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蜂蜜確實是占據它食譜第一的位置。
說最喜歡也很合理。
聽林千俞這麼說,蜜獾想了想點了點頭。
它這麼一動,身上的豪豬刺都跟著顫了顫。
林千俞先把蜂蜜扣上,讓它慢慢淌去,對蜜獾邀請道:“進來坐坐嗎?”
蜜獾並沒有進來,而是在窗下附近的地上挖,不知道在挖什麼東西,看起來很忙的樣子。
見狀,林千俞叮囑說:“小心彆碰到身上的刺。”
“嗷!”
蜜獾急吼吼的應了一聲,然後繼續挖。
林千俞切了盤野果放在窗邊,“挖累了就過來吃點東西。”
蜜獾是雜食動物,小型哺%e4%b9%b3動物,鳥類,野果漿果什麼的,都會吃,有時候還會吃一些毒蛇。
這種新鮮野果蜜獾應該會喜歡。
小狼崽在院子裡玩,可能也是聞到了什麼不熟悉的氣息,結伴往這邊走來,探頭探腦的打量著渾身長滿了刺的蜜獾。
一下子,小狼崽的眼睛都亮了。
“嗷!”
“不能吃。”林千俞聽著這一聲,小狼崽就要衝上去親自捕獵了。
忙將毛衣線轉了個方向,順著窗戶伸出去,用木棍沒削的圓潤的那一頭抵住小狼崽腦袋,認認真真道:“這不是豪豬。它是蜜獾,你不吃蜜獾,它打狼很痛的,不要靠近。”
狼群偶爾也會捕獵豪豬,雖然它們滿身是刺,但肉質細嫩,味道鮮美,營養豐富。
小狼崽應該是挺喜歡吃豪豬肉的,不然也不可能看見帶著豪豬刺的蜜獾時,第一眼就認成豪豬。
蜜獾聽到聲音扭頭看了一眼,見林千俞沒看自己,便又低下頭挖土。
小狼崽已經能聽懂林千俞零星幾個字,但是多了還是有點茫然,“嗷嗚?”
林千俞哄著小狼崽說:“它被豪豬刺傷了。下次給你們抓豪豬吃。先回來,乖。”
前麵一部分沒聽明白,但聽懂了林千俞叫它們回去。
小狼崽嗷嗚一聲,在豪豬和林千俞之間,毫不猶豫的拋棄了好吃的,顛顛的繞回門口進來。
林千俞見狀鬆了口氣,原本準備從窗戶跳出去抓小狼崽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收回毛衣針,重新坐下。
這要是蜜獾跟小狼崽打起來,留下守著狼崽的草原狼肯定也得動手。
到時候打起來可就麻煩了。
蜜獾可不管你是什麼動物,是成群結隊還是形單影隻,你過來讓我感覺到不爽了,那我就揍你。
不管打不打得過,先揍了再說。
身上紮著的豪豬刺也成了天然的防禦。
草原狼咬都不知道該在哪裡下嘴,如果硬要打,可能還會刮傷它自己的口腔。
得不償失。
還是不起矛盾的好。
小狼崽們你擁我擠的從門口進來,小獵豹跑在最前麵,先衝進來勾住林千俞的小腿往上爬。
這是之前兩隻小獵豹喜歡的遊戲方式,救助站回來的那隻小獵豹也很快的學會,且加入。
短短幾天,已經能輕而易舉的順著林千俞的褲子爬上大腿,如果是站著的話,能順著衣服一路爬上肩膀。
【看著一頭頭小豬崽,林姐養的可真不錯。】
【可惡!怎麼能這麼說我的毛茸茸們!它們隻是肉嘟嘟又不是毛毛比較多。】
【哈哈艸,姐妹你也沒饒過它們。】
【該說不說,小狼崽和小獵豹確實有點胖。】
“胖嗎?不胖吧。”林千俞低頭看了一眼,幼崽們一日三餐還配奶粉,偶爾晚上還吃夜宵,平時吃點水果清口……
它們並不喜歡吃水果,但它們喜歡在林千俞吃東西的時候湊過來。
