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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回來了 紫青悠 4314 字 6個月前

妙的話,她既然還活著為什麼不回家?如果不是她,可這個人是真的太像了,這世上真的有和林清妙長得這麼像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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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貞來到蔣千俞家裡的時候隻看到後院還亮著燈,她走到後院中,就見蔣千俞坐在花園裡的一張躺椅上,躺椅旁放著小圓桌,桌上放了一瓶紅酒,已經所剩不多,於貞看過去的時候蔣千俞正猛灌了一口。

紅酒是需要品的,這種喝法分明就是在發泄。

看得出來他今天心情不太好。於貞就是清楚今天是什麼日子才過來看看他的,他果然一到和林清妙有關的日子就變得特彆消沉。

今天是蔣千俞和林清妙的結婚紀念日。

蔣千俞一抬頭看到了她,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於貞無奈歎息一聲,說道:“你喝多了,我扶你進去休息。”

於貞走過去試著扶了一下他,卻發現他的身體死沉死沉的,扶不動,於貞問道:“你這是喝了多少?乾嘛喝那麼多酒?”

蔣千俞揉了揉額頭,側頭向她看去,染了酒意的眼睛帶著迷離,他的眼神漸漸複雜起來,他突然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眼白處染了紅暈,有點點怒意暈染開來。

“你去哪裡了?”他麵色緊繃,咬牙切齒問她,像是在控訴,“我準許你離開我了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明明語氣淩厲,可那雙眼染著紅暈,眼角分明有淚痕,這話聽著卻給人一種委屈感。於貞猜測他怕是喝昏了頭,不苟言笑的男人情緒也藏得很嚴,他很少情緒外露,尤其是如此直白表現出自己的戾氣。

他多半把她認成林清妙了,這是在跟林清妙控訴她離開了他?

她是林清妙的替身這一點她一直都很清楚,隻是又有誰甘心做彆人的替身呢?不過在短暫的不快之後她便冷靜下來。

蔣千俞這樣的人是誰啊,天之驕子,哪怕隻是和他站在一起沾染上他一點光芒就夠她炫耀一輩子了。

於貞軟了聲音衝他道:“千俞哥,是我,於貞。”

他眼底漸漸清明起來,應該是認出了她。

於貞見他並不是醉得不省人事,她便很自覺說道:“已經很晚了,你早點去休息,我也得回去了。”

蔣千俞不會留她過夜,他雖將她當替身,可他和她一直都保持著一種界限感。

可她說完這話之後他卻還沒鬆手。

“千俞哥?”

“今晚留下來陪我。”

壓低的沙啞的聲音,鼻音很重,特彆容易讓人動容。

這個提議卻讓於貞意外極了,蔣千俞讓她留下?

“怎麼了?不願意?”

於貞低下頭,心砰砰砰狂跳著,好一會兒才能正常說話。

“沒有,我……我當然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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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硯柏這兩天一直在研究這幾張照片,他想從照片上看看能發現什麼線索,他暫時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她住在哪裡,怎麼找到她。

就在昨晚蔣千俞又給許硯柏打了個電話,詢問他要不要去參加於貞的慶功宴,許硯柏當時手裡就捏著那幾張照片,他直接拒絕了,當然許硯柏也沒告訴蔣千俞,他看到一個和林清妙長得很像的人。

誰都有私心,許硯柏也不例外。

許硯柏將這幾張照片帶到了公司,在辦公室裡,他無心做事,就盯著這幾張照片看。手上的煙一根一根抽儘,就在偶然一次煙灰落到照片上他去抖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照片裡她騎的那輛電瓶車後備箱上麵好像印著什麼字,字下麵有一串號碼,像是電話號碼。

許硯柏仔細辨認了一下,因為是從監控上麵截圖下來的並不是很清晰,他隱約能看到什麼“珍刨冰花店”,下麵一串數字,他隻能看到最後的三個,“027。

靠著這幾個字,可以去找找工商局的備案看看有沒有,不過那樣太麻煩,而且要花費的時間也很多。許硯柏想了想,乾脆直接點開某外賣平台,輸入了“珍刨冰花店”這幾個字。

還真被他給搜出來了,全名叫“阿珍刨冰花店”,距離這邊很遠,有七公裡左右。許硯柏又點開商家聯係電話,看到尾號後麵的“027”後,他感覺手機都拿不穩了。

許硯柏直接將號碼撥過去,那邊沒響幾聲就接了起來。

“你好,這裡是阿珍刨冰花店,請問有什麼需要的嗎?”

這聲音並不是林清妙的,許硯柏那逐漸加快的心跳頓時就緩了下來,驟然而來的失落感覺瞬間籠罩著他,不過他還是想試一試。

“我想要一束花,紅玫瑰,能幫我送過來嗎?”

“請問送哪裡?”

“高新區淮安路金街利興投資。”

“高新區?那有點遠,恐怕……”

“除了平台給的配送費外,我另外給五百塊小費。”

對方笑起來,“那行,一會兒給您送過去。”

“到時候直接送到董事長辦公室。”

“行行行,沒問題。”

許硯柏掛斷電話,表情凝重得可怕,會是她嗎?

陳若素送完外賣回來,咕嚕嚕灌了幾口水,陳洛珍已經將花束紮好了,見她喝完了水她道:“有一單高新區的,趕緊去送。”

“高新區?那麼遠?你怎麼接了那麼遠的單?”

“人家給五百塊小費,送不送嘛?”

陳若素聽到五百塊小費眼睛都亮了,頓時點頭如搗蒜,“送送送!!”

