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1 / 1)

身來,向林女士問了好。

南崢則從水裡起來,看向她,問:“去哪裡?”

林女士對她兒子萬事不愁的這種心態倒是佩服不已,無奈地說:“帶你們去了,你們就知道了,快去換衣服,我在客廳等你們。”

南崢說:“其實你打電話給我們說一聲,讓我們去就行了,你還專程這樣來帶我們去?是怕我們不去嗎?”

他臉上雖然帶著輕鬆的笑意,但眼神卻深沉起來,他是坦誠又心大,但不是愚蠢,當然是根據他媽的行為就能判斷之後大約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所以他才有此一問,不過是揶揄他親媽。

溫蘅一直是沉默又溫和的態度,彆說南崢了,就是林女士,也不太能從溫蘅的神色看出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也正是因為溫蘅太過沉默又彬彬有禮了,林女士才越發覺得這種人不好控製,懷疑她有可能是在這件事上搗鬼的人。

林女士不理會兒子的揶揄,瞪了他一眼,說:“快點。”

南崢聳聳肩:“好吧。”

把溫蘅拉住,帶著她回房去換衣服。

兩人很快就把自己收拾好了,林女士一直等著兩人,看兩人下了樓來,就直接讓兩人隨她去坐車。

這是林女士專用的辦公車,可以將包括司機座在內的車前座和車後麵的空間隔離開來。

林女士坐在那裡,有點心累地揉了揉額頭。

南崢看她一臉疲態,就主動道:“媽,我給你按按吧。”

林女士歎道:“你彆給我搞什麼麻煩事就好了,現在就彆獻這些殷勤了。”

南崢隻好無奈說:“我沒給你惹什麼麻煩呀。”

溫蘅明白林女士的意思,有些尷尬地說:“伯母,我和南崢的事讓你擔心了,對不起。”

溫蘅太懂禮貌太客氣了,這反而讓林女士無處發作,隻是說:“你和南崢這事,你也是受害者,要是能讓你倆恢複原樣,這對你對南崢,都是有好處的,對吧。”

溫蘅點頭表示明白。

林女士就又說:“我們這是去寺廟見一位大師,希望你不要覺得被冒犯了,畢竟我這也是為你好。”

溫蘅笑著表示明白。

倒是南崢有點不高興,但他也理解他媽的想法,隻歎了口氣,也沒什麼理由來拒絕他媽。

車到了寺院,三人下車後,一路行去見悟覺長老。

路過大殿,大殿上供奉著佛主釋迦牟尼的金身像,溫蘅見殿裡佛主莊嚴神聖,悲憫人間,檀香氣息寥寥,心有所感,不由自主走過去跪在佛祖跟前跪拜了三下。

有僧人見她虔誠,便輕輕敲響了殿中的銅鐘,鐘聲一聲聲響在耳邊,又像穿過身體響在靈魂深處,咚,咚,咚,咚,咚……

林女士和南崢都不由停下來看向溫蘅,溫蘅起身時,本來一直雲層密布的天空雲層破開了一個大洞,太陽光穿過大洞漏下來斜照進大殿,映在溫蘅身上,如給她鍍了金身,讓她一時如帶佛性,如琉璃澄澈明淨。

南崢張了張嘴,想說句什麼,但瞬間忘詞,隻呆呆看著她,見她走出大殿,他才上前去,說:“還有幾個殿,你都要拜嗎?要拜的話,我陪你去拜。”

林女士歎了口氣,心想他兒子這時候真像個狗腿子。

溫蘅搖了搖頭,說:“不用了,還是先跟著伯母去把事情做了吧。”

林女士則說:“等先去拜訪了長老,你們之後再來拜佛吧。”

