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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塞提一世忽然伸手挑起許懷淩的下巴,直視著她的雙眼說道,“你可願意成為我的女人?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的,我可以給予你憎恨的人最可怕的懲罰。”

許懷淩瞳孔一縮,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脫離開塞提

一世的掌控,一時之間卻有些迷茫。

塞提一世看上了安卡蘇納姆,以可以為她向來克萊爾複仇為條件,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許懷淩聽到自己變得狂亂的心跳聲,就像是擂鼓般響徹耳際。塞提一世那勢在必得的神情令她心臟緊縮,說不出半句話來。

而等到許懷淩調整好情緒準備開口時,塞提一世已經露出了不悅的神情。

“我……”

許懷淩的話並未來得及說完,因為又一道身影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而那人身後跟著的士兵惶恐又不安,“妮菲迪莉公主殿下,您不能進來!”

來人並未理會那些士兵無奈的呼喊,直接走到塞提一世跟前,對他說:“父王,聽說你把一個證人留在了王宮,我好奇,便過來看看。”

然後,她才饒有興趣地看向一旁呆立的許懷淩,嘴角帶著淡淡的深意。

她竟是……伊芙琳?

許懷淩微微瞪大雙眼,不敢置信。

不,不對!她不是伊芙琳。現在自己並不在後世的埃及,即使出現跟伊芙琳長得一樣的人,也不可能是伊芙琳。

見是自己最為寵愛的女兒,塞提一世收起被人打擾的不悅,滿臉寵溺道:“妮菲迪莉,我親愛的女兒,你怎麼來了?”

“女兒隻是想來看看這個證人。聽說她是個大美人呢。”妮菲迪莉掩嘴輕笑,瞥了許懷淩一眼,“這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好了,人你也看過了,快回去吧。”塞提一世眼底微露尷尬。

“不嘛,父王。”妮菲迪莉撒嬌道,“難得王宮中有跟我差不多年齡的女孩子,我要她搬到我的宮殿去。”

“妮菲迪莉,你不要胡鬨,她是證人。”塞提一世嘗試著板起麵孔,但對著自己女兒的這張臉,卻總不能如願。

“這又有什麼關係?”妮菲迪莉說,“你們需要她作證時,儘管把她帶去。我隻是需要她陪陪我而已……父王,你就答應我吧~”

“這……”麵對妮菲迪莉的撒嬌,塞提一世麵露猶豫。

“父王~”

塞提一世最終還是沒能躲過妮菲迪莉的撒嬌攻勢,無奈同意了她的話,讓許懷淩直接跟著她回宮殿。

許懷淩對此並沒有異議。在妮菲迪莉公主闖進來之前,她正麵臨那樣難以麵對的困境,如果不是這位公主,或許一些不可挽回的事就要發生了。說起來,她還要感謝這位公主對她的“營救”呢。

稍作收拾,許懷淩便跟著這位公主回到屬於妮

菲迪莉的寢宮,後者一路沉默,到了寢宮才揮手讓所有人退下,最後寬敞明亮的寢宮就隻剩許懷淩和妮菲迪莉兩人。

妮菲迪莉負手而立,麵上嚴肅,比初見時多了分沉靜,少了份活潑。

“你是……”她開口,聲音微帶猶豫,“許懷淩?”

許懷淩瞳孔一縮。

她說的竟然是中文?而且她竟知道自己的名字?這是怎麼回事?

那一瞬間,許懷淩腦中冒出一個名字,不由低呼道:“……安易?”

聞言,“妮菲迪莉”鬆了口氣,麵上漸漸放鬆,嘴角露出一絲淡笑來。

“果真是你,看來我沒有猜錯。”安易輕聲道。

得知眼前之人正是安易,許懷淩心中一陣激動。

本以為隻有自己回到古埃及,孤獨無助地麵對這困境,誰知柳暗花明又一村,與她同病相憐的安易出現了。這讓她原本早已沉寂的想著儘快回去的心又活絡起來。

“那你現在是……”許懷淩壓下心中的激動,問道。

“是,我現在是塞提一世最寵愛的女兒,妮菲迪莉公主。”安易解釋道,“我成為妮菲迪莉公主也已經快一個月了,起初發現這點的時候我也很吃驚,之後我便借著公主的身份試著四處尋找你。當我聽到王宮裡多了個叫安卡蘇納姆的證人時,我就開始懷疑那是你,幸好我果然沒有猜錯。”

“那你知道我們是怎麼到這裡的嗎?”許懷淩皺眉沉思,問安易也同時是問自己。

“我大概能猜到。”安易說,“是你手上戴的手鐲和太陽金經的共同作用。”

當時許懷淩念咒送伊莫頓回冥界,並未注意到,但就在她身邊的安易卻看得清清楚楚。那手鐲發出耀眼的光芒,仿佛是應和著太陽金經的金光,而那之後,她就暈了過去,一醒來就變成了妮菲迪莉公主,還莫名學會了古埃及語。她無法不將自己又穿到古埃及的事和這手鐲聯係上。

許懷淩吃驚地低頭看著那手鐲。

阿努比斯之鐲……或許,在太陽金經的協同作用下,它確實有能力助人穿越時空。

“如果我們都來了,那……伊莫頓呢?”許懷淩忽然想起當時,他們三人一起在太陽金經的金光籠罩之下。

“很有可能也來了。”安易眉毛一挑,道。她想,她或許已經猜到了什麼。

想到三千年後那個滿身怨氣的伊莫頓或許正在暗處盯著她們,許懷淩心中一緊。她的腦中又閃過現在這個伊莫頓那帶著淡淡笑意的臉,兩個伊莫頓,一個神情

冷冽一個強大溫柔,不斷在她腦中交織,攪亂她的心神,讓她不知所措。

“先不要想這事了。他來沒來,也還不一定。”安易看出許懷淩的緊張,便說道,“要回到三千年後的時代,我們首先要做的,是得到太陽金經。”

