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向來不站隊,隻忠於朝廷,可謂是深得帝心,這大概也是大公主比二皇子受寵的原因,沒有哪個皇帝會喜歡底下的臣子和哪位皇子拉幫結派,單從這一點上看,大公主這個反派做得比二皇子那個男主好多了,至少在揣摩聖意上比他通透。
齊予越想越迷惑,所以書上為什麼會說最後大公主敗了?難不成真的是自己這個駙馬拖了後腿?呸,才不是她的鍋呢,是原主那個大反派的。
“說起來,咱們主子本就顧念著這一層,想要尋個家世一般的,又剛好瞧著駙馬順眼……”寒水說著撇了一下嘴,隻是沒想到家世這麼一般,那位國師連上朝的資格都沒有,不過現在領了欽天監的實職,偶爾可以上朝也就是了。
寒水說的漫不經心,公主府後院裡又隻有她們兩個人在等公主,齊予也沒覺得這話有多大膽,但不知道為何心裡一跳,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待看到大公主進門後,她看著把麵紗拿下,一雙美目顧盼生情的女人,心裡又是一跳,似乎有什麼東西終於浮上了水麵。
大公主的勝算那麼大,若是被反派駙馬給騙了呢?這樣聰慧的人是那麼容易被騙的嗎?但若是一葉障目,被感情惑住了心神呢?
齊予越想越驚,原本想不通的問題卻迎刃而解,怪不得一個五馬分屍一個淩遲處死,原因竟然在這。
所以她就是上天派來壞事的?
為了男主能成功,為了二皇子那頭大蒜能贏,就派她來迷惑大公主!
齊予心裡一梗,她才不是。
大公主把她變來變的臉色看在眼裡,嘴角輕笑道:“駙馬這是在想什麼?難不成已經算到那個賊人和你是什麼關係了?”
她想起那個人的眉眼,又細細打量著齊予的五官,還有當時所看到的,那一雙陌生又詭譎的眸子,心底依稀覺得那個刺客應該是男子,那麼就是這個人的哥哥或者弟弟。
齊予不知道大公主在想什麼,可是她才想到了那一種可能性,如今又被這個女人上下盯著,隻覺得心驚肉跳
不會吧,這反派的眼神是不是有問題?
她默了默,也沒心思去想怎麼躲能掐會算老話題了,便抬聲道:“我在想樓上樓的新菜,誰在乎那個人跟我什麼關係,說起來蟬衣前兩天回京了,晚飯我就約她去樓上樓嘗一嘗他們的新菜。”
所以什麼陰謀詭計,什麼看順眼的,都一邊去吧,她隻是個酒囊飯袋,大公主您睜大眼睛,看看外麵啊,彆隻盯著一棵樹想不開。
齊予心裡殷切地祈求著,偏偏老天喜歡跟她作對。
隻見大公主衝著她一笑:“哦?褚小姐回來了,既如此,本宮作東,請你們一起去樓上樓吧,駙馬意下如何。”
不如何!!!
齊予瞬間睜大了眼睛,分明這個女人是來壞她的事的吧,您堂堂大公主就不能去辦點正事?身為一個反派這麼閒真的好嗎?
公主府後院的景致很好,春日的風也正和暖,齊予的心裡卻哇涼哇涼的,她能如何,難道說不行嗎?她不敢。
“公主賞臉,我們自是求之不得。”
大公主見她應了,便吩咐寒水去備車馬,同時也派人去請褚蟬衣。
齊予因為那個離譜的猜測,一路都心驚膽戰的,好在大公主似乎有點乏了,一直在閉目養神。
進了樓上樓,寒水已經訂好了雅間,褚蟬衣先她們一步,已經等在裡麵了。
多日不見,應該是想念的,齊予卻先丟了個充滿怨念的眼神過去,這姐妹就是個烏鴉嘴,當初還說什麼大公主心怡她,看,說中了吧。
若隻是合作關係也就罷了,萬一再牽扯出一番愛恨情仇來,她還怎麼跑路?
褚蟬衣行過禮就看到齊予丟過來的眼神,她呼吸一窒,小姐妹這是怎麼了,感覺被人欺負了似的,試問當下還有誰能欺負當朝大駙馬。
她悄悄地瞥了眼一臉溫和的大公主,又看向滿麵生無可戀的齊予,得了,這姐妹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不忙,早早碼完更新,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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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醉酒了
寒水站在一旁, 眼神卻一直在往褚蟬衣身上瞟,公主府留在平蠻州的探子也是前兩天回來的,和這褚小姐是同一天, 當然也帶回了那位西島國二公主的消息。
“褚小姐前兩天才回京嗎?”大公主問得隨意。
褚蟬衣卻是心裡一慌, 不敢隨意回答,她頓了頓道:“我有些水土不服, 就在洪律府耽擱了幾日。”都怪艾葉那個女人,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非要她等著,蹭丞相府的馬車一起回京。
“本宮如果沒記錯,褚小姐和駙馬同歲,也該議親了吧。”當時留下負責蹲守西島國二公主的人是和丞相府的人一起回來的, 不是因為湊巧,而是因為那位二公主就在褚蟬衣的馬車裡。
話題轉得太快,褚蟬衣愣了一下才道:“伯父和爹爹倒是提起過, 隻是要想尋個值得托付的人相伴終生不是容易的事。”不知怎地,她腦子裡閃過艾葉的臉。
不過,大公主問這些是什麼意思?難道艾葉那個女人暴lu了?可這和她的婚事有什麼關係?
