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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人很多,但這麼誤用的人也很多,所以這個詞一直爭議很大,

有點像‘昨日黃花’和‘明日黃花’的爭議,大家有興趣的可以看看。

不過還是謝謝大家的指出啊,麵麵有時候用詞確實有些隨意,還有自造詞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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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著急狗子哥和招兒姐成親的小仙女,狗子哥考中秀才兩人差不多就成親了,彆急。

☆、第70章

==第七十章==

招兒說要大乾一場並不是放空話,次日她就將薑武、高升等人號召了起來。

薑武等人負責出去在湖陽鄉境內各村各莊賣, 薛庭儴等人則在家中寫。至於薛桃兒孫氏周氏等人, 則在家中負責後勤, 招兒則負責各處調配。

從臘月十九開始,一直到二十四, 終於把附近的村莊都跑完了, 整整賣出去了兩千多套, 另有不計其數的福字和零散的春聯。薛庭儴等人最是辛苦,幾乎都是從早寫到黑, 累了就歇一會兒, 歇好了就繼續, 所有人都在趕時間,因為這都是銀子。

招兒做不了其他,隻能在家裡變著花樣做飯給幾個人補。

期間, 薛家的其他人也好奇這些人天天躲在二房屋裡做甚,好奇地闖進來看, 才知道外麵傳得沸沸揚揚的春聯, 竟是二房弄出來的。

最近這春聯可是紅火,以前哪家若是想要春聯, 都是得求村裡的讀書人寫。每年靠著寫春聯, 薛青山要混不少酒肉。你來求東西,總要提些東西意思意思,一般都是提一壇自家釀的酒,或者一條肉什麼的。

可今年也是出了奇, 竟沒人求上門,薛青山還在疑惑這事,後來多方打聽才知道,今年村裡有人賣春聯,賣春聯的人家就是薑家。

薛青山又惱又好奇,好奇的是薑家從哪兒弄來的春聯,他們家可沒有讀書人,他專門找了一副來看,那字比起他也不差。氣得自然是今年撈不到好處了,薛寡婦那裡,他還答應了給對方辦年貨。

如今酒肉都沒著落了,難道自己拿銀子去買不成?可他哪有什麼銀子,荷包裡比臉還乾淨。

誰曾想鬨到最後,這搶自家生意的竟然自己人。

好你個二房,那兩個小崽子天天跟他做對!

可惜這一次沒人幫薛青山,三房四房自然不用說,是擺明了跟在二房後麵的,薛老爺子和趙氏那裡,於他們來說求得不是銀錢,不過是家裡子孫和睦。趙氏雖為人偏心,可這次她偏心的大孫孫也在裡頭,她自然不會跟大孫子翻臉,楊氏更不用說,現在是薛俊才說什麼就是什麼。

尤其薛俊才拿了錢回來。他乾了一天活兒,第二日傍晚招兒就把銀子分給他了。第二天因為人手充裕,跑了不少村,每個人足足分了二兩。

這還是薛俊才第一次賺到錢,心裡的激動自是不用說,他也清楚他娘對二房有成見,拿到銀子回去就給楊氏看了。

楊氏的心情如何複雜且不提,倒是再也不反對兒子去給二房乾活。她也沒要薛俊才的銀子,這畢竟是兒子掙得第一筆銀錢,哪怕她手頭再緊,甚至馬上要過年了家裡至今還沒置辦什麼。

不過薛俊才卻硬塞給了她,他知道家裡沒錢,家裡的銀子都砸到他身上了,當然還有他爹弄去不少。

“娘,這些銀子你拿著置辦過年的物什,不能總讓爺奶貼咱們,再說爺奶也沒錢了。”是的,老兩口現在手裡的銀子幾乎被榨乾了,明明今年秋收也收了不少糧食,可把稅子一交,又留夠明年的種子和口糧,幾乎沒剩下多少。

