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頁(1 / 1)

味了嗎?那個不能吃。”

蜜獾哼了口氣,顯然是認為自己不會蠢到去%e8%88%94藥。

醫生的藥還沒塗完,林千俞也不著急,反而問道:“那你身上癢癢不舒服的話,也不會%e8%88%94嗎?”

蜜獾歪著頭,斬釘截鐵,“嗷!”

不會!

林千俞點點頭,“好,那不戴這個也行,你要是%e8%88%94了你就是笨蛋。”

蜜獾:“?”

彈幕:【??激將法?】

【嗷嗷嗷詭計多端的人類!】

林千俞見蜜獾愣住,像是在思考自己的話,於是又繼續說:“真的不戴嗎?萬一一個沒忍住,等回過神來已經%e8%88%94過了怎麼辦?那你不就不知不覺成了笨蜜獾了嗎。”

“這事要是讓獅子知道了……”

“啊!”蜜獾抬爪拍桌。

太丟蜜獾的臉了!

林千俞檢查著伊麗莎白圈的卡扣,挑揀著看哪個大小最合適,“這個隻需要戴幾個小時,時間到了摘下來就行。”

藥也上一遍就夠,蜜獾的恢複能力可不是開玩笑的。

被繞了一圈,蜜獾還沒完全讀懂分析出啥意思,見林千俞張開手,便仰起頭,隨著她去了。

林千俞手上麻利的將伊麗莎白圈扣好。

這會醫生也將蜜獾身上的傷口塗完了藥,轉到頭上。

從伊麗莎白圈邊突然伸出的手,蜜獾毫不猶豫的張嘴,“嗷!”

咬了個空,林千俞的手抵在它下顎處。

“頭上的傷讓我來吧。”頭上的毛毛短,林千俞也能看到都是哪裡受了傷。

醫生也沒推辭,將藥膏和棉簽遞給了她。

蜜獾眼睛努力往上看,視線卻隻能捕捉到棉簽下麵的小木棍。

被豪豬紮了還挺疼的,藥膏塗上去冰冰涼涼的,可以很好的壓下傷口處的刺痛。

藥膏厚敷,林千俞儘量將藥膏摸平,“好了。”

蜜獾後腦勺涼颼颼,聽林千俞這麼說,下意識就想抬手摸一下。

林千俞輕輕的說:“笨蛋蜜獾……”

“啊?!”蜜獾不服氣的抬起頭,並表示你是不是想打架。

林千俞忍笑道:“你弄到爪子上,然後在%e8%88%94爪子的時候不就會把藥吃掉嗎?”

剛才說好了,吃到外塗的藥膏就是笨蛋蜜獾。

蜜獾愣了愣,放下爪子,真的就沒有再去碰自己腦袋。

醫生說:“回去儘量彆沾水,等藥膏被吸收了就好了。”

蜜獾會下水遊泳,也是得注意一些。

林千俞點了點頭,應了聲好,“謝謝醫生。”

壞墊子裡麵的棉花都被掏出來了。

柏昭將航空箱裡壞了的墊子拿出來,重新換了個新的進去,“來,斑馬不在,我送你們回去。”

摘了豪豬刺的蜜獾自己跑回去都沒問題。

但斑馬不在,這麼遠的路,林千俞自己走回去也挺費時間的。

一回生二回熟,蜜獾進過一次航空箱,現在摘了豪豬刺以後再進去,同樣的航空箱又大了好幾倍,在裡麵打滾都沒問題。

林千俞摸摸小狼腦袋,轉頭朝著正扒拉櫃子,好奇盯著裡麵的瓶子看的白獅說:“團子?我們要走了。”

白獅往這邊看了一眼,從櫃子上下來。

被踩到後傾的櫃子隨著白獅的離開,離地一點點距離的地方也重新落了回來。

‘咚’的一聲,櫃子裡麵的藥晃了晃。

白獅走到林千俞身邊蹭了蹭她,轉身瞥了一眼柏昭。

原本站在林千俞後麵的柏昭直接連退三步,拉開距離。

白獅這才滿意。

沒注意到他們之間的眼神小動作,林千俞拎起航空箱,“走吧。”

