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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鐵匠的嬌蠻妻 姀錫 4588 字 6個月前

,再瞅瞅它的馬尾,它的馬腹馬腿,是不是與彆的馬有些不同?”

豆芽一貫是個話少嘴笨的,這會兒說起馬來,竟滔滔不絕了起來。

沈%e5%aa%9a兒便順著豆芽所指,朝著這畜生的眼睛,鬢,馬尾及馬腹馬腿處細細瞧了瞧,並沒有瞧出什麼不同之處來。

沈%e5%aa%9a兒對這些畜生一貫不感興趣,所有畜生在她眼裡怕是都是一個樣,倒是胭脂水粉、綢緞料子,她能滔滔不絕說個沒完。

隻依稀覺得這老馬的眼睛又黑又有些鋒利,那馬鬢雜亂無章,還打著旋,瞧著有些生猛,至於那馬腹馬腿,肌肉精壯,細細瞧著,有幾處陳年老傷,再多,沈%e5%aa%9a兒便瞧不出來了。

隻覺得,天底下所有的馬兒不都這樣麼。

不過,眼前這老家夥,前世是生人勿進倒是不假,就連對她亦是愛答不理,若非打鐵匠親自將她抱上馬,一準將她給甩了下去了。

沈%e5%aa%9a兒還真有些較真上了。

她隻叉著腰,沿著這老家夥來來回回轉了幾個大圈,最終,瞅了豆芽手中一眼,便將手臂一伸,衝豆芽道:“豆芽,拿個果子來!”

豆芽猜出了沈%e5%aa%9a兒的用意,隻磨磨蹭蹭的挑了個又大又紅的蘋果。

沈%e5%aa%9a兒挽起袖子,拿著蘋果在老畜牲跟前一臉得意的左晃右晃,想要誘惑它,不想,這老家夥,連眼睛都沒抬一下,沈%e5%aa%9a兒頓時咬著牙,嘴裡放軟了語氣逗弄道:“馬兒,吃吧,賞你的,吃了這果子,我便不叫你蠢驢了。”

然後,在沈%e5%aa%9a兒好言相勸後,馬兒便又十分不識趣的噴了沈%e5%aa%9a兒一口。

沈%e5%aa%9a兒抹了把臉,氣得正要再次爆發暴走之際,腦海中忽然隱隱約約的浮現出了一幕——

對了,她似乎隱隱記得,這老畜牲是有名字的,她叫它蠢驢,可是打鐵匠卻叫過它```赤兔?赤馬?赤梟?

打鐵匠就當著沈%e5%aa%9a兒的麵叫過它一回,那個時候沈%e5%aa%9a兒上不去馬,又在跟打鐵匠賭氣,不讓他抱,結果自個兒抱著馬鞍歪歪扭扭就是上不去,那老笨驢不配合她,她一踏上去,它便要甩她下來。

後來,打鐵匠便在身後喚它的名字,喚它:赤什麼來著?

有些拗口。

還是他重複了好幾遍,沈%e5%aa%9a兒這才不耐煩的跟著學著舌。

後來,打鐵匠又讓她摸它的耳後,說他耳後受過傷,輕輕的撫摸它,它便能感受到安慰,便能很快安靜溫順下來。

果然,沈%e5%aa%9a兒試了試後,那一次,那老畜牲沒有將她甩下去,她第一次自己成功的翻上了馬背。

那一次,沈%e5%aa%9a兒得意壞了,上了馬後,便得意的勒著馬繩率先離開,不等那惹她惱火的打鐵匠了,不想,那老畜牲馱著她沿著街道轉了一大圈後,竟又生生馱著將她送回到了打鐵匠跟前,氣得沈%e5%aa%9a兒脹紅了臉,再也不騎那老畜生了。

如今,想起這一幕後,沈%e5%aa%9a兒立興奮得轉了轉眼珠子,頓時小心翼翼地走到老馬跟前,她隻輕輕的朝著老馬喚了一聲:“赤兔?赤馬?赤梟```”

在沈%e5%aa%9a兒喚到“赤梟”二字時,隻見那老畜生微微抬了抬頭,似乎朝著沈%e5%aa%9a兒這個方向看了一眼,幅度極小,卻到底是有了反映了。

沈%e5%aa%9a兒見狀,頓時原地跳了一下,又忙連連喚道:“赤梟,赤梟,赤梟```”