她往前走去,南崢和溫蘅趕緊跟上了她。

三人在悟覺長老念經的念經房拜見了他,他非常和藹,請三人在蒲團上坐了,和林女士寒暄了兩句,經過林女士介紹了溫蘅和南崢後,他就和溫蘅南崢聊起天來。

例如問溫蘅是哪裡人士,喜歡些什麼之類。

溫蘅恭敬地回答:“我祖籍是四川,但父母在雲南安了家,我在雲南長到近十五歲,然後就到四川住了三年,隨後就入京讀書工作,直到現在。平時不過是喜歡看書,給人做過助理,也會寫一些東西。”

她有些羞赧的樣子,抿著唇笑了笑,又看向南崢,南崢對上她的眼,就不自覺地笑了一下,接著她的話說:“我十五歲之前都在這裡,十五歲的時候去了法國,之後就在歐洲待到了二十二歲就回國了,無所事事了大半年後,便開始做藝人,差不多就是這樣。要不,長老,我唱首歌給你聽。我唱得還行,會拉小提琴、大提琴和彈吉他。”

悟覺長老大約是覺得他有意思,就笑了起來。

林女士對兒子很無奈,教育他說:“彆在長老麵前亂講話。”

長老倒是不在意,說:“小施主性格很有意思,是有福之人。”

又點評溫蘅,“溫施主是有佛性的人,要是你有意,倒是可以來侍奉佛主。”

溫蘅有些詫異,她還沒說話,南崢已經替她回道:“彆彆彆,佛主有非常多人侍奉了,不差溫蘅一個,還是讓她和我在一起吧。”

悟覺長老非常開懷地笑了起來,林女士則是一臉對兒子無可奈何的樣子。溫蘅心裡感覺則很複雜,隻好沉默不言。

過了一會兒,長老讓兩人出去轉轉,他和林女士有話要講。

南崢在心裡歎了口氣,心想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居然還要被趕出去,但也沒有反駁,和溫蘅一起出了念經房,在寺院裡參觀起來。

雖已入冬,但寺院裡依然綠意森森,溫蘅走在園子小徑上,有感而發:“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到這裡來,就讓人心情平靜。是吧?”

她征求意見地看向南崢,南崢正眯著眼看院子裡一株樹葉在發黃的銀杏,聽到溫蘅的話,就趕緊轉頭看向她,說:“嗯嗯。是啊。不過,我對詩詞懂得不多,沒有辦法接你的話。”

溫蘅:“……這個詩,好像是初中的時候學的。”

南崢有些尷尬地道:“我以前語文很不好。”

溫蘅隻好不提這個了,兩人在院子裡走了幾步,南崢就要溫蘅為自己拍照,溫蘅拿著手機於是給南崢拍了不少照片。

溫蘅畢竟是受過正規的演技培訓的,又在兩個大導演的手下拍過兩部電影了,對構圖很有想法和審美,而南崢又是一個演員,雖然演技不怎麼樣,但拍硬照卻是非常在行的,他一動一靜都帶著範兒,溫蘅為他拍的每張照片,都足以拿去做成明信片了。

南崢拍好後又湊到溫蘅的身邊去看她為自己拍的照片,看到照片裡的人和景物非常搭配,很美很仙又自有一股帥氣勁兒,他就非常滿意,指著照片說:“溫蘅,你看,你多好看啊。”

溫蘅愣了一下,就有些臉紅,不知道該回答什麼,沉默了兩秒後,說:“那你也為你自己拍幾張照片吧。”

南崢趕緊點頭:“好,來吧。”

溫蘅說:“我去拜佛的時候,你為我拍吧。”

溫蘅這個提議,南崢心下有點介懷,因為他把老長老的話放在了心裡,擔心溫蘅會生出什麼出家的想法,因為溫蘅是個非常坐得住的人,讓她去念經一天,她也是可以的。

溫蘅說完,已經走進一個通道,往旁邊的佛殿院落走去了。

南崢為他拍了一張她在通道裡的背影,通道儘頭的光芒射過來,將溫蘅的背影勾勒出來,讓她像是從黑暗走向光明的佛的侍者,南崢看了看拍好的照片,無法在心裡讚歎自己的身材真好,身高腿長,身姿筆挺,隻感歎溫蘅的身上真有一種平常人沒有的氣場,也許這是那個老長老說的佛性。

