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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著。

談瀟也反手抱住孔宣,貼著他露出澄澈笑意。

“呼,呼。”談春影舉著一根路上撿來的樹枝當爬山杖,終於爬了上來,看到這一幕,衝了上來抱住談瀟,把孔宣都給擠開了,“你嚇死我了!!”

孔宣想都沒想就擠了回去抱緊談瀟……

談春影被頂飛,踉蹌幾步,“??”

談瀟抬眼看看孔宣,孔宣才後知後覺,想了幾秒,才下定決心地把談瀟塞到談春影懷裡,他經曆了方才那一遭,險些失去談瀟,哪有心情掩飾什麼,“阿姨,你快點。”

“……”談春影一時失語,有點離譜,她一巴掌拍在談瀟的手背上,後知後覺地道,“和宗主神早戀是吧你!!”

“痛!”談瀟才叫了一聲,已經又被談春影摟住,母子二人相視露出笑來。

在談春影對此事有什麼點評之前,就已經看到了談瀟在早戀推動下迸出了什麼樣的力量,包括孔宣那副情態,她屬實是沒法說些更重的話了!

至於其他,什麼種族性彆,那就更沒什麼可說了,她說得了誰啊。

“哎,結案結案!皆大歡喜!”穆翡鬆了口氣,鼓了兩下掌,想起方才那一幕,幾乎不知道該怎麼總結,憋出來一句,“我要能做主,我給你加八百分!”

方諸則記掛著方才一事,“靈師,天狗是不是還有殘魂?能不能放出來,我要問他我太奶還有沒有剩。”

穆翡也道:“沒錯,一定要讓這家夥受罡風刮骨烈火焚心之苦!”

“啊……”談瀟表情有一點點尷尬,他抬手把自己之前刷的東西放了出來,哪是什麼殘魂,隻有一塊骨頭了。

眾人大眼瞪小眼。

談瀟吞吞吐吐地道:“我本來也想留一點結案,但你們也知道的,我經驗不足,沒有掌握好力道……那個,下次,下次一定!”

眾人:“……”

穆翡一拍腦門:“還下次?你等著做後羿是吧,人家射十個太陽你想射十個天狗星嗎?”

方諸愣了下,也道:“真是便宜他好死了,不過沒事的,逼問……不,結案還有禍鬥。”其實根據太奶的托夢,骨灰肯定是多少還剩了些的,就看多少克了。

天狗最後製造出來那些禍鬥也都在這一帶,肯定知道些內情。而且天狗都沒了,它們本就是被天狗製造並強行提升體量,此時不成氣候,當初咬傷談春影那隻柯基當即就被孔宣攝來了。

柯基委頓在地,鬼鬼祟祟抬頭看他們,發出嗚咽聲。

“你還敢叫?”談春影磨著牙,就要抬手攻擊,卻見一抹橘色的身影躥了出來,寶瓶長老一屁股坐在了柯基頭上擰動,雙爪狂撓:“喵喵喵喵喵喵喵!!”

說來說去都是你們的錯,長老我才會因為談瀟和孔宣戀情破功!

柯基一邊被寶瓶長老的臟話攻擊,一邊被坐得兩眼翻白,直吐舌頭。

大家背過去,在寶瓶長老罵罵咧咧的背景音中商討起來。

“這騎雲嶺等於被整個掀了一遍,山都劈開了,唉,這回的公關方案可能是要麵對國際社會了。”穆翡撓了撓頭,“談瀟弟弟,孽龍呢?”

談瀟給她展示還拴在身上的赤龍,赤龍其實是清醒的,隻是一直不敢說話。

現在的它,也完全沒有之前那樣囂張不服氣了,畢竟目睹了談瀟那驚天動地的一彈,底氣不足地低下頭。若說談春影當年打出了它的恨意,談瀟就是打得它不敢吱聲了。

“說來可能還要麻煩你,把它給封在哪啊。”穆翡道,404辦目前力量還不太夠。

“現在連騎雲嶺遊客也多了起來的,封在外麵可能不好,哪裡沒人呢?”談瀟若有所思地道,“又或者,索性讓它不離人?”

說來這古時候的楚巫畫像,多是在身上裝飾以蛇,拿來當耳環當腰帶,就像談春影還編出來楚巫蛇形紋身的傳統,那其實也是有依據的,有震懾之用,也象征著能夠掌控蛇。

赤龍聞言,驚恐地用沒眼珠的眼眶瞪著談瀟,害怕自己不會要一直做皮帶了吧?真拿它當蛇?

雄虺聽到赤龍貌似有機會跟隨人皇,嫉妒之心令它們膽敢和龍族爭鋒,酸溜溜地道:“它也就是血統尊貴了點,陛下完全可以找點平替……”

“……”

平替,說你自己咯?

渡儘劫波,雄老師還是那個雄老師。

談瀟抬手,他自己製作的木弓因為剛才那一擊,自身也承受不住化為灰燼了,“我想著再做個弓形彈弓,正好拿它當弓弦了。”

以法器為容器為鎮,就拿手裡邊,還怕誰放出來。

弩生於弓,弓生於彈。那弓形彈弓形如長弓,又能用彈丸,再適合談瀟的情況不過。

“可以是可以,”孔宣嘖一聲,說了句極具人間氣息的話,“但那種弓比較大,小心彆被派出所揪著盤問了。”

眾人忍俊不禁,想想又不約而同去看談春影,嗯,當初因為在景區亂寫亂畫被管理人員當場拿下……試想一下,要是哪天談瀟帶著弓箭招搖過市捉妖,也被警察摁住。

數秒後,大家爆發出了哄笑聲,遠遠飄散在夜空中。

此刻滿月如璧,清輝怡人,狗叫聲聲,笑語連連。

談瀟感覺自己的手被孔宣牽住了,偏頭看去,孔宣把手機舉起來,屏幕上是備忘錄,記著他剛剛打下來的文字,“這段我來寫。”

——南楚有半妖,太陰弓與楚巫感氣而生,其目不識人麵,其形可愛,其性可親,通曉數理化,可斬凶禦仙,見則天下安。

.

