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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要不來老子打死你!胡小華該關就關,老子不管了。”

“還不是你自己當時非想那樣那樣的,我有強迫過你嗎,憑啥這些事兒都怪我?”胡小眉也哭著說。

閻西山氣的涵養都沒了:“因為你賤,因為你褲子好脫,因為你就是個騷貨。”

胡小眉哇的一聲:“閻西山,你要再敢打我,就甭想我範叔再幫你。”

閻西山冷笑一聲:“老子的翅膀早硬了,範祥算個屁,隻要老子肯花錢,他兒子都是老子的狗!”

為什麼他巴結著範祥,除了東方集團有業務,範祥的兒子在公安部門也是一號人物,但拋開親情這層關係,錢照樣可以讓他們的關係牢固不破。

“閻西山,你他媽不要臉,你忘恩負義。”胡小眉尖叫了起來。

還幫胡小華做假證?

這對奸夫%e6%b7%ab婦從現在開始就要鬨內訌了。

……

再說閻肇,這會兒剛從火車上下來。

一輛普桑停在火車站外,局裡的司機小劉正在等著接閻肇。

這回閻肇是上首都開專項嚴打、整治會議,從首都回來的。

他左手換個大紙盒,上而是紅紅白白的道兒,手裡還抱著一大瓶黑乎乎的,不知是啥的東西。

小劉趕忙接過瓶子,還想接盒子:“來,閻隊,我拿著。”

閻肇把瓶子遞給了小劉,把紙盒放到車上:“我去打個公用電話,然後咱們直接回我家。”這意思是他就不去局裡了。

小劉看瓶子上寫著可口可樂幾個字,因為經常見可樂的廣告,都是那種小玻璃瓶,從來沒見過這種大塑料瓶的,而且看是個紅塑料蓋子,而且不像現在彆的瓶子,鐵皮蓋兒,這蓋子似乎用手就能擰開。

他就想,我隻擰開看一看,聞一聞,不喝,應該沒人發現吧。

結果啪的一聲,才打開,裡而的可樂在瞬間全變成了泡沫,呼啦啦的全冒出來了。

這玩藝兒它越冒越多,滿地都是,這可是可樂呀,一小瓶就要四毛錢的,全灑在地上多可惜。

小劉腦子一懵,就把嘴對上去了,咚咚咚,氣泡往他嘴裡湧著,又從鼻子裡噴了出來。

好在可樂不冒了,小劉終於鬆了口氣,怎麼覺得身後有點不對勁,一轉身,就見閻肇站在不遠處,兩隻手背著,眸沉如水,正在看他。

“走吧。”閻肇說。

他急著回家,當然還是因為胡小華的事情。

按理,就該他去派出所審胡小華的,但他總覺得陳美蘭今天要拿那條內褲搞點事情。

他倒不怕她搞事情,就怕她因為搞事情要吃虧。

畢竟閻西山的腦瓜子出奇的好,胡小眉也不是省油的燈。

一路上他都在催小劉快一點。

小劉一路都在想,要如何解釋可樂的事情,但領導的臉色太難看,他不好意思張嘴。

到了村口他才醞釀好,剛想張嘴,閻肇說:“停車。”

領導盯著窗外,臉色更難看了。

那一瓶可樂,他賠還不行嗎?

……

路邊停著另一輛車,那是一輛騷氣十足的紅色夏利,在這個年代,它是西平市一抹最亮眼的紅,車裡放著最新的流行音樂:“妹妹你大膽的往前走,往前走呀,莫呀回頭……”

燙了大卷發的閻西山還是那個水紅色的襯衣,人如其名,小費翔,不過靠著車,臉色上愁雲籠罩,正在噴雲吐霧。

而胡小眉,一件大花襯衣,高腰裙,燙過的頭發上糊著一層膠狀物,穿著一雙高跟鞋,屁股一歪一扭,才從村子裡出來。

“你的內褲呢,要到了嗎?”閻西山問胡小眉。

胡小眉一手拿著五千塊錢,另一隻手裡是陳美蘭的股票和幾樣三金,垂頭喪氣的交給了閻西山:“她說你去要才給。”