南崢心情複雜地歎了口氣,趕緊跟了上去。

┆思┆兔┆在┆線┆閱┆讀┆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南崢為溫蘅也拍了一些照片, 溫蘅現在用著南崢的身體,南崢身材修長,又瘦,長相俊美, 到如今這個年齡, 褪去了稚氣, 多了幾分成年男人的棱角和溫潤,加上溫蘅氣質高華,清泠泠如不染凡塵, 乾淨清透如春日陽光拂在剛冒出清澈水麵的睡蓮, 無論怎麼拍, 都是好看的, 再說,南崢的攝影技術還不錯, 照片自然都很漂亮。

有溫蘅站在走廊廊柱邊的正麵照,有他走進大殿的側麵照,有在佛前跪拜的照片,每張都透著美感。

這天不是周末, 而這個時節又不是寒暑假,前來寺院拜佛的大多是上了年紀的大爺大媽,這些人, 基本上認不出南崢, 兩人便也無所顧忌地在寺院裡逛了不短的時間。

不過, 隨著時間往後推, 寺院中遊人漸多,也有年輕的香客或者遊客認出了南崢,便頻頻看向溫蘅,溫蘅和南崢都發現了,隻得趕緊退回了遊人免進的僧人住的院落。

而這時候悟覺長老也和林女士將話談完了,悟覺長老的意思是,讓林女士不要擔心,溫蘅和南崢身上並沒有邪穢之氣,反而乾淨清透,兩人氣息溫潤,如蓮花獨立,讓人心生歡喜親近之感。林女士比起在意靈魂的寄居之所,不如在意兩人的本源靈魂。而兩人在機緣之下,靈魂自會返回自己的寄居之所,不必強求。

有了他的這種說法,林女士心下才稍稍安定了。

向悟覺長老再三致謝之後,她從念經房出來,正好看到溫蘅和南崢兩人從外麵回院落來,溫蘅對著南崢歉意地說:“剛才會不會有人偷拍,到時候又被報到網上去了?”

南崢則安慰她:“沒事的,我們又不是去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要報到網上就報。彆管這麼多。”

溫蘅無奈地笑:“隻是楓姐到時候恐怕要心塞了。”

南崢說:“楓姐就是在咱們麵前表現得像個焦慮患者而已,其實她淡定得很。有人炒作我,總比沒有人關注好。她是隻想我紅,能賺錢就行。”

溫蘅說:“彆這麼說楓姐,她其實是很為你著想,之前為你接《夢境》也是,完全是為了讓你磨煉演技,為了你將來的發展,我看得出來,她最開始肯定在程導那裡吃了不少癟。”

南崢氣悶道:“我當然知道楓姐的好處。不過,你這麼說我,是覺得楓姐都比我重要嗎?”

溫蘅:“……”

溫蘅看他是真的生氣,不由苦笑道:“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南崢說:“那就是其實我比楓姐要重要一些?”

溫蘅不想回答他,南崢就用手去戳她腰上的癢癢肉,溫蘅簡直拿他沒辦法,隻好說:“對,對,你比較重要。”

林女士見兩人在寺院裡打情罵俏,頗為無奈地叫他們:“彆在佛門清淨地鬨。”

溫蘅趕緊站直了身體,南崢卻笑得很開懷,完全不把他媽的話當回事。

林女士說:“你們去對長老道彆,我們就回去了。”

兩人趕緊應了,去對悟覺長老道了彆,悟覺長老非常慈愛地回應了兩人,還讓弟子給兩人一人一串佛珠,兩人戴著道了謝,這才從念經房出來了。

三人從寺院回到家裡,林女士在家裡吃了午飯就要去上班了,南崢看她一刻也不停地忙忙忙,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