柏昭:“好。”

---坐電梯直達一樓。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還沒走出去就聽見有硬|物磨東西的聲音。

柏昭見怪不怪,“外麵有隻猞猁,它是奔著吃的來的,沒有惡意,一會儘量彆起衝突。”

這話更像是對白獅和草原狼說的。

因為一般沒有人會主動去挑釁猞猁,和猞猁起衝突。

但是動物之間,總是會對其他動物有莫名敵意,見麵審視挑釁完哈氣,最後演變成打起來,已經是見麵爭吵的流程了。

林千俞問道:“猞猁也是醫院救助的?”

猞猁就在一樓,而且是出門必經的走廊。

幾乎是走出電梯,一扭頭就能看見。

四肢著地仍有半人高的猞猁,嘴裡正叼著什麼,站在門前,前腿在門上劃拉著。

【好家夥,這要撓在我身上,不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未必,但可能會東一塊西一塊。】

【猞猁:你好,外賣員,我來取餐。】

【這麼狠嗎?這要撓的是我家門,我非得衝出來撐死它不可。】

【哪裡是在撓門,分明是在開罐頭,】

……

在林千俞看見猞猁的同時,猞猁也注意到不遠處的人類。

“它嘴裡叼著的是……草原犬鼠?”

又名土撥鼠,是一種擅長跑跳充滿活力的小精靈。

它們好像不在猞猁的食譜上吧?

尤其是……後麵陸續又有兩隻猞猁冒頭,它們嘴裡叼著的,也都是生死不明的土撥鼠。

猞猁是離群動物啊,這怎麼這麼多隻猞猁湊一塊了,而且還一起來救助站這邊。

是在做什麼?

林千俞:“???”

雖然疑惑,但她還是抬手搭在白獅身上,以免白獅衝出去跟猞猁打起來。

柏昭無奈解釋:“其實是個意外,我有個同事,那天遇見猞猁叼著土撥鼠,土撥鼠一直在叫,看起來挺可憐的。然後我同事一時有些不忍心,就放了挺多肉零食在地上。”

“想著是有了食物,吃飽了就不會再吃這土撥鼠了。”

放完東西,同事也沒直接走,就躲在暗處觀察這邊的情況。

“肉類零食確實是比土撥鼠更加吸引猞猁,於是猞猁把土撥鼠給扔了,把肉吃完。”

事情到這,也算是一件雙贏的好事。

可壞就壞在……

柏昭歎了口氣,一臉菜色,“第二天,三隻猞猁叼著土撥鼠在救助站大門口等著。”

那場麵,真是想都不敢想。

早上看門的老大爺看見,還以為來堵他的,差點沒嚇到心臟病發。

林千俞:“……”

【哈哈哈,土撥鼠:誰發的懸賞。】

【猞猁這哪是抓的土撥鼠啊,抓的分明是好吃美味的肉零食。】

【第一隻土撥鼠:你不殺我就是想滅我全族嗎?】

柏昭接觸過這件事以後,也感覺很頭疼,“當時我同事放下吃的,隔著門跟猞猁都說清楚了,下回不要抓土撥鼠,想來就來,吃肉而已救助站還是供得起的。”

“後麵等它們走了,我同事就把土撥鼠也給放了,結果第三天,第四天,陸陸續續……土撥鼠還繼續抓,猞猁也越來越多了。”

柏昭看著走廊裡撓門的那幾隻,“你現在看見的還算少的。”

他甚至都懷疑,因為那個肉類零食,全島的猞猁都知道救助站這能拿土撥鼠換吃的了。

被猞猁叼著的土撥鼠生無可戀。

“這要是有土撥鼠反複被抓……”林千俞眯了下眼睛,也太慘了。

“嘿,我當時也這樣想的,後來放的時候,特意用可水洗的墨水在耳朵上留下點痕跡,放了以後,第二天就又被逮回來了。”