林千俞又很喜歡投喂毛茸茸,所以不管當時在吃什麼,都會分給它們一份,包括水果。
得到水果的狼崽不喜歡,玩半天最後也會吃掉,然後下次看林千俞吃東西,還是會繼續過來。
樂此不疲。
總有吃到肉的時候。
家裡這麼多隻毛茸茸出門捕獵,吃的肯定是不缺的。
林千俞也不拘著這些,不僅是大毛茸茸長得好,幼崽也是長得油光水滑的,正常幼崽也都是這麼大,都是這個樣子的。
小孩有點嬰兒肥,幼崽有點幼崽胖也是正常的,等長大以後練習捕獵那會,肯定就會抽條的。
思及至此,林千俞像是讚同自己的設想那樣,點了點頭,一臉正色道:“是不胖的,它們隻是暫時這樣,過段時間就瘦了。”
“冬天野外的毛茸茸會長出更厚實的毛毛來抵禦嚴寒,看著胖,其實隻是毛毛比較厚實而已。”
【有道理誒,這個說法我好像看見哪個動物學專家說過。但是……現在不是冬天啊。】
【早點長不行嗎?等冬天現長也來不及啊!】
【就是就是,提前幾個月未雨綢繆,很合理。你想想,等冷了以後再現長毛那時間太緊張啦!】
林千俞:“……”
“不是、咳咳……”林千俞清了清嗓子,拿過鴕鳥蛋水杯喝了一口。
然而她一咳嗽,留在家裡的毛茸茸紛紛抬頭朝她看來。
一時間,滿屋的視線都落在她一個人身上。
原本隻是借著清咳來轉移話題的林千俞頓了頓,喝水的時候被嗆了一口,“咳咳!”
這回咳的比剛才更厲害了。
“沒、沒事。”抬手搭在湊過來的小狼後頸處,對上它關切的目光,林千俞解釋說:“被水嗆了一下而已。”
說著,又忙多喝了幾口順氣。
林千俞捏了捏脖子,已經沒有昨晚那種刺痛的感覺了,就是還有點癢。
但是問題不大。
等止住咳嗽,林千俞抿了抿唇,還特意清了下嗓子,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跟平時說話聲無異,“看,好了吧。”
草原狼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林千俞眉眼彎彎,低頭看向小狼的眼底帶著些許笑意。
確認過她的確沒有再咳嗽,小狼這才放下心來,跳到桌子上,叼著鴕鳥水杯的繩子將杯子拿走了。
以為它這是去幫自己接水,林千俞忙說:“小狼,裡麵還有水呢。”
“嗚……”
嗯。
草原狼應了一聲,卻沒有停下,徑直的打開門走了出去。
到門口就把水倒了。
後麵又叼著水杯去了哪裡,門關上了,林千俞沒看見。
從窗戶走過的身影來看,它應該是往後麵那條河去了。
唔……這樣也算是去接水吧。
生病的時候多喝熱水總是好的,所以院子裡的火坑上始終熱著水。
草原狼盛了一杯新的水回來,掛在勾上燒著,轉而將之前熱著的水拿下來,放在林千俞桌上。
全程看著小狼忙不停的林千俞彎了彎眼睛,幫小狼擦了擦爪子。
蹲在旁邊老實抬爪配合的小狼,怎麼看怎麼喜歡。
林千俞蹭了蹭,抱著小狼親了兩口,“辛苦了。”
擦完爪子,草原狼在靠近林千俞木桌一側的床上躺下。
林千俞伸手拍拍小狼腦袋,“好乖。”
小狼崽和小獵豹說讓回屋就回屋,林千俞不發話,它們直接在屋裡玩了。
哪怕門隨便一推就能開,也依舊哪也不去,在屋裡打滾玩的也蠻開心的。
兔猻聽到外麵有刨地的聲音,跳上桌子。
林千俞抬手搭在兔猻背上,攏住它咋咋呼呼的毛毛,“怎麼上來了?不睡覺了?”
