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武之地啊!”
這回輪到賈誌鵬揣測:“隊長很愛乾淨,我才他肯定是不想擼管是弄臟了手,所以乾脆戴套自擼。”
徐冰峰翻白眼:“你會嫌自己臟嗎?”
賈誌鵬:“……並不。”
徐冰峰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是我小看淩書成了啊,真是個能屈能伸的大丈夫,為了討好隊長,當真什麼沒下限的事都做得出……”
失算失算。
不,是失敬失敬。
在他眼裡,陳聲與淩書成一個宿舍,這套買來是乾什麼用的,簡直一目了然。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真相簡直可怕。
於是自那天後,眾人看待淩書成的目光變得頗有深意。
不過那天中午,陳聲端著盤子在餐桌上坐下後,盯著路知意問了句:“他們剛才發現什麼東西了嗎?”
路知意看了眼韓宏,韓宏埋頭苦吃。
她又看了眼淩書成,淩書成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試圖用眼神勸說她保密,因為說出來之後,沒能替陳聲護住袋子的他肯定會血濺當場。
路知意遲疑片刻,也覺得最好什麼也彆說。
依陳聲的性子,要是知道事情差點露餡,說不定破罐子破摔,直接就昭告天下,免得眾人暗地裡猜來猜去。
再說了,剛才白楊說誰跟她滾床單,就跟搞基似的,這話簡直傷害了她粉紅色的少女心!但也間接說明,大家都懷疑不到她的頭上來,事情都擺在麵前了,還死活猜不中真相。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路知意下定決心,搖搖頭,“什麼都沒發現啊,怎麼了?”
陳聲舒了口氣,拿起筷子,“沒什麼,吃飯。”
於是淩書成也跟著舒了口氣。
隻可惜他隻安穩了一個中午,發現大夥對他的眼神瞬間又是尊敬又是嫌棄之後,他起了疑心,想靠近點問出個所以然來,白楊等人一臉他是細菌的神情,逃也似的跑掉了。
淩書成知道哪裡不對勁了,當天下午,一把將賈誌鵬拎到宿舍底下。
“說,你們中午私底下說了我什麼?”
賈誌鵬哆嗦著嘴硬:“沒,沒什麼啊……”
淩書成眯眼,把他抵在牆上,威脅他:“你不說,彆怪我不客氣了。”
賈誌鵬是隊裡出了名的膽小鬼,怕事,怕訓練,連恐怖片都怕,當下哭喪著臉:“行行行,我說我說,你彆gay我!”
淩書成一頓,“我什麼你???”
賈誌鵬哭唧唧,“你彆gay我啊,我是鋼鐵直男,不來這套的。你和隊長gay一gay就算了,隊長又帥身材又好,哪點不比我強?”
當日,淩書成在宿舍樓下把賈誌鵬暴打一頓。
回了宿舍就找陳聲。
“給老子出來,這日子沒法過了!你滾床單,你解決了X生活,你成天雙宿雙棲有人暖床,老子給你背黑鍋???”
陳聲:?
然後淩書成就把肚雷斯被發現的事情說了出來。
陳聲頓了頓,淡淡地說:“他們是誤會了,誤會那東西是我和你用的,但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還敢說跟你沒關係?我要真用得上這玩意兒,這鍋背了也沒意見,現在他們懷疑我被你日了!臥槽!”
淩書成要暴走了。
陳聲哦了一聲,輕描淡寫地說:“要怪就怪你平時gay裡gay氣的,他們不就發現了一盒套嗎?怎麼不說是我被你日了?這說明娘的是你,哪怕沒這盒套,說不定他們也私底下懷疑過你了。”
淩書成:我TM!!!
作者有話要說: .
這章當無厘頭番外看就好。
☆、第90章 第九十顆心
在基地迎來第一個初春時, 路知意的生日也到了。
人生的頭十八年都沒有什麼慶祝儀式, 直到十九歲那年, 陳聲在高原集訓時送來一隻拙劣粗糙的蛋糕, 奶油是劣質奶油, 香精味裡混雜著膩味的甜,兩人都沒有吃完。
可甜的不是蛋糕,是他千裡迢迢騎著借來的摩托, 四處奔波, 就隻為買來一隻蛋糕的舉動。
生日當天, 路知意在清晨醒來,身側是還在熟睡的陳聲。
她定定地看他好片刻, 回想起了當初的場景。
那時候兩人還在冷戰, 他一個勁追在她屁股後麵討好她, 可她年輕氣盛,因他在小偉麵前說的那番話傷了自尊, 死活不肯搭理他。
那個生日,兩人都在高原集訓,當晚, 陳聲借了小賣部的摩托,替她奔波了一晚上, 淩晨才敲響宿舍的門。
她在樓頂與他和解、釋懷。
他點燃了蠟燭, 捧著蛋糕要她許個願。
而她許了什麼願呢?
想到這裡,路知意笑了。
那時候的她徑直吹滅了那隻蠟燭,拉住陳聲的衣領, 好不矜持地%e5%90%bb了他。
後來他在天台上%e5%90%bb她一遍又一遍,大言不慚說:“一年就這麼一次機會,好不容易許了願,我幫你多實現幾次。”
真不要臉。
路知意在回憶裡沉湎多時,再看看眼前的人時,禁不住感歎時光匆匆。
是從什麼時候起,他的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哪怕用剃須刀剃得乾乾淨淨,也還是有一層屬於青年的淡淡的青灰色了?
