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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抬起手,想將此人解決掉,卻是發現自己的靈力在漸漸流失。

竟是讓人暫時失去靈力的法器。

江望書笑了。

以為這樣就能拿下他們二人,那可就太小看他們了。

沒想到了這種時候,江望書還笑得出來,散修臉上帶上幾分不解,還未想明白,卻隻看到眼前劍光忽至。

“你解決吧,也看看你這段時日練得如何了。”江望書沒出手,將這活兒扔給雲塵。

雲塵這麼段時間一直沒有在實戰中試試身手,如今有了機會,心中自然也是高興的。

散修哪想到沒了靈力,雲塵的攻勢還是能如此迅猛,叫人招架不住。

便是自己能動用靈力,久了想來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這散修想來是慣用陰招的,這種境況下眼珠子一轉,便想到個損的。

臨淵秘境裡的小空間,可不是說你進去就能得到什麼寶貝。

這些空間裡也有及其凶險的,貿然被拉進去,可是會喪命的。

而且,就算沒有危險,進去之後再出來,也能給散修一點緩衝的時間。

就是有些賭了。

誰知道這個地方到底有沒有空間入口呢。

誰又知道這個入口肯不肯讓他們二人進去呢。

可散修彆無他法,若是繼續耗下去,他怕是要折在這了。

一旦下定決心,散修不再猶豫,接下雲塵一劍,竟是不再一副想辦法逃脫的模樣。

隻見散修動用自己的靈力,步步緊逼,甚至放出靈力來壓製雲塵,將人逼到了岩壁旁。

事出反常必有妖,江望書眉頭一皺,直覺這散修有彆的意圖。

可這麼一想的時間,卻見散修聚滿靈力的一掌拍在雲塵%e8%83%b8口。

江望書瞳孔一縮,三兩步衝上前,回身一腳踢飛散修,連忙轉頭去看雲塵。

可一看去,卻是見雲塵正被岩壁吸進去,慌亂之中抓住江望書的手腕,二人一同進了空間。

散修沒能站起身,咳了一口血,原地坐下打算吃顆丹藥先緩緩。

嘖,竟是中了招。

江望書心中有些自責,方才若是他來對付這散修,直接將人殺了就是。

不過是想著雲塵這些時日並沒有如何經曆過實戰,便讓他練練手,哪知道會讓自己進入崖壁裡的空間。

也不知這個空間到底如何,是凶險還是安全,是否有什麼寶物,還是說布滿了法陣、幻境,等著人去破解。

進入空間會有一段時間的黑暗,過了這段黑暗,方才將空間的一切顯現在二人麵前。

能視物之後,江望書轉頭去看雲塵,也不多問,直接抓著對方的手臂,將人帶到跟前來上下查看。

“沒事吧?”江望書蹙眉,此時靈力尚未恢複,想探探經脈是否出了問題,竟是也沒有辦法。

也不知這靈力什麼時候回來。

雲塵搖搖頭,臉上帶著幾分淺笑,說:“不過是有些痛罷了,不妨事的。說來還是徒兒技不如人,叫師尊擔憂了。”

“等靈力恢複後我幫你看看,要是實在不行,可彆在我麵前逞強。”江望書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自己先一步上前,打量著這空間裡的擺設。

看起來很空曠,隻正中央一張青玉床,床頭站著一尊青玉製的雕像。

雕像手中動作,仿佛捧著什麼東西,可上邊卻是什麼也沒有。

“師尊,此地會不會有人來過了?”雲塵問。

“不知道,且看看。”江望書搖搖頭,臨淵秘境以未知數最多聞名修真界,饒是年歲最長,修為最高深的修士都不能說了解臨淵秘境,更彆說江望書了。

這雕像想來是這空間之中很重要的一樣東西。

可江望書看不懂的是……這青玉製的雕像為什麼要放在青玉床的床頭?

“秘境空間中的一切擺設皆有講究,徒弟,說說看,你怎麼想的?”江望書感覺到雲塵走到自己身旁,便順勢將這個問題拋給了他。

江望書很少這樣問他的想法,雲塵自然不會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但他也不會急著發表自己的看法,而是先仔細觀察這個空間,看看有什麼地方是自己看漏了的。

“師尊,也許這青玉床是發動某個法陣,或是開啟某個空間的關鍵之物。而這雕像……若是先前無人進來過,那這手上的東西想來並非叫人拿走了,該是在其他地方,須得我們自己尋找。”雲塵說出自己的猜測,說完垂下眼瞼,隻悄悄看向江望書的方向,想瞧瞧對方是什麼反應。

江望書聽了雲塵的猜測,自己也皺眉思索起來,好一會才嘖了一聲。

“找找看吧。”江望書說著,先一步朝右邊那塊空地走去,嘴上還說著:“小心些,可彆衝動觸動了什麼機關,這會兒大家都沒有靈力,我也保不住你。”

“師尊便是沒有靈力,也能放倒不少修士,何必自謙。”雲塵一邊朝左邊那塊空地走去,一邊笑著說。

江望書雖說行事乖張,不怎麼把外人放在眼裡,對徒弟卻是十分隨和,甚至還有幾分護短。

若是旁人師徒,徒弟此時該是恭敬應是的,哪能像雲塵一般還反過來說師尊一句。

不過,許是性子使然,許是本身就偏袒雲塵,江望書心裡甚至覺得雲塵這般挺好的。

說笑之間,雲塵不知碰到了什麼,隻見一道強光閃過,一顆青色光球朝雕像飛去。

“什麼東西?”