許硯柏正在辦公室裡等著送花的來,他看了一眼手表,距離他下單到現在已經接近兩個小時了。

距離七公裡左右公裡,按理來說應該也快到了。

許硯柏已經將這一層的人全部清空,也給樓下的前台小妹打過招呼,不過他突然想到利興安保很嚴,說不準不讓送外賣的進來,他打算乾脆直接去門口等她。

隻是剛出辦公室的門就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這兩個多小時,他一直處在緊張和興奮狀態,情緒消耗太大,那種一碰到和她有關的問題就頭痛的後遺症又來了。

陳若素按照地址來到利興投資,前台小姐幫她刷了卡,陳若素下了電梯之後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條條縱橫交錯的走廊,哪一條才是通往董事長辦公室的啊,陳若素掃了一眼,這麼大一層竟然也沒個人,她都不能問一下路。

就這般像隻無頭蒼蠅一樣在走廊裡竄了一會兒,她走過一個拐角之後終於看到走廊上站了個人。

那人背對著她站著,單單隻看背影也能看出這人的身材很優越,而且氣質不俗。他穿著一件白色襯衣,一條筆直的西褲,衣服和褲子都特彆修飾身材,那腿身比簡直絕了。

陳若素正要上前問問路,就見那人突然捂著頭靠在牆上,看上去好像很難受的樣子,他手肘撐著牆,服帖的襯衣因為抵靠的動作,肩胛骨繃出一個好看的扇形弧度。陳若素急忙走過去,小心翼翼問道:“那個……你還好嗎?”

許硯柏覺得頭疼得要命,就像是有人拿電鑽在鑽他的腦袋,疼得他甚至能聽到一陣嗡嗡嗡聲。

可是在這一陣嗡嗡聲中他似乎聽到一記熟悉到骨子裡的聲音,他慢慢側頭看過去。

第8章 8 第一眼就讓她驚豔`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眼前站著一個長相清麗可人的女孩,她有一雙明亮的眼睛,此刻那一雙眼睛裡浸著關切。

許硯柏從小就對數字敏[gǎn],上學的時候他其他課功都很糟糕,唯有數學一直還不錯。他腦子靈活,一直反應靈敏,尤其對於運算,他能在幾秒鐘的時間算出一套複雜的公式,也能在幾秒鐘的時間構思出一套完美的方案。

他思維敏捷,遇事沉著冷靜,對於棘手的問題也能應付自如。

可是現在,望著眼前這張臉,這張魂牽夢縈,折磨了他這麼多年的一張臉,靈敏活絡的腦子卻凝成了漿糊一般,他就隻是呆呆的看著她,仿若時間和空間都在這一刻凝固。

沒有了思考,沒有了理智,甚至連靈魂都在這一刻被禁錮,就隻是在刹那間,一段記憶不受控製衝上來。

那是十七歲的夏天,他頂著滿身的傷跑了許久,他跑到一個僻靜的巷子裡,靠在斑駁的牆上,快跑過後%e8%83%b8腔裡悶悶的疼合著身上多處傷口的疼,他幾乎快站立不住,靠著牆慢慢縮到地上。

牆那邊居民家裡種了一棵桃樹,桃樹的枝丫伸出來,上麵結了累累果實,有一股清甜的香味彌漫在鼻端。

樹上有知了在叫,頭頂是蔚藍的天,很藍很深遠,一陣風吹來,熱熱的風,讓人感覺到了身上黏糊糊的濕意。

突然一陣自行車鈴鐺的聲音響起,是有人騎著車從小巷口經過,車鈴夾雜在風中,清脆的聲音卻顯得悠遠。才從巷口經過那人又重新退了回來,她看到蹲坐在牆角的他,遲疑了一會兒放下車子走過來。

她的身後是藍藍的天和遠山,陽光照在山上,樹葉是蔥蘢的深綠色,山上的草是淺綠色,在陽光下閃著青翠色澤,像一幅色彩明豔的畫。

那一天熱熱的風裡有著蜜桃甜甜的味道。

她有一雙明亮的眼睛,生機勃勃的,就如現在這般,她眼底透出關切,問他:“你還好嗎?”

記憶和現實重疊,讓他分不清眼前究竟是幻覺還是真實。

說句實話,當陳若素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著實被他的樣貌給驚豔到了。他理著清爽的頭發,剪得很碎,打了一點點發膠,有一兩縷散在額頭上,有一種淩亂的美感。他長了一張白皙的臉,濃眉大眼,鼻子挺翹,嘴角抿成一線,唇角自帶一抹好看的弧度。

是那種在大街上很難看到的帥,走出去絕對回頭率百分百。

關鍵是,這種長相非常的對陳若素的胃口,所以第一眼就讓她驚豔。

不過這男人看她的眼神卻很奇怪,他臉上的表情是茫然的,可是那一雙眼睛裡卻有著太複雜的情感。

驚喜,震驚,不敢置信,懷疑,種種情緒交織醞釀,因為太過洶湧,像是蓄積了一場風暴。

所以,這眼神看向她的時候,她被震了一下,雖然這眼神一點也稱不上是威脅,可是她覺得他眼底透著一股子凶感,她不禁在想,這麼帥的一個大帥哥怎麼眼神看上去這麼嚇人。

陳若素咽了口唾沫,又問了一句:“你……你還好嗎?”

好似突然從遠處響起一陣清脆的鈴聲,打破了夢魘的束縛,他驟然醒過神來。幾乎是本能的,他動作急促,一把握住她的肩膀,手下觸?感溫熱柔軟。

他卻猛地怔住,眼底風暴越發洶湧。

她是真的,他能握住她。

而後他抬起手想要碰碰她的臉,可是那修長的指節伸到她的臉邊卻又遲疑著沒有碰下去,就像是一碰她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猶豫了一會兒他才慢慢的用指背輕輕在她臉上碰了一下。

陳若素覺得這人emmm……就是挺莫名其妙的,她已經被他這一係列的動作搞蒙了,就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