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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他貌美如花 末予 4271 字 6個月前

將劍禦起,飛上雲端。

一路上,楚靳一直規規矩矩的,勾沉的氣也消了一些,也許,徒弟方才真的是害怕掉下去才抱他抱得那麼緊的,是他反應太大了?那他方才的話是不是重了些?徒弟會怪他嗎?

正當勾沉猶猶豫豫有些自責之際,楚靳此刻卻喉嚨乾渴得厲害,他想,師父的腰怎麼能這麼軟這麼細,他輕輕一握,都感覺都要化了一般,所以一路上,他都不敢握太緊,怕真的抑製不住心裡的衝動。

心裡既歡喜又煎熬。

就這樣,二人心思各異,也未有交流,個把時辰後,便來到了東海。

勾沉並沒有直接下海,而是令劍停在了海麵上,他掌中白光一閃,化出一顆藍色的珠子來,轉頭遞給楚靳,道:“阿靳,這是避水珠,你將它帶在身上,便可在水中呼吸。”

楚靳將珠子收入袖中乾坤袋,問道:“師父你將珠子給了徒兒,你自己呢?”

“你不用擔心為師,為師的修為足可以抵禦。”勾沉說完,轉過身背對楚靳,白皙的耳朵染上了一層粉色,“接下來可能有些顛簸,你閉上眼睛……抱緊為師。”

楚靳一聽,立刻閉上眼,抱緊了懷裡的人,聲音中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是!徒兒抱緊了!”

勾沉努力忽略腰上的熱度,十指作蓮狀,凝神默念,禦起長劍,俯衝入海。

楚靳隻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水流阻力撲麵而來,讓他有些呼吸困難,不過這阻力片刻便消失,而後身體仿佛落入一片柔和的水流中,直到他聽見勾沉清冷的聲音:“好了,阿靳,睜眼罷。”

楚靳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美麗而蔚藍的景象,身體被柔和的水流包裹住,他能看到遊動的魚,飄動的水草,好似進入了一個神奇的世界。

這時,有條紅尾小魚從他麵前遊過,他不禁伸手將它捉住,那小魚似是被他嚇到了,在他手裡扭動掙紮,鱗片都豎起來,有些紮人,他覺得十分有趣,用指點了點那條小魚的小腦袋,那小魚的兩隻魚眼瞪著他,鼓著腮幫子衝他吐泡泡。

勾沉感覺到徒弟鬆了手,沒有再抱著自己的腰,有些疑惑,回頭卻看見徒弟手裡捉著一條魚,饒有興致的樣子,忍不住蹙眉勸誡他道:“阿靳,莫要頑皮,東海裡的生靈許多都有靈性,你抓著它,它會疼,將它放了罷。”

“是,師父。”楚靳應了一聲,鬆了手,那條小魚得了自由,立馬從他手裡竄走,臨走時還不忘用魚尾甩了他一臉水。

楚靳倒未生氣,抹了把臉,發現自己和師父麵前立著一座宮殿,這宮殿甚是宏偉,且整個閃著金光,他想,這應該就是東海龍宮了。

勾沉將劍停在離地麵不遠處,躍下劍,對楚靳道:“阿靳,下來。”

楚靳望著地上那個眉目清冷的白衣帝君,唇角一勾,也躍了下去,卻似沒有控製好力度,徑直撲入勾沉懷中,而勾沉也未想到徒弟會撲向他,身子往後一倒,二人雙雙跌入宮殿旁的水草叢中,這清冷的白衣帝君便被自家徒弟結結實實地壓在了下麵。

☆、開竅

楚靳如願抱到了自家師父溫涼如玉的身體,自是滿足得很,正想享受一會兒,忽然聽見了一個急切的聲音。

“帝君在哪呢?帝君在哪呢?”