江望書極其警惕,聽到動靜便猛地轉過身朝雲塵跑去,將人擋在身後,盯著那穩穩落在雕像手心的光球看。

過了好一會,光球還是發著青色的光,仿佛永遠也不會消退。

空間之中除卻這個,也再沒有發生其他的事。

想來該是沒什麼不對的。

江望書回頭與雲塵對視一眼,一同朝雕像走去,想著檢查看看有沒有什麼機關。

沒想就在江望書按下雕像耳朵裡隱藏的一個機關時,青色光球動了。

第20章

江望書警惕性極高,青色光球一動,他便猛地朝青色光球移動的方向看去,隨時準備追上去。

沒想轉頭一看,卻見那青色光球急急衝向雲塵。

思及先前探查雲塵身體時發現的異常,江望書皺起眉來,心中有了幾分猜測,動作卻半點遲緩沒有,跟著光球便撲向雲塵。

雲塵動作也不算慢,右腳急急後撤一步,剛要避開光球,卻是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就是這麼一瞬間,江望書趕到雲塵跟前攔住光球,卻沒想直接被光球的靈力波動震開,整個人摔在了青玉床上。

雖說江望書感覺不到痛,可如此重地摔下去,還是明顯感覺得到五臟六腑被震得難受。

定住了雲塵,青色光球旁若無人地鑽入雲塵的身體,隻一瞬間,雲塵便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他瞪大了眼,心中有了些許猜測。

江望書也是思緒萬千,想起雲塵那並不需要許多靈力就能維持修煉的身體,皺起眉來,心說這不會就是碎雲珠吧?

竟是巧到如此地步,無意中被那散修推進來的地方,卻是那碎雲珠所在。

若真的是碎雲珠,外邊那些修士怕是要急紅了眼。

見已經鑽入雲塵的身體,江望書自然不能再說什麼,隻神色有些凝重地坐起身來,剛要站起來與麵前的雲塵說什麼,卻是眼前一黑。

糟了……

就知道存放碎雲珠的地方不會那麼簡單。

這感覺,怕是被拉進幻境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失去意識之前,江望書感覺到腦中原本模糊的碎片化記憶突然清晰了起來。

想是受了碎雲珠影響。

江望書腦中閃過這個念頭,來不及多想,便陷入了幻境之中。

巍巍皇城,重重宮闕。

禦書房內,禦案前的年輕帝王一身仙鶴織銀玄色直裰,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緊盯著眼前人。

本是柔和漂亮的眼,卻被眼中銳意所遮掩,叫這眉眼,這整張臉看起來極具攻擊性。

像是身上所繡仙鶴,隨時準備撲上來啄了人的眼睛。

“太傅自朕當太子之時便是朕的老師,太傅的意思,朕自然不敢輕易駁了。”這聲音帶著幾分溫潤,可若是細聽,卻帶著幾分陰陽怪氣。

“此乃先帝遺願,若陛下能順著先帝爺的意思來,自是再好不過。”

年輕帝王眼前之人正是當今帝師,說話的聲音難掩張揚,一身緋袍往帝王麵前一站,那氣勢是半分不遜於年輕帝王。

帝王臉上一沉,麵上仿佛不生氣的模樣,甚至還笑出聲來。

“太傅就這麼急著讓師弟進宮嗎?”帝王的尾音帶著幾分顫唞,聽得出來,雖說是在笑,可年輕帝王卻還是心中不快的。

“按規矩,祁玉還當不得陛下一句師弟。”帝師眼皮都不抬一下,隻按著規矩回答。

見對方看都不肯看自己,年輕帝王嗤笑一聲,罵道:“江望書,你有膽子屢次逼我召祁玉入宮,沒膽子回答我的問題嗎?”

“雖說臣不大重規矩,可陛下是皇帝,還是該自稱朕的。”江望書還是沒看他,甚至將頭壓得更低了些。

這年輕的帝王,正是雲塵。

“好,朕是皇帝,那你抬起頭來看著朕,回答朕的問題。”雲塵不怒反笑。

“陛下天顏怎可隨意窺視。”江望書依然不肯看他。

雲塵站起身來,一手撐在禦案上,身子越過禦案,另一手直接捏住江望書的下巴尖,強迫他看向自己。

江望書垂在身側的手微微一動,卻在抬手之前死死按捺住將人推開的衝動,聲音冷了幾分,開口勸道:“君臣有彆,陛下還是自重的好。”

“你我是君臣,朕與師弟就不是君臣了嗎?”雲塵冷眼看他,眼中怒火被強行壓了下去。

江望書與雲塵對視著,他方才突然一陣恍惚,看著眼前的雲塵,記不清對方為什麼坐在那兒,可沒一會又想起來。

他是帝師,曾經是太子太傅,如今是太傅,帶了雲塵許多年,門下還有個徒弟,叫祁玉。

先帝去之前,為穩住朝中兩黨,特意讓江望書想法子叫雲塵召清流派官員家中兒女入宮,以平衡兩黨。而身為清流之首祁閣老的兒子祁玉,自是江望書首選。

祁玉是自己的徒弟,知根知底,又頗得先帝喜歡,更有欽天監所言天命之子。

讓祁玉入宮,是最好不過的。

江望書是這麼想的,可雲塵不這麼想。

雲塵是嫡子,甚至是唯一的兒子,沒有兄弟姐妹,什麼都是獨一份,人人都捧著他,這才叫他養得有些叛逆。

江望書也是清流一派,在仕林中頗有名望,人人都想拜他為師,雲塵自然也想。

好不容易如願以償,卻得知那祁閣老的兒子祁玉不費功夫便拜了江望書為師。

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東西,彆人隨隨便便就能得到,還是不如自己的人,雲塵天之驕子,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