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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是,他很擅長一些玄妙的機關。

在大家都在用法術,放棄原先那些機關術的今天,江望書不但沒有放棄機關術,還在機關術中融入了法術和法陣,使其不被時代淘汰。

在江望書研究此術之後,修真界也有他的崇拜者模仿,但多數都失敗了。

麵前這些鈴鐺,其實也是一個機關。

雖然不知道原著師尊為什麼要在自己家裡設機關,但好在這個機關是很好解的。

等等……

原著明明沒有描寫蘅蕪居的機關,為什麼江望書會知道。

他一進來,一看到這些鈴鐺,他內心就浮起濃濃的親切感。

這莫名的親切感,在江望書解開機關,又開了牆上的機關,進入暗室看到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兒時達到頂峰。

這個暗室,原著裡也沒寫。

確實,原著是主角受的視覺,主角受在遇到雲塵之前可是備受欺淩的小師弟,怎麼有機會到點蒼峰來。

不過。

江望書算了算時間,現在這個時候,主角受應該還沒成為小師弟。

據後來主角受的回憶,在雲塵拜師禮上,主角受是露過臉的。

這段描寫江望書有點印象。

“彼時祁玉隻是一雜役弟子,前些時日剛得罪了翟管事,那日雖說有幸被派到台上去,卻是被翟管事以滾水折磨得指尖發紅。那是天之驕子的拜師禮,所有人都在看著那實力尊榮至高無上的天樞長老和那一出生就注定翱翔九天的掌門之子,沒有人注意一個雜役弟子是否被管事為難。可那天之驕子沒有在意彆人的目光,也沒有多看自己未來的師尊一眼,他在萬千渺小的人中,看向了祁玉。”

原著是這麼寫的,隻是……

江望書很懷疑這段回憶的真實性。

無他,方才江望書在拜師禮上看到的雲塵,根本不像主角受,也就是祁玉回憶中的那樣。

方才的雲塵恨不得把目光黏在江望書身上,並非是什麼愛慕之意。

江望書覺得此時的雲塵不過是想叫江望書多多指點自己。

甚至心中可能還想著來日能打敗自己的師尊。

江望書收回思緒,放下手中一個看起來像是暗器的小玩意,轉身往暗室外走。

這暗室下回再來探,先看看其他地方。

至於劇情。

倒也不必管真實的角色是否與原著視角描寫的一模一樣,江望書隻需要等到主角二人在一塊兒,走完劇情,自己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可是,他突然想到個很大的問題。

原著時間線至少得走到雲塵外出曆練歸來,祁玉才會從雜役弟子變回小師弟。

甚至雲塵外出曆練歸來,變得更加強大更加耀眼的那個時候,才是原著開頭主角攻受的美妙初遇。

想到這個,江望書皺起眉來,心說這也太久了。

這雲塵才剛拜師,外出曆練那還得過上許久。

雖說修真之人閉個關就是十年八年,可讓江望書等這麼久,卻是不行的。

算了,其他劇情走歪就走歪。

“過幾日到提燈台把人接過來吧。”

江望書按著自己的額角,剛走出暗室,卻是看見不遠處的軟榻上坐了個人。

第3章

這是何人?

江望書警惕起來,看了一眼門口的法陣,發現那法陣好好的。

這種法陣,如現代的智能門鎖一般,是需要驗證身份才能進來的。

不一樣的是,智能門鎖可能需要指紋,需要密碼,可這個法陣隻需要接近,便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權限。

既然能通過法陣,且這法陣也毫無破壞痕跡,想來是江望書認識的人。

那少年坐在軟榻上,坐姿很不老實,卻與江望書那種帶著幾分張揚的坐姿不同。

這少年的一舉一動,帶著幾分活力,若非精通偽裝,看這外表,看這氣質,該是頗為純真的。

“樹哥哥說你回來了,我便來瞧瞧。”

少年沒有走過來,隻稍微坐正一些,不知是不是想給他留個好印象。

可這還沒正經一會兒,便又沒忍住晃起腿來。

“你們為什麼一直說我回來了?”

江望書見對方如此隨意,心中猜想這少年原本與江望書該是很熟悉的,倒也沒有拘謹,拉了把椅子坐在少年對麵去。

“這我可不能說,大家夥說好了,得先瞞著你,反正等時候到了,你自己也就知道了。”

少年打量著江望書,滿眼帶著好奇,嘴裡邊不知呢喃著什麼,說得含糊,江望書也沒聽清。

隻其中幾個詞稍微清晰些,旁的實在是辨認不出。

“半點不能透露?”江望書有些不死心,挑眉問道。

少年捂住嘴彆過頭去,說:“不行不行,要讓大家知道是我說出去的,我可就慘了!”

