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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他貌美如花 末予 4256 字 6個月前

候光顧著給你取衣服都沒跟那些宮女姐姐們多說話,姐姐們都不高興了,本仙要趕去安撫一下姐姐們呢!才沒工夫搭理你這小鬼!”說罷,轉身便要離開。

安撫姐姐們,娘娘腔果然是娘娘腔……楚靳在心裡嫌棄了一下,他本也不想跟這娘娘腔多說話,但他有些擔心師父,忙叫住阿尋:“哎你等下,你知道師父去哪了嗎?”

“帝君啊!”阿尋想了一下,道:“我剛才去淩霄殿給你取衣服的時候聽姐姐們說妖族作亂,天帝陛下連夜把帝君召了過來,帝君昨晚進了天帝陛下的寢宮就沒出來,好像事情還很嚴重的樣子。”

楚靳一下子抓

☆、突破

他心裡忍不住難過,原來師父昨日拒絕他,是要趕去跟那天帝在一起嗎?

阿尋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怎麼了?帝君作為仙界第一戰神,現在妖族作亂,天帝陛下連夜召帝君商議一下有什麼問題嗎?”

楚靳搖搖頭,又問:“那你知道師父什麼時候會回來嗎?”

“應該快了吧,就是商議一下而已,雖說仙妖兩界這些年的關係不鹹不淡,偶爾會有點小摩攃,但有帝君在,妖族那幾個兵還翻不起什麼大浪!”

阿尋說著,又嫌棄地看了楚靳一眼,道:“我說你也太黏帝君了吧,一天見不到帝君就問東問西的,帝君有他自己的事,又不能天天管你,你趕緊好好修煉吧,作為帝君的徒弟,才築基,我都不好意思跟彆人說帝君有你這麼個徒弟!”他說完,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楚靳站在原地,眼神陰沉下去,拳頭收緊,指甲深深摳進肉裡。

是不是隻有變得強大,才能有資格待在師父身邊?是不是隻有變得強大,師父才能多看他一眼?才不會拒絕他去那天帝那裡?

那好,師父,你等著,我會強大到讓你隻能看到我一個人!

從那日起,楚靳便將自己關在屋子裡修煉,不問一切外界之事。

其實楚靳剛閉關不久,勾沉便回來了,本來沒有多大的事,天帝卻一副天要塌了的樣子,信上說什麼妖族對仙族虎視眈眈,要集兵攻上仙界來,將他大半夜召了過去商議。

直到他後來又收到在仙妖邊界鎮守的兵將來信,才知道隻是老妖王去世了,新妖王剛上任,有主戰的妖將說要攻上仙界立威信,但這畢竟是幾個妖將的想法,並不能獲得大部分妖眾的認同,妖界剛換新王,之前老妖王去世,幾個皇子爭奪王位就耗損了不小的元氣,可謂是百廢待興,哪裡還有時間打上仙界來立威。

他再三說明隻要從自己手下派兩個人去鎮壓一下便可,天帝卻說自己心情不好,要他陪著下棋。

事情既已解決,他自然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上。於是,他推說自己還有彆的事要先走,天帝問他什麼事,他便回答說要回去安排去妖界的人,天帝說這個隻要傳信就好,不用親自回去布置。

他又想說彆的理由,天帝忽然打斷他,問起他收徒的事情來,上次紫微的事已經讓他警惕不已,他擔心天帝繼續問下去再察覺到什麼不對。

天帝問東問西地攔著他,大概就是想讓他陪著下棋。

是以,為了不讓天帝繼續問東問西,他第一次破例,陪著天帝下了一宿的棋。

雖說神仙之體不懼冷暖,無需食五穀也無需睡覺,但他如今是真覺得有些疲倦。

先前小徒弟閉關了一個月,他也沒閒著,他之前用了十日處理小徒弟的事情,回來待處理的事務便已堆積如山,所以,小徒弟閉關修煉這一個月,他一直在處理事務。好不容易處理完了,閒下來準備睡一覺,誰知他剛躺在床上,小徒弟便通知他築基成功了,他就急忙趕到小徒弟那裡查看小徒弟的情況,後來又被天帝叫走,陪著天帝下了一宿的棋,饒是他仙力強大,也禁不住這樣消耗。

是以,當勾沉回到房間,也顧不得許多,沾了枕頭便睡著了。

許是太累了,勾沉這一睡,便睡了小半個月,他醒來的時候,隻覺神清氣爽,想到之前答應了小徒弟時常去看望他,便想去看看小徒弟,誰知阿尋告訴他小徒弟又閉關修煉了,他本來不想去打擾小徒弟,又想到之前小徒弟沒見到自己很難過的樣子,便來到楚靳門口問了一句,誰知他剛說完,門便打開了,一個小身子撲到了他懷裡:“師父我好想你!”

抱到小徒弟身子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小徒弟好像又胖了點,而且境界也已經穩固了,普通凡人穩固境界起碼要數個月,而自家小徒弟小半個月便穩固了境界,他不得不承認,小徒弟在修仙一途,著實天分驚人。

楚靳小半個月沒見到自家師父,自然有好多話要跟自家師父講,但他更知道如果此刻他沉迷於這種小小的滿足,那麼以後他便會看著師父離他越來越遠。是以,他深深地嗅了一口師父懷裡清冷的香氣,便對師父說自己要閉關修煉了。

勾沉以為這麼久沒見,小徒弟要黏他一會兒,沒想到小徒弟這麼快就要再次閉關修煉,心裡有些奇怪,卻也沒多想,小徒弟能重視修煉是好事,囑咐了小徒弟一句便離開了。

本來勾沉還想問之前答應了小徒弟要同他一起睡覺的事情,但見小徒弟沒主動提起,他也不好主動問,久而久之,他以為小徒弟已經不需要了,便再也沒有提過。

可楚靳又怎麼會不需要呢?