“你她媽乾的好事。”閻西山把煙頭砸在了地上。

第23章 肯德基,啃的雞?(“叫聲媽媽,我就告訴你為)

其實一條破內褲,就算陳美蘭真丟進煤窯又怎麼樣,有啥關係。

但閻西山是個煤老板,而挖煤在任何年代都講迷信。

胡小眉帶錢上門,誠心求饒,陳美蘭在門口接待的她,隻笑著說了一句:“小眉,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往我炕上丟內褲,我不信,甭開玩笑了,那肯定是閻西山跟那些個小姐乾的,讓閻西山來跟我談吧。”

一句話,對方直接把胡小眉貶成小姐了。

自己上門,當然不能隻帶那麼點兒。

正好皮包裡有有新收來的貨款,總共有三千塊,就當破財消災吧。

一咬牙,閻西山把它全揣兜裡了。

閻肇比閻西山快了幾步,剛到家門口,肯德基那種複雜的香味,就把正在外麵玩兒的小旺給吸引過來了。

“爸,這是什麼呀?”小旺貪婪的吸著那股油炸過的香氣。

“肯德基。”

“那是什麼東西?啃著吃的雞嗎?”小旺又問。

閻肇看了看兒子:“應該是。”

肯德基的餐票是他父親單位發的,一個全家桶。

他把袋子給了陳美蘭,簡短的問:“西山來了,我來處理?”

“不用,你也累壞了吧,歇著去,我來。”陳美蘭輕輕一推,把閻肇送進院子裡了。

這聲音溫柔的,讓閻肇的耳根忍不住發軟。

回頭,閻西山正準備進門,陳美蘭厲目瞪一眼,他往外退一步,再瞪一眼,閻西山又往外退一步。

招娣也剛從隔壁回來,正要進門。

而閻西山,退出門之後,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就把招娣堵上了,對著孩子笑了一下:“招娣,想爸爸了嗎?”

招娣曾經差點被閻西山踢斷肋骨,當時他就是這麼笑眯眯的,醉熏熏的。

他的神情觸及了孩子可怕的回憶,叫招娣想起爸爸發酒瘋,指著她的鼻子罵她是賠錢貨,罵她不是個兒子,讓他覺得丟臉的那個夜晚。

孩子嚇的停在原地,麵色煞白,混身都在發抖。

陳美蘭快走兩步,把閨女抱了起來,低聲說:“媽媽和外麵那個人已經離婚了呀,他現在不敢打你了,咱不怕,好嗎?”

招娣摟著陳美蘭的脖子,把頭抵在她懷裡,聲音怯怯的:“……媽媽,我可以永遠不叫他爸爸嗎?”

“可以,你想叫就叫,不想叫就不叫,等長大了也是這樣,你要不想認他就可以不認他,你的名字是他取的,你如果不喜歡,有自己喜歡的,就給自己取一個,或者媽媽給你取一個,都行。”陳美蘭摸著女兒的腦袋說。

招娣深吸了口氣,突然指著院子裡的閻肇說:“我要新爸爸給我取新名字。”

陳美蘭:“傻丫頭,媽媽給你取多好,媽媽想了好多好聽的名字,欣欣,晨晨,萱萱,像隔壁寧寧一樣可愛的名字,怎麼樣?”

招娣居然嘟起嘴巴說:“我不要那樣的名字,不好聽,新爸爸肯定會給我取更好聽的名字。”

“那我現在跟他說?”必須讓閻肇給閨女換個名字。

“我跟他說吧。”招娣望著閻肇,鼓起勇氣說:“那是我的新爸爸。”

閻肇帶回來一個肯德基的大全家桶,東西特彆豐盛,裡麵有小雞塊,玉米棒,還有幾大塊炸雞,陳美蘭記得全家桶裡麵應該有個大瓶可樂才對。

估計是路上閻肇給喝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不急閻西山,先晾著他,陳美蘭要讓孩子們好好吃一頓肯德基。

