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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

皇帝抱著小貓兒,不自覺在她毛茸茸的身上摸了摸,暗地裡想:“妙妙反省(?)了這麼久,還肯先跟朕說話,一定已經知錯了吧?”

妙妙則是藍眼睛半合,懶洋洋的想:“晾了鏟屎官那麼久,他肯定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果然,妙妙一開口,就老老實實的抱著去吃飯了。”

二人想的南轅北轍,但至少這會兒,暫且達成了共識,倒是幸事一件。

有了這樁事,皇帝便不敢叫她一個人(喵)呆著了,非得叫彆人盯著,或者在他麵前守著才成,不過,這就是後話了。

妙妙變貓之後,比之前勤快些,早晨起的更比皇帝早。

第二日清晨,皇帝半睡半醒時,卻沒聽見身邊小貓貓熟悉的喵喵聲,還當是她走了,隻是悄無聲息,才沒被自己注意到,手臂伸過去摸了摸,卻觸到了一副圓滾滾的小身子。

他怔了一下,趕忙睜開眼去瞧,便見三頭身的妙妙躺在裡頭,眼睛合著,摟著小被子,睡得可真香。

變回來了。

他暗暗鬆一口氣。

雖說無論小妻子如何,他都很喜歡,但還是做人,更加便宜。

這會兒她變回來,雖不知以後還會不會變回去,但至少證明她不會作為貓存在,自然是好事一件。

滿心歡喜,他低下頭去,親了親胖喵喵的額頭。

呀,還是這樣光潔的小臉蛋親起來方便~\(≧▽≦)/~

妙妙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小手小腳都回來了,既開心,又有點舍不得,瞧見一邊兒的皇帝時,方才氣鼓鼓道:“小哥哥壞!”

皇帝笑%e5%90%9f%e5%90%9f的看她:“朕哪裡壞了?”

“就是壞,”小姑娘委屈道:“打妙妙屁股!”

“那不是因為你做錯事嗎?”皇帝無奈道:“該罰。”

“那也不成,”妙妙將小被子摟緊了,重新躺下:“妙妙將來不嫁給小哥哥了!”

“嗯?”皇帝神情一肅,眯起眼來:“那你打算嫁給誰?”

“說不嫁就不嫁,你瞪眼也沒用,”妙妙轉著杏眼想了想,也沒個人選,終於道:“大不了,妙妙出家去。”

“傻姑娘,”皇帝失笑:“你知道出家是什麼意思嗎?”

“就是不用嫁人了!”妙妙不被他糊弄,堅持道:“小哥哥不要說了,妙妙就要出家去。”

皇帝看那小貓兒一臉固執,非要出家做姑子,不僅不急,反倒慢悠悠的笑了。

湊過臉去,他釜底抽薪,在她肉嘟嘟的臉頰上,重重親了一下。

“啾”的一聲響。

“小哥哥親你了,”皇帝認真道:“妙妙犯了色戒,沒有庵堂肯要你了。”

妙妙抱著小被子,慢騰騰的坐起身,蹙著小眉頭,手足無措起來。

過了一會兒,不知想到了什麼,她杏眼忽的一亮,還沒等皇帝反應過來,便撲到他身上去,同樣重重的親了他一下。

又是“啾”的一聲。

小姑娘抬著小下巴,得意洋洋:“妙妙反彈回去!”

☆、第27章 登門

自從養了妙妙後,皇帝便處於日常被萌狀態,時不時的就飛一身粉紅泡泡。

一想到這麼可愛的小姑娘,將會是他的妻子,他便由衷覺得幸福滿滿。

抱著氣鼓鼓的胖喵喵,皇帝心情大好,下了床,喚人入內,準備洗漱。

陳慶與王嬤嬤正守在外邊,見皇帝過去,會意的屈身施禮,隨即便伺候自己主子洗漱,又吩咐人傳膳。

皇帝擰了帕子,給自己擦了把臉,笑%e5%90%9f%e5%90%9f的問陳慶:“你們怎麼一點兒都不奇怪?”