邊喚著,沈%e5%aa%9a兒邊輕手輕腳小心翼翼地伸出另外一隻手,朝著老畜牲的耳後輕輕探了過去。

她一探,馬兒便飛快躲避。

沈%e5%aa%9a兒一聲一聲柔柔喚著“赤梟”,終於,在一聲聲叫喚它名字時,她的指尖成功觸碰到了它的馬耳朵。

沈%e5%aa%9a兒拚命回憶著前世打鐵匠的動作,隻學著,一遍一遍輕輕在它耳後撫摸著,這一次,老畜牲沒有掙脫她,也沒有向她噴鼻水,沈%e5%aa%9a兒頓時忍著激動興奮,邊撫摸著,嘴裡邊輕輕喚著,邊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蘋果遞了過來,道:“赤梟乖,給你吃果果,張嘴啊,咱們吃果果!”

結果,在沈%e5%aa%9a兒屏息期盼的目光中,這一回,老畜生竟緩緩張了嘴,隻卡崩一聲,將沈%e5%aa%9a兒手中的果子一口咬了過去。

“哇,它吃了,豆芽,它吃了我喂的果子!”

沈%e5%aa%9a兒當即激動的蹦躂了起來,隻興奮得恨不得抱著豆芽原地跳起來轉上幾個大圈才好。

激動之餘,沈%e5%aa%9a兒又從豆芽手中奪了個果子來,正要獎勵犒勞這老畜牲之際,沈%e5%aa%9a兒不知想到了什麼,頓時靈機一動,隻立馬衝豆芽道:“豆芽,快,快將裡頭的打鐵匠喊出來,本小姐要光顧他的生意了!”

豆芽得了令,立馬一路小跑跑到了打鐵鋪門口,隻朝著裡頭探頭探腦道:“有人麼,有人在裡頭麼,來客人了,出來接待一下!”

第29章 牛飲水。

豆芽湊到門口叫喚著。

隻鋪子的打鐵聲依然“砰砰砰”的, 絲毫不見停下,甚至一聲比一聲快,一聲比一聲更加響亮, 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豆芽頓時皺著眉頭,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沈%e5%aa%9a兒倒是耐心十足,隻舉起果子往自己嘴裡送了一口,哢嘣一聲, 小口小口優哉遊哉的吃了果子來。

打鐵匠這人性子又臭又呆, 就跟被他一捶一捶打造的那些生鐵似的, 古板又生硬。

便是外頭來客人了, 不管來了多少人, 隻要他手裡的活兒沒完,管他天王老子來了還是哪個來了, 他完全都不待搭理的, 為此, 時不時將特意登門的客人給氣跑了,不過, 這鎮上就隻有他這一家打鐵鋪子,任憑旁人再氣,罵罵咧咧一陣後, 也終歸還是會咬著牙回來的。

那個時候,沈%e5%aa%9a兒時常覺得無聊,便會時不時跑過來,欣賞那些被打鐵匠氣走的人的抓狂咬牙模樣, 後待客人走後,再抬著下巴將打鐵匠好生數落一番,便覺得一臉的成就感, 這是前世沈%e5%aa%9a兒在這鋪子裡唯一覺得可以打發時間的事情了。

沈%e5%aa%9a兒耐心等著。

豆芽將門簾掀開,見裡頭黑漆漆的,有些不敢進去。

正在猶豫間,正好在這個時候,剛好聽到那陣嘹亮的敲擊聲驟然一停,打鐵聲終於停止了。

豆芽聽了,立馬將探頭探腦的身子站直了。

而沈%e5%aa%9a兒聽了後,心裡微微一緊,不多時,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又輕輕的捋了捋額間散落的碎發,下一刻,又有些彆扭,隻很快放下了手,又很快微微揚起了下巴,直直朝著那道漆黑的門簾方向看了去,在門簾被從裡頭掀開的那一刻,沈%e5%aa%9a兒隻有些得意的哢嘣一聲,惡狠狠的咬了一口果子,然後,直接將剩下的半個果子遞送到了老笨驢的嘴邊——

打鐵匠掀開簾子一眼就看到了遠處沈%e5%aa%9a兒同老馬一起吃同一個果子的畫麵。

女孩兒輕輕咬了一小口果子,動作很輕,力道卻不小,隻聽到“哢嘣”一聲,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再然後,女孩小口小口嚼著,卻微微抬起了下巴,將剩餘半個直接遞到了馬兒嘴邊,老馬輕輕抬起嘴,湊到她嘴邊嗅了一下,又湊到果子旁嗅了一下,隨即張嘴將剩下半個果子一口叼進了嘴裡。

