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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回來了 紫青悠 4284 字 6個月前

折磨,她什麼都忘了,她不知道他們的曾經,說到底,她其實根本不是真正的林清妙。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去掛念?

可他還是無法說服自己,心底的痛和不甘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說服的。

這幾天林清妙和許硯柏都在積極準備婚禮,王璽生日想搞個趴,給兩人也打了電話,不過因為婚禮事情太多,兩人就沒去,隻送上了禮物。

蔣千俞自然也接到了王璽的電話,本來往年他都是沒空出席的,隻將禮物送上,不過這一次他打算去看看。

雖然很清楚,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她了,可隻要有機會,他還是想和她見見麵。

王璽的生日趴包下了整座茶樓,棋牌喝茶還提供中餐,挺方便的。王璽正在包廂裡麵陪著幾個工地上的大佬,驟然看到推門進來的蔣千俞他都愣了一下,要知道蔣千俞接手銘鷹之後,隻要不是重大場合他都不會出席的,畢竟身份擺在那裡,作為一起長大的發小,他生日蔣千俞不到場,王璽也能理解,所以驟然看到蔣千俞,王璽確實挺意外。

“你怎麼有空過來?”

“手上事情忙完了就過來看看。”

包廂裡有認識蔣千俞的,急忙起身來跟他打招呼,蔣千俞掃了一圈,沒看到他想看到的人,他問王璽:“人都到齊了嗎?”

王璽道:“都來得差不多了。”王璽大約猜到蔣千俞的意思,他想了想說道:“許哥和妙妙沒來,他倆去國外量婚紗了。”

“量婚紗?”

王璽掃了一眼他的表情,他不解反問,“你還不知道嗎?許哥和妙妙準備結婚了。”

聽到這話,蔣千俞隻覺得像被雷劈了一道,眼前一黑,他差點沒站穩。

王璽見他不對勁,急忙扶了他一把,問道:“千俞你沒事兒吧?”

這幾天沒太休息好,驟然聽到這個爆炸性的消息,一時氣血上湧,被刺激得太過,確實讓他挺難受,蔣千俞緩了好一會兒,忍著不適問道:“你剛剛說,許硯柏要和妙妙結婚了?”

王璽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小聲道:“我還以為你知道的。”

蔣千俞沉默許久,他衝王璽揮揮手,“有點不舒服,先走了。”

蔣千俞坐上車,閉著眼睛靠在座椅上,這個消息確實讓他受了不小的刺激。他從來沒想過林清妙會嫁給彆人,一直以來,她似乎就注定是屬於他的,小時候是他的小媳婦,長大了成了他真正的老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她一輩子都是他蔣千俞的人。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就有了意外?

這種感覺就好像硬生生從他身上拆掉他的骨頭,他以後會成為彆人的妻子,她會和彆人生兒育女。

一想到這些,就像有人拿著刀子一下一下攪著他的心臟。

喉間突然溢出一股腥甜,嗆得他咳嗽了一下,頓時一股熱流從口中湧出,蔣千俞下意識擦了一下,拿到眼前一看,卻見手指上沾了一片刺眼的紅色。

第34章 34 她恢複記憶了

許硯柏和林清妙從國外量完婚紗回來, 暫時就沒什麼事了,林清妙又繼續回大學旁聽。許硯柏將她送到學校門口,熱戀期的兩人, 恨不得一整天都黏在一起。所以在進去之前, 林清妙又一下把他抱住, 舍不得和他分開。

“你怎麼回事啊?一路上抱過來還沒抱夠?”

林清妙賴在他懷裡,笑道:“沒抱夠。”

許硯柏一臉無奈,他將外套撩開, 將她整個人包裹住。

蔣千俞坐在車中遠遠望著這一幕,拳頭捏得哢哢作響, 他想過去將他二人強硬分開, 想將她強硬帶回家裡關起來,他才是她的丈夫,她該在他的懷裡。

可他什麼都沒有做, 因為他知道, 他現在做什麼都沒有用了。

他突然想起大二的那一天, 林清妙去他的大學找她, 大概是暮春時節,她和他坐在大學校園的草地上。

她問他:“我聽說你們學校有女孩追你, 你把人家傷的不輕,拒絕就拒絕吧,為什麼那麼強硬呢?女孩子很敏[gǎn]的,被傷了要難過好久。”

聽到這話他不太高興, 他道:“我拒絕彆人難道還錯了?”

“沒錯啊, 我隻是說,你拒絕彆人的時候不要那麼強硬?”

“如果不強硬一點,不會顯得我在給彆人機會嗎?”

她盯著他板著的臉, 突然噗嗤一聲笑出來,他心裡更不爽了,他為她拒絕了彆的女孩難道她不該高興嗎?為什麼還要數落他的不是?她是不是不在意他?

一雙柔柔的小手突然伸過來揉了揉他的臉,她一下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在他的額頭上蹭了蹭說道:“雖然你強硬拒絕彆人不太好,可是呢你為了我拒絕誘惑值得表揚。”她用手指頭戳戳他的臉蛋,笑容比春日的暖陽還和煦,“我的千俞很乖哦。”

那一刻的他,內心充盈而溫暖。

那時候的他們隻屬於彼此,有了她,再也沒有女孩能入他的眼,他甚至都不會和彆的女孩多說一句話。

可為什麼眼裡隻有彼此的人會走到這一步呢?為什麼那個隻屬於林清妙的蔣千俞會接受彆的女人,為什麼那個隻屬於蔣千俞的林清妙會和彆的男人在一起?

是因為忍受不了失去她的煎熬?還是因為那張和她相似的臉?

或者說因為命運的捉弄?

