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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的方向送去。

這樣大的動作,丹陽自然不可能沒發現。

雖說她被浩初控製,此時的動作有些僵硬,但因為她身上的火靈力實在太過強大,且此地也很好地為她源源不斷地補充火靈力。

丹陽還是能很快反應過來,抬手便要將凝聚了一半的火靈力化成火球扔過來。

既然要送雲塵出去,江望書自然不可能讓丹陽得逞。

隻見江望書空著的那隻手一抬,源源不斷的木屬性靈力從江望書身上流出,一麵厚重且蘊含著濃鬱木屬性靈力的屏障出現在了雙方中間。

雖說有克製,但江望書儘全力化出的屏障還是不至於直接被丹陽破開。

還是能撐好一會的。

這好一會的時間,都足夠讓江望書暴力撕開原先那個入口了。

至於出去之後怎麼離開,又怎麼找到藍樺他們,江望書覺得以雲塵的聰明應該是有辦法的。

這倒是不用他來擔心。

抵擋住丹陽的攻擊後,江望書閉眼凝神,在空中凝聚起強烈的木屬性靈力。

睜眼瞬間,那木屬性靈力如破竹般衝向原先那個入口。

轟得一聲!

隻見那入口被撕開了一個不小的裂縫,雖說也不大,但絕對夠一人輕鬆通過。

江望書見狀鬆了口氣,運轉靈力便要將雲塵送過去。

沒想就在這個時候……

丹陽突然暴起朝江望書衝來,手持一把火靈力化出的長劍,直直刺向江望書。

“師尊!”

雲塵被江望書的靈力束縛,那是動彈不得,此時見到此景是目眥欲裂,恨不得衝下去替江望書擋下此劍。

很明顯,丹陽此舉是想打斷江望書的施法,將二人一同留下來。

若是能直接帶走江望書的命,那就更好了。

不過好在雖說有差距,但江望書的修為絕對不算低,丹陽這一擊還是沒能要了江望書的性命。

隻是。

原本江望書是能避開的,或者說原本他能張開護盾來抵擋這一擊。

但為了維持送雲塵離開的靈力,江望書留在了原地,生生受了這一劍。

一劍穿心。

江望書腦海中不禁浮現了那所謂的原著劇情中出現過的萬箭穿心的畫麵。

不禁苦笑。

到頭來還是要受穿心之苦,某種意義上倒是對上了那所謂的原著劇情。

江望書感覺到嘴裡有了鐵鏽味,他知道自己在流血,他想將血吞回去,卻實在是沒有辦法。

丹陽抬眼看向江望書,眼中渾濁並未散去,動作卻沒有先前那般僵硬。

隻見她拔出劍來,抬手在火靈力凝成的劍上一抹,勾起唇一笑,露出一個與自己這副長相有很大違和感的笑容,提劍便要再刺一下。

方才那一劍帶來的強烈火靈力還殘留在江望書體內,他此時正受著強烈的火靈力炙烤之苦。

而且,先前他找回的那片靈魂,將他的痛感帶了回來。

失去太久太久,他感覺到的痛,比其他人受到同等痛楚還要強烈百倍千倍。

太痛了。

痛得江望書臉色蒼白,嘴唇也發白。

這樣的白,叫那嘴角流下的鮮血更加的明顯。

鮮紅得刺眼。

雲塵隻感覺腦中有根弦繃得緊緊的,仿佛隻要一不注意,它就會斷掉。

他看著江望書顫唞著睫毛,卻始終不肯閉眼,甚至還笑了起來,冷眼看著眼前又一次衝向自己的丹陽,動了動手指,明顯是在結一個法陣。

江望書他想做什麼?!

雲塵抬頭看向那近在眼前的入口,又看向手中法陣即將成型的江望書。

那根弦斷了。

隻見雲塵身上爆發出一陣陣不像靈力的強烈能量。

那原本禁錮著他的靈力被這能量衝斷,連衝向江望書的丹陽都被這樣強烈的能量波動衝開。

隻有江望書被一股柔和冰涼的能量包裹在裡麵,感受著那源源不斷湧入體內的能量。

是什麼東西?

江望書的意識有些模糊,不是他已經不行了,而是這湧入體內,遊走經脈的能量實在太過舒適,叫人不禁有些困乏。

可這種時候,江望書怎麼能就此睡去。

他緊緊抓著雲塵的袖子,身上的痛楚尚未離開,牙齒打著顫,想說句什麼話,問問對方為什麼回來,卻是什麼也說不出口。

雲塵半抱著江望書,眼中帶著極致的冷意,看起來很清醒,可江望書看得出來,他甚至可以說一點都不清醒。

不是執意妄為的那種不清醒,而是幾乎被暴怒占據了自己意識的那種不清醒。

江望書有些著急,無奈他負傷在身,想做什麼都有幾分有心無力。

他感覺到自己被放到了地上,卻並未直接接觸到火靈石。

像是被放在了恒溫的玉床上。

想到這個,江望書都有些笑話自己,這種地方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不過,身下這東西正一點點治療著他身上的傷卻是真的。

也不知道雲塵覺醒了什麼力量,江望書隻感覺到沒過多久,自己靈台逐漸清明,睜開雙眼的時候,丹陽已經是重傷恢複了神智。

而雲塵站在她身邊,瞧著似乎是不肯放過她的。

江望書坐起身來,摸了摸%e8%83%b8口,還是有一些痛,沒來得及去看自己到底睡的什麼東西,隻趕忙朝雲塵的方向跑去。

“雲塵,住手!”