.

大半年後。

高考期間的南楚儘顯素質,大家為了考生,工地半夜不施工,路過考場不鳴笛。

一輛出租車經過南楚民俗博物館,被一位女士攔下,“去哪裡哦?”

女乘客道:“南楚市立中學。”

“好嘞,”司機熟稔地上路,“你在博物館上班嗎?”

南楚民俗博物館這兩年遊客量大大增加,但女乘客這口音聽著不像是遊客,看著斯斯文文,所以他問是不是工作。

“沒有,我來遊覽一下。”女乘客笑了笑。

“本地人還用來?難道又有什麼新東西了?”司機也笑道,習慣性和乘客聊天,“咋的下一站遊覽中學啊?”

“支持我老公工作嘛,我老公在這裡展出……呃,就解說。”女乘客道,“現在去學校那是我兒子高考,考場在那兒,去接他。”

“謔!”司機愣是沒想到,“你心夠大的,我小孩當年考試的時候,我一整天守在外麵,這都快考完了,你才自己逛完博物館過去?”

女乘客又頗為驕傲地道:“我兒子成績好,高考還有加分,我很放心的。”

“哎喲那可了不起,祝你兒子發揮出色錦上添花啊!”司機祝賀著,聽到廣播頻道裡的聲音,不禁調大了一點。

“……歡迎回到南楚之聲,我是小雪,咱們繼續之前聊到的啊,阿建你聽說沒,最近騎雲嶺的老鄉疑似又抓住偽裝成遊客的可疑分子了?”

“聽說啦,不過這一次好像是個誤會,隻是一個迷路的遊客,但咱們市民的警惕心還是很高的嘛!”

司機聽著,忍不住輕拍方向盤,“哎呀我還以為又有情報人員,你說咱們華夏是真的能瞞啊,偷偷搞了個那麼厲害的殺傷性武器,還說真是普通軍事演習。外地人也就算了,咱還能不記得麼,去年中秋的時候,那麼大的動靜!”.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女乘客隻是笑了笑沒接話。

不過司機自己也侃得起來:“我都上網看了,那國外猜測的老多了,說這還不是普通武器,檢測不到,有人覺得是忽悠的,有人覺得是新型能源武器……反正騎雲嶺深處老打一塊都圍起來了,不讓遊客進去。我反正覺得,是有新型武器沒跑了,就是不知道為啥在咱騎雲嶺實驗。”

“那也可能就不是武器啊。”女乘客笑眯眯地道,“畢竟中秋的時候,騎雲嶺還在辦晚會,真的有實驗,也不夠選在那裡吧,萬一出意外怎麼辦。”

“呃,你說的也有一定道理,不過……沒法解釋嘛這個東西。”司機嘀咕道,“而且說起中秋晚會,我真的後悔死。當時南楚之聲頻道送票,我是抽中了的,但是我尋思可能也沒什麼好看的,就沒去,把票給我朋友了,結果!”

司機哀叫一聲,“你也知道了吧,那在網上可火了,特效逼真得喲!咱在電視上看都漂亮得不行了,何況是親眼看,我朋友到現在還喜歡一口一個在現場的。”

女乘客安慰道:“那您也可以去啊,現在接待遊客的。”

“遊客一波一波的,哪輪得到我們本地人。而且據說特效也沒有過節那天場麵大了,畢竟是大型晚會。唉,不過有空還是去玩玩,漂流季了嘛。”司機感慨道,“而且我朋友說那天晚上還有特彆節目,隻有現場看得到,電視都沒轉播,隻有人偷偷用手機拍的,也可精彩了,那張票真的是……”

一路已開到了市立中學,司機回頭出示二維碼,這時才細看到了女乘客的麵容,隻覺得有些眼熟,“哎?”

但女乘客已然掃碼付款,下車去了,“謝謝。”

談春影走下車,校門口是大片大片的家長,還有些媒體也守在這兒。

她看了看,在人群中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是穆翡、阿晉、方諸等人,“小穆,你們怎麼也在?”

“談老師啊,我們來等談瀟和孔宣嘛,正好今天休息。”穆翡揮了揮手,“我還說沒看到您呢。”

“對,我去看看他爸,感覺好像有點兒靈氣。”談春影看了看時間,距離考試結束還有……

“哎,出來了,好像有人出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大家都抬眼看去,媒體更是直接扛著機器跑過去了,采訪第一個出考場高考生啊。

門口離著教學樓還有好一段距離,那人慢慢走出來,談春影定睛一看,好嘛,這不是她的乖兒子嗎?

談瀟一出考場,就被團團圍住,“同學你是第一個出考場的,你是哪個學校的?

“請問你現在有什麼感想?”

“你提前交卷了,是不是覺得今年題目很簡單?”

“同學你長得很優秀,是哪個學校畢業的?”

“沒,我就在想,怎麼第二個還不出來,等他呢。”談瀟在似乎夾雜了奇怪內容的問題中答道,他明明感應給孔宣了說自己先出來。

大家摸不著頭腦,第二個?你怎麼說得好像你知道誰會第二個出考場。

一般來說,第一個出來比較受關注,談瀟這麼一說,眾人忍不住看去,第二個出來了沒?

第二個出考場還真出現了,也稍微提前了一些交卷,外表還相當引人注目,一出來便自覺站到了第一個出考場的學生旁邊,負手而立,貌似考得很好的樣子。

這就讓大家不得不追問一下了,即便第三個、第四個學生已經陸續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