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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不對板 五軍 4516 字 6個月前

速,自己調好水,慢吞吞地搓完洗了,又拿著沐浴露洗了一遍,方方麵麵都照顧道,洗乾淨後本來還想擦身體%e4%b9%b3,等拿起瓶子左右看看,又怕項臻回頭吃一嘴,隻得放下了。

等他從浴室出來,牆上的時鐘已經過去了四十多分鐘。

客廳的燈被人關上了,項臻穿著襯衣,微微仰靠在沙發上看電視。大概是怕影響鄰居,電視被調成了靜音,隻能看到前側光影變化,卻看不清他的表情。梁鴻裹了浴袍,躡手躡腳地過來,想看他看的什麼內容,等走進了,卻瞥見項臻一條長腿曲起圍了個圈,而梁鴻的那隻大胖貓正舒舒服服地臥在那圈裡,眯著眼打呼嚕。

梁鴻覺得好笑,再一看才發現項臻雙目微合,顯然是等太久,已經睡著了。

他忽然有些心疼,輕輕彎腰,把丸子抱開放地上,再回頭想喊他,就見項臻已經醒了,正看著目光沉沉地看著自己。

“去睡覺吧,”梁鴻看著他,挺認真道,“今晚不做也行。你明天還得上班。今天有點太晚了。”

說完見那人眼神幽深,自己也覺得不太可能,隻得討價還價,“那要不然,就一次?”

項臻沒說話,看了他一眼起身往臥室走。

梁鴻在後麵跟著,心裡七上八下,一直等到即將邁進臥室門,才見項臻回頭看他,似笑非笑道:“就一次?”

梁鴻飛快地點頭。

“好,”項臻把他拉進去,笑道,“等你求我。”

第23章

梁鴻上一次被人威脅還是在方特那次。他那次很有骨氣的自己抱著衣服,並沒有求項臻。當然那會兒也有另一個原因——當時李詩清全程陪同在項臻左右,梁鴻想求也沒機會。這會兒他再想起那時那景,心裡就忍不住小小吃醋,雖然那會兒他和項臻還沒什麼關係,但後者花了大半天的時間陪了彆人。如果此時再讓梁鴻選擇,他倒是寧願小小示弱一下,看項臻穿著自己的衣服是什麼樣。

不過現實總是容易跟想象掉了個,現如今的狀況是,他被哄騙著穿上了項臻的襯衣。後者還貼心的幫他扣好幾粒紐扣。梁鴻心裡正甜蜜,還以為這人是講究儀式感,要慢慢來的,誰想一個愣神的功夫,自己就被掀翻在了床上,那襯衣被人從下麵兜著掀起,在他頭上打了個結。

臥室燈光大亮,項臻把醫生的優勢發揮的淋漓儘致,專挑刁鑽敏[gǎn]的地方下手。梁鴻透過半透明的布料,忽然覺得自己像是隻拔了毛的大白鵝,一時間又氣又笑。被折磨狠了恨不得照著那人咬兩口。

不過沒得逞。

他們的第一次並不順利,磨磨蹭蹭磕磕絆絆,多虧項臻準備周全……而對於這個,梁鴻的初始感覺就是疼,但是疼沒用,躲不開跑不掉,後來不知道項臻撞到了哪裡,他突然一抖,漸漸得味,然而正待品味其中的美妙時,上麵那人卻又突然停住,虎踞在上方要動不動地笑著看他。

梁鴻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吊足了胃口,然後扔到了半空中,不上不下沒著沒落的。他忍不住主動磨蹭,偏偏罪魁禍首耐力十足,隻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梁鴻一時嘴欠,忍不住用激將法:“哎,你知道什麼叫半途而廢嗎?”

項臻輕輕地“哦”了一聲,尾音上挑,嗓音意外的低沉。

梁鴻道:“就是你這樣的,做到半道,廢了。你這種就是男人的反麵教材。”

項臻:“……”

梁鴻等了會兒,看他仍沒動作,一狠心,又繼續說:“你平時看不看書啊?”

項臻這下樂了:“你慢慢嘮,四大名著還是百年孤獨?我一時半會還軟不了。”

梁鴻麵紅耳赤,咳了下小聲說:“就那個拿獎的書,《繁花》。”他此時腦子不甚清醒,胡亂道,“拿了什麼什麼獎來著,名氣也挺大的,其實可色了。”

項臻直接道:“真文學大作有幾個不色的,到處都是白花花的大腿和屁股。”

“你看的還挺多,”梁鴻剛說完,冷不丁那人使壞一動。他冷不丁“哼”了聲,又忙止住,咬牙切齒道,“那書裡有個東西挺適合你。就是有個女的她老公,晚上不行,軟腳蟹,放一炮就熄火,後來找一江湖郎中開了帖藥方……項醫生,你是不是也得吃一貼了?”

他這下一口氣說了個過癮,項臻盯著他看了會,突然道:“你就等著後悔吧。”

梁鴻心裡又緊張又期待,心想還能怎麼樣。直到倆人磋磨一整晚,外麵天空漸漸翻亮,他才忍不住懊惱,心想自己還真是不知深淺。

……

第二天是周六,項臻折騰到近天亮才放開他,梁鴻趴著不想動,迷迷瞪瞪想要睡過去,迷糊了一會兒,扭頭卻又見項臻正從地上撿起襯衣長褲往身上套。

“你好好睡覺,”項臻的精神頭倒挺足,見他睜眼,笑了笑輕聲問:“你家貓吃什麼?我把它喂上再走,你彆起來了。”

梁鴻抬了抬手指,一張口才發現自己嗓子啞了:“外麵有個愛麗思的儲糧桶,早上它吃那個就行。”

