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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寧逾卻先他一步朝他靠了過來,頸間的貓鈴鐺隨著動作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在沈浮橋心底激蕩出一聲又一聲動人的回音。

寧逾穿得太少,似乎哪裡都不好抱的樣子,沈浮橋隻能僵直身體任他靠著,右手墊著他的長發搭在他的右臂上。

卻發現了那大片大片的青玄色紋身。

沈浮橋低低地罵了一句,撥了撥寧逾的長發,掀開了寧逾%e8%83%b8`前的鮫綃褻衣,忽極重地歎了一聲,簡直悔不當初:“我真是有大病才會去喝那盞酒釀。”

寧逾扣住沈浮橋的手,蹙眉道:“不許哥哥這樣說自己。”

由於兩人姿勢的原因,沈浮橋手背正好碰到寧逾那圈鮫鱗紋,那裡是涼涼的,沈浮橋卻像是被灼傷了一般,他甚至沒敢往下看,隻覺得有一股烈焰從寧逾身體的其它地方通過鮫鱗紋傳到他的手上,再肆意漫延到他的四肢百骸。

“之前之所以沒把這枚印給你,就是嫌棄這附帶的著大片紋身。我已經改了好幾十遍,但即使是最滿意的魚戲蓮葉紋也比不上阿寧原來的肌膚好看。況且道侶印一旦結□□沒辦法祛除,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一重枷鎖……”

寧逾很會抓重點:“道侶印?”

沈浮橋沒想到他關心這個,輕輕嗯了一聲,補充道:“青蓮金印,對修為很有好處。”

“我是哥哥的道侶。”

他靠在沈浮橋懷裡,雙眸有些失神。

沈浮橋也被這句話戳了一下,%e8%83%b8口滿滿漲漲的,見寧逾沒有討厭紋身的情緒也稍稍放了心,抱起他輕輕香了一口,認真道:“我會負責。”

寧逾點了點頭,狀似天真地問:“那我們可以雙修了嗎?”

“……”

“你們神族是這種說法吧?”

沈浮橋沉%e5%90%9f片刻,忽溫柔地將寧逾抱起來,把他發間的仿真貓耳摘下了,又解開他頸間貓鈴鐺的暗扣,纏了幾圈係在了他的腳腕上。

他沒去脫寧逾的長襪和褻衣褻褲,隻是將寧逾放平,以一種近乎虔誠的儀式,俯身%e5%90%bb了%e5%90%bb他的唇角。

如果有人恰巧經過這個房間,便能隱約聽得貓鈴鐺時急時緩地發出叮叮當當的悅耳聲響,這家客棧的床榻已經算是很堅牢的了,但還是在無法承受的外力作用下發出吱嘎吱嘎的雜音,至於那被褥更是淒慘,尤其是枕畔的那塊,早已被寧逾鋒利的長指甲刺得破破爛爛,再難恢複了。

外麵似乎在下雨,夏日的天氣就是這樣,陰晴不定,又突如其來。淅淅瀝瀝的雨聲混著雷暴瞬時落下,不在意行人的感受。寧逾沒有防備,直接被突如其來的甘霖澆透了,在沈浮橋的臂彎裡濕淋淋地哭著,哭累了便睡過去,直到又被新一輪的狂風驟雨席卷驚醒。

“起來吃點東西,否則夜間會餓。”

沈浮橋在一樓買了一海碗南瓜冰糖小米粥和一碟小點心,先是將粥一勺一勺地喂給寧逾喝以補充水分,再是將點心一個一個投喂以補充體力,寧逾極為乖順地吃完了,扒在浴桶邊看著沈浮橋收拾碗碟,忽伸手摸了摸沈浮橋剛洗好的微濕長發,體貼道:“哥哥累嗎?”

“雖知道阿寧的本意是關心哥哥,但哥哥聽到這話可是會受傷的哦,總覺得被阿寧質疑能力了,對於道侶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寧逾身上已經沒有鮫綃了,但尾巴還是深紅色的,泡在浴桶裡幽幽地泛著冷光。他定定地看了沈浮橋一會兒,忽摸了摸自己那塊已經閉合的鱗片,真心誇讚道:“哥哥很厲害。”

沈浮橋起身時順道啄了他一口,挽了挽他耳鰭旁邊散落的發,溫聲笑道:“謬讚了,其實還很差勁,需要多練練,倒是辛苦阿寧了。”

“是很辛苦。”

“……下次我儘量快些。”

“我沒說那事,單說和哥哥在這裡斯抬斯敬,我頭疼得厲害。”寧逾撐著頭看他,眼尾還染著勾人的餘緋,“總覺得生分了些,是錯覺麼?”