第44章

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望書神色凝重地掃過一路上看到的那些尚未消失殆儘的骸骨。

這個地方原本沒有這些東西的。

而且, 江望書看著那些漸漸消失的骸骨,眉頭更加緊鎖。

這些東西若非是用特殊的力量變化出來的,那就是召喚出來的。

可若是召喚, 想來消失的時候不會是這個樣子。

看來是變化出來的。

可若隻是普通的幻術,是不會對人有太大的傷害的。

那麵前這已經重傷的丹陽,到底是怎麼回事?

以江望書對雲塵實力的了解,是根本不可能如此重傷丹陽的。

“雲塵, 住手!”

到底是受過傷, 這麼一段路跑過來, 還是有些氣喘。

但江望書一過來, 顧不上喘氣, 先一步抓住雲塵正要持劍刺向丹陽的手。

雲塵的目光並非完全混沌,隻是看起來像是誰也不認識了。

“聽我說,雲塵,先停手。我們的目標是浩初,不是她。”江望書按住他的手, 一點點將手扯開,奪過他手中那柄劍。

這劍不是雲塵從前用的不舍,而是用靈力或者其他什麼力量化出來的一柄劍。

江望書感受著其中的力量,皺起眉來。

這不是靈力。

雲塵轉過頭去看江望書, 眼中的殺意瞬間淡了不少,整個身體也不再如方才一般緊繃。

但似乎還沒有恢複自己的意識。

江望書鬆開那柄劍, 看著那柄劍直接消失在空氣中, 安撫地上千抱了抱雲塵。

沒有了雲塵的壓製, 丹陽終於可以放鬆下來。

隻見她咳出一口血,抬眼看向正緩慢恢複的雲塵,說:“他是冥界的人。”?思?兔?網?

這方麵江望書早有猜測, 隻是現在他已經不再在意雲塵到底是什麼人了。

反正無論是什麼,都是他徒弟就是了。

江望書順毛一般輕撫著雲塵的背,等著雲塵醒過來。

可丹陽那邊卻是等不了多久的。

隻見丹陽踉蹌著站了起來,手中結了一個印,從自己的小空間中取出一樣東西。

“這是什麼?”

江望書感受著那東西散發出來的強大力量,神色逐漸凝重。

“九天玄鐵。”丹陽笑了起來,將九天玄鐵遞給江望書,說:“那老賊不可信,九天玄鐵我送你了,隻要你們出去之後幫我去看看我妹妹。”

“你妹妹?是方才你說的玉陽嗎?”江望書也沒拒絕,看丹陽不像是能擁有九天玄鐵的人,想來這東西是浩初放在丹陽這兒有什麼用處的。

提起妹妹,丹陽的神色柔和了不少,聲音帶著幾分懷念。

“是我妹妹,我們分開很久了。”

江望書看著丹陽的神色,一時有些動容,又拿了人家的東西,倒也沒有拒絕。

“你可知玉陽現在在何處?”江望書問。

“雲鶴仙門。”丹陽說起這個,還自嘲地笑笑,說:“當年浩初本想讓臥底浩然盟的手下將玉陽塞進如意穀,是我不樂意,方才將她送進了雲鶴仙門。”

竟然是雲鶴仙門,這倒是好辦了。

江望書鬆了口氣,說:“這好辦,我乃雲鶴仙門天樞長老,這位是我徒弟,雲鶴仙門少主。”

聞言,丹陽愣了愣,沒一會卻是笑著搖搖頭,說:“是我眼拙,竟是沒瞧出來。”

“天下修士那麼多,我們又沒有自報家門,怎能是你眼拙。”江望書搖搖頭。

時間不多,丹陽也沒再接著說起這件事,隻看了雲塵一眼,說:“他快醒了,我這還能撐一會,等他醒了,我就自爆功體毀掉這裡。”

“給你們離開的時間不多,但他不醒來,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是走不出去的。”沒等江望書接話,丹陽接著說。

確實如此,丹陽沒有說錯。

江望書沉思著,看向已經徹底靠在自己肩上,正睜著眼睛不知在想什麼的雲塵。

“你當年也是那麼替我擋下天劫。”

突然,雲塵開了口,說了句江望書聽不大懂的話。

什麼當年替他擋下天劫?

江望書一愣,就要開口詢問,卻見雲塵痛苦地閉上眼,整張臉有些扭曲,雙手緊緊抓著江望書的衣袍,扭頭將臉埋在江望書身上。

“你……”

這實在突然,江望書見他神色痛苦,心中也是擔憂,便要開口詢問。

沒想就在這時,丹陽瞳孔一縮,手中凝聚靈力推了二人一把,將二人推遠了些。

“來不及了,待會這裡會因為靈力波動太過強大,撕開一個空間裂縫。以你們的實力,進去裡邊想來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丹陽說著,手中結了個法印,眉頭緊鎖,看起來像是在壓製著什麼。

先前想來是那浩初的意識控製了丹陽,後來因為重傷,丹陽才能搶回自己身體的主導權。

至於現在,估計是浩初發現不對,想爭奪這具身體的主導權吧。

丹陽手裡應該捏著十分重要的東西,才會讓浩初這般忌憚。

看這仙魔村的局和那山洞裡的玄機,浩初應該是很重視這些東西的。

應該不隻是火靈石礦脈那麼簡單。

“我會毀了所有東西,至於村民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們還留在外麵的朋友了。”丹陽說著,似乎是很努力地讓自己神情放鬆一些,笑了起來,說:“你要是見到玉陽,就跟她說我在另一個地方過得很好很好,浩初那老賊為難不了我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