柏昭一拍手,“送過來的時候嘴裡還嚼著東西呢,一點不慌。”

直接就跟那被抓了好幾遍似的,經驗十足。

知道自己一會會被放掉,怕都懶得害怕一下。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網⑧友⑧整⑧理⑧上⑧傳⑧

而且,因為前幾次放並沒有打標記,柏昭不知道這隻土撥鼠具體被抓了幾次,但後麵計數以來,不少於三次。

柏昭不知想到了什麼,好笑道:“現在外麵土撥鼠遇到天敵,不躲,跑去找猞猁,天敵被嚇跑,它被叼著來救助站,吃一頓以後被放生。”

這都快形成完整的供應鏈。

受傷的隻有救助站罷了。

“哈哈……”林千俞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土撥鼠:從反抗到順從,白吃一頓誰不喜歡啊。】

【就是就是,還得是在安靜舒適的環境下,吃著乾乾淨淨的營養均衡的土撥鼠專用糧。換我我也喜歡。】

【天敵:我真謝謝你們。】

【誒呀,誰通知天敵一聲,讓天敵也來這吃。】

說出了吃席的感覺。

還蠻熱鬨。

林千俞樂不可支,笑到肚子痛。

她整理了一下情緒,眉眼仍是彎彎的,問道:“要不跟猞猁說一聲,不抓土撥鼠過來也可以吃肉?但土撥鼠喜歡上這,猞猁不帶它們,它們會不會自己來?”

對於在草原上相對弱小的小動物而言,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有好吃的還安全的環境,可能代價就是被人類順毛rua,當是按摩了,吃飽喝足往那一躺也蠻不錯的。

柏昭想了想,“說吧,要不然我怕土撥鼠天敵找不到吃的餓死,島上的生物鏈可彆斷在我這。”

蝴蝶效應還是挺可怕的。

一些你看不上的,並不覺得很重要的事情,但最終也可能導致嚴重後果。

哪怕知道天敵除了土撥鼠還有彆的食物,可萬一呢,萬一不湊巧的按照這個情況繼續發展下去,土撥鼠越來越多,天敵越來越少。

真出什麼事還得從外麵引進。

而且,處於一個非常舒適的環境下,土撥鼠也會失去對外界危險的感知能力,救助站有能力養,又不能一直養著。

後麵再下定決心把土撥鼠給弄出去,也就來不及了。

柏昭還是不想冒這個險,十幾年以後因為這件事被追責,狗看了都搖頭說聲‘慘’。

林千俞點了點頭,“行,我去說一聲。”

安撫的順著白獅和草原狼的毛毛,“你們在這等我,彆跟過來。”

距離越近,越容易發生爭執。

安撫好家裡兩隻以後,林千俞這才上前。

但才剛過去,還沒來得及開口,對麵猞猁先有了動作。

站在前麵的猞猁從門上下來,眯起眼睛,“嗚嗷……”

白獅。

林千俞要打招呼的話頓在嘴邊:“……”

該慶幸它沒有說‘掉光了毛的’嗎?

林千俞歎了口氣,“對,我就是白獅。”

【嗯嗯嗯???】

【哈哈哈哈猞猁也說林姐是白獅嗎?】

【親眼見證了林姐從否認到放棄,笑死我了。這下次見到那個獅群不得追著獅王打一頓。】

……

“先不談這個事情。”林千俞言簡意賅,奔著最主要的問題來的,“你如果喜歡吃這裡的肉,你可以直接過來,不用帶土撥鼠,但這邊給的肉也會很少,隻靠這些肉吃不飽,還是得捕獵。”

猞猁低吼著。

被猞猁撓了半天的門悄悄打開了個小縫。

察覺到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