可他很清楚,無論如何,她也不會再是那個明%e5%aa%9a春日裡,戳著他的臉說著“我的千俞很乖”滿眼都是他的林清妙了。

蔣千俞回去的時候看到家門口停著一輛熟悉的車子,於貞就站在車旁,時不時往來路看一眼,很明顯是特意在這裡等他。

蔣千俞看到於貞覺得很奇怪,按理來說,林青妙報了警,按故意傷人未遂來看,於貞再怎麼也會被拘役一段時間,是誰把她保出來的?

前座司機問道:“蔣總,要停一腳嗎?”

蔣千俞隻淡淡掃了一眼,說道:“不用。”

不過兩人都沒想到於貞會突然攔上來,司機嚇得踩了急刹車,忙道:“抱歉蔣總,於小姐突然衝過來,我沒辦法。”

蔣千俞麵色沉了幾分,於貞已經走過來敲了敲車窗,蔣千俞將車窗搖下,眉眼間凝著冷意,“找我什麼事?”

對著他的麵色,於貞心裡有些難受,不過這一路而來她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也不想再錯過這次機會,她忙道:“你知道許硯柏和林清妙要結婚的事情嗎?”

聽到這話蔣千俞挺意外,他以為於貞來找他是為了他停止給blue投資的事情。

不過這話剛好戳中蔣千俞的痛處,他麵色更冷了幾分,“知道。”

蔣千俞應得很淡,不過那突然蹙起的眉頭,和在聽到這句話時驟然緊繃起來的臉卻顯出他此時內心的不平靜。

於貞道:“她既然都跟彆人結婚了,那你也該放下她了,人生還有那麼長一段路要走,放下過去重新來過才是最好的選擇,在知道她回來之前你不已經嘗試著放下了嗎?那時候我們也成了正式的男女朋友,你是想過要好好跟我在一起的對吧?蔣千俞,我們再給彼此一個機會好不好?”

蔣千俞道:“我記得我告訴過你,不要再來找我。”

於貞咬了咬唇,他的冷漠和絕情讓她很難過,她語氣不由激烈了幾分,“蔣千俞,你以為我說出這些很容易嗎?我現在放下我的自尊來挽留你,你如果還不願意接受的話,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蔣千俞沒說話,手卻放到了車窗鎖上,於貞急忙用手按住車窗,她道:“既然如此,往後我交了彆的男朋友也與你無關了對吧?”

蔣千俞準備將車窗按上去的動作頓了一下,他慢悠悠抬頭向她看去,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他轉開頭,衝她道:“鬆手。”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

於貞鬆了手,像是耗儘了力氣一樣後退了幾步,車窗緩緩搖上,車子從門口開了進去。

回到家中蔣千俞灌了一口酒,手一揚,酒杯頓時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蔣千俞覺得疲憊極了,他重重坐進沙發裡,揉了揉發疼的額頭。

她就快和彆人結婚了,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她已不再是那個林清妙,或者他應該選擇放下,應該選擇接受。

就像曾經慢慢接受她的死亡那樣。

**

在結婚之前林清妙最後一次來學校旁聽,這天剛下課她就接到項洛的電話,項洛說今天晚上要辦一個同學聚會,邀請她一起去。

這段時間林清妙也在社交軟件上時不時跟項洛聯係一下,不過林清妙並沒有告訴項洛她其實並不是陳若素。

項洛邀請她去的是陳若素的高中同學聚會,作為林清妙確實沒必要去,不過自從成為林清妙之後,她就時常在想,如果她是林清妙,那真正的陳若素又去了哪裡,五年前她從學校離開就再也沒回來過,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陳若素的失蹤至今還是個迷,所以林清妙想去參加同學會,看看能不能從以前同學的口中問出什麼線索。

林清妙將參加同學聚會的事情跟許硯柏說了一下,“你一會兒不用派人來接我了,我下課後就直接去聚會的地方。”

“我可以讓人送你過去。”

“沒關係,我自己也可以過去的。”

許硯柏倒也沒強求,說道:“聚會要完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好。”

聚會在距離陳若素念過的高中不遠的一家食府,因為林清妙是第一次來,項洛知道她不熟悉,在門口等她。

雖然林清妙已經知道她不是陳若素,大概被陳洛珍催眠了陳若素的記憶,林清妙對項洛就真的有一種對好朋友的親近。

林清妙見到她急忙走上前去,說道:“你等多久了?”

項洛見她來也挺高興,回道:“沒多久,我也才來。”

項洛牽著她的手道:“走吧,我們進去。”

聚會在某個包間門口,項洛牽著她的手推開包廂的門,包廂裡麵擺了兩張桌子,桌旁坐滿了人,加起來大概有二十多個,班上一半的人都來參加了。

包廂裡麵聊得正熱鬨,項洛拉著林清妙的手進來,大約是看林清妙不麵熟,熱火朝天的氛圍頓時安靜了些,有不少人往這邊打量,已經有人忍不住好奇,問道:“項洛,這美女是誰啊?”

項洛噗嗤一聲笑道:“我看,你們有幾個人能認出來。”

有不少人交頭接耳議論,“這是誰啊?你有印象嗎?以前好像沒來參加過同學會吧?”“我沒印象誒,我不記得我們班上有長得這麼好看的啊。”“我也沒印象。”

林清妙站在一旁有點尷尬,她也不知道當年陳洛珍是怎麼給她催眠的,眼前的同學倒是真的有幾張熟悉麵孔,就好像她真的認識他們,和他們同學過一樣,隻是具體的名字又想不起來。

“行了行了,你們都彆猜了,反正你們也猜不出來的。”項洛不再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