陳慶被他問的一怔,恍惚笑道:“奇怪什麼?”

“還能是什麼,”皇帝指了指一邊兒認真洗臉的妙妙,笑道:“妙妙變回來了啊。”

陳慶神情愈發疑惑,頓了頓,方才不解道:“……陛下的意思是?”

他這樣不明所以,委實不像是裝的,反倒像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皇帝麵上笑意漸漸斂起,隨手將帕子扔下,肅然道:“今天是八月幾日?”

陳慶見他神色有異,應答之間愈發小心,低下頭,道:“八月初十。”

八月初十?

皇帝神情登時變了,眉頭緊蹙,目光怪異起來。

怎麼會是八月初十?

他同妙妙一道遇見那老道,拿到那項圈圖紙,是在八月初六。

三天之後,也就是在八月初九那晚,他親手將那項圈戴在了妙妙脖子上。

八月初十清早,妙妙就變成小貓兒了。

仔細數著日子,這會兒也該過了十五才對,怎麼會是初十?

皇帝凝神細思一會兒,心裡忽的生出一個荒謬的猜測來。

——難道妙妙變貓這事兒,隻是他的一個夢?

不對,不是的。

很快,他便否定了這個想法。

倘若是夢,世間隻會有他一個人知曉這事兒,其餘人都無從查覺,但方才隻看妙妙神情,便知她與自己一樣,都是切切實實經曆了那些事情的。

或者說,那是一個神奇的世界,隻是他們二人有緣,方才入內一遊嗎?

隻是轉瞬功夫,皇帝心頭卻湧上無數念頭,不知怎的,腦海中忽的想起那日遇見的老道來。

這番奇遇,他必然是知道內情的,隻可惜,事後他再三吩咐人尋找,也是蹤跡難覓。

罷了罷了,到最後,他在心底苦笑,就當是他與妙妙做了一個美夢吧,現在夢醒了,一切都各歸其位。

“妙妙,”到底是在心底存了一個疑影,隻有兩個人在的時候,皇帝抱著小姑娘,叮囑道:“你會變貓的事兒,不能給彆人知道,明白嗎?”

妙妙愣了愣:“為什麼?”

“……因為,”皇帝想了個她能聽明白的原因:“彆人會嫉妒的!”

“好,”妙妙認真點頭:“妙妙不告訴彆人。”

皇帝原本還想再叮囑幾句的,然而在心底想了想,終究還是放棄了。

妙妙還太小,說的再多,她也未必能記住多少。

左右她還是個孩子,童言稚語,即便偶然間說出去什麼,怕也沒人會細想其中關竅。

妙妙在宮裡呆了這些時日,發生了許多事情,雖然尚且不到回魏國公府的時候,皇帝卻也吩咐人備車,打算帶她歸家去,同魏國公夫婦說幾句。

有些事情,還是早些交代清楚為好。

自從問了今日幾號後,皇帝神情便有些冷,眉目肅然,陳慶拿不準他心思,暗自打鼓,卻也不敢去問,吩咐人備車,一切妥當後,便入內回稟。

皇帝這會兒無心幫心腹內侍解惑答疑,隻想先去見過魏國公夫婦,將該說的話說了,抱起妙妙,急匆匆登上馬車,出宮去了。

許是他今日諸事不順,到了魏國公府後方才知道,今日來的不巧,魏國公與董氏皆不在家。

魏國公是有公務,勤勤懇懇出門上班,至於董氏,則是出門應酬去了。

“到哪家去了?” 皇帝有些心煩意亂。

陳慶拿這話去問門房,隨即便得了答案,隔一層車簾,恭敬回稟:“武原侯陳家那兒正行宴,請了魏國公夫人過去。”

“怎麼又是他們家!”皇帝一想起陳家那夥子人就窩火,成天上躥下跳刷他的屏:“前些日子不是剛吃完席嗎?這次又是什麼由頭?”