尤其今年豐收,糧食價錢也便宜,好不容易賣了二兩銀子,卻被薛青山以拿著明年給薛俊才交束脩給要走了。

這事還是楊氏跟薛俊才說的,隻是為了讓他不用擔心束脩的事,可薛俊才哪裡好跟她說薛青山肯定是騙人的,那銀錢定是拿去給那寡婦花了。所以今年大房的年貨至今還未辦,隻有等著殺豬分了肉,留些自家吃的,其他的賣了換錢才能辦其他年貨。

見楊氏還在說等殺豬,薛俊才道:“你就拿著,再從招兒姐那裡得了工錢我就自己攢著。”

楊氏這才收了下來。

*

從二十四開始村裡就有人家開始殺豬了,外麵的冰天雪地也阻擋不了村民們對殺年豬的熱情。鄉下人吃口肉不容易,也就隻有過年殺豬的時候才能敞開了吃。

不過這敞開吃其實也就是說說,事實哪家都舍不得,明年的肉錢、孩子的衣裳,屋裡一些針頭線腦的,都得從這豬肉錢裡摳。所以一般人家即使殺了豬,也就隻留夠過年吃的,其他都會賣給家裡沒養豬的村民。

薛老爺子早就去鄰村約了屠戶,到了這一日,一大早薛家人就忙了起來。

屠戶隻管殺豬,可不管其他彆的,這豬埋汰了一個冬天,如今要進嘴了,總得洗乾淨了,所以這第一件活兒就是給豬洗澡。

把兩頭大肥豬都洗乾淨了,屠戶也來了。

他帶著薛青柏和薛青槐將豬給捆了,這大肥豬看它平時懶得連動都不想動,這會兒倒是掙紮得厲害,嗷嗷嗷直叫喚,淒慘至極。

毛八鬥本是想出去看殺豬的,聽到這動靜也不敢出去了,就趴在窗縫上往外瞅。

李大田笑他慫,毛八鬥哪裡經得起激,當即就從炕上下來了,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擠開門口的李大田要出去,哪知兜頭就看見屠戶拿了一把尖利的殺豬刀,往豬脖子裡捅了進去。

這一捅,豬叫得更是淒慘,同時還有大量的血流了出來,周氏拿著盆子接豬血。接了一盆,薛桃兒就忙換了個盆遞過去。這時招兒端著個小盆過去了,將小盆裡的東西倒進去,然後拿著一根玉米杆子不停的攪動,免得豬血凝固了。

鎮上娃的毛八鬥哪裡見過這種場麵,當即把腦袋縮了回來,胖臉嚇得煞白。李大田哈哈直笑:“還說你不慫。”

向來牙尖嘴利的毛八鬥這次終於不犟嘴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來勁兒,問道:“招兒姐弄那血做甚?”

“灌血腸,很好吃的。”

“還能吃?我可不吃!”

不過他很快就被打臉了。

*

兩頭豬整整讓薛家人忙了一個多時辰才忙完。

殺豬容易,剃豬毛難。

這邊屠戶拎著兩個豬蹄和一條豬肉走了,當即就有村民們聞風而來。

“槐子,聽說你家豬要賣,打算賣多少啊?”

薛青槐一愣,這時薛老爺子已經從屋裡出來了,招呼道:“不賣多了,自家留著吃,賣五十斤吧。”

來人道:“怎麼今年賣這麼少?不過也是,你家人多,也能吃完。”

薛老爺子嗬嗬直笑和人打著哈哈,哪裡好說家裡已經分了家,兩頭豬把內臟骨頭什麼的都掏了,也就隻剩一百多斤肉的樣子。分成五份,一家也就三十斤。他賣掉的這五十斤是把大房和他們老兩口的份額賣了一大半,也就隻留了十來斤過年。

薛青槐已經去給人稱豬肉了,平時賣十五文一斤的豬肉,過年要漲到二十文,不過都是鄉裡鄉親的,十八文也就賣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五十斤豬肉賣了近一兩銀子,薛青槐將銀子交給薛老爺子才道:“爹,咋賣這麼多,過年你們吃啥。”