說完果然見項臻出去。不一會兒聽到丸子喵了兩聲,隨後是貓糧扔到碗裡的動靜。

梁鴻忽然覺得十分安心,正要沉沉睡去,又聽臥室門響。

項臻穿戴整齊,推門進來後俯身撐在床上,卻是拉過梁鴻的手,輕輕咬著他的指尖。從拇指一個個咬到小指頭,力道不大,看起來卻格外幼稚。

梁鴻想翻身又渾身疼,乾脆掀著眼皮問:“你怎麼咬人還上癮啊?要不要把丸子的磨牙棒借給你。”

“不要,”項臻看著他溫柔笑笑,“味道不好,不甜。”

“有病,”梁鴻把臉埋到枕頭裡笑了會,又側過臉看他: “那我一會兒要去打個狂犬疫苗,就去你們醫院急診打,彆人問我,我就說讓野狗咬的,這野狗嘴還挺刁。”

項臻點點頭:“重點是還挺帥。”

“不,重點是野,”梁鴻說,“我本來想把它變成家養的,但是他不同意,大概是野慣了。”

說完一頓,突然瞪眼,“還是說你在外麵有彆的狗了?”

“……”項臻差點沒跟上他的思路,

上次倆人談過這事,梁鴻本來都放棄了,可是昨天一看那宿舍環境,水泥地,鐵架子的上下床,被褥又硬又薄,暖氣燒的也不熱……唯一能看的是有個書桌,項臻和夏醫生的書籍資料卻又堆滿,多出來的隻能放椅子上。吃個泡麵都沒地方。

說不心疼是假的,梁鴻支吾了一下,卻又沒想好怎麼說,最後歎了口氣又趴下去了。

項臻卻隻認真看著他:“好好睡吧,醒了給我打電話。”說完幫他把被子掖了掖,轉身走了。

梁鴻睡足覺已經是中午了,床上有些亂,但地板上扔的一堆紙已經被打掃走了。等穿上衣服出去看,外麵的餐桌上放著電飯煲,裡麵是一直在保溫的白米粥。

梁鴻心裡一暖,還來不及感動,就瞅見了電飯煲旁邊的各種藥……外用的內服的,品種齊全。

他沒忍住,對著藥和那鍋粥拍了張照片,先跟項臻回了條信息,說自己已經起來了,一會兒就吃飯,讓他放心。隨後又把照片給宋也發了過去。

宋也幾乎秒回:“這什麼啊?”

梁鴻言簡意賅地跟人顯擺:“項臻做的飯,買的藥。”

宋也一時沒反應過來:“買藥乾什麼。”

梁鴻也不避諱,笑嘻嘻地發:“售後服務啊。”

宋也:“……”這下懂了。

梁鴻這會兒自己吃飽喝足了,就開始八卦人家,直接發:“我昨天在夏醫生宿舍看到你的衣服了。”

宋也大吃一驚,還想賴賬:“……你看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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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梁鴻道,“上麵有你名字呢。”

“可我沒在衣服上寫過名字啊?”

梁鴻故意詐他:“我寫的。”

宋也:“……”

“是我的衣服,那啥……”宋也心知瞞不過去,狠狠心,乾脆老實交代道,“他在我這過了幾次夜。”

梁鴻一看瞪大了眼,乾脆發了語音鏈接過去。

等接通了,他忙不迭的問:“他去了幾次啊?”

宋也乾咳了下:“四五次吧。”其實比這個要多。不過他也沒數過,一般就是想了就給人打電話,倆人多半時候都不對付,互相看不順眼,非要罵一頓。什麼難聽的話都往外說。

等罵完了,那邊不加班就會過來,見麵就乾,乾完就走,從不留戀。當然宋也也不會留他,彆說一起吃飯吃藥,就連睡覺都不會在一塊。

如此往複,跟有病似的。

宋也也覺得自己有病,他一開始的時候是真煩,他喜歡那個交警那種的,個子高有肌肉,夏醫生在他眼裡就是一個軟腳蝦,白白淨淨,文質彬彬,自己還有四塊腹肌呢,那小子是一點也沒有。雖然也不胖,但是跟宋也想要的那種肌肉男差了十萬八千裡。可是一次兩次下來,又不得不說那小白臉在床上挺有水平,宋也差點想提議包養他一下,在還沒追到滿意的人之前,跟這人維持著長久良好的**關係。

要不然他總擔心哪天給人打電話,那邊說不想來了。

他越想越煩,忍不住歎了口氣。

梁鴻問他:“怎麼還歎氣呢,你倆現在是什麼關係啊?朋友還是炮|友?”

宋也嫌棄炮|友這名字太難聽,忍不住道:“怎麼就炮|友了?”一想朋友也不是,自己隨口說了個新詞兒,“我倆是基友。”

梁鴻:“哦。”

宋也又問:“你找我有事啊?”

“有啊,”梁鴻壞笑,“給你撒幾粒狗糧吃。”

第24章

宋也心裡鬱悶死了,大周末好好的被人塞了一把狗糧。可又不得不承認,同樣的事情,夏醫生跟項臻比起來的確差太遠。

他們倆有次玩的太大,宋也後麵腫了,膝蓋也給擦破了皮,他第二天才發覺不對,自己去買藥又覺得不好意思,所以打電話讓夏醫生給送。誰想夏醫生答應是答應了,最後買完卻發了個同城快遞過來。

宋也自己拿著藥去浴室擦,看又看不見,拿鏡子太羞恥,最後一邊擦一邊罵,又疼又氣,淚汪汪地把夏家祖宗十八代罵了一遍這才搞定。

可是要說嫌棄姓夏的,就此不聯係吧,也不太現實。那種事情沒開始的時候還好,一旦開了個頭,動不動就總想。宋也掐指算了算,這才發現離著倆人上次那個好像都過去一個多星期了。

他在那戳弄著手機看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