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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所見銀月公爵的容色還在腦海不曾褪去,利安德爾先生又為那震撼增添上了新的力度。

噢天哪,黛西每看一次都忍不住這樣感歎,公爵閣下是冰冷的晨曦,可利安德爾先生卻是溫暖的黑夜。

作者有話要說:  7.25

藍斯:我無處不在。

蛇精病,你在希瑞爾麵前就不是這個樣!

歐石楠是挪威國花,有一個美麗的譯名,叫艾麗卡。當初我構思大綱的時候,就想給希瑞爾的白月光取名艾麗卡,後來我仔細揣摩了一下性格與人生,還是給克勞瑞絲取了鮮花之神的名字,把艾麗卡給了公爵夫人。

嗬嗬嗬嗬嗬恭喜你們get到新技能,我當時就是想把古劍完結再來全力對付這邊的,但古劍寫的太苦逼,生都生不出來,然後就看到有小夥伴跑到其他文底下,留言對我說,大大你快去更新歐石楠啊快去啊!一個兩個的喊得我心都化了……咳咳,於是。

(晚娘臉)明天又要去旅遊了,開封,去投奔老同學,嗯嗯暑假這種好時光就是要到處跑怎麼可以宅在家裡呢……那啥啥就隨緣。

[小劇場]

尤利西斯:我的救贖

唐:我的黎明

藍斯:我的魔鬼

維拉妮卡:我的眼珠

奧蘿拉:我的神祇

勞倫斯:我的星辰

克勞瑞絲:我的戀人

尤利/唐/藍斯:……

維拉/奧蘿拉/勞倫斯:乾的好!

藍斯:嗬嗬

(↑ ↑猜猜看有哪裡不對?)

客人

尤利西斯抵達白色城堡時, 正碰上希瑞爾在午睡。

在這種時間段上門拜訪哪怕來的是摯友都顯得極為失禮,隻不過如今城堡內代表公爵出麵的最高執掌者是管家奈登,這位再清楚不過自家主人的性子,了解貴客與主人之間的關係, 便壓根沒把這失禮當成一回事兒。前去迎接,了解來意,安排招待, 一係列流程有條不紊。

尤利西斯本來是覺得有些不對, 倒不是尷尬,就是轉換思路以希瑞爾的身份帶入思考一下,發現這樣的打攪確實有些煩。原本也打算去洗漱洗漱休整休整, 畢竟在法蘭西外籍軍團參與了整個暗營初賽的選拔評估,如今風塵仆仆才剛下飛機——但瞧見克洛恩很是一副熟稔自在的模樣, 跳下他頭頂便邁著優雅輕巧的步子直直跳上樓拐道進走廊,思緒還沒運轉過來身體已經渾然不怕得跟著上去了。

雕花的木製房門, 有樣式特殊的金屬裝飾紋路, 或許是光線的問題色調瞅著略深,但沒想象中的繁複,是一種簡約大氣的低調奢華。厚重的大門克洛恩爪子一摁就開了,尤利西斯看它頭也不回不緊不快得邁進去,眨巴了一下眼,扭頭望了望神出鬼沒恭敬立在身後不遠處低垂著眼看不出表情的奈登,抬手就推大了門,走進去。

一個小型的起居室。金屬吊燈,鑲嵌著寶石的桌幾與椅子,牆框上是色彩鮮麗保存完好的壁畫,一側是扇打開的小門,可以望見一個略大的廳堂,貼牆擱置著直聳至天花板的弧形大書櫃,幾本書重疊放在一架華美搖椅上,想來是正在閱讀的,另一側大概也是門的地方被厚重的綢布簾子遮掩,暗紅色的,上麵卷著青銅色的藤蔓,一眼看竟辨不出是花紋還是金屬裝飾。

尤利西斯知道這種古老城堡的房間有多複雜,起居室、書房、衣帽間、盥洗室……一重一重套在一起,他盯著起居室的椅子半晌,還真不敢亂走。

隨意揀了把椅子坐下,不知何時出現的奈登已經端上茶點,他仰頭正在觀察那些風景的壁畫,剛端起茶杯,垂眼時簾蔓布遮掩的那道門便從裡麵被推開了,尤利西斯一眼望去,希瑞爾蹙著眉從裡麵走出來。