老馬嚼了幾口,一口將果子吞進了肚子裡,隨即,微微低下頭,又將鼻子湊到女孩兒臉上一口一口輕輕嗅著。

動作難得親昵。∫思∫兔∫在∫線∫閱∫讀∫

而女孩兒,一手搭在老馬的耳後,輕輕撫摸著,一隻手很快叉上了自己盈盈一握的腰肢,隨即,微微抬著下巴,挑著眉眼,一臉得意又傲嬌的朝著自己這個方向遙遙看了來。

少女婀娜又嬌俏。

她的動作神態帶著微微挑釁及得意的展示,仿佛在炫耀及證明著什麼,一臉洋洋得意,又嬌蠻高傲。

像是高高在上的花孔雀,在賣力炫耀著自己的美屏,又像是一隻得意又張狂的小野貓,凶悍又美麗。

打鐵匠看到鋪子外頭這一馬一人後,神色頓了片刻,不知是源自於驟然出現在眼前的人,還是源自於這一人一馬之間的互動。

要知道,這匹良駒是西域野外的汗血神駒,血性十足,又常年在在征戰,煞氣血腥氣十足,它性情躁動暴斂,從不輕易與人親近,若早在幾年前,任何人不能靠近半張丈之內,不管哪個靠近,必然嘶鳴嚎叫,一腳驚人踢開踩死了,如今,已是老態龍鐘,這兩年又遠離了戰場,這才漸漸平和懶散了下來,卻也依然輕易令人靠近不了,像今日這般,主動與人親近的,還是這麼多年來頭一回。

打鐵匠不由多看了一陣,麵露些許詫異,不過,他麵色如鐵,眉眼冷凝,又一臉大胡子糊臉,便有任何神色,也絲毫令人瞧不出來。

頓了片刻,這才掀開簾子大步走了出來。

隻見他一出來,便立馬帶出來一片熱火之氣。

鋪子裡燒著濃濃火焰,溫度極高,就像是大型的火爐似的,而打鐵匠整個人就像是從火爐子裡走出來的似的,隻見他是直接在腰上套著跳條黑色的長褲,直接赤,%e8%a3%b8著整個上半身大步踏出來的。

焰火及灰燼,將他大半個身子熏染成了銅黑色,

屋子這座火爐,更是熏烤得他整個身子泛紅又發黑,黑紅黑紅的,全身都淌著汗水,直接從頭上一直流淌到了身子上,將整個身子全部淌濕了,就連褲子也淌了水,就跟剛從河裡爬上來的似的。

而打鐵匠身子健碩無比,一身腱子肉凶惡無比,硬邦邦的,像是一塊生鐵似的,鼓鼓囊囊,加上渾身被熏烤得又黑又紅,又淌了一身得汗水,一眼看過去,全身黝黑發亮,就跟廟裡那些鍍了金身的大佛銅像似的,區彆在於,一個赤金赤金,一個黑紅黑紅,卻全都威武嚇人得緊。

豆芽見出來的人如此威狀,又見他雖未曾開口說話,卻一臉凶色,頓時下嚇得連退幾步,隻支支吾吾的,一時不敢應聲了。

而沈%e5%aa%9a兒見對方直接這般袒%e8%83%b8露背、大赤大咧的走出來後,整個人亦是愣了片刻。

前世,沈%e5%aa%9a兒得知爹爹要將她嫁給這打鐵匠,態度之強硬,她拒絕無門後,便特意尋到了這寒酸邋遢的鋪子裡來羞辱找事,原是雄赳赳氣昂昂的找事的,可那一次,對方也是像現在這般,直接舉著鐵錘,挺著那一身嚇人的腱子肉便直接踏了出來。

他人高大威猛,身體又精壯有力,眉眼又鋒利冷厲,再加上出來時,手中還舉著一把偌大的大鐵錘,一眼望過去,就跟隨時要朝著沈%e5%aa%9a兒生撲過來似的,比家後那片林子裡的猛獸還要嚇人幾分。

當即,沈%e5%aa%9a兒的氣焰便矮了七八分。

原本一肚子罵罵咧咧難聽羞辱的話,到了嘴邊便結巴了幾分,也就是從那時起,便對這打鐵匠生了幾分害怕畏懼。

後來欺負他,不過是虛張聲勢,見他並不反抗,又有些呆笨,這才日漸大膽,狐假虎威罷了。

不過,每每到了這打鐵鋪子,見他這般袒%e8%83%b8露脯的,沈%e5%aa%9a兒依然有些生出怵,故而,每每以厭惡為名,一臉嫌棄的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