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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

要知道,現在老五和老六都出了事,這些皇子中最最危險的就是他阮聞了。

在場的人也都理解,倒也沒有強求阮聞跟他們離開,隻希望阮聞也多加小心。

阮聞留了下來,等著江望書二人搜尋的結果。

等到紙老虎回來,雲塵放出去的機關蛇也回來,都是毫無所得。

江望書皺起眉,越發覺得今夜的事蹊蹺,隻想著回去再商討對策。

雖然今夜並沒有什麼收獲,但江望書也沒有氣餒,至少他們知道先前對六皇子的懷疑並不算有錯。

隻是,這位先生既然與六皇子合作了,為什麼又要在動手的夜晚約他出來呢?

誰不知道這人變成屍人之後,可是會胡亂咬人的。

一不小心人就沒了。

三人回了阮聞的住處,回到原先那個法陣處,發現法陣有被人強行突破的痕跡。

江望書略略探了探那法陣上殘留的靈力,發現那靈力與當初突然飛入自己體內的靈魂碎片沾到的靈力差不離。

想來正是那位先生。

“你比我們了解六皇子,阮聞,你怎麼看?”不過,今夜出事的是老五和老六,江望書自然是先問起了這兩位。

阮聞跟著二人坐了下來,略一思索,說:“六弟這個人這般反應,想來那位先生確實是與他一個人合作的。”

“這又如何說起?”江望書挑眉,心說這怎麼還能看出來。

“六弟這個人很奇怪,他不能忍受跟自己合作的人與旁的皇子、宗親也有合作。就像他訂衣服的地方,若是與什麼皇子、宗親有來往,他可是要砸了人家的店的。”阮聞回憶著關於六皇子的一切,說。

“隻要不讓他知道就好了。”突然,雲塵說。

江望書轉頭看向他,眯起眼來仔細一想,覺得似乎也有幾分道理。

阮聞也如夢初醒一般,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拍手歎道:“對哦,方才怎麼沒想到,六弟雖是這樣的人,但也不是那麼難對付,隻要不叫他知道就好了。”

“但我還是不明白,既然他們合作了,為什麼還是不救他呢?”江望書敲著桌麵,陷入沉思。

江望書這樣的人,或許一輩子都想不明白他們這些彎的繞的。

也許能看出來,也許能稍微應付,可要他加入,要他想通為什麼,那可是不行的。

不過,江望書不行,雲塵卻是可以的。

好歹將來要接手浩然盟的人,不知道一些,將來可怎麼收拾那些混蛋。

“也許那位先生又選了彆人也說不定。”雲塵說完,頻頻看向江望書,見他神色無異方才鬆了口氣,繼續往下說:“他能那麼利用成雙老妖和秦鉤%e5%90%bb,想來也不是什麼講道義的人,要他一心一意跟著一個主子,怕是也難。”

“我瞧著那先生可沒把六皇子當主子。”江望書笑著搖搖頭。

“你們說今夜這事是意外嗎?”前頭那些阮聞都明白,他倒有些想知道今夜之事到底是不是意外。

若是意外那還好說,若不是意外……

阮聞想起來還有些心中一緊,幸好這位先生從來沒找上他。

這樣的人,他可不敢合作。

“不好說。”江望書想起屍人是能被操縱的,可又覺得太過荒謬,搖了搖頭想甩去心中這樣的猜想。

沒想這才剛在心中否定這個猜想,便聽得雲塵說。

“怎麼能是意外呢。”雲塵笑了起來,一改平日溫和模樣,說:“你們想想看,若非那位先生約六皇子到那裡去,六皇子怎麼會冒著違抗皇帝禁令的風險深夜外出呢?”

“可老五亂跑到那裡去,也隻是巧合。”阮聞不是沒想過這是安排好的一場所謂意外,可他就是想不通五皇子怎麼就那麼巧跑到了那個地方,還遇上了六皇子。

“屍人是能□□控的。”江望書一看阮聞那反應就知道他是不知道這事的,便開口為他解釋了一番。

阮聞聽後恍然大悟,將這夜的事捋了捋,皺起眉來:“這也太過離奇,我還是想不明白那位先生想做什麼。”

“也許就是個瘋子,想擾亂修真界的瘋子。”雲塵難得嗤笑著說這樣的話,惹得江望書都忍不住朝他看去。

“師尊若是不喜歡,徒兒日後就不說了。隻要師尊不喜歡的,徒兒都會改的”雲塵見江望書看來,立馬變了臉。

江望書彆過頭去,點點頭,也沒說什麼。

都快忘了,先前雲塵說過那樣的話,這又是閉關又是圍剿秦鉤%e5%90%bb,倒是快要忘了此事。

這事可不能忘,得牢牢記著,好叫他時刻警惕著,莫要被這小子的外表蒙騙了。

要知道,雲塵這人說欺師滅祖就欺師滅祖,為了達到目的,可不會管你答不答應。

江望書心有餘悸,哪裡會再與雲塵有糾纏。一旦對方說了什麼太過曖昧的話,他便直接避開。

在雲鶴仙門的時候是如此,如今到了外邊更不可能改變。

一旁的阮聞看著二人,愣了愣,有些看不懂江望書為何如此反應。

不知道的外人自然覺得雲塵這話沒太大問題,隻當是關係好些的師徒。但江望書可是親眼看過雲塵半夜跑他房裡步步緊逼,還被他關了起來,如今聽到有些苗頭的話語,自然是與旁人聽來是不同的味道。

