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升任的準乾部,在此之前根本就是無名小卒,不足掛齒。
所有知情人:“……”
你對“無名小卒”和“不足掛齒”究竟有有什麼誤解?
“喂!Port Mafia的咒殺師!”斯庫瓦羅皺眉,“你出現在這裡,Port Mafia難道打算站在沢田綱吉那邊嗎?”
這個問題源夕霧必須解釋。
“我在年假期間。”他語氣平淡,並未放鬆警惕,“這一切都是出自我的個人意誌,與組織無關。”
斯庫瓦羅才不肯相信這種托詞,但不等他追問,他就發現身邊的BOSS徹底失去了所有耐心,槍口抬起,球形火焰在瞬間就完成了蓄勢!
“喂!混蛋BOSS!彆輕易對這家夥……”
地麵被這一擊崩裂,排名風太帶著哭腔的聲音傳出——
“夕霧哥!”
煙塵未散,暴君暗紅的眼瞳注視著地麵的廢墟,突然,他眼皮輕微一跳。
“術式,反轉。”
冷靜到近乎毫無感情的聲線傳出,剛才那一擊幾乎沒人能完全無傷的接下,源夕霧當然也被火炎灼傷,但有反轉術式在手,他完全無懼受傷。
緩緩抬起的黛紫眼瞳中霧氣氤氳,靛色霧屬性火炎與咒力一同,洶湧地填滿了金色扇上鏤空的花紋。源夕霧整個人的氣勢開始攀升,火炎幾乎毫無顧忌的向外噴湧,這份爆炸式的火焰溢出量簡直駭人極了,源夕霧卻能將其維持數小時之久,而且……
食指與中指並攏,這是咒術師的起手式。
“簡易領域——展開。”
“【源氏物語·六條】。”
森鷗外不會毫無理由地全力培養一個人的,他要在那個人身上看到足量的利益。
而源夕霧,森鷗外將其投入歐洲的時候就隻有一個目的——
培養真正意義上的兵器。
“……所以說做什麼招惹他啊!”斯庫瓦羅簡直要罵人了,“這家夥加入Mafia的時間滿打滿算隻有一年多,已經殺了數百人。現在還沒弄清他咒鳥的詛咒機製,他還是個幻術師,不折不扣的瘋子群體……”
“等等,這波動是……咒力?”
“他怎麼還當上咒術師了?這不是瘋得更厲害了嗎?!!”
滿天都是咒鳥狂躁振翅的聲音,這些咒鳥攻防一體,源夕霧現在還不敢將真正的詛咒力量化入簡易領域,那樣的話簡易領域就會變成入者必死的空間,他絕不願意那樣。不過目前這個還不完善的領域已經十分麻煩了,【術式·破】能使咒鳥暴風疾雨般向下激射,【術式·禦】則加護於自身,咒鳥還能自爆,還能攜帶幻術,整個領域堪稱群魔亂舞,充滿了防不勝防。
斯庫瓦羅已經快窒息了,為BOSS的行為。隻是一槍而已,一槍,他們很有可能在對上沢田綱吉前先與源夕霧拚個兩敗俱傷。
對方的攻擊之間,源夕霧破開幻術,躲過琴弦與飛刀,躲過電擊雨傘,在迎上那名打扮花俏男人的拳頭時,他心中突然微微一動,那一瞬間,他仿佛抓到了什麼。
花俏的男人魯斯利亞就看到他合攏扇子,將鋒刃藏於其中,不閃不避向他迎來,黛紫眼瞳隱隱因為興奮而晶瑩澄明起來。
黑——
閃——
“!!!”
* * *
“……小嬰兒,你是什麼意思?”
雲雀恭彌看著自己手中的半枚指環,從分開的斷麵上能夠隱約看出一朵浮雲的痕跡。
“這是一半的雲之彭格列指環。”裡包恩說道,“我希望,你能加入阿綱的家族,成為他的守護者。”
“你還真敢說啊,我不會加入任何勢力。”
雲雀恭彌乾脆利落地把指環拋回去,裡包恩把列恩變成網球拍,把指環打了回去。雲雀恭彌下意識伸手扣住,表情有些變化。
“哇哦,你想逼迫我加入嗎?”
“我想使用陽謀。”裡包恩坦率道,“雲雀,我承認你是非常優秀的人,你的天資足以支撐你走到世界的頂點,甚至更高,就像雲。”
“但是,那需要時間,雲雀。”
“而夕霧,也許等不了這麼久。”
雲雀恭彌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什麼意思?”
“有人正試圖改變他,扭轉他,將其塑造成自己理想中的樣子。”黑西裝的小嬰兒麵無表情,“作為Mafia,我能理解這種手段,這種手段卻有些過於不紳士了,不符合我秉持的男人的美學。”
“夕霧已經自己苦苦掙紮了兩年,你還要讓他繼續孤身一人的掙紮下去嗎?”
“……”
“你的成長需要時間,而加入彭格列,會縮短這時間。”小嬰兒的嘴角翹了起來,“彭格列未來的首領會是阿綱,他是怎樣的性格,想必你最近已經了解過了,他是絕對不會束縛你們任何一個人的。”
“你可以想想,雲雀。”裡包恩開始畫餅,“你當上雲之守護者,拿著彭格列的工資,經營著自己的產業。夕霧要是想來彭格列,門外顧問的職務就很適合他,當然,他肯定是很願意跟你一起活動的,彆忘記給他在財團裡留職務哦。”
“一年有一個季度的帶薪假,挪威或者巴黎,北美或者南極……”
“夕霧最近還幫了我很大一個忙,阿爾卑斯山腳下正好有個閒置的滑雪場在我名下,作為禮物也算夠格了……”
雲雀恭彌的態度果然鬆動,他看了一眼手中的指環。
正如小嬰兒所說,這是陽謀。
“我還有一個條件。”
“儘管說吧。”
“我要夕霧過去兩年的經曆。”
“……”
突然的沉默讓雲雀恭彌有些意外。
“小嬰兒,連你也弄不到嗎?”