現在正是兔猻的休息時間,家裡雖然沒有像洞%e7%a9%b4那樣昏暗的環境,但角落裡用木板一遮也能不見光。
還以為它在睡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怕兔猻跟蜜獾起衝突,這倆都是脾氣暴躁的小動物。
看著不遠處的豪豬蜜獾,兔猻睜大了眼睛,顯然是從未見過這種稀奇古怪的動物。
林千俞見它沒反應,便順勢將兔猻抱到了腿上,“它受傷了,身上的刺一會摘掉就好。”
給兔猻順了毛,林千俞又拿起毛衣針,就差最後這點,她想早點做完,不耽擱了。
不然,每次縫到一半,中途有什麼事情又要去忙,身上這身衣服真的快堅持不住。
要不是之前壞掉的那件被她縫好,真的是連一件換洗的衣服都沒有。
隻是……線的顏色五花八門,再加上縫製的手法有些差強人意,所以幾乎意料之中的,不太美觀。
留在家裡當睡衣穿了。
好在兔猻也隻是對外麵的蜜獾有些好奇,並沒有想靠近了看看是怎麼回事。
聽了林千俞的解釋,兔猻便收回視線沒有再看。
穩穩地在林千俞懷裡做好,%e8%88%94了兩下毛毛以後,這才突然反應過來,猻爺又被人類被抱了!
回過神來的兔猻當即就要掙紮,餘光卻瞥見一條細細的還在晃悠擺動的線垂到自己眼前。
兔猻的瞳孔頓時就變了,瞬間忘記掙紮。
林千俞手上的線剛勾上,下麵一股力氣直接將這根線拉直,她手上一頓,低頭看去,就見兔猻的爪勾牢牢地掛在線上,毛絨爪子一張一合的,試圖將繩子抓住扒拉進自己嘴裡。
兔猻張開嘴巴,呲著牙,努力咬住牙齒都找不到的細線,“嗷!”
【啊啊啊好萌!我家貓也可喜歡這樣玩了。】
【給它玩給它玩!一點線而已!全給它!】
【林林你是知道的,兔猻它從小就離開了媽媽跟了你……】
兔猻的爪子不知怎麼刮著線,掛的很緊。
林千俞拎著線的一頭往上拽了拽,毛茸茸的爪子也跟著往上提,前爪都舉起來了。
兔猻感覺到自己的爪子不受控製,茫然的仰起頭去看她。
林千俞順勢放下手裡的東西,就這樣兩手捧上兔猻的小毛腦袋,在它懵逼的情況下,快速低頭親了一口。
安靜、沉默。
兔猻睜大了眼睛,連掛在線上的爪子都不管了,就這樣舉著右爪眼底儘是茫然。
“嗷嗚!”回過神來的兔猻瘋狂揮爪子,跳上桌子,又跳到一旁的床上。
林千俞勾了下嘴角,“好像炸毛了。”
兔猻的毛毛一直都是亂糟糟的膨脹著的,但這會已然能看出兔猻嗚嗚渣渣的情緒。
林千俞抬手,穩準狠的扣在了兔猻頭上,左右晃了晃說:“好,收。”
兔猻頓時安靜下來,林千俞將手拿開,兔猻的聲音再次響起,“嗷嗷!”
林千俞又把手按下去,又安靜了。
按著腦袋的手就跟音響開關似的,按下去關,抬起來開。
林千俞覺得好玩,按著它揉了揉,“我要縫衣服去啦,你自己玩一會。”
說完這句話,林千俞再嘗試的緩慢的抬起手,兔猻果然安靜了。
“對了,還沒給你們取名字呢。”林千俞想著,“白獅和兔猻都還沒有取名字,還有草原斑貓。”
雖然草原斑貓現在還是堅持著,每天按時來送一隻獵物,送完轉頭就走。
林千俞捏了捏眉心,勾著毛衣針的手都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