曬黑了,再不是當初她戲言時所稱的小白臉了。
少了幾分張揚,多了幾分沉穩。
她說不準自己是更喜歡當初的陳聲,還是今日的陳聲,但毋庸置疑的是,更愛了。
當初的他是個大男孩,今日的他卻是陳隊長,是蓋世英雄。
她還記得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有個周末,他帶她去鄉下的老宅玩。鄉裡有人在擺攤套圈,十元錢五隻圈,這東西在城市裡已經看不到了,也隻有在鄉鎮上還偶爾能碰見。
兩人童心大起,買了十個圈。
陳聲擼袖子,意氣風發地說:“要哪個,你說!”
“我說了你就能套到?再遠都行?”
陳聲眯眼,笑了笑,“儘管說。”
路知意乾脆指著最遠處的一隻長頸鹿抱枕說:“那你給我套那個好了。”
陳聲扯了扯嘴角,“小意思。”
而結果卻是,陳聲用儘了十個圈,一個未中。
套圈的規矩是,必須要竹圈完完整整套中一整個物件,那東西才歸你所有。而聰明的攤主將竹圈做得極小,恰好與物件一般大小,如此一來,套中可就太難了。
十個圈用儘後,再來十個圈。
很快,新一輪的圈也用儘,陳聲的臉越來越黑,一聲不吭繼續買圈。
攤主倒是眉開眼笑。
路知意心疼錢,拉拉陳聲:“算了,套不中就走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陳聲要的可不是東西,是麵子,當下放了狠話:“套不中,不走!”
如此反複好多次,圈沒了又買,買了又套,久套不中的陳聲終於運氣爆棚,中了一個。不過他沒能套中那隻長頸鹿,隻套中了近處的一隻小老虎。
攤主把陶瓷小老虎送到兩人麵前,陳聲接了過來,依然臉色難看。
其一是套這麼久才套中一個,麵子沒找回來。其二是費了這麼大力氣,去隻得來一隻做工粗糙的小老虎。
他不鹹不淡地說了一聲:“老板,你這老虎怎麼好瘸腿啊?”
攤主笑嘻嘻說:“這是我自己捏的。”
路知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從陳聲手裡接過它,“就這樣把,挺好的。”
陳聲臭著臉嘀咕了一句:“好什麼好?難看死了。”
然而回家的路上,路知意始終把玩著那隻小老虎,愛不釋手,不管他如何嗤笑。
“你沒有過好玩具嗎?這種小東西也能叫你喜歡。”
“高原上本來就沒有什麼高檔玩具,小時候我們也隻是玩玩卡片,能有個鑰匙扣就不錯了,做工還沒這東西好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看她那樣珍重地把它捧在手裡,陳聲心裡也有些酸澀,飽脹。
那時候,他忽的對她說:“路知意,再笑一次。”
她一頓,不解:“啊?”
他看著她,說:“像剛才那樣,斜眼看著我,再笑一次。”
“……什麼毛病。”路知意瞪他一眼,還以為他在做弄她。
可陳聲不依不饒伸手,按住她兩邊的嘴角,硬生生拉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然後才滿意了。
路知意伸手去推他,推到一半,聽見下文。
他定定地看著她,聲音很輕很穩。
“路知意,真想把全世界的好東西都弄來送你。”
“……”她頓時忘了已到嘴邊的話。
“星星也好,月亮也好,隻要你想要,我就是粉身碎骨也給你搞來,隻要——”夕陽下,陳聲安安靜靜看著她,停下來不說話了。
“隻要什麼?”她心都提了起來。
他的眼裡倒映出她的模樣來,“隻要你像剛才那樣對我笑。”
那一刻,路知意忽然有點想哭,憋住了,半晌才說:“剛才我是怎麼笑的?”
“肆無忌憚,無法無天,好像我拿你沒有半點法子似的。”
她又沒忍住笑了出來:“神經病,你是受虐狂嗎?喜歡彆人這麼對你笑?”
陳聲一臉“你彆得意”的表情:“彆人不好說,隻對你這樣。”
“你喜歡我一臉你奈我何的賤表情?”
“不是喜歡。是我真拿你沒有半點法子,奈何不了你。”陳聲踢了腳路邊的石子,哼了一聲,“路知意,想老子橫行霸道半輩子,一朝在你這陰溝裡翻了船,你可要好好珍惜。”
“……”
哼,說她是陰溝,還想她好好珍惜他?
這狗東西,說點情話也難聽得要命。
可那時候的路知意低下頭去,忍了半天,還是笑起來,肩膀都在抖。
不喜歡嗎?
喜歡得要命。
在基地的清晨,忽然間回想起過去的事情,路知意枕在他身側,慢慢地笑彎了眉眼。
她伸出手去,隔著空氣,輕輕描摹他的眉眼。
好遺憾啊,如今的陳隊長,再也沒有那麼幼稚的時刻了,不會孩子氣地對她說好聽的話,也不會做一些愚蠢傻氣的舉動來逗她開心了。
哼,現在都換她像個神經病似的去逗他了,他還一點也不配合,總也不笑。
她的手停在他的鼻尖上,卻猛地被他攥住。
前一秒還閉著眼的人,此刻仍然沒有睜開眼睛,隻是淡淡地問了句:“你還要對我指手畫腳多久?”
“……”
路知意:“你醒了?”
陳聲緩緩睜眼,漆黑透亮的眼眸定格在她麵上,手裡還攥著她作亂造次的食指,“你在我臉上指來戳去這麼半天,能不醒?”
她心裡有事,哦了一聲,等著他說點什麼。
今天是她的生日呢。
可陳聲看她片刻,卻隻是說了句:“醒了還不起來?今天不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