這時,從宮殿裡跑出來一個衣著華貴的國字臉中年男人,這男人長得十分特點,他頭戴金冠,且金冠兩側長著兩隻犄角,紅色頭發,銅鈴大眼,寬鼻闊唇,下巴上還蓄著亂草般的紅色胡須。

他四處看了看,不悅地問著身邊背著綠色龜殼的矮小老人:“龜丞相,你方才不是說看見帝君的聖光了,帝君在哪兒呢?”

龜丞相眯著眼看了看,摸著花白的胡須,皺眉怪叫道:“噫——奇怪,老臣方才明明看見了帝君的聖光,怎麼不見帝君人呢?”

而後男人的聲音更加不悅了:“莫不是丞相你這老花眼看錯了?”

二人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勾沉和楚靳的位置離他們並不遠,所以將二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勾沉被自家徒弟壓在身下已經很尷尬了,此刻聽見了聲音,臉上更是紅得厲害,忙低聲催促楚靳道:“還不快起來!”

楚靳如夢初醒一般,連忙起身,一把將勾沉拉起來,卻因用力過猛,白衣帝君直直跌入他的懷中。

勾沉先是被自家徒弟壓在身下,現在又被自家徒弟抱在懷裡,這下真是又尷尬又慌亂,心裡還有一團怒氣,抬頭壓低聲音瞪著楚靳道:“你在做什麼?!還不放開為師!”

到了如此境地,他之前想不通的事情,忽然就都想通了,為什麼徒弟禦不了他的劍,為什麼徒弟上了劍抱他抱那麼緊,為什麼徒弟下劍的時候偏偏那麼巧就將他撲倒了,為什麼拉他起來的時候又“用力過大”將他拉入了懷裡?

從禦劍到現在,這一連串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是巧合!他有種感覺,徒弟一定是故意的!徒弟不死心,想趁機占他的便宜!

勾沉越想越氣,他這些年到底養了個怎樣的徒弟?!

楚靳見勾沉臉色不對,忙鬆開勾沉,將雙手舉起來,搖頭急切地辯解道:“師父徒兒不是故意的,這一切都是巧合!”

“你給為師小聲點!”勾沉斥了楚靳一句,慌忙抬頭,見龍王並沒有注意到這邊,這才鬆了口氣,可轉念又一想,他這麼緊張,是在擔心什麼?擔心彆人看見他和徒弟……?

這麼一想,勾沉心裡一驚,他為什麼會這麼想?他和徒弟本就沒什麼!他隻是,隻是……勾沉正想著,忽然覺得自己的衣角被人拉住了,轉頭卻發現楚靳低頭拉著他的衣角,可憐兮兮地向他低聲道:“師父你要相信徒兒,徒兒真不是故意的!”

勾沉壓下心中那些疑慮,蹙眉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先把手放開。”

楚靳十分聽話地將手放開了,眼巴巴地望著他,低著頭,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如今見徒弟這般模樣,勾沉卻是再不會相信了,他原先倒是沒有看出來,自己這徒弟原來這麼能裝!

這麼想著他又開始氣惱起來,這一路上他竟被徒弟欺壓至此!好不容易壓下怒火,將衣冠整理好,轉頭囑咐了楚靳一句:“你整理一下衣服,待會兒為師出去,跟在為師身後,不許再對為師動手動腳。”

楚靳點頭如啄米:“徒兒一定謹記師父教誨,不對師父動手動腳!”說罷,立刻整理好衣服,抬頭看著勾沉,一副求表揚的表情,“師父我整理好了!”

勾沉隻點了點頭,並未多說話,轉身走了出去。

勾沉走出來便冷靜了些,他想,這樣下去可不行,若他一直任由徒弟這般欺壓像什麼樣子!徒弟的想法他已經把控不住了,看來之前他的口舌白費了,得找個機會再好好教育一下徒弟罷。

跟在勾沉後麵的楚靳也思慮重重,根據師父方才對他的態度來看,他覺得自己該收斂一些了,這一路上,他似乎做得有些太過火了,不過,他覺得自己和師父的相處模式有些進步,師父已經不再將他視為之前那個單純的小孩子了,這該是一件好事。

要他不再對師父產生非分之想,他怎麼可能做得到?他也想做一個乖乖徒弟,隻要能永遠待在師父身邊,看著守著師父便好。

可若是一直碰不到師父也就罷了,可已經碰到了,尤其是已經品嘗過師父嘴唇的滋味之後,他幻想著更多,要他停止這些想法,已經不可能了。

雖然師父已經說了不能對他有不該有的想法,可畢竟師父就在他身邊,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這明明就是對他最有利的條件,他有什麼理由放棄呢?