沈浮橋笑了笑,曲指彈了一下寧逾的眉心,明明沒用力,卻還是留下了一道粉色的劃痕。

“少胡思亂想,方才沒給夠你安全感是嗎?還是說阿寧雖哭著說燙著了不要了,其實還想要?那不如趁著被褥還沒換,我們再多來幾次,看看生不生分?”

寧逾耳鰭更紅了,被噎了一下似的,退回水裡不接沈浮橋的話。京城客棧的盥洗室很大,浴桶也大,寧逾可以完全潛下去,隻隱隱約約露一點%e8%87%80鰭出來。

他難得害羞一次,沈浮橋也不去戳他,下樓退了碗碟再回來把濕透的被褥換了,好在客棧有備用品,隻待重新鋪上就行。

“哥哥。”

沈浮橋正抱著換下的被褥進盥洗室,聞言打趣道:“舍得起來了?”

寧逾輕輕哼了一聲,後又想起自己有求於人,於是放軟了語氣:“彆洗被褥了,先幫阿寧洗洗尾巴好不好?遠的地方阿寧夠不到。”

沈浮橋將被褥塞到浣衣盆裡,先加了些皂角水泡著,淨了淨手後便單膝跪在浴桶前,順著摸了摸寧逾光滑幽冷的尾巴,疑惑道:“方才不是給你洗過了麼?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寧逾不知想到了什麼,臉頰紅撲撲的,尾鰭無意識地撲了撲,濺了沈浮橋一身水。

“……”

沈浮橋麵無表情地撣了撣衣衫,抬手凝靈烘了烘長發,最後毫不收力地逮住了寧逾的尾鰭,沉聲道:

“寧逾,這一點我忍你很久了。尾巴亂撲水是會挨打的,下次你再把水弄我一身,我就把它切下來,用去做醬燜魚鰭,逼著你吃下去。”

寧逾的尾巴很敏[gǎn],受不了他這麼用力的逮法,下意識便撲騰起來,又把水濺得到處都是。

沈浮橋太陽%e7%a9%b4突突直跳,真想把這魚好好收拾一頓,又看在他此刻受累過度的份上,勉強咽下了這口氣,堪堪饒過了他。

“……給我……鬆手。”

沈浮橋原本是想鬆手的,但聽寧逾這麼一命令,便存了些逗弄的心思,非但不鬆了,還不要命地又收緊了些。

寧逾急急地喘了一聲,直接紅了眼,大聲吼道:“沈浮橋……你這個蠢貨!”

第65章 無足輕重

“哪兒又惹你了, 這麼大脾氣——”

沈浮橋訕訕鬆了手,卻發現寧逾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他覺得奇怪,正打算抱起人仔細問問, 目光卻被水下的動靜吸引了。

波光粼粼的水紋晃動, 那枚鱗片直接被抵開, 方才被限製了數次的粉嫩又精神抖擻,沈浮橋放進去的青蓮釘也被艱難地吐了出來, 隨後便是一陣混濁, 慢慢漂浮在水麵上。

沈浮橋很不明白, 他也隻是逮了一下他的尾巴而已,到底至不至於……

他輕咳一聲,率先移開了眼:“阿寧還餓嗎?我去樓下再給你拿些點心上來。想吃煙絲糕還是龍須酥, 我看都有在賣。”

寧逾根本不理他,通紅的耳鰭幾乎要與他深色的長發融為一體, 尾巴也不撲了, 明明還興奮著,卻很有一股疲靡之態。

那樣子似乎是在說——你看我這像是想吃的樣子嗎?

“那我給你換水。”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網⑧友⑧整⑧理⑧上⑧傳⑧

寧逾沒抗拒,直接被沈浮橋抱起來,存在感強烈的粉嫩便暴露在空氣之中, 他幾乎是瑟縮了一下,攀住沈浮橋的肩緘默不語,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我不泡了。”

“……方才不是還讓我給你洗尾巴嗎?”