三人略略商討了一番,江望書便叫阮聞去休息,自己則與雲塵一塊守在屋裡。

原先阮聞還不習慣,但江望書一說那幕後黑手先前引他們出去,怕就是來細探法陣的。

法陣若是被破解,江望書他們離得遠可沒法及時將他救下。

這麼一說阮聞倒也沒再反對,就這樣安安穩穩到了清晨。

一大早便見小太監來請,說是皇帝病得有些重,叫阮聞過去瞧瞧。

皇帝病重,阮聞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管,隻連忙應下,與江望書一同前去養心殿。

至於雲塵,則是被江望書派去查一查六皇子和五皇子屋裡的東西,連帶著每日送去阮聞那裡的吃食用具也一並查了。

昨夜江望書查出阮聞體內有一樣很奇怪的東西,但因為當時還有旁的事,倒也沒法多查,便一直拖到了今天。

進了養心殿,江望書趁著旁人不注意,捏起阮聞的手腕徐徐輸入靈力。

這……

是斷魂草!

堂堂皇子體內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江望書越發覺得事情不對勁,就在他打算囑咐阮聞回去查查屋裡的東西時,卻聽得外邊小太監揚聲道。

“四皇子,端王來探望皇上了!”

第34章

小太監話音剛落, 便見那厚重的簾子被一隻指尖生了不少老繭的手掀開。

江望書略瞥了一眼,也沒多在意,隻將注意力放到阮聞身上。

阮聞體內怎麼會有斷魂草?

江望書無論如何是想不明白的。

記憶中似乎有一種禁術, 就是需要斷魂草做引。

隻是這種禁術隻留下了需要斷魂草為引,再輔以某種毒芝的傳言。

但這某種毒芝到底是什麼,傳言中也沒有提到。

遂這種禁術,現如今是根本不會有修士能夠使用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除非……

這個人根本就是從那個禁術尚未失傳的時期走過來的, 或者是這種禁術被當年的人留在了某個地方, 又在機緣巧合下被這個人得到了。

朱槿說黑色彼岸花是墮仙獨有的標誌, 這麼一想, 倒是前者更有可能。

“這位就是老四你請來的仙師?”

突然, 端王的話打斷了江望書的思緒,叫他回過神來,朝說話人看去。

這一看卻是一驚,這人身上有那麼一絲絲的氣息是十分熟悉的。

江望書眯起眼來,覺得事情並不像原先他們想的那麼簡單。

或許那位先生並不是找了六皇子之後又覺得此人不中用, 他甚至可能是從一開始就同時找上這些人。

這想法似乎有些荒謬,但那位先生既然能利用秦鉤%e5%90%bb去無差彆殺人,想來他做什麼事都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江望書打量著端王,看他紅光滿麵, 穿戴奢華齊整,全然沒有方才與阮聞說的為了皇帝的病愁得吃不下飯, 整個人都要憔悴了。

想來也是個不大會偽裝的人。

當然, 也有可能是覺得自己贏定了, 方才如此囂張,連謊都沒打算圓。

“正是,這位正是小侄從雲鶴仙門請來的江仙師。”外頭早就傳遍了, 阮聞也沒打算在這方麵多費口舌,反正端王早就已經調查清楚,他便草草應付一番,打算說起旁的事。

“昨兒宮裡可是好大的變故,不知端王叔在府裡可聽到什麼動靜?”先前江望書提醒過阮聞,如今阮聞倒也沒有真的把端王當做一個受害者。

江望書聽得阮聞如此問,好奇地看向端王。看著他掀袍坐下,鷹一般的眼回望過來,卻是停留不久,轉而看向阮聞。

“端王府與這皇宮還離著好一段遠,你王叔我就是千裡耳也沒得這麼厲害。”端王笑嗬嗬的,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玩笑。

話雖是這麼說,可他們在場的人都知道,端王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方才感受到端王身上熟悉的氣息時,江望書便知道那位先生估計也是找上端王了。

隻是這端王也是個狠人,連自己兒子都能下手。

江望書心底嘖嘖兩聲,眯起眼來打量著端王,被對方發現也沒在意,隻與對方對視著。

似乎覺得這位仙師有趣,端王也眯起眼來打量著他,畢了笑出聲來,說:“江仙師這模樣瞧著倒是不像仙人。”

“仙人是仙人,修士是修士,本就是不一樣的。”江望書沒給他什麼好臉色,他一向不擅長偽裝什麼,倒也沒有拐彎抹角說話的念頭。

端王見江望書似乎不大喜歡他,也沒在意,隻笑嗬嗬地說:“江仙師何必如此,小王瞧著江仙師投緣,還想請江仙師到府上一敘呢。”

“這就不必了,頭一回見,也不算多熟悉,這便一門心思把人往家裡請,誰又知道是不是鴻門宴呢。”江望書嗤笑一聲,聽到對方想請自己離開皇宮,便想到昨夜裡的事。

若是死了五皇子,瘋了六皇子,隻為了一探他江望書設下的法陣,那這端王和那位先生,是極可怖的。

見江望書渾身散發著敵意,端王心中也是了然,倒也沒有再糾纏,隻站起身來拍了拍衣袍,一副要走了的樣子。

阮聞拿不準端王今日是來做什麼的,見對方要走,倒是鬆了口氣。

沒想這端王卻是沒有馬上離開的意思,而是上前仔細看了皇帝一眼,方才轉頭看向阮聞,說:“老四可得好好照顧皇兄,如今你可是那風口浪尖上的,若皇兄出了半點差錯……”

端王也不說完後邊的話,隻拍了拍阮聞的肩膀,笑了兩聲:“你是聰明人。”

阮聞怎麼可能聽不懂端王的言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