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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駙馬 七月岸 4989 字 6個月前

是兩人之下,所有人之上,公主府的侍衛彆說攔馬車了,隻要公主不說什麼,寒水騎馬在府裡奔馳都沒人敢管。

  馬車上,齊予目瞪口呆,為什麼和她想得不一樣,說到底還是怪原主,沒有個忠心的侍女護著,寒風那個被洗腦的傻小子又靠不住,她輸得理所當然。

  寒水停好馬車,然後翻身下去,恭恭敬敬地朝著裡麵道:“不知是駙馬抱公主回房,還是奴婢來?”

  這後院隻有她們三個人,誰抱公主回房都不重要,左右沒人看得見。

  齊予咬了咬牙,今日這仇是報不回來了,看了眼睡得舒坦的大公主,她使勁把人半抱起來,然後失敗了!!!

  齊予便小心把人放下,然後跳下馬車道:“你上去,我在這接著。”意思很明顯,她要抱大公主進房,怎麼說也要找回一點場子。

  寒水沒有意見,上了馬車卻見自家主子睡眼惺忪地睜著眼睛,她正想喊一聲,就見大公主又緩緩閉上了眼睛,仿佛方才隻是她的錯覺。

  寒水眨了眨眼睛,看著狀似沉睡的大公主,一點也不含糊地把她抱起來,然後目送齊予抱著人一步三晃地進房去。

  沒有人瞧見大公主的睫毛輕顫了幾下,又悄悄恢複平靜。

  另一邊丞相府,聽說是公主府的人送褚蟬衣回來的,褚蟬衣的父親褚硯想到什麼,就去拜見自己的師兄褚源褚丞相了。

  褚丞相聽到門房的消息,就知道自己這個小師弟肯定會來的,說起來他們師兄弟四個,老大品性有問題早早脫了師門,老三一直在育林縣守著師父,最有才華的老四本來應該是最有出息的那個。

  想當年褚硯才貌過人,又是年紀最小的探花郎,娶了當時戶部尚書雲奉的大女兒,而雲奉的二女兒又是當時的貴妃,也就是後來的女皇雲凇。

  那時候的褚硯二十多歲就已是戶部侍郎,可謂是前程似錦,誰知道他後來因為不敢牽累六部那麼多官員,裝糊塗跟著一起收了錢財,就這樣葬送了自己的仕途。

  他知道褚硯本來是品行高潔之人,不然如今也不會成為當世大儒,但到底是有了汙點,這輩子都在為年少的一時懦弱買單。

  “我就知道你心裡還惦記著朝堂上的事,快坐吧。”褚丞相看了眼和他一樣老態龍鐘的褚硯,哎,隻能歎一聲造化弄人,最後師兄弟三個,竟是天資平平的他封官拜相。

  “蟬衣和大駙馬向來交好,今日公主府的馬車又送她回來,我這心裡不踏實。”

  作者有話要說:  周末啦~

  這兩天,我努力更早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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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震驚中

  褚硯撫了撫自己花白的胡子, 相較於四處奔波的自己,他的二哥雖然身體抱恙,但從老態上看, 比他還年輕些。

  夫人去了以後, 他也習慣了閒雲野鶴的生活,唯一的牽掛就是他們的女兒了, 好在有褚丞相這個做伯父的一直照拂。

  褚硯這次進京就是為著女兒的婚事,誰知道這前腳駙馬後腳公主的, 他雖然已經不再是官身,但也明白不能隨便參與黨派之爭,萬一那潑天的富貴求不來,反而丟了性命就得不償失了。

  女兒一直懂事, 可壞就壞在她在丞相府長大,褚丞相是她的伯父,稍有不慎就會連累丞相府, 所以他才擔憂。

  褚硯想到的,褚丞相自然也想到了,他笑了笑道:“倒也不必過於憂心,蟬衣隻是小輩, 代表不了丞相府,何況今日公主府的馬車過門而不入, 想來是曉得輕重的。”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我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 不瞞二哥,我這次來就是打算給蟬衣好好相看個人家,兒女不成婚,總歸是個心事。”

