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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綿羊模型,旁邊第二負責人的座位椅背上端端正正地著站一隻打著小領帶的紅鸚鵡!這隻鸚鵡顯然不是什麼正常鸚鵡,因為它還會參與發言,一本正經地討論著交易所和任務所近期發現的一些漏洞,聽語氣是在代表沒來參會的牧羊人說話。

小小試著對鸚鵡用了讀心術,結果意外讀到的不是鸚鵡的記憶,而是一個極度衰老的老人坐在破屋的搖椅上午睡的樣子,不知道他和牧羊人有什麼關係。

總體來說,小小對審判所大佬們感到滿意,他們中80的人都沒有在想黃色內容,可見這群人中的大部分都很可靠,他們不會在工作中想黃色。

但是最讓小小吃驚的,還是工業部的負責人造物師。

她不但是這群大佬中最年輕最朋克的,就連腦中思考的東西也是與眾不同,她竟然在想小貓咪吃手手!

小小熱淚盈眶,造物師,愛貓的正經人!

會議結束後,小小乖巧地抱著材料跟在齊先生身後回庭,他和偲偲討論著明天要開庭的案件,又強調了一遍禁止記者喬裝入內,特彆是那個成天胡編亂造虛假新聞的狗記者。

偲偲:“其實他姓荀。”

齊先生微笑著:“哦,這不重要。對了,傅嶽什麼時候來銷假?他這個副庭長一請假就是半年,再不回來我就要撤他的職了。”

偲偲翻了翻筆記本:“他已經把這半年去過的地方的調研報告發過來了,放在您的辦公室裡了,紅蓮水域的報告他寫得特彆多,專門分了一冊出來。至於正式銷假是明天,他現在應該已經在回程的飛船上了。”

齊先生篤定道:“不,他昨天就回來了。”

偲偲有些意外:“您怎麼知道?”

齊先生淡淡道:“昨天的煙火,他是不會錯過的。”

偲偲沉默地笑了笑,點了點頭。

跟在兩人身後的小小不禁好奇了起來,傅嶽是異端審判庭的第二負責人,他也喜歡看煙火嗎?

齊先生又問:“對了,昨天的那起劫機案審理完了嗎?”

當事人小小豎起了耳朵,想知道那個修理工和幾個偽裝成普通乘客的女孩子現在情況如何。

偲偲:“還沒有,我會再催促一下的。”

齊先生:“儘快。我直覺這個案子有點不尋常,審訊處提審的時候,你在旁邊看著點。”

偲偲應了一聲,把這件事記在了日程裡。

齊先生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可以讓小小也參與一下。說不定她的讀心術能派上用場。”

小小立刻得意地挺起%e8%83%b8膛,為自己能幫得上忙暗暗開心。

跟著齊先生回到了他那間低調奢華的歐式古典風格辦公室,小小抓緊時間彙報了一下自己今天去情報司送材料時接到的工作。

“妙麗女士讓我去找那個失蹤案的報案人談一談,看看還有沒有進一步的線索。”小小說道。

“嗯,讓你了解一下相關工作也好。需要派人陪你一起去嗎?”齊先生問道。

“好呀好呀,我不太了解情況,如果能有前輩帶我一下就太好了。”小小高興地說道。

齊先生點了點頭,神色有些倦倦的,小小想到他昨晚可能隻睡了三個小時,有點後悔自己用這種小事打擾齊先生了。

“明天我讓偲偲找個有經驗的處刑人陪你過去。今天時間不早了,第一天上班就不讓你加班了。”齊先生溫和地笑了笑,又問道,“第一天工作,感覺如何,還能適應嗎?”

“挺好的。”小小本來想禮貌地敷衍一下這個問題,畢竟對著上司吐槽工作也太失禮了,但是當她對上齊先生褐色的眼睛時,她還是被這份親和力打動了,小聲說出了真實的想法,“就是比我想的要忙一點,我在走廊上看到好多一路小跑的執行官。”

齊先生笑了,他說:“其實大部分時候也沒有這麼忙。但是年底的建立日前後,事情總會比較多。”

小小鬆了口氣。

齊先生:“特彆是我們異端審判庭,狂信徒多的時候,忙得24小時連軸轉,沒有狂信徒的時候就像放假一樣。”

小小表示懷疑,她覺得狂信徒就像廚房裡的蟑螂一樣,就算每天用鞋底去拍,也根本拍不完。

“上班第一天,送你一件禮物吧。”齊先生拉開了書桌的抽屜,從裡麵拿出了一個精美的禮盒遞給小小,“打開看看吧。”

小小惶恐地接了下來。

這個盒子太漂亮了,裝一枚100克拉的鑽戒都不會顯得不搭,這是小小的第一反應。盒子的表麵鍍了一層黑色的金屬,而且有圖樣華美的浮雕,它的分量沉甸甸的,從不同的角度看,黑色的小禮盒都會折射出不同色彩的光芒。

盒子的扣子極其精致,她摸索了好一會兒才打開了這個扣,整個過程裡她都在忐忑,生怕裡麵的東西太貴重,那她是不好意思收下的。

打開盒子的一瞬間,小小如釋重負。

盒子裡墊了黑色的天鵝絨,中央是一枚小巧的水晶耳釘,並不起眼,和裝它的盒子相比,這個耳釘簡直是路邊的樣樣兩元店的產品。

太不搭了,小小心想,這個盒子和這個耳釘,絕對不是一套東西。她強烈懷疑這個盒子是龍蟻女王的禮物,原本裡麵裝了某種貴重的飾品,齊先生把裡麵的飾品取出來後,沒扔掉這個漂亮盒子,留著當包裝盒了。

但是直男不懂,這種盒子配一隻兩元耳釘真的很違和!