他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件事寧逾就怒上心頭。他深吸了好幾口氣, 知道撒潑吵架不是辦法,於是竭力裝作心平氣和道:“你又不給我洗。凶我嚇唬我就罷了,還要誘導我強製發|情,末了還不負責, 把我晾在一處看我的笑話……是不是我不說,你便意識不到自己有多過分?”

沈浮橋整個人都傻了,抱著寧逾的腰一時不知道該接什麼話。

“對不起……”

鬼使神差地,他伸手去攪了攪那片渾濁,上麵還帶著寧逾的溫度,是與整桶冷水格格不入的熱情。他從浴桶裡撈出那枚青蓮釘,骨節分明的指間難以避免地沾上了一些溫熱。他先是靜靜怔愣了一會兒,忽然將寧逾放在桶沿,又起身把他長而漂亮的尾巴抱了出來,隨手綰了綰耳畔烏黑的長發,俯身%e5%90%bb了%e5%90%bb小寧逾。

寧逾原意是想和沈浮橋好好溝通,沒想到沈浮橋這直腦筋迂夫子居然二話不說做這種事。寧逾被嚇壞了,撐著桶沿不住地抽氣,齒間溢出了一聲冷啞的回應:“臟……”

寧逾很快,這一點沈浮橋早就知道了,加之有意幫他限製,於是在最後關頭起了身,繼續用青蓮釘堵著還不夠,又拿起寧逾穿過的鮫綃長襪打了個結。那雙襪子其實早就被弄臟了,隻是還沒來得及洗,也算是二次利用罷。

沈浮橋想與寧逾接%e5%90%bb,沒想到卻被他皺著眉躲過了。寧逾很少有這樣抗拒接%e5%90%bb的時候,他覺得新奇,於是打趣道:“都是你的味道,怎麼還嫌棄?”

寧逾眼尾的紅一直漫延到整雙耳鰭,眉頭緊緊鎖著,軟唇抿成一條直線。他現在很難受,即便是知道沈浮橋此舉是為他好,眼中的淚還是止不住地往下掉。他單是那麼淚眼婆娑地望著沈浮橋,不說話也不撒嬌,卻讓沈浮橋的心驟然一縮,連忙抱起人輕輕哄:“再忍一下,這次已經比方才那幾次好太多了,阿寧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就舒服了。”

寧逾痛楚地閉了閉眼,洶湧的淚水便從眼眶滑過他白膩的臉頰,最後懸在如削的下頷處,凝成一顆又一顆飽滿的珍珠。

他全身都麻得沒有力氣,沈浮橋看他不住發抖也心疼,甚至想乾脆說實在不行的話我們便不治了,沒有必要為了這件事受這麼大的苦。寧逾這輩子隻會屬於他,無論如何他都會把寧逾好好養著,那方麵的快慢確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但他沒有說。

因為他忽然又覺得,寧逾是該自己拿主意的。寧逾在他身邊的時候總是很嬌氣,但直到此刻連一句求饒的話都沒有說,可見他心裡對這件事並不是不在意。

他沒有權力為他做決定。

“哥哥……難受……”

正當沈浮橋糾結之際,寧逾又哭著貼上來討%e5%90%bb了,明明方才還在嫌棄,此刻嗚嗚咽咽輕%e8%88%94輕蹭的樣子像是換了個人。

“抱一抱,抱抱就不難受了。”沈浮橋違心地哄,輕輕拍著他紋有青蓮的那雙蝴蝶骨,用溫和的神力小心地為他緩解疼痛。

寧逾不滿意:“親……”

沈浮橋毫不吝嗇地深%e5%90%bb下去,有節奏地安撫著寧逾的唇舌。寧逾太動情,那雙長襪和青蓮釘實在是阻攔不住,先是釘子“鐺”地一聲墜了地,隨後沈浮橋的衣衫也被弄臟了。

寧逾明明舒服狠了,卻還是全身綿軟地滑下去靠在沈浮橋懷裡輕輕抽泣。沈浮橋脫了外袍,又打了些水給寧逾清洗,全程沒再提起那件事。

等沈浮橋收拾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