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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回來了 紫青悠 4316 字 6個月前

麼親密就怎麼親密。你和她都已經沒關係了,你還有什麼資格來管?”許硯柏捏了捏手腕,“你想要打架我奉陪就是了,雖然我已經很多年沒打過架了,可你該清楚,我打架就從來沒輸過。”

蔣千俞雙手撐著桌緣,許硯柏這兩拳頭打得很重,而且他打人有經驗,用了巧勁,這兩拳頭砸過來,他隻覺得腦子裡一片嗡嗡嗡的響,夠他難受好一會兒了。

不過這樣倒是讓他冷靜了不少,蔣千俞清楚,許硯柏確實是個混蛋,可他也確實有理虧的地方。

可他還是不甘心,太不甘心了,他手指死死捏著桌緣,手臂上的青筋一根根爆出來。他不斷調整著呼吸壓抑著怒火,做足了心理準備,卻還是艱難問出那一句話。

“你戴-套了嗎?”

“……”

蔣千俞從小到大一直都在掌聲和矚目中長大,他性格驕傲,從未覺得有那一刻有這般屈辱。

蔣千俞轉過頭來,那一雙夾雜著痛苦和怒火的眼睛死死盯在他身上,他又接著道:“我隻問你一句,許硯柏,你戴-套了嗎?”

“情侶間的私事,就不和你說了。”

“我問你,你他媽究竟戴-套了嗎?”蔣千俞就仿若失了智一般怒吼出聲。

許硯柏低頭笑了笑,絲毫同情都沒有,“妙妙告訴我,她想要個孩子。”

言外之意,沒有。

許硯柏牽上林清妙的手,又道:“天色不早了,我們先走了。”

兩人走了,房間裡安靜下來,蔣千俞強撐著走到床邊坐下,他的一身濕衣服還沒換,折騰了這麼會兒,都已經半乾了。

身體很累卻睡不著,神經像是被火烤過一樣,灼得他一陣陣疼。

腦子裡不斷回響許硯柏那句話。

妙妙告訴我,她想要一個孩子。

他們竟然做了!而且還什麼措施都沒有!

他緊緊咬著牙,眼底痛色和怒火交織,一雙眼睛赤紅如染了血,每個毛孔都像是被針紮著一樣,他痛得身體都在隱隱顫唞。

回到住的地方之後,林清妙坐在許硯柏腿上給他消腫,煮熟的雞蛋在他的嘴角上滾來滾去,血倒是沒流,就是嘴角腫了。

林清妙動作輕柔,磨了兩下小聲問了一句:“疼不疼啊?”

“不疼。”

“那你剛剛又說疼。”

“就想看看你心疼我的樣子。”

“……”

林清妙嗔了他一眼,“幼稚!”

林清妙突然想到她剛剛落水的那一刻,腦子裡湧上來的陌生記憶,她一時沒注意手下,疼得許硯柏嘶了一聲。

“對不起,我走神了,弄疼你了?”

許硯柏笑了笑,“沒事,你在想什麼?”

“我想到我剛剛落水的時候,好像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許硯柏笑意頓時僵住,表情明顯緊張起來,“你想起了……什麼?”

“我想起了我好像曾經也掉到水裡過,坐在車上,連車帶人一起掉了下去。”

“還有呢?”

“沒了,就隻有這個,而且就隻是短暫的畫麵。”

許硯柏悄悄鬆了一口氣。

“硯柏,我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意外,為什麼大家都覺得我必死無疑?”

許硯柏道:“你當時去安城郊外的懸崖邊考察,那邊市政已經開始規劃,要發展起來,到時候肯定要架一座橋通往對岸,你想設計一座橋去投,不料在離開時遇到了垮塌,連人帶車一起掉下懸崖。”

林清妙點點頭,難怪了,為什麼落水的感覺那麼熟悉。

“明天回去之後再去醫院檢查一下。”許硯柏說道。

“檢查什麼?”

“之前照了片,醫生說你腦袋裡麵有陰影,去檢查一下陰影有沒有消失。”

林清妙點了點頭,沒再問了。

夜深了,兩人在離開橫港之前,林清妙和許硯柏先去了一趟橫港的警察局,昨晚報了警,要去錄口供,於貞涉嫌故意傷人,雖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也要被拘役一段時間,大概會留案底。

去錄口供的時候林清妙沒看到於貞也沒看到蔣千俞,其實這件事並沒有對林清妙造成什麼傷害,隻要於貞好好道個歉就可以不用計較,不過林清妙想給於貞一個教訓,教教她,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一個成年人就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當林清妙和許硯柏回去之後,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的趙秀秀急急來找林清妙,趙秀秀將林清妙約出去大吃了一頓,期間難掩興奮。

“我靠你不知道我得知於貞要留案底的時候有多興奮,果然還是隻有你能對付她。”

林清妙不是很理解,她覺得於貞看上去也不太聰明的樣子,所以她疑惑反問:“於貞很難對付嗎?”

“當然難對付啦,你知道你不在的時候她是怎麼欺負我的嗎?搶我的地盤,撕毀了我和前BLUE代理簽的合約,各種挑釁,有蔣千俞護著,我根本拿她沒辦法。不過現在好啦,堂堂BLUE代理因為故意傷人未遂被拘役,到時候我再買通幾個媒體曝光一下,讓她嘗嘗牆倒眾人推的滋味。”

在和趙秀秀聚餐後的第二天,許硯柏帶林清妙去了一趟醫院做CT,做完之後許硯柏去了醫生辦公室和他單獨談話。

“現在情況怎麼樣?之前你說她腦部有陰影,現在她頭部的陰影有沒有什麼變化?”