小小用手拿起耳釘,發現這是一件道具。

【小小的耳釘】:你也不知道它有什麼用,但總之戴著它會有用處,至少迷路的時候會有人找到你。

小小的腦殼上冒出了一串問號,這是齊先生做任務時得到的道具嗎?看到它叫小小的耳釘,覺得和她的名字很有緣分,就送給她了?迷路的時候會有人找到她,是說這個東西有定位功能嗎?

齊先生指了指自己的耳垂:“最近就戴著它吧。”

小小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視線卻隨著齊先生的動作落在了他的耳垂上。她有了個意外的發現,齊先生的耳垂上有一枚褐色的小痣,而痣旁邊有一個已經愈合的耳洞,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戴過耳釘了。

齊先生發現了她的眼神,解釋道:“以前做任務的時候,我也會喬裝一下。”

小小再次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捧著禮物禮貌地告彆了齊先生。

離開辦公室的一刹那,她突然覺得有哪裡不對。

什麼樣的喬裝需要打耳洞啊?

正在思索之際,一身性感女裝的幻術師風風火火地來到齊先生的辦公室,一腳踹開了大門:“晚飯約嗎?”

辦公室裡傳來齊先生無奈的聲音:“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麼閒嗎?”

幻術師:“我請客,烤肉吃不吃?”

辦公室裡的聲音不那麼無奈了:“聽起來挺香的,我突然有空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小小看著兩人結伴走出了辦公室,她盯著幻術師的耳垂看了一眼:唔,幻術師也有耳洞呢,不過這完全可以理解,他可是個女裝大佬啊,戴耳環不是基本操作嗎?

下班的小小在殿堂的大門口遇到了司凜,他叫住了幻術師和齊樂人,加入到了今晚的燒烤大軍中。

咦,司凜先生也有耳洞。

小小迷惑地盯著離去的耳洞三人組,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夕陽下的餘暉中,結束了第一天工作的小小沿著寬闊的白石階走出了審判所,心中滿懷疑問:難道,在審判所要成為大佬,男人就必須先打耳洞?

第12章 建立日之夜(一)

黃昏之鄉最熱鬨的鋼橋商業區,上百家美食店在此經營。有的是原住民開的,更多的則是來自現實世界的玩家開辦的。因為美食傳統和口味的差異,原住民開的店往往不會有玩家光顧,經常有玩家不小心走進了原住民的美食店,看到櫥櫃裡的黑麵包白麵包長棍麵包罵罵咧咧地出去了。

這三年,隨著時間銀行的開設,黃昏之鄉的風氣不知不覺地從“生存”轉向了“生意”。剛進入噩夢世界的玩家,有的幸運地直接被傳送到了黃昏之鄉,有的在離開新手村之後被送到了大陸的其他區域,

但在得知有黃昏之鄉的存在後,新人們大多火速趕赴世界各地的教廷據點,搭上裝載了貨物的飛行器來到黃昏之鄉,尋求一個光明的未來。

不為彆的,就為了來新人培訓學校學習必要的生存知識。誰也不想在這個危險的世界裡因為無知稀裡糊塗地送掉自己的性命。

雖然新人培訓學校不是學費全免的,但是在校生可以優先在任務所申請簡單的任務賺取一些生存天數,還能和學校的同學、前輩一起下副本,和一同學習過的人做隊友,可比在任務所隨機遇上的陌生人可靠多了。

就算暫時支付不了學費,也可以在時間銀行辦理“助學貸款”,這也比曾經黃昏之鄉黑市的秘密時間交易合算許多,至少由審判所開辦的時間銀行不會把還不起時間的人丟到邪教祭祀現場拿來取悅某個惡魔。

也正是因為有了時間銀行的存在,貸款開店的玩家多了起來。玩家們不約而同地發現,隻要勤奮工作,前幾年的生存時間並不是一個很難解決的問題。

審判所對於這樣的情況有所預計,但是仍然擔心這些玩家沉迷“經營模擬遊戲”忽略提升實力。

來到噩夢世界的玩家,除了主動觸發的任務,還有每月一次的強製任務,被戲稱為“月考”。前三年的每月強製任務難度不大,從新人培訓學校畢業的學生大多可以存活下來,但如果不好好提升自己的實力,第四年開始死亡率就會飆升。

齊樂人和司凜、幻術師專門討論過這個問題,他們一致懷疑這是一種係統清理玩家的措施。沒有潛力的人會被迅速處理掉,而有潛力的人,則會在這種壓力下不斷進步。但是人的進步是有極限的,一旦到了無法突破的瓶頸,他就會被每月強製任務清理掉。

這應當是防備玩家在漫長的時間積累中過於強大最終脫離係統控製。

就算是領域級的強者,大概也隻能堅持到十幾年。先知能堅持到二十多年,是因為他擁有的本源力量是時間,他可以通過在審判所的地下冰宮教堂中沉睡來暫停自己的時間,拖延強製任務的到來。如果沒有特彆重大的事情,審判所很少去喚醒他。

可惜,就算是擁有這樣BUG本源的先知,最後也還是永遠長眠在了時間本源之中。

無數驚才絕豔的人,有的心懷救世濟人的理想,有的滋生野心篡奪的欲望,也有的早已在對抗命運的道路上被無情的神性侵蝕瘋狂,無論是哪一種人,至今仍然沒有贏家。

今天,審判所的三位主事人約在了一家熱門的烤肉店裡。店長是一個中年男性玩家,他和幻術師似乎很有交情,一看到他就連聲喊他“美女”,熱情地招呼他去包廂,還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