“吃啥吃,隔三差五都有肉,犯得著非得過年吃。”薛老爺子語氣僵硬道。

薛青槐沒說話,不過等扭頭就和三房商量著,一家給正房拎五斤肉又拎了兩壇酒去,渾當是分家後的年禮。

二房自然也給拎了,招兒在做這種事的時候,可從來不落人後。尤其二房人少,也吃不了多少肉,她又操持著做頓殺豬菜。哪有殺豬不做殺豬菜的,以往都是公中出,現在是誰家冒頭誰出。

這種事可不能讓一個晚輩冒頭,薛青柏和薛青槐相持不下,最後的結論是一家出五斤肉,用來做殺豬菜。

肥瘦相間的五花肉切成薄片,這薄片也有講究,太厚了油膩,太薄了沒吃頭,要不候不薄才好。大鐵鍋燒辣了,把切好的豬肉放在鍋裡煉,煉出一些油,肉色微黃但不焦為最佳。

待豬肉煉好,便就著鍋裡的油放蔥薑蒜辣椒等佐料嗆鍋,翻炒片刻後,放醬油和燒刀子,又加上剛剛將肉塊淹住的水,任其大火燒開。燒開後改小火,燉一會兒,將已經凍住的豬血切片丟進去,豆腐切塊兒也丟進去,這兩樣東西都耐燉,燉得越久越入味兒。

外麵血腸和豬腰子豬心豬肺等下水也收拾好了,招兒手腳麻利的將之都切片切塊兒,丟進鍋中,又放了鹽。差不多燉上一刻鐘的樣子,酸菜、白崧等就可以入鍋了,然後就放在哪兒慢慢燉。

隨著時間的過去,一股肉的香氣夾雜著酸菜的酸香飄散開來,院子裡屋裡的人聞到這股香氣,都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而毛八鬥更是早就站在灶房門口等上了,他腳邊是黑子,一人一狗團團亂轉,都是急不可耐。

殺豬菜很快就出鍋了,也沒端進屋裡,就在院子裡放了張方桌擱著。偌大一個盆,熱氣騰騰,聞著這味兒就挪不動道。

不分輩分也不分男女老少,都是一人打一碗,隨便找個地兒就蹲著吃上了。

毛八鬥吃得大汗淋漓,真恨不得將頭上的帽子圍脖都取了,可想著之前買山頭那事,還保留著最後一刻的清醒。

同樣如此的還有李大田,兩人心裡都是苦哈哈的。

至於薛青山,彆看他平時一派矜持,這會兒也沒比其他人好到哪兒去,真是恨不得甩開膀子吃上了,也是最近少了酒肉吃,嘴裡都能淡出鳥來。

好不容易等那股饞勁兒過了,他一麵拿手剔牙,一麵道:“招兒,這殺了豬分了那些肉,賣春聯你們又大賺一筆,不孝敬孝敬大伯?”

這話說得場中俱靜,幾乎所有人都震驚於薛青山的無恥。

薛老爺子的臉當即沉了下來,斥道:“老大,你肉吃多了吃昏了頭吧,方才招兒不是給送了酒肉,還填不住你的嘴!”

“爹,這哪能一樣,往年咱家可從不缺肉吃,今年若不是他們搶了我的活兒,至於吃個肉都是扣扣索索的,她不補我誰補。”這話薛青山早就想說了,一直礙著麵子沒說出來,也是最近薛寡婦逼他逼得緊。

那薛寡婦是個妖精,以前薛青山對她還不屑一顧,總覺得這樣的女人臟,可自打那次鬼使神差後,他就掉進那坑裡出不來了。

關鍵他還是個霸道的,自己沾了的女人就不願讓彆人再碰,薛寡婦倒也聽他的,不再和彆的男人來往了。可薛寡婦得過日子,就得要銀子,銀子從哪裡來,以前薛青山都是摳家裡的,可自打家裡分了家,他就覺得手頭緊了起來。

“你是昏了頭!還跟幾個孩子計較!再說了,招兒也是給俊才分錢了,難道還不如你那點兒酒肉?!”薛老爺子恨鐵不成鋼的罵道。既是覺得老大太不像話,也是覺得家裡有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