他身後並不是原以為的臥房,而是一個類似過道的房間,兩邊都是裝飾古董、雕塑與油畫。側邊還有一扇門,合著,不知道裡麵是什麼。過道底才是一道看上去與眾不同的門,半開,光線暗淡,理應是臥房——簡直是迷宮啊。他心裡默默感慨。

希瑞爾懷裡抱著克洛恩,低頭盯著尤利西斯。

那瞬間後者的心臟狂跳得根本停不下來。對於希瑞爾來說,端莊儀態肅整姿容的習慣早已深入骨髓,王室教育教導出來的對於禮儀都不會有所缺失,而希瑞爾的偏執症又到了一定的限度,要他衣衫不整裝扮淩亂出現在彆人麵前,這比殺了他還難,哪怕是貼身管家奈登,能見著他沒形象的時候也是屈指可數。

尤利西斯曾見過他穿寬鬆睡袍的模樣,還是那回萊歐克宅邸意外撞見。而且,就算彼時他散了頭發一身家居,眉眼間的沉靜從不曾變更,冷漠逼人不可直視,可此刻這等眼神朦朧睡意未消、甚至因為大腦混沌辨彆不清思緒而蹙起眉表情迷茫的模樣,確實是頭一回。

“……尤利。”希瑞爾緩緩道。

克洛恩懶散得窩在他懷中,微微愜意得搖晃著尾巴尖。一路蹲在尤利西斯腦袋上不挪窩,城堡的地麵又光可鑒人,此刻四隻爪子乾乾淨淨,瞧著希瑞爾這等龜毛潔癖的人都毫不猶豫將它抱在懷裡,可見這貓的受寵程度。

尤利西斯的心臟因那一聲名喚湧出股自己都說不清楚的熱流,滾燙得似乎要澆開某層一直遮掩著什麼的薄膜,他幾乎是懼怕得回避開去,強製性將注意挪到克洛恩的身上。

它與它的主人真有著某種程度的神似,優雅而沉靜,連查探著周圍時輕描淡寫又不動聲色的情態都相類。尤利西斯才不肯承認,他如此縱容著克洛恩其實正是出自這頗為相似的影子。

希瑞爾拉開另一把椅子,坐下來,眉頭一直沒鬆開。

尤利西斯這才注意到他麵色不好,眼底下甚至有淡淡的黑眼圈,越發襯得他的臉蒼白冷漠:“做了什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累?”就算是他,看上去都比這個整日窩家裡的神采熠熠。

希瑞爾依然垂著眼瞼,似乎沒聽到他在說什麼,還是有些茫然的模樣。│思│兔│在│線│閱│讀│

尤利西斯勉強摁下好奇心,把手中空懸許久的茶杯放下,麵不改色甩了甩手,又端起呷了一口茶,自顧自道:“選拔完了,傭兵之王流程還有四天正式開始。事情跟我們當時猜測的差不多,這屆暗營個人賽會作為騎士團成員的選拔依據。雖然聯盟放出的消息是循序漸進半遮半掩的,但對於我們這些已經預知騎士團將重啟的人來說,看出聯盟真正意圖不是難事。”

他又喝口茶,繼續道:“天使原本想徹底撤出個人賽的,後來覺得這樣太刻意,在征求成員個人意見的前提下給予主動自主權,有兩個人去報名了。是薇薇安跟鄧普斯。”

希瑞爾微微掀起眼皮,不輕不重得掃了他一眼。

眼瞳中已經沒了朦朧與迷惘,依舊還是那個冷靜自持、沉著到可怕的黑發貴族。

灰道上這些組織的名號都很有趣,哪怕初衷時定下名字的有多簡單,到最後總會因其特色而被人綴上各種各樣的前綴與後綴。比如說天使組織,天知道當時尤利西斯真的隻為其安上了簡單的“angel”一詞,偏偏因為組織成立初期那差點邁入神級的傭兵團十二人而叫整個組織都綴上了十二翼的後綴。那些年有一度組織在灰道的代名詞就是十二翼。可惜後來安德烈身死,巴頓下落不明,夏佐守著妻子的墓徹底隱退,傭兵團凋零才叫十二翼之名不複。為什麼那麼多人不待見唐?其中一個原因,唐就是那個“十三”。