“他們家姑娘及笄,”陳慶低聲道:“武原侯府廣邀各家夫人做客。”

“屁大點兒事,也值當的這麼折騰。”皇帝譏誚道。

那日見過他陳華桐後,便表明了自己態度,識趣兒的人就知道縮著脖子老老實實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然而武原侯府也不知是怎麼想的,不僅絲毫沒有收斂,反倒在京中煽風弄雨,四處吹噓自己家姑娘命格不凡,好似不叫她做皇後便天理不容一般。

——最不濟,也值得一個四妃之位。

命格之說這一套還是皇帝自己玩兒剩下的,哪裡會看進眼裡,聽人回稟了這事兒,膈應的一日沒吃下飯,這會兒心緒正不順呢,可巧體麵就撞上來了。

上了皇帝黑名單的人,還沒有能全身而退的呢。

“走,”他捏著妙妙一隻小胖爪子,冷笑道:“咱們也去湊個熱鬨。”

妙妙察覺出小哥哥心情不好,卻也不怕,蹙著小眉頭問:“又去見花妖嗎?”

她不喜歡陳華桐,也不想再看見她了。

“見她做什麼,”皇帝陰森森的笑:“隻是去送份兒禮給他們家。”

妙妙打個冷戰,蜷到小哥哥懷裡去,老老實實的,不說話了。

陳慶聽出皇帝語氣中森寒之意,暗暗為武原侯府點一根蠟,正待吩咐人往武原侯府去,皇帝卻將他叫住了。

“等等,”他低聲吩咐道:“你替朕辦件事,尋個人來。”

……

自高祖之後,武原侯府便沉迷於封建迷信當中,不可自拔。

陳氏一族少有子弟參政入軍,支撐門楣,這些年來,更是遠離朝政,虧得於經商一道頗有些能力,這才沒坐吃山空,以致沒落。

可即使如此,武原侯府也是日薄西山,一日不如一日了。

這畢竟是封建王朝,隻有錢袋子,卻沒權杆子,早晚都是彆人鍋裡的肉。

他們不得不早早想一條出路。

從文需得十年寒窗苦讀,等閒沒人願意,從軍需得戰場廝殺,一不小心便會馬革裹屍,更沒人敢去。

陳家人哼哧了許久,終於將主意打到了皇帝後宮那兒。

倘若陳家出一位皇妃,乃至於一位皇後,叫蕭氏皇族與陳家的血脈交融,豈不是最便捷、也最容易達成的一條路子?

也是因此,陳華桐的貴命之說,由此而生。

……

皇帝過去時,倒也不算太晚,因這行人氣度非凡,門房竟也沒攔。

既是陳家女兒及笄之禮,來客自然多是女眷,但同武原侯府親近的幾家,卻是連男客都來了,以示親近。

妙妙既然歸府,少不得帶著王嬤嬤,這樣的場合,她去尋董氏,也更加合適。

畢竟皇帝是男子,貿然入內必會驚擾女客,先自失禮。

妙妙許久不見阿娘,惦記壞了,看著皇帝,小聲道:“妙妙能不能跟嬤嬤一起去找阿娘?”

有王嬤嬤跟著,倒不怕小姑娘走丟,皇帝自己心裡還有些計算,不好叫她跟著,難得沒為此拈酸吃醋:“去吧。”

他摸摸她小腦袋,叮囑道:“這是在彆人家,可不許亂跑。”

妙妙很聽話的點頭:“知道啦。”

董氏這會兒正同英國公夫人說話,神情微有疑惑:“奇怪,安平候夫人怎麼沒來?”

“許是有事?”英國公夫人左右看看,同樣不解:“也不對,安平侯府與武原侯府本就有親,安平候都來了,她哪裡會不跟來?若說是病了,卻也沒聽到消息。”

“是呀,”董氏低聲道:“連婷婷都沒來呢。”

她這話剛說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