  褚硯明白自己的處境, 說不定哪天就撒手去了,以後褚蟬衣還要靠丞相府庇護,所以這夫家不必太出挑,能待女兒好最重要。

  褚丞相點頭道:“一轉眼孩子都大了,是該相看了,我對彆的年輕人也不了解,倒是翰林院有幾個後輩還算出色,有時間可以讓他們見一見。”

  翰林院是個清水衙門,當年褚丞相就是從翰林院走出去的,所以時常會去看一眼,也樂於指點年輕人的學問。一來二去倒是對幾個後輩有些了解,或許當時也存了替褚蟬衣相看的心思,才會下意識地多交流了一下。

  二哥說人不錯,褚硯的心事就了了一半,他想著擇日不如撞日,乾脆第二天就挑了一家送了帖子。

  翰林院的的編修是七品微末小官,有造化的如褚丞相,被皇帝記在心裡得以步入朝堂,更多的到老都是一個編修,沒有步入朝堂的機會。

  褚蟬衣的父親雖然曾經獲罪,但好歹現在也是大儒一個,更何況還有褚丞相這個伯父在身後站著,很多人還是樂意結這門親的。

  時下民風開放,但有些人奉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盲婚啞嫁的事常有。

  褚蟬衣顯然不是這一類人,她從父親那得到消息就趕緊約了齊予,一起到樓上樓見自己的相親對象去了。

  韓編修是褚硯挑選的最合心意的一個,因為寒門出身,總有幾分惺惺相惜的感覺,二十六的年紀,比褚蟬衣大了六歲。

  之所以一直沒議親,是因為家境貧寒,前年高中後,日子才好過了一些,可是一般官員女兒還是瞧不上他,普通百姓的女兒他又瞧不上,高不成低不就,就這麼耽擱下來。

  褚蟬衣的父親沒有官身,但伯父是丞相,家境也不錯,對韓編修來講是理想的妻子人選,所以來的時候就好好捯飭了一番,雖然相貌一般,但人靠衣裝,也算模樣周正。

  褚蟬衣不知道懷了什麼心思,進門後就心不在焉地喝茶,看著窗外,倒是齊予比較上心:“韓大人可曾議過親?”

  韓編修隻當褚蟬衣是害羞,但到底是麵對當朝駙馬,他回答的時候很是謹慎:“母親議過幾個,但是像這般相看是沒有過的。”

  韓母覺得兒子最優秀,沒有他配不上的,所以找的都是官家女,可惜在這京城裡,誰都不把一個翰林院編修當回事,每次都沒進行到兒子去相看,她就被人家奚落回來了。

  齊予也沒相看的經驗,見褚蟬衣神遊天外跟沒事人一樣,她也隻能有一句每一句地跟這位韓編修聊著。

  她正想著怎麼結束這尷尬的對話,就見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子直接推門進來,一直走神的褚蟬衣登時繃直了身子:“你怎麼來了。”

  艾葉毫不客氣地往椅子上一坐:“好姐妹的婚姻大事,我豈能缺席”說著她看向韓編修“這位就是韓大人吧,還真是……真是長得俊美呢”。

  長相一般的韓編修:“姑娘謬讚了。”他想,難道是今天的衣服襯的人好看,但看著其餘三人的神色,再自信他也明白這是來者不善,故意挖苦人的。

  齊予無語,這個女主不去二皇子麵前晃悠,來破壞小姐妹的相親做什麼。

  艾葉也不管其他人有多不自在,她給自己倒了杯茶,又問到:“韓大人二十六歲了,不知道有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