“弄得到倒是弄得到,不如說,那份情報早就在我手中……”
裡包恩壓了壓帽簷。
“但是,你要做好準備。”
“因為那並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情報啊。”
第49章 沒了
黑閃!
這一擊打出之後, 魯斯利亞簡直花容失色。他是傻了才會去硬接這種招式,特彆是隨著這一擊打出,源夕霧本來凝滯的氣勢再一次發生攀升。這依舊不是儘頭, 黑閃帶來的餘韻將源夕霧拉入一種格外玄妙的境界。
他感到自己的心跳似乎轉移到了腦海中,怦咚怦咚, 有著高低起伏的變化。如果他能夠掌握節奏, 在高處出手,與之前相似的一擊將再度出現, 源夕霧現在的全部心神幾乎都凝結到了那上麵。
像是在雨天的廊下捕捉燕子, 成功隻在毫秒之間。
又抓到了!
第二記黑閃讓魯斯利亞的心態徹底崩潰。
“這孩子不是個幻術師嗎?瑪蒙!你們幻術師都打近戰的嗎?!”
瑪蒙:“……遇到特例我有什麼辦法。”
“那就快想想辦法啊!再這樣下去手臂就保不住了啦!”
在他向同伴喊話的時候, 第三記黑閃已經醞釀在源夕霧扇上。他現在狀態太好了,雖然受了很多傷,可是反轉術式能夠瞬間修複這些傷勢, 他可以心無旁騖的輸出。
太久了,自從回到國內以來,源夕霧一直埋頭在各種情報文件當中, 少有能像現在這樣酣暢淋漓地戰鬥的時候,他甚至一度認為自己是個打輔助的文職人員, 直到現在這刻他才恍惚明白了——
他厭惡奪取人的生命, 卻在某種程度上渴望對抗激烈的戰場。前者是對異能力的濫用,後者則令他明白自己其實手握力量。
這一刻, 源夕霧突然意識到,原來自己又不知不覺掉進了森先生的操縱當中,回國以來的諸多壓製與告誡,是在一點點磨去他在歐洲的一年間支起的尖刺。森先生要的, 是有絕強武力、卻對港口Mafia俯首稱臣的咒殺師。
甚至不可像中也前輩那樣張揚,一動一靜, 才是長久之計。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網③友③整③理③上③傳③
源夕霧剛剛想明白這一點,忽然聽到有人高聲說道——
“到此為止!”
礦工打扮、手提鋤頭的男人躍入交戰的中央,提劍的斯庫瓦羅皺眉,他認出了這個人。
“家光?你來做什麼?!”
源夕霧收扇,他的咒鳥還在持續躁動。多打一本來就不光彩,現任彭格列門外顧問沢田家光看著所處掛彩的源夕霧,歎了口氣。
這少年也隻是比他的兒子大了一兩歲而已。
還是趕快結束這場無意丸的爭鬥吧。
遠遠的,沢田綱吉一行人正在趕來,還沒到地方,就被周邊台風過境般的建築殘骸給嚇了一跳。沢田綱吉再一抬頭,就看到了正在擦拭臉頰上血跡的源夕霧。夕陽之中,戰損狀態的黑發紫瞳少年有種不同於平時的鋒利的美感。
“夕霧前輩?!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就站在牆頭上依舊被兒子忽略的沢田家光:“……”
“打了一架而已。”源夕霧輕描淡寫地垂下睫毛,“他們的服裝、眉毛和頭發,都不符合風紀。”
沢田綱吉;“……”
信才有鬼啦!
源夕霧猜測,接下來恐怕是彭格列的私事,中也前輩之前就叮囑他不要去蹚渾水,他便無意多聽。沒料到,沢田家光卻從懷裡取出了一隻信封。
“是港口Mafia的準乾部,夕霧君嗎?”
源夕霧抬眸。
“這裡有一封信,是交給你的。”
看著背對人群離開的少年的背影,沢田家光的心情有些複雜。他總以為,綱君與彭格列十代目的位置掛上鉤,已經是十分令人難過的事情,而這個孩子,從一開始就沒有選擇的餘地,港口Mafia那種地方……
沢田家光,號稱“彭格列的年輕獅子”的男人想到數小時前的那次會麵,神情沉重起來。
而且,那個名叫“森鷗外”的男人……
其血液在整個國家的Mafia中,也是數一數二的漆黑吧。
背對人群,源夕霧終於擦乾淨了臉上最後一點殘血,如果忽略有破損的羽織,大概算是打理好了儀容。他並非不能忍受殘酷的環境,不過有條件的話,他還是會儘可能讓自己顯得整潔一些,這是骨子裡就帶有的東西。
他一邊走一邊拆開信封,一張銀色的紙張出現在他麵前。
“銀之……手諭?”
* * *
房門傳來輕響,仿佛是一種刻意的提醒,除此之外,連半點腳步聲都沒有。森鷗外向來很滿意源夕霧的能力,即在任何時刻,源夕霧都不會放鬆警惕,都一如既往地值得信賴。
伴隨著羽織的輕微摩攃聲,港口Mafia的準乾部單膝跪地。
“森先生。”
森鷗外笑了笑。
“很意外嗎?”
“是的。”源夕霧低著頭,“您並不像會親臨險境的人。”
“除非有足夠的利益,夕霧君。”森鷗外糾正道,他看