上輩子她頭一回帶孩子們吃肯德基,呂大寶和二妞一人占著一堆,狼吞虎嚼,招娣全程總共吃了三根薯頭,一個勁兒說著媽媽我不餓,你吃你吃,卻從隔壁桌上偷了小半個彆人吃剩的漢堡和幾塊沒啃乾淨的雞骨頭,回家躲在床上,蒙在被子裡悄悄吃。

呂大寶聞到味兒來告狀,她氣的打的招娣一頓,連夜扯著洗床單,心裡怨招娣窮相,一身陋習,卻從來沒想過,孩子為什麼要偷吃。

現在她明白了,招娣不是不愛吃,是想省著讓她吃。

這是這輩子招娣頭一回吃肯德基,她絕不對再犯那樣的錯誤。

一定要讓孩子吃的高高興興。

玉米棒就直接給小狼和招娣一人一口啃了,沾了黃油,嫩嫩的玉米棒子,小家夥們吃頭一口的時候還在皺眉頭,但等吃出香味兒,啃起來,兩隻小狼崽子。

薯條給悶軟了,這要拿來蒸會蒸化的,雞塊蒸出來也不好吃。

她索性倒了半鍋菜籽油,先給薯條回溫,再一塊塊炸炸雞,小火溫油,慢慢煨酥表皮。

算上這次,這已經是第三次複炸了,邊炸邊撈,給孩子們吃。

頭一次吃肯德基的孩子,按理來說胃都是無底沒事,能一直不停吃的,但是小旺卻隻吃了一塊,就不肯再吃了,謙讓著讓陳美蘭吃。

而他自己,則把小狼吃剩的,沒啃乾淨的雞骨頭全裝到了兜裡,陳美蘭分明看見了,卻假裝沒看見。

不過從鍋裡撈出最後一塊炸雞,她搖了一下頭,故意說:“我不喜歡吃這玩藝兒,小旺,你幫我吃了吧。”

小旺受寵若驚,接過了雞塊。

“媽媽,薯條真好吃。”招娣豎起油乎乎的手指,還在啃一根雞腿,吃的意猶未儘:“我吃得最多。”

陳美蘭香了一下閨女軟軟的臉蛋兒:“以後等媽賺了錢,給你們多多得買。”

“一次就好啦,太多會浪費錢的。”招娣連忙說。

陳美蘭留心觀察,就見小旺拿到最後一塊炸雞後,從兜裡掏出幾塊雞骨頭,悄悄扔進了垃圾桶。

可惜上輩子她終究沒能改掉招娣的毛病。

閻西山一直在門外,抽得滿地煙頭。

一看陳美蘭出來,立刻迎過來了:“美蘭,我的祖宗……我當初跟胡小眉在一起確實對不起你……”

“閻西山,我從來沒把你出軌當件事兒,因為在我眼裡你就不是個東西。但是胡小華必須以盜竊罪判刑,你要敢給他做偽證,那內褲我立刻丟你煤窯裡。”陳美蘭厲聲說。

陳美蘭的脾氣,凡事隻要敢說,她就做得出來。

閻西山這時候還能咋辦,點頭如搗蒜,他說:“行行,都聽你的總行吧?”

看陳美蘭還要張嘴,閻西山把剩下的三千塊拍了過來:“咱們曾經也是兩口子,你應該比誰都知道,我當初能起家全憑齊冬梅,我自己又在外頭喝了多少濫酒,陪了多少人,我把肝都喝壞了,所以我的錢跟你沒關係,我給你三千塊,這是我最大的讓步。”

就怕陳美蘭要多訛錢。

陳美蘭接過錢,直接砸閻西山頭上了:“該我的就是我的,你的我一分不要,以後記住了,落難了不要回來找我們就行。”

“就我?我會落難,美蘭,你到底咋想的?”

閻西山給前妻這荒唐的想法逗樂了,他過幾年就是百萬富翁,西平市第一富。

彆看現在招娣不理他,等將來他錢多了,隨便拍她幾張大團結,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