“行吧,既是日後也能知曉,那我就不問了。”江望書打量著少年,見對方實在是不肯開口,倒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少年見江望書不再追問,明顯鬆了口氣。

“既然你們一直說我回來了,想是已然知曉我並非原本的江望書。”江望書眼珠子一轉,便想著從麵前這少年身上問點旁的東西。

少年聽到這話,瞧著欲言又止,最後把到了嘴邊的話吞回去,隻點點頭。

“那日後我有什麼不知道的,便問你了。”江望書也不等對方反應,直接便將此事定下來。

說起來,不知為何,從坐下來開始,他便明顯感覺到麵前這位少年給他一種很奇怪的親切感。

仿佛他從前認識這個人。

可這不應該。

他是穿越到書中來的人,從前根本不可能與書裡的人有交集。

甚至他方才說這話的時候,心中仿佛篤定對方一定會答應。

這很奇怪。

江望書麵上不顯,心中小人卻是皺起眉來。

為著驗證自己心中直覺是否靠譜,江望書直盯著少年,等著看這少年會不會答應下來。

隻見少年一張小臉仿佛皺成一團,整個人是大寫的糾結。

他抬眼與江望書對視,江望書坦然望進對方的眼中。

“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少年撇撇嘴,倒也沒有想太久。

江望書點點頭,站起身來,打算把蘅蕪居逛完,再好好休息一番。

隻是站起來他才想起一件事。

“你叫什麼名字?”江望書垂眼看向還窩在軟榻上的少年。

“哼哼,你才想起來問嗎!我叫朱槿,本體也是朱槿,就是凡間俗稱大紅花的那個!”少年的聲音帶著幾分小雀躍,他跟著江望書站起身來,瞧著這身量,還沒江望書的肩膀高。

江望書一邊轉身往暗室走,一邊露出笑來,問:“你的意思,是讓我以後管你叫大紅花?”

“不是!”朱槿一聽,急得就要跳起來,追著江望書滔滔不絕闡述自己是多漂亮多漂亮的花,說完覺得自己還挺委屈,吸了吸鼻子控訴一般地說:“江望書,你還是這麼惡劣。”

這話聽得江望書沒忍住垂眼去看他,心知這話不簡單,但也知道此時自己是問不出什麼的,倒也沒有白費力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間暗室,你知道的吧。”江望書本意也不是問他,隻想聽聽朱槿怎麼看原著師尊設置這間暗室。

“我當然知道呀!你從前最喜歡搗鼓這些東西了,但是又不造一些能拿出去打架的傀儡機甲,也不造些凡間能用的便利機甲,就愛搗鼓些沒什麼用的。”朱槿一說起來就刹不住車,還是江望書抬手示意,他才發現自己過於興奮了。

江望書聽得不知該說什麼,朱槿明明知道他並非原本的江望書,可言語間卻總是將他二人混為一談。

不過,行大事者不拘小節,回家也是大事,江望書自然不會向朱槿太過於強調這一點。

“你說我儘搗鼓些沒用的?”江望書有些好奇,問。

朱槿點點頭,還拿起其中一個,舉起來問江望書:“你知道這東西是做什麼用的嗎?”

這可有些難倒江望書了,這東西看著像是個布娃娃,甚至不像是機甲,也看不出有什麼機關。

“不知道了吧,這東西是陪我們玩的。”朱槿邊說邊扶額,見江望書聽到這話後滿臉寫著震驚,又補上一句:“裡邊是機甲,外邊裹了一層布料做成娃娃的模樣,想不到吧?說真的,有時候我也沒有辦法理解你平時搗鼓這些做什麼,若隻是陪花花草草們玩樂,那直接用靈力幻化出一些小玩意兒便好了,偏要這麼麻煩。”

“他從前不出門的時候,就躲在暗室裡做這個嗎?”江望書接過娃娃,垂下眼,心中猜想原本的江望書在私底下該是什麼樣的人。

“對。”朱槿點點頭,在暗室裡找了個地方坐下,盤起腿來,搖頭晃腦著說:“其實吧,雖然你平時行事乖張,看著好像很瀟灑的樣子,但我有時候看著你一個人躲在暗室乾一些好些沒有意義的事,又覺得你其實並沒有表麵看那麼瀟灑。”

“那你覺得,我一個人躲在暗室裡做這樣的事,該是什麼?”江望書好奇這些花花草草眼中那位原本的江望書是什麼樣。

“我覺得你好像很孤獨。”朱槿隻說了這一句,便閉了嘴,跳下桌子往外走,一看就是不想繼續討論這個問題。

“我先走啦,你多休息兩天,再熟悉熟悉九星,你可以看到自己的記憶的。”朱槿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哈欠,也不敢多留,說完這話,撒腿就跑。

江望書也沒在意,隻放下手中的東西,環視一周,找了個空地坐下,招出九星來。

九星是江望書的本命仙器,表麵上看仿佛普通的翠綠竹笛,實際上在整個修真界,同類型仙器幾乎沒有比九星更強的。

以江望書看書之時對九星的理解,這本命仙器的定位是退能輔助隊友,進能近身殺人。

至於為什麼能近身殺人?

這就得說起九星的笛中劍了。

這笛中劍威力可不小,更彆說江望書修為實在是高,用起來更是一近身便斃命。

江望書想著,拔出笛中劍來,看著那短劍上躍動的九處如星星般的光。

剛好九處,難怪叫九星。

反正現在也用不到,還是先熟悉一下蘅蕪居,再探索探索原主的記憶,將仙術都熟悉幾遍才是要緊的。

如此想著,江望書收起九星,抬腳往暗室外走去,按著計劃度過了三天。

三天後。

江望書走出院門,正見雲塵獨自一人在不遠處練劍。

此時點蒼峰正落著雪,雲塵那一身薄衣卻是沾了汗,正緊緊貼在他的身上。

說來也怪,主峰那邊四季如春,點蒼峰卻是白雪皚皚。

好在蘅蕪居有江望書設下的法陣供暖,這才能讓那麼多花花草草在裡邊活得自在。

不然,江望書看來,就朱槿那小子怕是凍得失了顏色。

“拜見師尊。”

雲塵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