他也想同師父一起睡覺,可他天天尿床,縱使再想跟師父一起睡覺,為了他的羞恥心和尊嚴,也隻能作罷。

修仙無歲月,接下來的八年,楚靳都在處於這種瘋狂修煉的狀態,他想,他要變得更強大,隻有更強大,才有資格站在師父身邊,隻有更強大,才能讓師父隻能看到他一個人。

正是這種信念,讓他修煉如神助,直到一道金光射出屋頂,他度過了元嬰期的最後一步,衝破了自己的心魔,修煉到化神期了!

☆、心魔

築基、結丹、元嬰、化神,普通人要度過這些階段,最快也要十數年,可他僅用了八年,不用任何丹藥,便修煉到了化神期,修煉速度遠超常人。

這期間,隨著境界的提升,師父也給了他不少適用於各個階段修煉的書籍,並允他進入太虛宮的藏書閣,尋找自己修煉所需的書籍。憑借著這些書,他將法力從築基期的氣液態修煉到了結丹期的固態,真正做到將法術運用自如。

當他度過結丹期的天劫到達元嬰期時,他的魂魄可以自由離體,施展法術也更加隨心所欲。

先前他使用法術耗費的是自己的真元,但一個人的真元畢竟有限,使用起來諸多限製並不甚方便,如今到了化神期,他可以調動外界力量為自己所用,真正做到隨心所欲地施展法術。

而到達化神期的這八年裡,旁人視為鬼門關的結丹期天劫他都輕輕鬆鬆過去了,但唯一讓他感覺棘手的,是他的心魔。

修仙講求清心寡欲,可他卻並沒有。

他本來每日做夢不得其解,後來偶然在藏書閣看到一本書,講的是男子之間的事,語言優美,還配了不少精美的繪圖,這才恍然大悟,發現了新天地一般,沉迷書中所繪不亦樂乎。

但過後,他又開始迷惑起來,真元是腎所藏之元氣,修煉、使用法術都需要耗損真元,是一個人修煉之根本。

他每日做夢,都將真元泄了出去,那他是如何提升境界的?

又或許,從一開始,他就沒明白修煉的真正意義。

剛開始他修煉,是為了能與師父一起睡覺,修煉期間,他見不到師父,師父也沒來看他,導致他心中鬱結,修煉有阻,甚至做夢泄了真元,而當看到師父來看他的時候,他心中的鬱結又散了,可他還是日日做夢,而且真元損耗一日比一日多,可修煉速度卻是沒受多大影響,但沒受影響不代表問題不存在。

終於,在他從元嬰期到化神期最後一步時,他沉迷夢境,滋生了心魔。

他夢裡那些千姿百態的,都是那個高高在上不可觸碰的人,明明知道那是假的,卻還是忍不住沉迷。

當他被這種感情折磨得奄奄一息、九死一生之時,才看清了自己的心,感悟了自己的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的道,就是師父。

自從那日廢墟前,那人牽起他的手,執念便已種下,再不可回轉。

他修煉因師父開始,師父要他好好修煉,他便全力以赴地修煉。

日日做夢,也是因為師父,可這並不能阻礙他的修煉。

因為師父是他源源不斷的動力,隻要師父在,他的真元便可以生生不息。

他所求,就是有朝一日,能與師父在一起,不懼世俗的眼光,不為世事所紛擾。

他喜歡師父,想讓師父也喜歡他。

將這些想明白之後,他的心魔就散了,境界也隨之提升到了化神期。

按理說他剛到化神期,境界還未穩固,不該貿然出關,況且化神期僅是半仙的狀態,過了化神期,還有問鼎、合體、大乘、渡劫,最後才能飛升。

修仙之路,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今日是他的生辰,在這個特彆的日子裡,他不想再閉關了,他想見師父,很想很想。他身體裡的每一寸血液,都在訴說著對師父的思念。

八年裡,他的每一個生辰,都是跟師父一起過的,不管師父有多忙,都會抽出時間來給他過生辰,而他,不管修煉到何種境界,也一定會出關跟師父一起過生辰。

仙界的人過生辰,都是整百年整百年地過,沒有人每年每年地過生辰,因為神仙的生命實在太長了,每年都過生辰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了,但師父卻為他破例,年年都會為他過生辰。

師父打聽到了凡人過生辰的規矩,知道凡人過生辰要跟家人一起過,而且壽星要吃長壽麵。

所以,他每年生辰的這天,師父都會叫阿尋去人界買最好的飯菜陪他一起吃。

雖說師父是神仙,不用食五穀,而他也修煉到了一定境界,也不用必須每日三餐,但他生辰的這天,他和師父一定會一起吃飯。

讓他最感動的是,這天師父會親自下廚做一碗長壽麵給他吃。

師父那樣的人,竟然會為了給他過生辰,學做人間的長壽麵,想想他都覺得自己十分幸福。

而且師父每年都會送他一件新衣服作為他的生辰禮物。

說起來師父為什麼送他衣服,自從有一次叫師父看見他還抱著師父十歲時送他的衣服睡覺,師父便以為他沒有新衣服穿,想要新衣服了,這才年年都送他新衣。

其實師父送他的那件衣服他就穿了一次,之後便沒有再穿,每日抱著睡覺,他想,既然不能和師父睡覺,那抱著師父的衣服睡覺總是可以的。

雖然每日早上起來都要用清潔術將衣服清洗一遍,而每次清洗的時候,他都覺得褻瀆了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