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乎乎的站著,直到他手指在她臉上挨了一下。一般來說這種類似於輕薄的動作,她應該一臉不快罵他一句臭流氓的,可他挨上她的那一刻,媽的,她就跟觸電了一樣,就這般傻了吧唧的,渾身跟點了%e7%a9%b4一樣一動不動。
就在陳若素考慮她是不是該生氣一下的時候,她看到這個男人突然笑起來,他笑得微微弓著身子,一開始隻是從喉嚨發出的悶笑,可笑聲卻漸漸放大,在他笑得低頭的那一刻,她看到他眼睛裡連著掉了幾滴淚,直接砸落在地上。
笑到最後,他用拇指揉著眼角,將眼中的淚水揉乾淨,他這才向她看過來,一雙紅彤彤的眼睛緊緊凝望著她,說了一句,“我終於找到你了,你果然沒死。”
陳若素真的不明白,這麼帥的男人怎麼像個神經病一樣,又哭又笑的,而且什麼死不死的,聽著多不吉利。
陳若素正要表達一下她的不滿,就聽到他突然念了一個名字,“林清妙。”
林清妙?誰是林清妙?
“我不是林清妙,你認錯人了。”
陳若素本來想跟他問路的,可她實在不想跟一個認錯她的神經病打交道,她道:“你要是沒事,我先走了。”
手腕卻驟然被人拽住,陳若素皺眉看去,“乾嘛?”
他卻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他目光在她身上打量,視線逐漸鋒利。可他卻笑了一聲,嘴角斜斜上揚,有點壞的那種笑,看上去像是威脅,可他眼底卻是軟的,帶著一種喜色,就像是得到什麼巨大喜悅那般。
“三年不見你就不認得我了嗎?我這麼不值得被你記住?”
“什麼跟什麼啊?”陳若素被他拉著手,有點不自在,“你放開我。”
許硯柏看向她的目光逐漸收緊,他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她怎麼看上去好像真的不認識他。
許硯柏慢慢從再見她的震驚中冷靜下來,他拽著她的手往前走,“你先跟我來。”
“不是,你帶我去哪兒,我還得去送東西。”
許硯柏一米八五往上的個頭,拽著她簡直就像拽小孩一樣,許硯柏將她拉到他的辦公室才將她鬆開。
陳若素一臉警惕望著他,“你……你要乾嘛啊?”
雖然這個人長得好看,但長得好看的不一定就是好人。
許硯柏目光帶著探究落在她身上,“你不認識我?”
“我乾嘛認識你,我今天第一次見你好不好?”陳若素簡直無語死了,“我真不是什麼林清妙啊。我就是來送東西的,時間快到了,我得趕緊把花送過去。”陳若素走到門口,可門鎖很奇怪,她打不開,她又衝許硯柏道:“能麻煩開一下門嗎?”
許硯柏看到她手中抱著的花束,這才想起來他訂了花,看樣子他上次在公園看到的那個人就是她。
“這花是我訂的。”
“你訂的?”
許硯柏報了一下電話號碼,陳若素對著看了一眼,還真是他訂的。陳若素將花遞過去,拿出一張小本子。
“那你簽收一下吧。”
許硯柏接過花,隨手放在辦公桌上,在她遞來的本子上刷刷簽下大名。
“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麻煩幫我把門開一下。”
“有事。”
“……”
陳若素一臉疑惑,“什麼事?”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怎麼又到這個問題上了,陳若素覺得她解釋這個問題解釋得嘴都快禿了。
“我不是什麼都不記得,我真不是林清妙啊。”
“那你是誰?”
“陳若素。”
“陳若素?”許硯柏輕聲念叨著這幾個字,還真是一個完全不相乾的名字,“誰告訴你,你是陳若素的?”
“我本來就是陳若素啊。”
陳若素覺得這個人真是奇怪極了,沒準真是個神經病。
陳若素?許硯柏不禁笑了,就算這世界上有長得像的人,但也不可能像到一模一樣,他從高中就喜歡的女孩子,她的五官,表情,她給他的感覺他都記得一清二楚,這個人就是林清妙。
許硯柏猜測,她有可能是失憶了。失憶了的林清妙,沒有青梅竹馬,沒有讓人羨慕的愛情。
她的生命裡也沒有了蔣千俞,她就像一張空白的紙,可以讓他隨意填補。
他看著眼前的女孩,她深愛的丈夫迫不及待宣告她的死亡,那就當那個林清妙不存在好了,蔣千俞自己放棄了她,是他費儘千辛萬苦將她找回來的。
那麼……她該是他的。
腎上腺素急速分泌的興奮感席卷而來,%e8%83%b8腔裡的一顆心噗通噗通狂跳著,整條手臂因為緊張而麻到痛,頭痛也如期而至。
可是,這種瘋狂的感覺卻讓他格外享受,他甚至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後背上有個針眼,反手就能摸到。”
陳若素一臉驚愕看向他,不是,這個人怎麼知道?
許硯柏饒有興味望著她這表情,簡直不要太明顯了,她不用回答就已經給了他答案,怎麼這麼天真藏不住事呢,倒是跟精明的林清妙有點不一樣,不過……還蠻可愛。
“你……你怎麼知道?”