醫生辦公室裡還留了林清妙的檔案,她之前拍的那張CT也還在,醫生將兩張照片對比了一下,他說道:“雖然相隔時間不長,不過還是能看到她陰影部分在輕微減少,人的身體有自我愈合的能力,在慢慢愈合也不奇怪。”

聽到這話許硯柏的表情卻凝重下來,“如果有一天,她腦內的陰影愈合完了,是不是她失去的記憶也會回來?”

“這個也說不準,我現在還沒法給你明確的答複。”

許硯柏從醫生辦公室出來,沒有先去見林清妙,而是去抽煙室吸了一根煙,腦部陰影有減少的趨勢,雖然減少得很慢,可時間長了說不準也會慢慢愈合,再想到她之前落水時出現了失憶的片段。

一時半會兒恢複不了,但說不準幾年或者幾十年就可以恢複,當然也有可能到死都恢複不了。許硯柏將煙頭摁滅,罷了,想那麼多乾什麼,就算最早幾年後恢複,說不準那時候她已經愛到離不開他了,就算想起來也不一定就會離開他。

許硯柏和林清妙坐上車,林清妙問道:“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你腦袋裡的陰影有減少的趨勢。”

林清妙點點頭,她靠在許硯柏懷中,輕歎一聲說道:“硯柏,如果我腦子裡陰影消失了,是不是我的記憶也會恢複?”

“有這個可能。”

“那我不想它消失。”

許硯柏低頭看她,“為什麼?”

“雖然我覺得我就算恢複記憶了也會一直和你在一起,可蔣千俞一直信誓旦旦說我記起來會恨你,你好像也很怕我記起來,所以我不想記起來。”

許硯柏笑了笑,嗔她:“怎麼儘說傻話?”

可他心裡明白,他確實怕,如果她注定要想起來,那得在她想起來之前做好萬全之策。

“我記得在橫港的時候,你說過回來就結婚,當初那話是故意哄我開心的嗎?”許硯柏故作隨口一問般問了一句。

林清妙道:“當然不是啊。”林清妙捧著許硯柏的臉,“我們什麼時候結婚都可以。” 思 兔 網 文 檔 共 享 與 在 線 閱 讀

許硯柏輕笑,眼睛彎出一條弧形,乖乖被她捧著臉,那鋒利而桀驁不馴的眉眼因為眼睛彎出的弧度而顯得乖順。

“那我現在就開始準備了,我會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盛大不盛大不重要,反正能跟你結婚就行。”

“嗯?這麼愛我?”

林清妙不太好意思將臉埋進他%e8%83%b8口,“你明明知道啊。”

許硯柏喜歡極了她對他撒嬌,對他害羞,喜歡她像一隻小貓咪賴在他懷中的模樣,喜歡她雙眼明亮,滿眼都是他,他急切地想要將這一切都抓住。

“我們先把結婚證領了好嗎?”

領了結婚證他們就是受法律保護的夫妻,隻要他不同意,這個婚就離不掉,許硯柏知道他這樣做太過自私了一點,可他隻想將她留在身邊。

林清妙自然是想也沒想就答應了。許硯柏讓司機將車開到洪楠街,楊芸聽說兩人打算結婚也挺高興,楊芸現在算是苦儘甘來,女兒回來了,又有個好歸宿,她現在就隻求女兒能過得好。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領證?”楊芸問道。

林清妙道:“我想儘快。”

楊芸卻犯了難,“那真是不巧了,因為要換健康卡,社區那邊將戶口本收走了,可能要過幾天才能還回來。”

那還真是不巧了,許硯柏心底總有一種隱隱的不安,這一路而來,他能和林清妙走到一起,實在是太艱難了。

不過一路坎坷都走過來了,也不差這些。

許硯柏道:“沒事,等戶口本送回來了我們再來拿。”

雖然戶口本沒拿到,但並不妨礙許硯柏籌備婚禮,就連林清妙也能感覺到他的著急,不過這樣也挺好,證明他想早點將她娶回家。

蔣千俞從橫港回來之後狀態明顯不太好,縱使他依然自律上班,高強度工作。他一大早就來到公司,井井有條主持會議,他像個沒事人一樣,在會議中儘顯領導者的風範,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的臉色很差,略顯沙啞的聲音也透出他的疲態。

散會了,秘書跟進來,拿了幾分文件給他簽字,最後一份文件是和blue有關的,蔣千俞對blue有定期投資。接過這份文件之後蔣千俞卻許久沒有下筆簽字。

他想起在從橫港回來之前接到於貞的電話,於貞在電話裡拜托他:“蔣千俞,我最後一次求你,幫幫我好不好?我不想被刑拘,我不想留案底,那會是我人生最大的汙點,要是被有心人發現了,一定會被拿來做文章的。”

她聲音淒切哀婉,聽上去悲慘又可憐,可他卻沒有猶豫就拒絕了。

“為什麼?千俞,我好歹也陪了你這麼多年了,你一點情分都不念嗎?”

他隻是冷冷回了她一句,“你最不該的就是對她動手。”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她要怎麼作他都可以容忍,也可以念在這麼多年她留在他身邊的情分不跟她計較,可她要傷害林清妙,這點他無法原諒。

收回思緒,蔣千俞轉手將文件拿給秘書,並吩咐道:“以後銘鷹不再給blue投資,也不用再給我簽字。”

秘書沒有多問,應了一聲離開了。辦公室裡安靜下來,蔣千俞揉了揉額頭,整個人放鬆下來,麵上越發顯出疲態。

他這幾天都沒睡好,縱使他借助咖啡和藥物強打精神,可還是抵不過骨子裡的累。在離開橫港的那一晚他確實被打擊得不輕。

其實也沒什麼好想的了,他也用不著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