同樣有這個疑問的還有齊予,酒菜都上滿了, 她看著閒聊的兩人,總覺得自己又淪為了背景板, 褚蟬衣明明是她的小夥伴。
大公主示意寒水倒酒,而後舉起來朝著褚蟬衣示意一下, 繼續問道:“不知褚小姐想尋的良人是男子還是女子?”或者說是那位二公主?想著探子們報上來的消息,這兩個人之間不尋常啊。
這話問的就有點私密了,齊予默默喝了兩口酒,看著一臉如臨大敵的褚蟬衣, 心底同情了一下,她太了解這種被問詢的感覺了。
不過大公主不像是沒有分寸的人,難道說褚蟬衣身上有她想要知道的信息?
褚蟬衣剛從洪律府回來,其父褚硯遠離朝堂多年,伯父褚源雖是丞相,卻也稱病多日不上朝,還有什麼消息值得大公主打探?
齊予苦思冥想,才想起還有一個人和褚蟬衣是有交集的,那個西島國二公主,她驚訝地看了眼褚蟬衣,這姐妹不會又和那個艾葉同路回來的吧,這不合常理啊,陪伴女主最多的不應該是二皇子那個男主嗎?
還有上次,這又是相救又是護送的,怎麼感覺這姐妹搶了男主的戲份呢?
搶了彆人戲份卻不自知的褚蟬衣,在大公主的注視下,倒是認真思考樂一下才道:“那個人最好是與我互相心生歡喜的,相處之間也合適,能相攜一生便好,男子或女子都不重要。”
大公主聽到這些話,莫名地抬眸掃了一眼自己的駙馬,齊予正在專注地啃雞翅,眼裡似乎隻有吃。
大公主手裡的筷子一緊,心裡又是沒來由的一堵,便看向齊予道:“駙馬心裡是怎樣想的?”
正在和雞翅戰鬥的齊予聽到叫自己,忙咽了咽,這女人不是在套褚蟬衣的話嗎?怎麼又拐到她頭上了。
齊予心裡腹誹,嘴上是不敢反駁的,幸好方才一直在留心她們談話的內容,她想了想正準備開口,視線對上大公主的目光,心裡陡然一虛,話就改了口:“我已經有公主了,往後不管公主是男是女,我都不會變心的。”
這話聽著諂%e5%aa%9a又彆扭,大公主心裡更堵了,什麼叫不管公主是男是女,她還會變戲法不成。
要是真有這本事,她頭一個把齊予給變成小太監,省得在這添堵。
自以為做戲用心的齊予沒有察覺到大公主的不滿,她繼續啃著雞翅,心裡還道了一聲真累,到哪都要和這個女人假裝恩愛。
哎,這該死的古代,官大一級壓死人,大公主於她而言豈止是大了一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大公主因為齊予的話有些心氣不順,就沒再說話,褚蟬衣心裡擔心艾葉的事,兩個人便默默喝起了悶酒,隻有齊予一個人胃口好。
看得寒水連連搖頭,這駙馬真是沒眼力見,話說得倒是好聽,也不見給主子添一筷子菜。
身為一個貼心的一等侍女,寒水還是心疼自己主子的,便移過去給大公主布了菜。
大公主這才放下酒杯,冷靜下來後,又疑惑起自己這奇怪的心緒,這些日子似乎心緒起伏的過於大了些,難道是季節更替身體不適了,看來要請禦醫來看一看了。
用過飯,向來規避朝臣的大公主罕見的繞道去了丞相府,卻是隻把褚蟬衣送到,就轉頭走了。
褚蟬衣和齊予一樣,除非路遠,一般沒有出門就乘馬車的習慣,今日飲了一些酒,公主府的馬車送一送也是常理之中。
回公主府的馬車上,齊予看著側坐在一邊閉目養神的大公主,一雙黛眉蹙得緊緊的,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事這麼發愁,想想飯桌上,這個女人看著也有點借酒澆愁的嫌疑,褚蟬衣好像也是。
因為醉酒的緣故,心裡又存著事,大公主閉上眼睛,靠著車窗沉思,馬車晃悠悠地,混混沌沌間她隻覺得睡意襲來,身子就往後倒去。
接下來後背卻撞進一個柔軟的懷抱裡,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醉意混著睡意間,大公主嘴角輕揚,緊蹙的眉頭緩緩舒展,倚著身後溫暖的懷抱安心睡了過去。
一時心軟把人抱在懷裡的齊予:“…”
是這手不聽話,她什麼也沒做。
不過看著大公主好似睡著的樣子,她心裡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像上次那樣,不然再被人四仰八叉地抬進公主府,這麵子還要不要了。
馬車漸漸放慢速度,然後停了下來,大公主卻沒有醒來的意思,甚至還挪動了一下肩膀,尋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寒水在外麵久等不見人下馬車,她在外麵請見了一聲,卻不見自家主子搭話,反而是駙馬應了聲。
“去叫幾個有力氣的嬤嬤來,你們公主沒力氣走路,要人抬。”
齊予看著懷裡睡得正香的女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不是君子,能早些報就早些報,免得以後沒了機會。
她心裡正得意,外麵卻久久沒有動靜。
齊予一手摟著大公主,一手撩開窗簾,就見寒水還站在外麵,根本沒去叫人。
她疑惑了一下道:“寒水?怎麼不去叫人?”
寒水翻了個白眼,當她是傻子,要是主子真被人抬進院子裡,以後還怎麼保持身為大公主的威儀,她對駙馬那點小心思知道得清清楚楚。
身為公主府最合格的一等侍女,她時刻都要為主子考慮。什麼?駙馬也是半個主子?對不起,駙馬要排在公主後麵。
見齊予還在催促,寒水當機立斷讓車夫下來,她直接一躍跳上馬車,直接駕車進府,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後院。
在公主府,寒水可以說是一人之下,所有人之上,現在雖然有駙馬了,那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