安易盯著許懷淩,眼底帶上了一絲冷漠,“而要得到現在還不存在的太陽金經,隻有按照劇情,讓現在還是大祭司的伊莫頓為情所困,殺死法老,準備複活自己的情人時被抓;讓法老的侍衛們將伊莫頓活活製成木乃伊,分彆將太陽金經和亡靈黑經放入兩座神像底下。”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三天沒更了……

其實是這樣的,26號晚上下班回家時,路上遇到一個外國妞,要租房子,於是為體現我的國際主義情懷,我就用我蹩腳的英語當了她三個半小時的翻譯,回到家就睡了……27號晚上,本來打開電腦準備碼字的,但這兩天一直有點低燒,才八點就困了,沒撐住,戴著眼鏡睡著了orz而昨天晚上,我先是陪著那外國妞滿城找便宜的DVD機子,之後又陪著我弟去買手機……回到家寫了兩百個字,又對著電腦睡著了……基友也表示我這幾天好忙……

然後就是今天早上,我醒了,發現還早,於是趕緊起床碼字……趁著上班前發出來。欠下的更新會補上的,大家不要驚慌……

☆、法老的寵妾

安易的話聽得許懷淩心驚不已。

她是知道她此刻在一部電影中,可若不是安易提起,她這段時間以來,她幾乎忘記——這些人物雖然現在看起來是活生生的,仿佛未來會有很多變數,可他們的命運早已經被決定。她的到來似乎改變了一些既定的劇情,可她終究要將未來導向它該走的方向。

可她真的能下手去做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許懷淩腦中不斷閃過伊莫頓的樣子,他虛弱的笑,他淡淡的笑,他自信滿滿的笑……這個救過她,幾乎成為她在這個時代唯一依靠的男人,她可以如安易所說故意設計他,讓他死得那樣淒慘嗎?

許懷淩的心臟猛地一縮。

她發現自己做不到。

“不行,我不能這麼做。”許懷淩深吸一口氣,搖頭道。

安易一怔,望向許懷淩的眼中驀地透出一抹了然,她輕聲道:“許懷淩,你要明白,這個時代的一切,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你還記得嗎?我們在哈姆納塔遇到的那個伊莫頓,是已經被埋了三千年,生生受了三千年折磨的伊莫頓,那個結果早已注定,不管你願不願意,都無法改變。”

許懷淩想到那個一臉深情喊著安卡蘇納姆的伊莫頓,心中忽然一陣抽痛。她的腦中忽然冒出一個之前一直沒有去深思的問題。

如果說,她現在所在的古埃及,正是之前所待時空的過去,那麼,那個時候在哈姆納塔遇見的伊莫頓,口中所喊的安卡蘇納姆,是否其實就是她自己?她穿越了三千年的歲月,來到伊莫頓的身邊與之有了交集,所以後世她遇見的伊莫頓才會對安卡蘇納姆念念不忘。也就是說,她和伊莫頓,從未在對的時間相遇。

想通了這一點,許懷淩原本隻是猶豫的心變得堅定起來。

“不,未來是可以改變的。”她搖頭道,“還記得你我於哈姆納塔初遇時你對我說的話嗎?你告訴我,伊莫頓與法老的妾室私通,才導致了後麵的一係列悲劇。可現在,頂著安卡蘇納姆身份的我,並未成為法老的妾室。一切都還有改變的可能。”

“如果不是我趕到,你現在恐怕已經被迫成為法老的妾室了。”安易臉色轉冷,“何況,就算未來能改變,我也不能讓你改變。”

安易看過很多關於時空悖論的內容,她不知道當這一切發生在現實之中,如果過去改變了,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最差的,或許是這個時空崩潰,她和許懷淩兩人沒有誰能從這場比賽中晉級。

她怎麼可能讓那樣的事發生?

“為什麼?”許懷淩後退一步

。她陡然意識到,眼前之人,其實並非她的夥伴,她們一直都是競爭者的關係,隻是當時情況危急,才暫時聯手,並許下看不到希望的約定。

“這樣會讓我們兩人都失敗。”安易說,“我們需要回到三千年後去,那才是我們該待的地方。”

“你不能肯定有了太陽金經就能回到未來。”許懷淩依然不願妥協,“何況,你可以用其他方式得到太陽金經,你現在是公主,很多事都可以辦到!”

不斷的勸說反而讓許懷淩愈發堅定,這是安易始料未及的。讓許懷淩愛上伊莫頓確實是她的計劃,但她並不曾想這計劃會乾擾到自己。

望著許懷淩那雙異常堅定的眼睛,安易視線微垂,清脆的聲音中帶著絲絲無奈和妥協,“我給你時間,你再想想。”

許懷淩沉默著沒有回話,她知道不管給她多少時間,她都不會改變想法的。

第二天,安易和許懷淩之間就像是沒有發生昨晚的爭論般,麵帶笑容地坐著聊天。這讓偶爾進房間服侍兩人的侍女極度驚訝於這兩位關係的親密。

沒多久,安易忽然起身借故離開,房間裡隻剩許懷淩一人。

許懷淩正疑惑著,窗外忽然一陣黃沙襲來,不消片刻,伊莫頓從黃沙中顯現。

“安卡蘇納姆!”他身形剛現,便大踏步走到許懷淩跟前,伸手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緊緊地抱著她不願鬆手。他到早上才聽說了昨晚的事,雖然知道許懷淩已被公主帶走,不親自來見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