再比如說薔薇組織。最先開始叫的可不是薔薇,而是血紅。這組織的原身太過古老,能熬過黑白兩道數度清洗依然保留完整的構架,怎麼可能是簡單貨,創始人早已歸於塵土,卻是每一任首領將其發展出自己的特色。但要說起薔薇的後綴,卻是最近十幾年的事,具體什麼由來希瑞爾沒了解,但他以前隱約聽尤利西斯感慨過,薔薇這名字的由來與這組織的現任首領有關,甚至“十字”一詞,也與當年他所做過的什麼事有關——這十字並非什麼正麵意向,反而是逆十字,極其邪性。

由此可知,這些名頭由來相對於組織的重要性。鄧普斯與薇薇安正是當年十二翼的成員,除唐外,如今能撐起組織的關鍵人物,或者說,唐這種隨性至極的人還真不能算。能力強是不差,問題是,薇薇安這女瘋子雖然低調,但單兵作戰能力確實強得沒法說,去搶點榮譽情有可原,可鄧普斯的強項在協調作戰跟後勤,不去團隊賽非去個人賽做什麼?

尤利西斯聳聳肩:“私人恩怨,組織無法乾涉。”

他摸摸下巴竟然還笑嗬嗬起來:“薇薇安是奔著複仇去的,不過看她跟‘尖錐’的阿諾德糾葛的那勢頭,沒準最後會是歡喜冤家也說不定。”不像有些組織內部等級規矩森嚴,天使的成員與老板間關係融洽更像是朋友,在不損傷組織利益的前提下,他當然希望朋友能得到幸福,“至於鄧普斯……你還記得在漢莫克的那個茉莉麼?他是衝茉莉去的。”

“怎麼會?”希瑞爾下意識擰了擰眉,終於出聲。這意思是說茉莉也參加了個人賽?智者不去團隊賽發揮光熱跑講究單兵戰鬥能力的個人賽尋死麼!

“是……騎士團?”他忽然想到這個可能,眸光微閃,“可是作為裁決性質的組織,唯一的大腦隻能且必定是評議會,智者這種身份不可控製因素太強了,她憑什麼身份進騎士團?”

“憑薔薇,”尤利西斯心平氣和道,“這個女人真挺不簡單的。”

頭腦卓越與身體發達一般而言都是兩極分化。要希瑞爾相信茉莉在如此智力的前提下,還能有在個人賽搶奪好名次的身體素質,著實艱難。那為什麼明明知道就算過初選選拔還是很快就會被篩下來,而且個人賽危機重重一不小心就會交代進去,還要參與呢?她衝入選騎士團去是肯定的,相信自己一定能入選騎士團也是肯定的。那麼她的依仗在哪裡?

“要不是唐跟她莫名其妙的杠上還無法和解,我也絕對不會如此注意這個女人,更不會查探出後麵的一係列東西。”尤利西斯道,“茉莉的身份絕對有問題。”

“隻要想到她最大的依仗隻有薔薇,那麼很多疑惑就迎刃而解了。一個在外界看不過是掛名的成員,卻有著那樣高的權限——不但受到身份上的保護,而且能得到漢莫克那般要緊CASE的全權,甚至,薔薇放心將她丟進暗營個人賽,且有完全的把握將她送進未來的騎士團——所以唯有一個解釋,她的身份不同尋常。她在薔薇組織內,絕對有著一個很特殊的地位。我們現在能查到的,也隻是薔薇放出的□□。”

希瑞爾第一次聽說茉莉,還是在漢莫克事件之時。當時隻聽唐團隊中的佩恩與他說,唐跟那個名為茉莉的女人非常不對付,沒想到裡麵還有這樣那樣的貓膩。

希瑞爾思索了一下:“那麼,鄧普斯是因為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