從小母妃就對他說,機會不是彆人給的,而是自己爭取來的。

現在的形勢很嚴峻,他和師父已經挑明,天帝又在旁邊對師父虎視眈眈。

他若不再想方設法,豈不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難道讓他坐以待斃,等著看師父與那天帝雙宿雙飛?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小劇場是文中隱藏的小劇場:

“你給為師小聲點!”勾沉斥了楚靳一句,慌忙抬頭,見龍王並沒有注意到這邊,這才鬆了口氣,可轉念又一想,他這麼緊張,是在擔心什麼?擔心彆人看見他和徒弟……?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師父:怎麼有一種偷情的感覺……啊呸!我在亂想什麼?!一定是被徒弟帶跑偏了![氣fufu]

☆、兵器

不可能!

他想了想,師父隻是說不能再像昨夜那樣對待師父,他如今做的這些,並沒有強迫師父,他想“慢慢來”,也許可以打動師父,所以,他這一路上,一直在“慢慢來”,試探師父的底線到底在何處,但他的“慢慢來”,貌似沒有控製住,讓師父生氣了。

所以,當務之急,他需要找個機會跟師父道歉,獲得師父的原諒,而後控製住自己,對師父“慢慢來”。

而走在前麵的勾沉並不知道已經被自家徒弟視為所有物了,他還在想要如何好好教育自家這個對他有著“特彆”想法的徒弟。

實際上,二人從水草中走出來沒幾步,便被龍王看見了,龍王看到勾沉,一雙銅鈴眼直發亮,忙帶著龜丞相趕過來,俯身下拜:“小王敖廣拜見帝君,不知帝君大駕光臨,實在有失遠迎,還望帝君不要怪罪。”

龍王身旁的龜丞相也跟著俯身下拜:“老龜拜見帝君。”

勾沉虛扶一下,道:“龍王與丞相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龍王直起身,望著勾沉,老淚縱橫道:“自上次小王見到帝君聖顏,已經有五千餘年了,至今小王還能憶起帝君當年在仙妖大戰時的英姿啊!”

勾沉語帶歉意道:“本君諸事纏身,未能拜訪龍王是本君的過失。”

龍王連連擺手道:“帝君能來就是小王的榮幸,小王怎敢怪罪帝君!”說著,他看到了勾沉身邊還站著一個年輕男子,不禁問道:“帝君,這位是?”

勾沉便向龍王介紹道:“這是本君的弟子,楚靳。”

而後,轉頭向楚靳介紹道:“阿靳,這是龍王、龜丞相。”

楚靳俯身揖禮道:“楚靳拜見龍王、龜丞相。”

龍王連連虛扶道:“賢侄快快請起。”帝君這樣高冷的人竟然收了徒弟,龍王心中訝異了一下,待楚靳抬頭,仔細打量了一番,心中又震驚了一下,身為一個普通凡人,僅僅十八歲就到達化神境界,也難怪帝君會收他為徒,忍不住開口誇讚道:“帝君您這小弟子真是龍章鳳姿、儀表不凡啊!”

說著,又想到什麼,問勾沉道:“不知帝君今日來此,有何貴乾?”

勾沉道:“龍王謬讚了,本君今日前來,正是為我徒兒尋一件趁手的兵器。”

龍王摸著胡須笑道:“帝君要為徒弟尋一件趁手的兵器?那帝君來小王這裡算是來對了,小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