許硯柏笑起來,“我當然知道。”
當年為了檢查是不是白血病,她抽過脊髓,所以後背上留了一個小針眼,不仔細看是看不到的,不過伸手會摸到,當年他就陪在她身邊,所以知道這事。
許硯柏一步步向她走過來,他不僅長得帥,身上氣場還強,陳若素被他的氣場震了一下,下意識後退。
後背突然撞到了一盞落地台燈,台燈被撞得晃了幾下,眼看著就要砸在她身上,他快走了幾步,長臂從她身後繞過去一把扶住。
這個動作剛好一下子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他身上有一股古龍水的味道,很清淡,混雜著一種身體的溫熱一起鑽入她的鼻端。陳若素感覺呼吸都慢了半拍,一顆心不自覺加快。
許硯柏差點失控。
驟然和她靠近,驟然聞到她身上的味道,他幾乎本能的閉上眼睛,貪婪的狠狠吸了一口,握著台燈的手指收緊,緊得青筋都爆了出來,他克製了一下,這才將台燈扶正,站直了身。
有一種古怪的曖昧感突然蔓延而來,場麵陷入一種凝滯的尷尬氛圍,陳若素不太自在,便找話般又問了一句,“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後背有針眼的。”
“因為……”他看向她的目光漸深,嘴角勾著的弧度卻極為放肆,“我是你的丈夫。”
陳若素:“……”
第9章 9 這男人真是逗人喜歡
他離開之後陳若素正要鬆一口氣,驟然聽到這話,那鬆了一半的氣就這般卡住,她就像聽到天方夜譚一般一臉不敢置信望著他。
“丈……丈夫?”
開什麼玩笑啊,他怎麼可能是她的丈夫?
陳若素的表情一言難儘,“我哪有什麼丈夫?我今年才二十三歲,我連男朋友都沒談,你可彆亂說啊。”
二十三歲,還連男朋友都沒談的陳若素,現在是這個設定嗎?他真是喜歡得很。
許硯柏又道:“我要不是你丈夫,我怎麼連你後背上有針眼這麼私密的事情都知道?”
這話將陳若素問住,陳若素突然想到她曾經失蹤了兩年,那兩年發生的事情她都不記得了,會不會是那段時間遇到這個人的?
所以陳若素很謹慎的問了一句,“你說我是你愛人,那你說說我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具體時間不記得了,大概上高中的時候。”
那就不可能了,陳若素鬆了一口氣,除了失蹤那兩年,其他事情她可都還記得的。
陳若素道:“不可能,我高中沒見過你。”
許硯柏的表情頓時就變了,“你記得你高中的事情?”
“嗯。”^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你記得趙秀秀嗎?”
陳若素搖搖頭。
“王璽?”
陳若素搖頭。
許硯柏沉默了一會兒,用一種試探性的又很謹慎的語氣問道:“蔣千俞?”
陳若素還是搖頭。
許硯柏將頭偏到一邊,暗中鬆了一口氣。
看樣子他猜得沒錯,她是真失憶了,可她為什麼又說記得高中的事情?眼下究竟是個什麼狀況?她這些年就完全以陳若素的身份活著也沒懷疑,所以她所記得的高中難道是和陳若素有關?那她怎麼會有彆人的記憶?她被洗腦了,或者被人做了換腦手術?
許硯柏猜到了無數種可能。
“我也不知道你怎麼知道我後背有針眼的事情,可能隻是巧合吧,可我確定我和你並不認識。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你能幫我開一下門嗎?”
“回去,你要回哪兒?”
“回我家啊。”
許硯柏思索了片刻,說道:“天晚了,我送你回去。”
陳若素忙道:“不用不用,你幫我開門就好了。”
“陳小姐,你和我過世的愛人實在長得太像了,這些年我一直都很想她,你就讓我送你一程,能讓我多看一刻這張相似的臉也好。”
他說得挺真誠的,陳若素突然想起剛剛他又哭又笑的表情,他說他想太太的事情應該也不是作假。
陳若素竟然就心軟了。
“好吧,那就麻煩你了。”
兩人下了樓,林清妙取了她的小電驢衝許硯柏說道:“我騎了電瓶車,可能不方便。”
“方便。”
“……”
那句“方便”說得乾脆利落,還帶了笑,陳若素不太好意思把頭偏到一邊,這個男人還真是討人喜歡得很。
陳若素立馬搖搖頭讓自己清醒,彆彆彆,這可是彆人家老公。
沒一會兒司機就把車子開過來了,陳若素作為一個跑腿小妹,見識少,不認識什麼豪車,不過看這車身那流暢的設計,一眼看上去就很貴的樣子。
司機打開後備箱幫她將電瓶車放上去,許硯柏打開車門,囑咐她:“上車。”連開個車門那隨意又自然的動作都很帥。
陳若素坐上去,下意識打量了一眼車內飾,精致,奢華,皮質柔軟,一股濃濃的人民幣氣息撲麵而來。
許硯柏上了車之後車子慢慢發動,特彆的舒適,竟然也沒什麼顛簸感。陳若素也挺震驚,她竟然上了才見第一麵的男人的車,她覺得應該是他那張臉的關係,長那麼帥讓她下意識覺得他是個好人。
許硯柏側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將雙手放在膝蓋上,坐姿像個在上課的學生,乖得不像話。林清妙上學的時候成績優異,可並不是那種中規中矩的好學生,她可是連高中時期那個狂躁桀驁的許硯柏都能製服住的人。
許硯柏想起他和林清妙的第一次見麵,在那條小巷裡,他渾身是傷靠在牆上,她蹲在他麵前問他:“你還好吧?”
那時候的許硯柏叛逆不羈,性格暴躁,他受傷是因為一個人挑了五個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