  “噗。”齊予一口茶差點沒咽下去,女主這麼生猛的嗎?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韓編修麵色漲紅,感覺被冒犯了,見褚蟬衣和齊予隻是震驚卻都不說話,由著這個女人來問,若是平時他早就拂袖走了,但這次是褚丞相托媒,褚蟬衣又長得花容月貌,實在是良配。

  他忍著脾氣,避重就輕道:“姑娘說笑了,在下沒有娶妻,府中也無侍妾,隻有一個通房丫頭,我對她並無感情,成親後由褚小姐發落就是。”

  ”若婚後無子,或者生不出兒子怎麼辦?“艾葉繼續問。

  韓編修臉上又是一紅:“若實在子嗣不豐,從親戚那裡抱養一個就是。”

  “如果令夫人不忍韓家無後,給你安排侍妾呢?”艾葉盯著韓編修又補到“韓大人應知道君子坦蕩蕩,不要說違心的話,免得日後真的一語成讖,做個反複無常的小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韓編修臉色難堪了些,也聽出了艾葉話裡的意思,但他才華過人,就算家境一般也不至於被人這樣為難。

  “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但若夫人不樂意,我便隻守著她,若她安排侍妾,我也會尊重她,為了子嗣暫且收納。”

  他說完便看向褚蟬衣,自己這番話答的應當是漂亮又體麵的,不管這個女子再怎麼刁難,褚小姐若是通情達理自會理解,若不理解也配不上他,娶妻當取賢,若不然空有好樣貌也沒用。

  艾葉同樣看向褚蟬衣:“聽到沒?”

  “什麼?”褚蟬衣一愣。

  艾葉冷哼一聲:“這位韓大人對人家姑娘沒有感情,卻收為通房行夫妻之禮,之後為了討好夫人又隨便把人發落。還說什麼婚後夫人若安排侍妾,就尊重夫人,勉為其難收下,一切都是為了子嗣。

  好一個無情無義虛偽自私的男人,好大一張臉,誰給你的自信,誰給你的底氣,一個偽君子也敢肖想我的蟬衣。”

  “你……你你,你欺人太甚,我韓某人……我。”韓編修想罵人,但又怕失了臉麵,見褚蟬衣和駙馬從頭到尾一直都在震驚,卻不說一句話,他也不忍了,直接甩袖而去。

  褚蟬衣和齊予確實震驚,能不震驚嗎?

  我的蟬衣?

  齊予率先回過神來,腦子裡依然五雷轟頂,她看了眼一襲白色長裙的艾葉,又後知後覺地看向一身淡藍色長裙的褚蟬衣,同款不同色,這妥妥的情侶裝啊,這倆人不會來真的吧。

  劇情崩了?

  小姐妹把男主的牆角給撬了?

  她不敢置信道:“什麼叫肖想你的蟬衣?你沒開玩笑吧?你們兩個?”

  艾葉挑眉,完全沒有當時在公主府落水時的柔弱,反而一臉銳氣地宣示主權:“我們自是情投意合,齊駙馬有意見?”

  齊予:“…”

  “誰跟你情投意合?”褚蟬衣嗔怪一聲,臉上卻滿是驚喜,說完忍不住羞意拔腿就跑了,艾葉就在身後追,隻留齊予一個人在雅間裡消化著這個消息。

  女主都不和男主在一起了?那最後二皇子還會舉國投降嗎?女主都不稀罕他了,他還投什麼降?

  也就是說結局已經改寫了?她不用被五馬分屍了?原來還可以這樣嗎?不對,這倆人真的能在一起嗎?二皇子和大公主還爭著皇位呢?萬一還不放過她呢?

  待齊予回到公主府,寒水就去找大公主了,她可不是偷聽,安排人保護駙馬是跟駙馬說過的,她隻是耳力過人,不得已才聽到的。

  “公主猜的沒錯……,褚小姐和那個西島國二公主果然不簡單。”

  大公主沉眸不語,之前安排跟著艾葉的探子,可以說是事無巨細的把什麼都彙報了,她才有此推斷,如今確認倒也沒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