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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

鴉九魔君回應得也快,沒一會藍樺便接到了鴉九魔君的傳訊法術。

說是情況還算好,村民那邊還算是穩得住。

有浩然盟來的人幫忙,倒是省了鴉九魔君不少麻煩。

這知道了外邊村子的情況,藍樺便放心地傳訊給江望書,想問問那邊到底什麼情況。

方才的靈力波動實在讓人擔憂,雖說方才那靈力不如浩初全盛時期的一半,但對於此時的江望書和雲塵二人來說,還是很棘手的。

“他靈魂還沒全部找回來,對上這樣的陣仗有得頭疼。”藍樺緊鎖著眉,看著那根本發不出去的傳訊法術,心中更加煩躁。

藍琤看了藍樺一眼,有些驚訝地問:“我不是還給他了嗎?”

“你乾的?”藍樺聞言,心中燃起怒意,瞪了對方一眼,卻也沒有即刻與他算賬,隻說:“這事了結了再跟你算賬。”

“那我等著哥哥。”藍琤聳聳肩,仿佛真的沒放在心上一般。

可藍樺知道,他根本不是真的沒把這些事放在心上。

他這些年惡事做儘,怎麼想都是沒得跑了,若是死在藍樺手上,想來他還是願意的。

二人一時無言,直到藍樺又試了幾次,發現聯係不上江望書的時候,方才聽見藍琤開口。

“這樣的靈力波動下傳訊法術很容易失效的,還是去找找吧。”藍琤說完,先一步往外走。

藍樺也覺得有道理,便跟了上去,沒想卻發現原本有另一條路的地方隻剩下一麵凹凸不平的石壁。

二人的臉色難看起來,直覺是被浩初發現了,為防止他們找到礦脈,特地將這條路封鎖起來。

這樣看來,江望書他們是危險了。

與此同時,江望書那邊正進行著極其激烈的戰鬥。

丹陽瞧著像是被浩初的意識控製,整個人動作有些僵硬,靈力控製也不算特彆熟練,但因為那至純的火靈力過於強大,二人還是有些難以招架。

特彆是江望書。

他是木屬性靈力,本就與這火屬性靈力相克。

何況依照方才丹陽所說的神樹靈核,若他真的如丹陽所說本體是神樹的話。

那這火靈力與他來說更是致命的。

江望書應對得很吃力。

他調動靈力,用九星放出一個個抵禦火靈力的法陣,連自己身上也加上了抵禦火靈力的護盾。

但這似乎沒什麼太大的用處。

丹陽身上所擁有的,是至純火靈力。

何況還有極陽之體加持,簡直就是江望書的克星。

法陣還好一些,加在身上的護盾沒一會就被火靈力擊碎。

江望書剛抬手補上一個,沒過一會便被擊碎,長此以往,他的靈力肯定支撐不了多久。

這局麵對他們來說很是不好。

江望書皺起眉來,開始盤算著是撤退還是拚勁全力一搏。

若是有機會,自然是要搏一搏的。

但如果留下來硬碰硬是送死,那還不如先行撤退,與藍樺他們商量對策後再來一次。

這火靈石礦脈不好挪動,最好的方法就是封鎖通往礦脈的道路。

但江望書已經來過一次了,封鎖道路對江望書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就在江望書邊抵禦攻擊邊思索的時候,卻見丹陽一個閃身到了他的麵前。

“師尊小心!”

雲塵速度也不慢,上來直接張開護盾,擋住了那盈滿火靈力的一擊,又趁著對方沒來得及退回去的空檔,抬手便是一掌,將丹陽直接拍了個老遠。

是了,且不說雲塵原先是冰屬性靈力的修士,他現在並不需要靈力就能修煉,甚至不需要靈力就能維持自己的法術。

這樣的局麵對雲塵來說還算是有利的。

江望書原本想要撤退的心突然就不見了蹤影。

有雲塵在,想來還是有機會的。

雖說不知雲塵的本體到底是什麼,但既然雲塵不受火靈力的影響,又稍微能與丹陽一戰,想來他們並非完全沒有勝算。

隻是自己不要給雲塵拖後腿才好。

江望書如此想著,站穩了一些,抬起手來結了個法印。

與此同時,持劍衝向丹陽的雲塵剛好落在那瞬間出現的法陣上。

雲塵感覺到法術施展更加順暢,按下想要回頭看看自家師尊的心,專心對付丹陽。

有了江望書的法陣加持,雲塵應對丹陽的火靈力之時也更加得心順手。

見勝利的天平漸漸朝他們傾斜,江望書也算是鬆了口氣。

正想著吹奏九星乾擾丹陽,好叫雲塵多占一些優勢。

卻見丹陽爆發出陣陣強烈的火靈力,那靈力浪潮一波一波地衝蕩開。

近在丹陽麵前的雲塵連忙後退幾步,但還是被那強烈的火靈力波及到,整個人被掀翻好遠,差點撞上江望書。

江望書連忙伸手將人接住,空出的那隻手一揮便張開一個厚重的護盾,又將人死死按在自己懷裡,身後甚至張開藤蔓來抵擋火靈力的衝擊。

好熟悉……

雲塵被江望書按在懷裡,眨了眨眼,看著方才被扯進懷裡之前一瞬間看到的那片翠綠的藤蔓。

太熟悉了,這樣的情景仿佛在哪裡見過。

雲塵眯起眼來,看向為了護著自己,不斷增加身後藤蔓的數量,卻因為受火靈力炙烤而臉色難看的江望書。

很奇怪,這樣的情景他真的見過。

但又想不起來是哪裡見過的。

不是在夢裡,一定是真實發生過的。

但他總覺得似乎很久遠,久遠到他自己都隻模糊有一些印象。

也許……

並不是因為太過久遠而模糊了記憶,而是因為他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呢?

