簾,叫他心裡忽然一緊,那些之前因得知她密謀逃走而起的怒氣,居然漸漸不見了。

靜瑤忽然落起淚,這模樣不隻叫皇帝瞧見,也被太後看在了眼裡,太後心裡越發不痛快,好個小蹄子,倒挺會演戲,皇帝一來就裝可憐,還真是會拿捏男人的心思!

太後哼道:“這話問得可好,‘她哪裡惹到了哀家’?哀家自己宮裡出去的人,如今倒使喚不得了,問她幾句話,她竟敢糊弄哀家,哀家還收拾不得嗎?”

心中的猜測得到了印證,宇文泓此時也終於肯定了,方才來報信的宮女隻是說賢妃要找她的麻煩,他還奇怪,賢妃又使了什麼幺蛾子,太後居然也會被糊弄了?

現在聽了太後的話,目光再掃過賢妃身邊宮女手上的托盤,他才明白過來,原來還是因為自己受傷的事……

他就知道太後會因此事怪罪她,現在果不其然,幸虧自己來得及時,否則後果可真不堪設想……他忙道:“兒子正有一事要稟報太後,朕上元夜曾微服出宮,原打算體察民情,未料想竟遇見了地痞,還不小心受了些小傷。為免您擔心,朕自己到宮外看了大夫,回來後也不叫妙淳聲張……母後若是因為此事怪罪,可就冤枉她了,她隻是謹遵朕旨意而已,實在沒有不敬您的心。”

宇文泓說完,忙又衝殿中發話,“還不快把繩子解開!”

這句話語氣稍重,嚇得拿繩子的宮女一哆嗦,忙應了聲是,過來給靜瑤鬆綁。▃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繩子很快就被解了去,靜瑤終於能活動了,顧不得委屈先向他謝恩,“奴婢謝陛下恩典,謝太後恩典。”

因為流了淚,微微有些鼻音,聽起來很是可憐,可好心裡還有分寸,謝皇帝的同時沒把太後撇下。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太後原本隻是把氣撒到靜瑤身上,此時見宇文泓主動交代,總算舒服了一些,又想到他受傷的事,忙問道:“快給哀家瞧瞧,傷到哪了,現在如何了?”

宇文泓道:“妙淳沒跟您稟報嗎?朕早好了,一點小傷而已,傷人的也被抓進了大牢,刑部擇日即將宣判,此事就算過去了,母後莫要再掛在心上,就此翻過吧。”

可太後豈能就此算了?抬起下巴示意皇帝去看賢妃身後的托盤,道:“你瞧瞧,那衣裳破了那麼大個口子,血也流了這麼多,怎麼可能是小傷!”說著又氣憤起來,“京城居然有這等地痞惡霸,膽敢傷及龍體,此次絕不能輕饒!”

宇文泓道了聲是,“母後放心,此次刑部與京兆府尹聯合辦案,決不會法外留情。”

太後點了點頭,可還是不放心他的傷,道:“隻是叫宮外的郎中看的?那怎麼成!來人,去傳王正乙過來!”

王正乙既是太醫院院判,也是品級最高的禦醫,除了日常管理太醫院,更是皇帝專用的禦醫。

宇文泓忙攔住要出去叫人的宮女,道:“朕說過沒事,叫他來做什麼?”

他鮮少生病,而隻要一病,就得驚動一大堆人,倘若真由著這宮女出去叫人,待會來的必定不止王正乙一個,必定如上回風寒時一樣,一群人挨個兒為他把脈,想動都動不了。

他有些不悅,聲音裡透著些不耐煩,那小宮女顯然更害怕他一些,忙應了聲是,看了看太後,垂頭立去了一邊。

太後雖想堅持,但見他臉色難看,隻好妥協,卻仍有些不放心,再次跟他確認道:“果真是好了?陛下可千萬不要任性啊!”

宇文泓神色卻沒緩和多少,直言道:“兒子知道輕重。從前在戰場上什麼傷沒受過,這點小口子會把朕難住嗎?母後且放心好了!”

太後見他如此堅持,隻好打消了主意。

宇文泓目光逡巡一番,落在某個人的身上,忽然道,“你……”

他正看著的人是賢妃,賢妃一驚,皇帝似乎從未這樣瞧過自己,若在平時,她或許會欣喜若狂,可今天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皇帝目中根本沒什麼溫暖可言,看上一瞬,就叫人覺得膽戰心驚。

局勢轉換太快,賢妃來不及反應,隻好硬著頭皮再次行了禮,“臣妾參見陛下。”

宇文泓問,“這些東西是你帶來的?”

賢妃艱難的點頭,“是。”

宇文泓喜怒未顯,繼續問,“那你是從何處得來的?怎麼得到的?”

賢妃想撒謊,奈何方才已經同太後信誓旦旦的說過了,隻得照原話交代道,“回稟陛下,這些,是,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