雲塵突然有了這個猜測,抓著江望書衣領的手緊了緊,差點將他的衣服扯得皺巴巴的。

此時丹陽的火靈力波動已經停下,藤蔓雖說隻是江望書化出來的東西,但藤蔓被這樣強的火靈力衝擊,對江望書來說還是帶來了不小的損傷。

收起藤蔓後,江望書神情痛苦,差點沒能站起來。

雲塵見狀心中一緊,連忙將人扶起來,抬手放出幾個能施展醫療法術的機關小人為對方療傷。

他自己則是看向雙手捏著火靈力,動作僵硬地轉過身來看向他們的丹陽。

浩初……

雲塵嘴裡恨恨地咀嚼著這個名字,那神情,是巴不得把這個人也一塊兒嚼碎。

這個人到底是誰。

上界,他隻能通過猜測知道此人是上界的人。

但這個浩初,到底是何等人物,到底實力幾何,他根本不知道。

未知的敵人總是能讓人煩躁。

雲塵眼底更是沉了沉,心中煩悶更甚。

就在他即將壓抑不住心底那些負麵情緒時,突然有人握住了他的手。

帶著熟悉的草木清香,安撫般地捏了捏他的手心。

雲塵瞬間冷靜下來,看向強撐著站在自己身旁,正朝他露出笑容的江望書。

“專心對敵,不要分心去想彆的。”江望書臉色有些蒼白,如此克製之下支撐這麼久幾乎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他不得不再一次考慮起撤退的事。

雖說雲塵並不太受火靈力的影響,但那修為差距到底在那兒,若是那操控著丹陽身體的浩初下重手,想來雲塵也是扛不住的。

但如今這個狀況……

江望書皺起眉來,看了一眼他們來時的那個入口。▂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不出所料,已經被封了起來,想來浩初是真的已經有所察覺,打算直接將他們的性命留在此處了。

但是,江望書想了想,即便是這樣,也不是不能出去。

但是需要一個人留下來拖住丹陽,並且強行撕開裂縫將另一個人送出去。

雖說每個人都想活,但無論是身為師尊,還是按照江望書以往的性子來看,他都不是會讓雲塵留下來犧牲的人。

“聽好了,待會我拖住丹陽,撕開原本那個入口,你先出去找藍樺和藍琤,他倆會有辦法的。”江望書調動自己的靈力,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不那麼蒼白,對雲塵說。

雲塵可不是傻子,聽到江望書如此說便知道對方打算做什麼。

他有些急了,不如以往冷靜,直接將情緒寫在了臉上,甚至不顧師徒之間的鴻溝,抓住江望書的衣領,卻是急得好一會沒說出話。

江望書也沒掙脫,隻靜靜地看著他,等著聽他有什麼話。

但無論對方有什麼話,江望書顯然不會改變主意。

“師尊,求你了,讓我留下來吧。”雲塵的氣勢顯然沒有剛開始的時候強,隻聽他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更有些哀求的味道在裡邊。

可江望書還是不為所動,瞧著差不多了,便強硬地將對方的手掰開,拍了拍他的肩。

“回去好好修煉,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就去找藍樺,記得跟藍樺要個傳訊法術。”江望書說完,又想了想有什麼要對雲塵說的,卻一時想不出什麼來。

除卻那次臨淵秘境,雲塵一直都不是會讓他操心的徒弟。

一直以來,雲塵好像都很讓人放心,無論是修煉還是當好一個大師兄。

他幾乎是無可挑剔的。

除了饞師尊這一點,江望書實在挑不出多少錯來。

太讓人放心,倒是叫江望書此時此刻沒什麼好交代的。

“還有你師弟,師尊現在隻想要你們師兄弟和睦一些,日後能互相幫扶。”江望書想起祁玉來,便提了一嘴。

沒想這麼一說,卻叫雲塵臉色一變,眼底沉了沉。

竟還是對祁玉如此抵觸,倒也怪江望書先前太過性急。

竟是以為按著那所謂早就定好的劇情走,便能讓一切順順當當的。

雖說那是另一個世界裡不知誰早就給雲塵定下的命運,但那到底是雲塵自己的事情,要不要走這條路還得雲塵自己選。

到底是他和那從另一個世界回來的自己錯了。

江望書歎了口氣。

“從前是師尊錯了,如今卻是真心的,你彆生氣。”江望書活了這麼多年,頭一回說這麼軟的話,還是對著自己的徒弟。

若是從前的自己,定然是想不到有今天的。

麵上不好顯露,怕雲塵想多,江望書心底自嘲地笑笑。

雲塵不知垂著眼在想什麼,好一會沒說話。

但雲塵不答應也沒辦法了。

沒有時間了。

江望書看了一眼遠處正緩慢凝聚靈力的丹陽,知道自己該送雲塵出去了。

“師尊,換徒兒留下來吧,徒兒不受火靈力的影響,一定能爭取更多的時間。”雲塵突然抓住江望書的手臂,聲音帶著濃濃的哀求,半點沒有他平日擺給外人看的那份冷淡的正道高人模樣。

可江望書能讓他留下來嗎?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江望書甩開對方的手,嘴裡念了一串法咒,將人用靈力凝成的鎖鏈鎖住,抬手一揮便要將人朝原先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